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凯飞看了看小狸花想要去摸一摸,但是碍于小狸花在江秩怀里,他没有那个胆子,只能自己暗自眼馋,他像想起什么道:“小渝,我最近这些时候经常看见小狸花在小区另一边跑,你要把它看紧一些哦。”
孔渝点点头,最近小狸花似乎在小区里找到了玩伴,白天的时候总是不见踪影,但是好在晚上的时候就会蹭的一身灰的回家,因为这个原因,孔渝已经不让小狸花上自己的床了。
肖凯飞有点怕江秩,不敢多留,和孔渝说了两声之后就牵着几只小公鸡走了。
孔渝走到江秩身边,小狸花从江秩怀里又蹿到了孔渝外套里。
这些天天气已经转冷了。秋风吹过,片片落叶凋零。
“小渝。别动。”走在孔渝身侧的江秩说道。
孔渝一愣,不知所措的看着江秩,江秩走近,两人的而距离近的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孔渝心跳加速,双眼不自觉开始乱飘起来,江秩轻轻将孔渝头顶飘落的一片落叶拾起随扔在一旁的垃圾桶里,他回头看孔渝还在原地不解道:“小渝?”
孔渝回神道:“来了。”感觉脸颊一阵阵的发烫。
刚刚他是怎么了?都怪江秩,哼。
午两人买完菜回来,孔渝做好两人的午饭,这样平淡的生活好好像两个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下午阳光正好,江秩难得陪着孔渝在客厅的地毯前写作业。
阳光斜斜的照在两人身上,所谓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江秩觉得这几月注定是他这一辈子最无法忘记的时光,他忍不住抬头看向孔渝。
孔渝正咬着杆苦苦思索,对他的目光毫无所觉。
江秩一边翻着书,一边看着孔渝若无其事的说:“傅嘉恒要把阳关接回去了。”
“这么快吗?”孔渝一愣,放在杆,不舍道:“怎么这么突然?”傅嘉恒都把阳关扔在他们这里这么多天了,他差点都忘了,傅嘉恒才是阳关的主人。
“他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想一出是一出的。”江秩无奈道。
孔渝是一个明事理的人,纵然十分不舍,但还是沮丧道:“那好吧,我去把阳关的东西收拾一下。”说完他就爬起来准备去收拾阳关的东西。
江秩看着孔渝离开背影,他眼神划过一道不舍。
晚上,傅嘉恒果然如约来接阳关回家,阳关似乎也明白它要离开这个暂时的家,依依不舍的绕着孔渝打转,小狸花像往常一样离得傅嘉恒远远地。
孔渝将阳关的东西收拾好,不舍的交给傅嘉恒,嘱咐道:“你一定要记得去溜阳关啊,对它好一些啊。”他伸揉了揉阳关的脑袋,将狗绳交给了傅嘉恒。
傅嘉恒比划了一个ok的姿势,接过阳关的狗绳道:“说的好像阳关要到我这里受苦一样的,我对它也很好的啊。”阳关乖巧的蹲在了傅嘉恒的身侧。
这是一只躲在猫窝懒洋洋的舔着自己毛的小狸花终于发现不对,迅速蹿到阳关身边,朝着孔渝喵喵叫着。
傅嘉恒已经准备带着阳关离开,小狸花前爪死死的扒拉在阳关身上,喵呜喵呜的交个不停。孔渝知道小狸花这是舍不得阳关,他也舍不得,但是阳关这是回家啊,他只能把小狸花从阳关身上抱了下来,阳关不舍的舔了舔小狸花,小狸花不停的挣扎,想要从孔渝怀里挣脱出来。
傅嘉恒苦笑不得道:“嘿,这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你们两个小家伙是干嘛呢。”
孔渝快按不住小狸花,朝傅嘉恒道:“你快走。”
傅嘉恒连忙将阳关牵出门,江秩帮他提着阳关的东西,送他出门。
傅嘉恒忙脚乱的将阳关放到后排座椅上,将其他杂物也全部堆好之后,靠在车上,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递给江秩,江秩难得的没有拒绝。傅嘉恒给江秩点上,自己也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不解的道:“真准备离开?你就有非走不可的理由?”
江秩没有说话,他指间的香烟在傍晚的夜色跳出火光,他双眉皱起,苦笑一声道:“是的。”
傅嘉恒犹豫道:“我看小渝还不知道吧?”
