高热不止[现代耽美]——BY:黄昏密度

作者:黄昏密度  录入:07-25

  许常写好又翻着检查,听同事说完点点头,刚检查完就被同事拉着出去吃午饭了。
  新公司每周都要开一次会议,台上领导说这些假大空的话,许常不喜欢,但没办法。
  就这样工作了没多久,许常就发现问题了。他觉得自己变得很累,吃东西越来越少,一开始他以后是秋老虎天气热,比较没胃口,但后来天气逐渐转凉,他吃得越来越少,睡眠也开始变得不好。
  有一次他在办公室跑数据,等了一天,都晚上八九点了,最后出来的结果不对。他突然觉得自己不行了,把笔丢在桌上,捂着脸哭了。
  哭了很久,哭完之后,他没了在坐下的意思,站起来收拾东西回去了。
  许常睡觉前一直想这个事,为什么会不对呢,流程很简单,怎么会不对,我怎么会搞砸,怎么会算错,这么简单都做错,我也太差劲了。他想了一夜,眼睛都没闭上,早上的闹钟响了,他按掉闹钟,起床洗漱上班了。
  第二天到了公司同事问昨天数据出了没,结果怎么样,许常觉得被针刺了一下,摆了个遗憾的表情,笑着说:“有一步我给弄错了,得重来了。”
  同事拍拍他的肩膀,摇着头说:“那你今天又得加班了。”
  许常附和到:“是啊,太倒霉了。”
  办公室又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想到又要跑数据,觉得好难好难,这次肯定也做不成功,但是又一定要做,好难啊,太难了。
  他一边想一边动手,没做几步就又开始哭。哭过之后停了装置,回家了。
  第二天他对同事说又做错了,还拜托同事帮他做这组,他帮同事做另外一组。
  同事答应了,后来数据对了,这事就过了。
  但许常情绪低落了很久,空闲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发呆,想自己上一个公司为什么会被刷下来,想那天晚上数据为什么会错,想一想又眼热,想落泪,但周围都是同事,不是个哭的好地方好地点,他又忍住,叫自己去想点别的事。
  过了大半个月,许常才发觉自己的情绪特别不对。他半夜睡不着点开手机去查,看了看去,都让他去看看医生。
  许常知道自己不对,早点去看真有什么,早点治了会更好,但他很畏惧,他不想去,但自己知道又不得不去。
  磨蹭了半个月,他才和自己的领导请了假来医院。
  诊断的过程不算特别快,但也没有很慢。医生很快拿给他诊断单,让他等会去楼下缴费了之后拿药。和他说了每种药要怎么吃,服药之后可能会出现的反应,副作用,还劝他平时多想开一些,做做运动,和身边人多倾诉下。
  最后让许常一定要好好吃药,最好的还是把药给家里人保管,到点吃的时候和家里人要。不要多吃,更不能擅自停药,定期复诊,有什么不对可以和他联系。
  许常点点头,站起来和医生说了谢谢走出了诊室。走廊上还坐着等下叫号进去看病的人,许常看到有比自己大的,也有十五六岁的小孩,他捏着医生给他的单子,脚步稍快。
  他没做电梯,反而走了楼梯,楼梯没什么人,下了几层,他才展开诊断单。
  中度抑郁。许常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明明医生才和他说,他却还要自己去看一遍。
  医院药房拿药的人很多,他站在人群里排队,到他的时候,他拿到挺多药的,但药房也没给他一个口袋。许常只好两只手去拿,收着手臂虚虚捧着,走出医院的时候,向他有意无意投来的目光,都让他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他找到了个水果摊,买了些水果,向老板多要了个塑料袋。老板帮他把袋子抖开,许常闻到一股塑料特有的味道,他赶紧把药放进去。
  老板看他一堆药,说年轻人注意身体啊。收了钱之后,又冲着许常的背影说,早日康复。
  许常进家的时候特意把装药的口袋藏在水果后面,他走到客厅把放过放在茶几上,对他妈妈说:“我买了点水果。”
  他妈看着手机,点点头,“晓得了。”
  许常才拿着药进了自己房间,他坐在床上开药。看着一堆药,其实一盒也就几颗,吃不了多久。他把药盒里的说明书抖出来,展开,很长很大一张,双面都印满了字。
  许常盘着腿仔仔细细去读,好多副作用,快三分之二都是。
  上面印着精神类药物,请在专业医师指导下服用。
  许常后脑被墙冰得一缩,他想起来了。
  他没有遵照医嘱,在和温郁金在一起之后,他以为自己好了,他觉得自己很快乐。
  他把所有的药丢进垃圾桶,又把垃圾袋扎进,走了很远,走到另一个小区把药扔掉。
  他停药了。
  于是他变得更糟糕了。
  许常的婚前状况算是交代完了,结婚之后的会慢慢说。
  但起因交代清楚了。
  这个故事我比较想描写人物的心理状态和感情变化,所以写得时候情节发展没有特别直白,更多的是想借由许常或者温郁金的心理变化来来侧面表现情节的发展,但我水平不够,所以写得没有前面想得这么好QAQ
  总之就是,很感谢看到这里的各位。
  作者有话说:啊!
