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胡[现代耽美]——BY:冉尔

作者:冉尔  录入:08-21

  “你呀……”封栖松栽在白鹤眠的身上,苦笑着退出他的身体,手指按压着微红的穴口,认命地重新为他扩张,“我总是舍不得。”
  白鹤眠半合着眼睛,胸口起起伏伏,尝过最炽热的火,自然不满足于微凉的手指。他扭着腰,不要封栖松的手,转而飞蛾扑火。
  封栖松迟疑一瞬,接住他,又挺身进入。
  痛自然是痛的,白鹤眠在封栖松的肩上抓出了无数红痕,可他在笑,笑封栖松比他还要猴急。
  封栖松纵容地咬住白鹤眠的耳垂。
  能不急吗?
  他怕失去他。
  柔嫩的穴肉抽缩着含住性器,既然已经被捅了个彻底,封栖松便次次都进得极深,白鹤眠的得意被缠绵的情潮碾碎,他抱着封栖松,像是怕溺死在欲海里,手脚并用地攀附着封二哥,然后被捣得四肢散架,湿润的穴口涌出黏稠的汁。
  “封二哥……”白鹤眠的腿跌落在床上,试图往被子里躲。
  封栖松把他捞回来,反抱在怀里操干,看着白皙的双腿间那团小火苗委屈巴巴地燃烧,心有不忍。
  小火苗火力不旺,烧了几下就有熄灭的趋势,不过很快就倔强地重燃。封栖松看不下去了,觉得他可怜,伸手帮着揉。
  身前身后同时得到抚慰,白小少爷舒坦了,他乖乖地张开腿,在封栖松的怀里起伏。
  这事儿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样,却跟花楼里有经验的歌女说的差不多——又痛又爽,让人着迷。
  封栖松顶得极深极重,药效没过,连喷在他颈侧的喘息都烫得惊人。白鹤眠微弓着腰,把自己从封栖松的怀里撕扯开,想歇一会儿,却很快被封二哥按回去,性器重重地插进腔口,侵犯小小的腔室。
  他掉了几滴泪,勉强高潮一回,射出来的精水已经很稀薄了,封栖松还没有释放过。
  “封二哥,你快……你快疼疼我。”白鹤眠难耐地扭动着身体,晃着双腿,脚尖拂过一片狰狞的疤痕。
  封栖松的腿就算好了个七七八八,有些痕迹也永远地留了下来。
  它们是勋章,是丰碑,是白小少爷爱的印记。
  “讨厌?”封栖松边顶边问。
  他摇头,支吾道:“好……好呢。”什么都好。
  封栖松松了口气,翻身将白鹤眠托在腰间:“骑马厉害?”
  他哼哼唧唧地点头,继而剧烈地颠簸起来。
  白鹤眠没有缰绳可抓,慌乱地扶着封栖松的腰,不断被占有的快感呼啸而至,刮过他脆弱的理智,以摧枯拉朽之势,将白小少爷变成了一个意乱情迷的花魁。
  他放荡地惊叫,自己把臀瓣掰开,又跪在封二哥腰间,撅着屁股扭动,含着性器爽得满眼泪花。
  他藏着掖着的浪荡,彻彻底底地暴露在了封栖松面前。
  封栖松偏爱他独一无二的媚态,撞得越发激烈,把他插射了三四回,在他即将晕厥之际,终于施舍似的按住小少爷的腰,闷哼着射在了柔软的腔室里。
  如同骤雨初歇,牡丹花七零八落,白鹤眠跌进封栖松的怀抱,急促地喘息,眼里闪过一道又一道绚烂的白光,小腹的胀痛已经不算什么了,他刚刚还以为自己会死在封栖松身上呢。
  封栖松俯在白鹤眠的身上寻觅着细细的蛇,他舔着粉嫩的乳尖,缠绵地吮吸,然后顺着蛇身粗鲁地吻过。
  白鹤眠像蛇一般扭动起来,在还未彻底平复心绪之际,再次和封栖松纠缠在一起。
  这回他们更无顾忌,放肆地宣泄着心中的感情,白小少爷尽情地骑着马,腰肢扭得快要散架,还不肯停。
  “肚子都被我射大了。”仙人倒的药效早散了,封栖松心疼地扶着他的腰,被白鹤眠的劲头折腾得哭笑不得,“明早醒了你该哭了。”
  “不会。”白鹤眠一门心思求欢,跟受了蛊惑似的,觉得封二哥怎么动都爽,巴巴地扭着屁股,“再来一回……封二哥,你快疼我!”
