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联姻 番外完结[现代耽美]——BY:云起南山

作者:云起南山  录入:07-30

  口中的津液被放肆掠夺,不多时,两人皆呼吸渐重,紧紧贴合的身体像是要将彼此揉捏在一起般,不留一丝缝隙。
  “咳——”
  正到难舍难分之时,却猛然从旁边的木屋里传来一声咳嗽。付闻歌惊得一把将白翰辰推开——只听咚一声响,某人的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到了实木板子上。
  好事被打断后脑勺又磕出个包,白翰辰气呼呼地拉开两个木屋中间的隔板——黑纱对面朦朦胧胧裹出个人形。也就几秒钟的功夫,黑纱被撩开,伸过只手,还攥着个酒瓶子,以及明显大了舌头的英文带着酒味儿飘了过来:“愿主保佑你们,阿门。”
  操的咧。白翰辰心里这个骂。合辙是个偷偷躲在告解室里喝酒的洋和尚!
  在告解室里被偷着喝酒的洋神甫撞上与白翰辰热吻纠缠,付闻歌羞愧难当,说什么也不肯再跟教堂里多待一分钟。一路小跑回酒店扎进房间里,并把白翰辰拒之门外。
  正赶上补了一下午觉的周云飞和陈晓墨到酒店来陪付闻歌过夜,瞅见白翰辰拍门喊人却不被理会,周云飞直接上前把人拽开。
  他一脸坏笑地对白翰辰说:“行啦,二少,从现在起到婚礼开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着,闻歌有我们守着呢,丢不了。”
  “不是,刚他——”白翰辰也不好多说什么,抬手又要去拍门——别回头让那小老虎委屈着了,憋着一肚子气,保不齐新婚之夜又得给他闹什么幺蛾子。
  周云飞直接靠到门上,完全挡住他的动作:“诶诶——二少,傧相在此,想见媳妇,规矩是什么来着?”
  白翰辰愣了愣,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陈晓墨。陈晓墨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片刻后说:“规矩是你该给钱吧?”
  哦对,白翰辰合掌点头,把这事儿给忘一干净。不过现在身上没带着红包,看来今儿这门是进不去了。他隔着门说了几句宽心话,然后带着一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的表情讪讪离开。
  周云飞敲敲门:“闻歌,开门,我跟晓墨来了。”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付闻歌把俩人让进屋里,用摆了满满一茶几的瓜果茶点招待他们。
  “别忙活哩,我俩刚吃完过来的。”陈晓墨随即从包里拿出个红包给他,“这是方婶给的,她说婚礼就不来参加了,没新衣裳不好意思。”
  付闻歌大概猜到方婶不会来了,可也不好意思白拿人家的礼金。他打开红包看了看,五块钱,于是从抽屉里翻出乔安生给准备好的空红包袋,塞了十块钱进去,嘱咐陈晓墨给她再带回去,就说是白翰辰给何朗弟弟妹妹们的红包。
  “何大跟春明哥来不来?”他问。
  “来,那俩还说要闹新房呢。”周云飞边说边四下打量酒店房间,“这房间真不错诶,我还是头一次来六国呢,闻歌,这婚礼办的,白家可没少出血。”
  付闻歌也是无奈:“我跟翰辰说简简单单就好,他爸妈非要大办。”
  “再怎么说白家也是北平数一数二的大户,娶儿媳妇指定不能寒酸。”周云飞说着,打裤兜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铁盒子扔给付闻歌,“接着,你要的东西。”
  付闻歌抬手接住,转身匆匆拿去卧室收好。
  陈晓墨看了,问:“啥哩?”
  周云飞无声地比了个“避孕套”的口型给他。
  婚礼倒数前一天,付闻歌从早晨六点到晚上十点,几乎就没坐下过。不是站着试衣服改衣服,就是跟着乔安生满酒店串着去认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中午要不是周云飞追在屁股后头塞他俩艾窝窝,人都要饿瘦一圈。
  这场被几乎被所有记者盯着的婚礼都不用白家花钱发公告,婚礼当天的头版头条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这正是白育昆所期待的效果,就在儿子跟桌底下踢儿媳脚的时候,赵理事找他的电话打到了酒店前台。
  兴瑞总行宣告破产,上海分行即刻停止营业同时进行破产清算。没人肯接手这个烂摊子,两百万贷款稳稳当当地落进兜里,一分钱也不用还。
  隔天一早,白育昆便给付君恺送去张二十万的支票。说这是给付闻歌的聘礼,要他务必收下,但付君恺坚决不肯收。两人反复推让,直到乔安生说了一句“君恺,这是亲家给闻歌的,你就替他收下罢”才算是遂了白育昆的心愿。
  “安生,这钱不能收。”等白育昆心满意足地离开,付君恺皱眉将支票甩到桌上,“白育昆从兴瑞贷款办厂,现在兴瑞倒了,存钱的要不回本金,他是要拿钱让我替他挡刀!”