  快给我谈恋爱!


第十六章
  温郁金开着车回家,这时候又下雪了,他摇下车窗,风和雪灌进来,雪粒打在他脸上,有点冷。他握着方向盘,嘴里很干,仿佛是方才说了太多话。
  他最近说了太多的话。
  温郁金的母亲从小就教他少说多做,目的不要展露于人前,谨言慎行。他没有父亲,一出生就没有,温郁金只知道当时他母亲还怀着他的时候,他的父亲已经去世了。
  是出的意外,夜里留在公司加班,第二天秘书叫他的时候才发现已经走了,是猝死,不知道是夜里的哪一刻倒下的。
  没了他父亲,公司只能靠他母亲抗,所以他母亲对他格外严格。他一生下来就被交给月嫂照顾,两三岁的时候直接给他找了个全托中心送了进去。
  温郁金的母亲供他吃穿,教他做人,却没有给他在任何一张卷子上签名,没有给他开过家长会,夸奖没有的,批评也是淡淡的,甚至没有抱过他。
  有一次他病得厉害,见到母亲不知为什么哭了。但没发出声音,只是流眼泪。他母亲走上前:“郁金,你哭什么。”
  “妈妈…………我生病了,很难受。”他抬手擦眼泪,结果擦得满脸都是,鼻涕也快要流出来,嗓子又肿又痛。
  “那么哭了就能好吗?”他母亲就站在他面前,脸色都没变,纹丝不动。
  温郁金抬手看着他母亲,渐渐地眼泪就停了,他说:“对不起,妈妈。”
  “没关系。那么郁金,你该吃药睡觉了。”
  于是温郁金给自己倒了水,吃了药,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包住,闭上眼睛。
  他母亲帮他关上了房间的灯,对他说晚安,出了房间。
  那晚温郁金闭着眼睛努力了很久,他的头很痛,鼻子被塞住,喉咙又肿又痛,全身都很痛。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睡着。
  第二天并没有好转,他发了高热,转成肺炎,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
  出院之后的温郁金发现,在那场高热之下,什么东西终于被燃烧殆尽了。
  他的感情,他的话语,都被烧完了。
  可他现在却觉得有些焦灼不安,朋友对他说许常的情况很不乐观,他一直处在痛苦中,不只是精神上,他的大脑可能也产生了病变,。
  又对他说,许常的病很难治疗,不仅需要他本人的努力,和身边亲人的关心与爱,你现在的情况也很难帮到他。
  温郁金听完一言不发走出诊室,他启动车,脚下用力,快要超速。
  温郁金只想快点回家。
  他到家,走上楼,开了许常的房门,还没来得及看人,就被一股冷风兜头冲了个正着。
  是窗户被打开了,温郁金走上前,却发现许常倒在窗户下方的地板上。
  他快步走上前,扶起许常,却发现许常身上烫得惊人。
  “许常,许常……许常……”温郁金轻轻叫着许常。
  许常慢慢睁开眼,看着眼前的人:“…………莪术……”他太累了,张口说话就耗尽了力气,再闭上眼之前,他听到有人问他。
  “…………你在叫谁?”
  “常常,常常,常常…………”
  许常窝在草坪上的躺椅晒太阳,听到有人叫他,是男人。
  在二楼书房的阳台上叫他。
  许常上楼,缩进他怀里。
  “想我了?”