  初尝禁果的人大抵如此,痛并快乐着。
  封栖松捏捏他的腮帮子,狠不下心拒绝,再说自己也的确没吃够,便侧卧下来,拎着他的腿,挺腰抽插。
  这姿势舒服,白鹤眠还不需要费力,他差不多一瞬间就爱上了,搂着封二哥的脖子无声地笑。
  “封二哥,我喜欢你。”白小少爷骄傲地宣布,“特别特别喜欢你。”
  “嗯。”
  “真的喜欢。”
  “嗯。”
  “从今往后,我只喜欢你。”
  “……嗯。”封栖松心神微动。
  他希望白小少爷记住自己宣过的誓,再也不要为曾经的熟客动摇。
  白鹤眠剩下的话全部淹没在了黏稠的喘息里,安静的卧房多出几分过于热烈的人气儿,摇晃的床吱吱嘎嘎,宛如善意的偷笑。窗外昏沉的天色终于沉寂下去,可他们的夜晚尚未平息。
  毕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第42章 祠堂
  白鹤眠是被封栖松折腾醒的。
  他睁眼的刹那,地动山摇,要不是窗外阳光明媚,他真以为地震了。
  原来是封二哥在辛勤耕作。
  白小少爷蹬蹬腿,扯了扯变形的衣衫,撇着嘴冷哼。
  封栖松于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醒了?”
  “嗯。”白鹤眠烦躁地扭了两下,疼得直吸气。
  昨晚他不肯停,今早就吃了亏。
  不仅仅是腰,还有腿,连脚指头都隐隐作痛。
  他愤愤地踹向封栖松的腰,结果腿还没抬起,就蔫蔫地耷拉了下去。
  白鹤眠决定不和自己作对。
  又不需要他动,何必挣扎?
  于是他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一番,等日头渐盛,才从床上爬起来。
  他俩谁都没说话,怕破坏美好的气氛。
  毕竟白小少爷嘴皮子一动,肯定没好话。
  白鹤眠的确想骂人,他动哪儿哪儿疼,走路都要踮着脚尖,生怕扯到某根敏感的神经,牵一发而“痛”全身。
  封栖松站在一旁抿唇笑,瞧着白鹤眠磕磕绊绊地走,扑到桌边喝口水,再溜达到窗边吹吹风。
  白小少爷的心情其实是不错的,毕竟得偿所愿,在封二哥身上尝到了甜头。
  少年心性,只要有一丝甜,再多的苦也能忘记。
  “封二哥,”白鹤眠趴在窗边,塌着腰看风景,“下次轻些。”
  “轻些你还是会怪我。”封栖松走过去替他披了件外套。
  白鹤眠慵懒地打着哈欠,蛮横无理:“那就先轻些,再重些。”
  他钩住封栖松的手指:“封二哥,你疼我的,对吧?”
  可不吗,封栖松最疼的就是他。
  缠绵过,他们的相处模式就不同了,白鹤眠真真正正地成了封家的“二太太”,歇够了,就抖落了满身并不存在的病气,对外宣称自个儿病好了。
  封卧柏是头一个得到消息的。
  如今封家失了势,眼瞧着倒没怎么样,一来得益于底蕴深厚,二来封栖松是假死,一应事务照常处理。所以衰败的只有封卧柏手里的资产。
  封三爷兜里没钱,又“死”了靠山封二哥,去花楼都惹人嫌,往日的狐朋狗友也散了个一干二净,现下撞上白鹤眠,既爱又恨,好半晌没说出话来。
  天高云淡,温热的光在青色的瓦片上流淌。
  白小少爷尚在服丧,穿了身没多余花纹的暗青色长衫,双手捧着金色的手炉,领着千山从游廊另一头缓缓而来。
  封卧柏的目光忽而凝住了。
  与刚开过荤的白小少爷不同,封老三是风月场所的熟客,一眼就能看出雏儿与经过人事的美人有何区别。
  先前他不跟二哥争,就是看出白鹤眠虽嫁入封家,却全然没被人碰过。然而今日,他宛若半开的牡丹,一身暗色,依旧掩不住骨子里渗透出来的艳丽,举手投足间都有股情欲的慵懒,是被好好滋养过的模样。
  封二哥死了,谁还能滋润白鹤眠?
  封卧柏心里的嫉妒一瞬间占据了所有的理智,他看向千山,又去望院子里的护卫,每一个都有可能和白鹤眠苟且。
  自己难道比不上这些人吗?
  他们曾经有过婚约,为何不能再续前缘?
  封卧柏在看白鹤眠的时候,白鹤眠也同样在看封卧柏。
  一个不成器的窝囊废并没有什么好看的,哪怕他有着和封栖松极为相似的面孔,也没有封二哥的神韵。
  同样的血脉没能养育出同样的人,于是他们从骨相到皮囊,逐渐剥离。
  白鹤眠停下脚步,对千山说:“我们换条路走。”
  他不想听封卧柏废话。不值当。
  封卧柏不甘心地追上来:“鹤眠。”
  “三爷,你这么叫我,不合规矩。”白鹤眠没有回头,千山自觉地拦在他们之间。
  “你该叫我嫂嫂。”他故意说出那个难以启齿的称呼。
  “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熟客的?”封卧柏被迫驻足,压低声音,恨恨道,“白鹤眠,你想到我,不会心虚吗?”