  乔安生拿起支票甩了甩,正色道:“打从闻歌跟翰辰决定结婚的那一刻起,你跟白育昆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被砍了,你也得流血。”
  付君恺皱眉凝视挂在墙上的油画,不悦道:“所以我一开始就不想跟白家结这门亲事。”
  “你现在能把那俩孩子拆开?”乔安生摇了摇头,走到沙发后面,搭住付君恺的肩膀,指尖在肩章上轻轻摩挲,“白育昆这步棋下得精妙,你既不甘心做他的棋子,却已身在局中。君恺,别忘了,你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离不开当初白育昆的鼎力支持。现如今他大抵是想借你的威望来震慑旁人,这钱,你不收,他不踏实。”
  敲出支烟点燃,付君恺缓缓呼出口烟后叹道:“他是踏实了,我他妈得让那帮亏了钱的土匪头子们烦死。”
  乔安生轻笑:“往好处想,起码闻歌找到自己的幸福了。”
  点了点头,付君恺叮嘱道:“把支票收好,不到万不得已,别动。”
  “我又不打仗,二十万往哪花?”乔安生又把支票拿到眼前过了一遍,说不上是什么语气地念叨着:“话说回来,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呢。”
  “嗯,不好意思,这么些年让你跟着我吃糠咽菜了。”
  付君恺酸溜溜地哼了一声。虽说他官至驻军参谋长,可平日里不收礼不吃空饷不报花账,半世清廉,当然没白育昆那种做生意的挣的多。别说没白育昆赚的多了,便是跟蒋金汉那样动不动拿钱替人出头的主比,他也不如人家家底丰厚。
  乔安生捏了捏他的耳朵:“摸着良心说话,我怨过你一句了?”
  “没。”付君恺笑着抓住他的手,忽又想起什么,道:“你还是把钱兑了吧。”
  “嗯?”乔安生挑眉。
  “都换成美金再存上,等真打起仗来,这法币说毛就毛。”
  付君恺说完,探身将半截烟头狠狠碾灭在烟灰缸里。
  TBC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下章就婚礼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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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教堂仅仅是婚礼仪式的举行场地, 真正的会场是在六国饭店的大宴会厅内。一大早,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们陆续进场, 白育昆携夫人笑迎众人, 端得是春风满面神采奕奕。那精神头足的, 教他看起来一下年轻了十来岁。
  孙宝婷穿了身鹅黄绸面丝棉旗袍,依旧纤细的腰身被裹得玲珑有致。虽已年过四十却风韵犹存, 跟身旁站着的严桂兰不像婆媳,浑似一双姐妹。
  严桂兰烫了时下最流行的卷发, 妆容精致。穿的是新做的旗袍:淡粉色的面料,绣了桃红色的牡丹, 金丝银线勾出精细的脉络, 搭着腕上足绿的翠镯,耳畔的白玛瑙,颈上的南珠链, 相得益彰。她笑靥如花落落大方, 十足的大家闺秀气质, 更不失大户人家儿媳的华贵。教没见过她的宾客瞧见了,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那女子是白家老大的媳妇?”洛稼轩问蒋金汉。
  打从进会场起, 他这眼珠子就在严桂兰身上提溜乱转,如此端庄貌美玲珑精致的女子,他还真没碰见过。早些年家里给娶的那个小脚老婆, 过门没两年就病死了。再往后也没续弦,常年在外行军打仗,就东一个相好西一个傍尖儿的混着。没一个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都是些不守妇道或者下过暗门子的胭脂俗粉。
  蒋金汉正往嘴里塞点心,听着他的话,不屑反问:“怎着,你瞧上人家啦?”
  “她要是有主我瞧上有啥用?”洛稼轩冷嗤,“不过话说回来,你瞅她那脸蛋儿,虽然扑了粉白嫩白嫩一掐一出水儿似的,可唯独缺了点光儿,这一看就是男人没喂饱哇。诶我听说白家老大结婚十年无所出,是不是他不行啊?”
  蒋金汉差点把嘴里的点心给喷出去,回手就给了洛稼轩胳膊一巴掌:“你小子别他妈胡说八道,今儿是来吃人家喜宴的,你丫别找不痛快!”
  “我他妈当然不痛快了!”
  洛稼轩心说老子赔了他妈五千现大洋的礼金呢!操他姥姥的。白翰辰倒是应了他兵工厂的一成股份,可二十万投进去,还没瞧见回报呢。自要不见着现钱,他这身上就痛快不了。
  所以今儿个来吃喜宴,他把家里人全拉来了:他爸,他爸的六房姨太太,六房姨太太生的九个小兔崽子,要是他妈还活着也得给拉来。还有副官勤务兵及其家眷之类的,浩浩荡荡小三十口子,刚进酒店大门时,那阵仗给门童都惊着了。
  到时候光他们一家人就能占三桌,吃,中午吃完晚上吃,宵夜接着来。五千现大洋呢,不他妈都吃到扶墙出去,他以后把洛字倒过来写!