  于是他们做/爱,男人把他按在阳台的栏杆上,掐着他的腰,之后又离开扯了窗帘虚虚罩住他。
  视线摇晃里,腰上的手变成柔软的缎,慢慢爬上他的背,绕住他的脖子,蒙住他的眼睛,堵住他的鼻子捂着他的嘴。
  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窒息感逐渐传来。许常感觉自己要被拖下去,胸口沉重,眼前发晕,一片白一片黑的闪过,有人叫他又一闪而过,他想张口呼吸,却发现一层层的东西捂住了他。
  许常的脚开始乱蹬,他的手疯了一样去扯,扯到指甲都翻起来了,他终于把裹住自己的窗帘撤掉。他大口大口的呼吸,侧着身体把自己蜷起来开始咳嗽,眼泪鼻涕口水糊做一团。
  许常慢慢坐起来,发现书房的椅子被他揣倒,窗帘被他扯下来,撕得乱七八糟,一片狼藉里只有他一个人。
  谁也没有,只有他。
  他开始流泪,抱着那团窗帘哭,之后把脸埋进去哭。
  痛苦要把他淹没,没了窗帘的遮挡,阳光照了进来,把许常罩住。
  太痛苦了太痛苦了,他把自己裹住,想失去呼吸,想离开,可太阳抱着他,让他觉得暖,让他觉得热。
  他后知后觉到害怕,抱住自己肩膀,靠着墙,看着房门发呆。
  什么都没回来,什么都不会发生,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许常闭上眼睛,他的头好痛,耳朵开始耳鸣,后脑一片空白。他想大叫,大哭,却被自己拖住,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许常感觉自己似乎缓过来,他重新躺回地上,重重叹了一口气,眼泪从眼角爬出来顺着鼻梁滴到地板上。
  他还是很痛苦,却没刚才痛苦,终于能呼吸。许常爬起来,拿纸擦掉眼泪,去洗了把脸。又回了书房,把倒在一旁的椅子扶起来,散乱一地的窗帘被许常折好丢进垃圾桶,他又把书房打扫了一遍,之后把垃圾扔掉。
  做完这一切,许常看着一切如常只少了窗帘的书房,呆立片刻,带上门下楼去了。
  温郁金下班了,他迎上去,帮他接外套。双手抱着外套,冲温郁金笑笑,软软开口说:“郁金,对不起…………今天我去书房看书,结果不小心把果汁打翻,弄到窗帘了。”
  “我想拿去洗,结果洗坏了…………”
  温郁金看着他,和他说没事,又说下次留给家政洗就行了。
  许常的手在外套下抠着指节,听完温郁金说完才微微卸了力。
  又回温郁金一个甜甜地笑:“嗯。”
  之后的几天新窗帘还没来,温郁金没在书房办公,去了自己房间,许常则喜欢窝在书房里。
  他靠在书房阳台栏杆上,脸贴着微凉的栏杆,眼神望着楼下的草地发呆,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想这里有多高,跳下去会不会死,跳下去会是什么声音,死掉的时候他的头会不会碎掉,他的脖子会不会折成奇怪的角度。
  但太矮了,跳不死。
  许常有些沮丧,叹着气,这里不行他就应该离开,他应该转起来转身离开,可他却站起来翻过阳台的栏杆,跳下来了。
  一瞬间的失重袭来,许常猛然睁眼。
  他听到房间里滴滴的仪器声,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挂着的输液袋。
  许常转动脖子,去看四周,发现病房旁的椅子上搭着一件外套,看样子似乎是温郁金的。许常发现自己输着液,手也不冷,另一只手轻轻掀开覆在上面的被子,发现输液管外裹着一个加热器,他的手底下还垫着一个热水袋,许常看着自己插着针头的手背眨眨眼。
  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许常抬头去看,是温郁金,手里还拿着粥。
  温郁金见他醒了,上面摸摸他的额头,许常后面缩了一下。温郁金察觉到了却没什么,只按了铃,请护士来给许常量体温。
  确认体温降到正常了,温郁金对护士说谢谢。坐下之后,他把刚买的粥拿到手里,准备打开,问许常:“要吃点吗?”
  许常不饿,他摇摇头。
  温郁金又把粥放回去。
  病房里没了人声,许常只好去看点滴的快慢,他觉得好慢,想调快一些。
  温郁金察觉到,起身轻轻按住他肩膀,说:“护士之前说这个药会有些痛,速度要慢一些。”
  许常只好撤回手,对着温郁金轻轻点头,温郁金又坐回去。
  沉默又在两人之间蔓延。
  许常感觉自己应该说什么,他的手扣了半天床单 ,才说:“是你送我来医院的吗?”
  温郁金答:“我回家的时候,发现你睡在地上发烧了。”
  许常没太明白自己怎么突然生病了,又才想起自己坐在地板上吹冷风,心情一下子低落下去,他垂着眼睛,低声说:“谢谢你。”
  温郁金回他:“没事。”
  过了很久,温郁金突然开口:“许常,明天去看医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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