江秩吸了口烟,微微抬了抬头,眼神挣扎道:“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傅嘉恒挠挠头道:“确实你和小渝也跟亲兄弟差不多了,这种事确实不好开口。”
江秩眼神幽深,摇了摇头。要是他和小渝之间仅仅只是止于兄弟,他又何至于如此难以割舍。他可以感觉到,他和小渝之间仅仅只隔着一片窗户纸。
但是他不仅不能捅破,还要一层层将它再次封起来。
江秩笑了笑,将烟头踩灭。
第六十三章 宣传栏
阳关走得第一天,小狸花郁郁寡欢,连孔渝用它最喜欢的毛团玩具逗它,它都不理不睬,看着小狸花这样子,孔渝心疼坏了,晚上特地抱了小狸花一起上床睡。
第二天早上,孔渝匆匆的洗漱完,正准备骑车出门,江秩忽然叫住他。
孔渝嘴里叼着一块面包,蹲着系着鞋带,抬头疑惑的看着江秩。
江秩俯下身轻轻擦了擦孔渝那脸上的面包屑,他脸上波澜不惊,但他的指间却疯狂的吞噬贪恋着那处的温热,那种温热让他几乎舍不得放下指,但最终他还是,将指放在身侧,攥紧在心,他最终只是眼神温柔又复杂的说:“路上——”他声音顿了顿,又继续道,“骑慢一些。”
孔渝笑了笑,眉眼弯弯,将面包拿在里,比划了一个ok的势,然后背着书包,向院子里跑去。
江秩看着孔渝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狂跳心脏——小渝总是能够轻易的做到,一个微笑,就能在他的心起掀起巨浪。
他比任何人都不舍,但是他知道对他交付生死的挚友还在属于他们的战场上等着他的归来,他已经缺席太久了。
而小渝也不该被他所束缚,他该有更广阔的天空。
孔渝骑着自行车刚刚到学校门口,他的电话忽然响起,电话那头张雪晴声音紧张的大声问道:“小渝,你来了学校吗?”
孔渝不由的停住脚步,有些疑惑,他还是答道:“还没呢。”
张雪晴似乎松了口气,电话那头似乎还听的道魏潇大喊大叫的声音,但是由于的隔得太远孔渝听不清他再说些什么,张雪晴在电话那头没有头没有尾的说了句:“小渝,你先别来学校——”
她似乎还没有说完,电话那头似乎发生什么骚乱,传来一阵阵吵嚷声,张雪晴的电话就被挂断了,孔渝回拨过去只有一阵阵忙音。
孔渝满头雾水,他都已经到学校门口,张雪晴那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听起来很不妙的样子。
放心不下张雪晴和魏潇,孔渝还是决定去学校看看什么情况。
他刚刚踏进校门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学校宣传栏那里。
张雪晴和魏潇不知怎么的和一大群人起了争执,他们似乎要撕掉什么贴在宣传栏离得东西,而其他人不让,两伙人看起来像是要打起来一样。
孔渝连忙跑过去,大声道:“怎么了?”
他们可千万不能打起来,在学校里打起来是要记过的啊。
他的声音很大,瞬间吸引住了大家的注意力,随着他的跑近,众人像是被惊呆一般,还剑拔弩张的众人竟然不在争吵,都看下他。
被众人注视的孔渝也察觉到不对劲,他的脚步慢慢停下来。
一阵风吹过,一张纸从空飘过,刚好落在孔渝的脚下。
孔渝低头一看——
孔渝全身的血液瞬时间就凉了,心跳都停跳几秒,他整个人精神仿若被从身体里抽出来,几秒钟后才又重新回归他的身体。
地上那张纸上打印着一张照片,赫然写着——刑拘通知书,正面用空白黑色水写着“不配参加训练营”几个大字。
而被拘捕的人的名字一行写着孔渝两个大字。
张雪晴最先反映过来,推着孔渝往外走道:“小渝,你先回家,这里有我们。”可孔渝就像失了魂一般,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推得动孔渝,她连忙向魏潇示意。
魏潇也反应过来,现在先要最重要的事孔渝,他也走了过去。他走到一半,对面带头的人就拦住他道:“怎么,不解释一下就要把人给送走?”
魏潇认识眼前的人,是他们同年级一班的的数学委员彭博,平时都是数学委员也有来往过,但魏潇一直不喜欢他,长得虽然挺好的但是总是透着一股邪气,魏潇对他也没有好脸色,直接道:“不然呢?难道还要给你解释?你谁啊?”
彭博冷笑一声,从宣传栏撕下一张纸道:“刑拘呢!谁知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啊?我也是为我们安全考虑,这里是百年名校,又不是少管所,麻烦一些不干不净的人趁早滚好吗?省的丢我们学校脸。”
魏潇气急反笑道:“哟,这还只是通知书呢,怎么到了您老人家嘴里,像是已经做了十恶不赦的大事呢。我看不干不净不是重点,给学校丢脸才是重点吧?”