  “你喜欢过我,爱过我,甚至想跟我私奔过,你怎么能……!”封卧柏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猛地噎住。
  他能继续问什么呢?
  问白鹤眠为何和别的男人苟且,问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可事实上,封卧柏比任何人都要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封家的败笔,是封家的耻辱。年幼时,他有大哥,有二哥,有整个封家,就算浑浑噩噩些,也没人管得着。
  现如今,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
  封家是风雨中的扁舟,随便一方巨浪,都能让其倾覆。
  封卧柏置身其中,没有二哥撑起封家的能力,又不愿付出成长的代价,于是见到白鹤眠,便窝囊地将气撒在他头上。
  若是没有白家的小少爷,二哥也不会与他产生嫌隙,将家产尽数给一个男妻。
  “白鹤眠,你又有什么颜面留在封家……”封卧柏自以为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拂袖而去,“你对得起我死去的二哥吗?”
  抄手而立的白鹤眠面色惨白,他是对不起封栖松,明明动了心,还曾经对熟客抱了一丝不该有的期待。
  所以今日被封卧柏羞辱是咎由自取。
  “小少爷?”千山有心解释封栖松才是那个“熟客”,可他终究是个下人,不能逾越,“小少爷,您别搭理三爷,等二爷解决了陈北斗……”
  “我晓得,”白鹤眠打断千山,自言自语,“我都晓得。”
  他知道封二哥不会怪他,可他过不去心里的坎。
  越是和封栖松相处,越是深陷其中,白鹤眠低头抠了抠手炉上的浮雕,心里仿佛有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扇动的翅膀拨动着心弦。
  青涩的感情是克制,是隐忍,是四目相对时的一发而不可收。
  白鹤眠的嘴角不由自主抬高了些,想回到东厢房去。
  在床上疲惫算什么?若是能一直跟着封二哥,他愿意劳累一辈子。
  与此同时,身处东厢房的封栖松卷起了裤腿,荀老爷子仔仔细细地瞧,半晌,大喜:“这几月养得不错,已经大好了。”
  封栖松知道自己大好了,要不然也不会和白鹤眠在床上胡闹。
  他伸出手臂:“这只手偶尔使不上力气。荀老先生,您帮我瞧瞧。”
  荀老爷子又凑到封栖松的胳膊边:“二爷,正常的,伤筋动骨一百天,您还得养养呢!”
  “我倒是无所谓。”封栖松叹了口气,目光无奈,“鹤眠头上先前撞了个口子,他自己不当回事,说还没老三打的那一巴掌疼,我却心疼得不得了。”
  “……荀老先生,劳您待会儿也帮他看看。”
  “小少爷年纪轻,伤好得快。”荀老爷子乐呵呵地摸着胡须,心态比封栖松好多了,“您别忧心。”
  “只是老三……”封栖松闭上了双眼。
  荀老爷子轻咳着摇头:“不成器!二爷,您这个弟弟不成器啊!”
  “我何尝不知道他不成器?”封栖松的笑容浸染上了苦意。
  封顷竹死前一直叮嘱着他照顾封卧柏,不承想,竟照顾出个祸害。
  封栖松可以对不起老三,却不能对不起大哥。
  “荀老爷子,您去找鹤眠吧。”封二爷下了逐客令,待荀老爷子离开卧房,起身走出了门。
  东厢房除了封栖松藏身的卧房,还有点着长明灯的祠堂。
  封栖松走过寂静的庭院,听见了白鹤眠兴冲冲地谈天说地,他猛地驻足,却发现那是风声。
  他失笑,摇了摇头,伸手拢紧肩头的风衣,将眼镜从鼻梁上拿下来,眯起眼睛。
  见大哥的时候不戴眼镜,这是封栖松的习惯。封卧柏已经够让操心了,他不能再让大哥担心。
  黑色的瓦片抚摸着天际,寒风带来了初雪。
  封栖松把冷冽的空气吸进肺部,手按在了祠堂的门上。
  冰冷的触感亦如他大哥死去时。
  “大哥……”封栖松的语气里流露出一丝转瞬即逝的脆弱。
  谁也没问过二十三岁的封栖松,愿不愿意挑起封家的重担,也没有人问过他这些年累不累。
  只有他自己知道,二十三岁的封栖松,是个刚留洋回国,心高气傲的青年。
  而如今的封栖松……
  他用力推开了祠堂的门,长明灯灯火摇曳,柔和的光线宛若慈悲的目光。
  封栖松走进去,跪在堂内唯一的蒲团上,听着灯油燃烧的轻微声响,惊觉自己已经变成了满心阴谋诡计的副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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