  躲在宴会厅小包间里歇脚的白翰宇浑然不知自己和媳妇正被多少人品头论足,他也没那个心思去考虑。早起严桂兰伺候他上身那套专事重大场合的西服,结果裤扣死活系不上,最后是严桂兰拿针线给他绷了几道才勉强能出门见人。
  他疑心严桂兰已经看出点什么了,但是转念一想,除了弟弟弟媳没人知道他的秘密,便是疑心也不会往那上头疑。只是就像白翰辰说的那样,再过个把月,明眼人都能看出他“胖”的不正常,饶是马褂下摆再宽绰,也藏不住个活生生的娃娃。
  白翰辰跟他商量的计划是,太原分公司的经理之位打从把徐经理扫地出门后就一直空着,由一位副理代理,到时候让白翰宇以考察人员工作之名去山西,躲上俩仨月。把孩子生下来托付到事先找好的人家,等过个两三年,金玉麟的事在老爷子心里头淡了,小娃儿也会跑会叫人了,再给接回来。
  真相大白时必然会掀起波澜,但动静肯定比眼巴前儿说出来要小得多。白翰宇一向信任弟弟解决问题的能力,而且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当真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可于严桂兰那,他始终满怀愧疚。早晨看媳妇打扮得精巧细致,简直像是她今天要出嫁一般,不禁让他想起当初刚娶对方过门的日子。虽说他对严桂兰从来只以兄妹之情相待,然父母之命不可抗,媒妁之言不可欺。娶进家门便是自己的媳妇,作为男人没有不疼爱枕边人的道理。谁承想新婚之夜他折腾得浑身是汗却力不从心,对着那羞涩得不敢拿正眼看他的娇妻,半点儿冲动也没有。
  打那天起,男人的那根脊梁骨在媳妇跟前再也直不起来了。越是着急上火越不行,有时好不容易硬起点儿来,结果刚一叩门就软了。严桂兰看他的眼神也从最初的羞涩变为疑惑,殊不知这样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若如芒在背,利刃剜心。
  他开始躲着对方,白天上班眼不见心不烦,可晚上回家,每每严桂兰喊他去睡觉便如坐针毡。到后来只好找了个借口,搬到别的房间去睡了。消息传到父亲耳朵里,老爷子来问。当着父亲的面,那无尽的耻辱感让他连张嘴的勇气都没有。
  当白育昆终是从儿媳嘴里问出个所以然,教大夫过来给他把脉抓药后,他那身为男人的自尊心终是碎得一点渣都不剩。重重重压之下,就只有戏院里舞台上那些虚构出来的人生悲欢能暂时帮他逃离现实。
  将近十年的光阴,他亲眼看着、亲手捧着金玉麟从一个只能演小丫鬟的龙套一步步成名成角儿。他把对方当成了自己,幻想在那戏台子上唱念做打,惹得台下连连叫好的名伶是他白翰宇。又想倘若他真是那崔莺莺、那虞姬、那杨贵妃,哪能没有张生楚霸王唐玄宗伴与身侧?何苦要他拖着个废物般的躯壳,忍受这般煎熬的人生!
  情到深处无怨尤,人事沧桑却何求。十年如一日,他默默端坐于专属“白家大少”的位置上,不动声色,不露喜怒。每每隔空与台上的人视线相触,他也只当没看见那双眼中流露出的仰慕之情。心如止水,波澜不惊,纵是有万般的心思盘亘于胸,却教他给裹得严严实实,绝不肯给那条吐着毒信的蛇露出哪怕半片鳞。
  然而长久的坚持终是毁于一旦,开了闸的欲念犹如决堤的黄河水,奔腾咆哮。沉沦在金玉麟的怀中他便忘了一切,或者说他根本不愿想起。他是虞姬,他就是他的霸王。有那么几次,当一切归于平静,他在炙热的怀抱中空虚地凝视着挂在墙上的宝剑,总有冲动起身将它摘下,尔后用自己滚烫的血来祭奠这份不该存在于世的情。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唯一吃惊的便是自己并不过分震惊。原来一切皆有因果,他的人生并不像想象的那样残缺不堪,他的尊严并未化作齑粉。只是他与金玉麟的这段情并不会因此而被祖宗家训以及世俗眼光所容,该面对的还需面对,该承担的必得承担。
  他不恨父亲的铁石心肠,只恨自己没能在那条毒蛇破壳而出时,亲手把它扼死。
推书 20234-07-30 :离婚热搜 番外完结》:简介:(入库时间2019-07-30)晋江VIP2019.7.30更新番外完结总书评数:768 当前被收藏数:2042夏时优和宋以深结婚的时候,热搜一片离婚预言,有八字不合,也有百年不合。等两人真正离婚,“一世cp”却死灰复燃,大旗高举,占据热搜半边天。这是一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