张雪晴立刻明白过来,嘴里不屑道:“数学竞赛您老人家是考了第几?是不是指望着这里少个人,您好上啊?”
彭博道:“你胡说什么?第六名是傅嘉树,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别诬陷我。”
张雪晴牙尖嘴利道:“那你凭什么诬陷小渝啊?有证据吗?”
彭博被张雪晴胡搅蛮缠气了个半死,上拿着那张纸,恨不得糊到张雪晴眼睛里道:“这还不是?”
张雪晴吵架就没怕过谁,刚想上去和彭博好好吵一吵,帮那个傻瓜通一通脑子,就被一个人伸拉住,张雪晴不耐烦的正准备甩开,一看那人竟然是小渝。
孔渝感激的朝她笑一笑,然后朝彭博道:“不就是个通知书吗?你们至于激动成这样吗?”孔渝想如果是半年前的自己肯定没有办法这样理智冷静的面对眼前的一幕,但如今——
孔渝心一想到江秩就充满了勇气,就好像世界给予了他一道最坚不可摧的盾牌,从此他一往无前,不再畏惧。
彭博他也认识,他们以前是初同学,同班的。但是像彭博这样的优等生是从来不屑于和自己说话的,来了十五偶尔在走廊上碰到,彭博也只当做不认识孔渝。
彭博被孔渝的理直气壮堵得一愣,但他很快回过神来阴阳怪气道:“谁知道你以前做过什么事啊?我来这里是想好好读书的,我可不想和一些有案底的人渣在一起读书。”
他身边的人也议论纷纷,但是显然也搞不清楚状况。
孔渝捡起地上那张纸,眼闪过一丝黯然,很快消失,他拿着那张纸对彭博道:“首先,这只是一张刑拘通知书,是我协助警方调查的时候留下的,只是协助,没有案底,注意你的用词,要么你拿出证据,要么我告你诽谤。其次,我现在能够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就说明警察也认为我没错,学校也认为我没错,我行得正坐得直,我是不是清白不由你一张嘴张口胡说。你好好考虑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大家都听着呢!到时候我回头追究责任,你可别说你什么都没有说过。”
说完孔渝不屑的瞟了他一眼道:“所以你要是有证据拿证据,没证据就闭嘴别胡乱污蔑我。”
张雪晴在心里为孔渝叫好,看着彭博被堵着说不出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心里十分舒畅,她凉凉的道:“哎呦,有些人说得冠冕堂皇的,说不一定就是他看不得别人好,所以找了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来污蔑人呢?”
张雪晴这话就差没有指着他的鼻子说是他贴这些纸了,彭博冷笑一声道:“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看不惯罢了,第六名可是傅嘉树,你们不怀疑他,怀疑我。我做这些事有什么好处?”
张雪晴那张嘴可是不会饶人的,当即就道:“我可没有说你啊,你自己跳出来往自己身上带,可怪不到我?”
傅嘉音背着书包刚刚下车,她一眼就看到人群之的孔渝,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跑过去,直到她看清那洒落满地的纸张上的内容,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
她不是删除了那张照片吗?它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彭博和傅嘉树同班,自然也认识傅嘉音,看见傅嘉音,他眼睛一转,朝张雪晴道:“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也不用狡辩,不过你也想想我怎么可能弄得道这个东西,能拍到这个东西的只有了解孔渝的人或者他的家人吧?”他着重说了家人两个字,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
张雪晴神情犹疑的看着傅嘉音,她也拿不定这件事是不是傅嘉音做的,她也了解傅家最近发生的事情,也明白傅嘉树、傅嘉音和小渝人之间复杂的关系,傅嘉音做的极品的事情太多了,万一这一件事有是傅嘉音为了他哥哥能去训练营做的妖怎么办?
毕竟第六名是傅嘉树,若是孔渝去不了,肯定是傅嘉树去了。
虽然这么想,张雪晴也知道现在哪怕是傅嘉音做的,也要把这件事给按在彭博这个挑刺的人身上,原因很简单,一旦这个事是彭博做的,他口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不成立了,不过是他自己谋利益的遮羞布,他也就没有立场在这里叫嚣。
张雪晴正准备把这件事扣死在彭博身上,谁知傅嘉音竟然慌张的站了出来,朝孔渝颠倒四的解释道:“孔渝,我——我——我明明删掉的啊,我也不知道那张照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张雪晴心里哐当一声,暗骂猪队友。
果然彭博眼带着得意道:“听清楚了吧?照片可不是我的呢?你们别乱污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