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可怜巴巴的,让应薄川更想欺负他了。
有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来,熟门熟路地拉开抽屉。应薄川在抽屉里摸了一会,找到还没有扔掉了的润滑剂和套子。
套子和润滑是前几日和李三七逛超市,应薄川偷着买的。在李三七跟他通电话,说结束以后,应薄川本打算扔掉。
“还好没有冲动。”应薄川庆幸。
润滑剂冰冰凉凉,被应薄川挤满了手,囫囵地送到李三七的身体里。润滑剂本来是凉的,进到身体里又变得温热起来,出来又带出更多的液体,沿着李三七的腿跟往下流。
“应薄川,我不行。”李三七的手狠狠地绞着床单,腰部下沉,上身微微挺起。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应薄川的手指,推进,试探,一根,两根,第三根的时候,李三七委屈地挣扎着:“应薄川,真的不行……我害怕。”
“三七,别怕。”应薄川收回手指,抚摸着李三七的腰,吻他的脖子嘴唇移动着去咬他的耳唇,“我也没做过,也不怎么会,可三七在这,我就忍不住很想要你。”
“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要过一个人。”抚摸还在继续,应薄川很很温柔,讲话也很诚挚,“可三七要是不想,我就不会做。三七要是害怕,我就温柔一点。”
“三七想要,我就给。
李三七吐着细气,微醺似的半睁着眼皮,又把小腿伸展开,勾着应薄川的腰,蓦地笑了:“不是不想要……是有些不习惯……”
应薄川懵了一下,把李三七完全压到床上,手从睡袍下摆探进去,继续很耐心给李三七做扩张。
李三七被应薄川弄的眼前雾蒙蒙一片,他鼓起勇气,抬着发颤的腕子,摸应薄川的腹肌,然后往下,虚虚地握着应薄川。
那里热的吓人,几乎要灼伤他他的手心,但他还是依照着这本能,抓着应薄川颤抖地捋着。
他听见应薄川的喘息,声音低沉磁性地让李三七心头发痒。应薄川果然是他说的火,烧的李三七要融化。
李三七听到了并不明显的水声,那是应薄川的手指,进出自己身体声音发出来的。他的脸更热了,臊的他用额头抵着应薄川的肩膀,躲着不肯出来。
“三七喜欢吗?”应薄川问他。
“……怎么喜欢。”李三七说的很快,因为他一张:嘴,就是让人难为情地呻吟,所以李三七说的的很快。
应薄川坐起来,迅速地脱了衣服,俯下上身,用自己的额头抵着李三七的额头,然后缓慢地进入了李三七。
“三七喜欢我吗?”应薄川还在问,边问边将自己往他身体里送。
李三七涨的难受,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应薄川的手腕,被顶的话说不出一句。
“不喜欢你全……部都进来……太大了……”
应薄川听见李三七说了不喜欢,就生气的看着李三七的懵懂无措地的脸,一十一寸地往李三七身体里顶。
他问:“不喜欢什么?不喜欢我?”
“应薄川……我…没……”李三七猫似的叫,“很喜欢你的…我说的是……不想……都进来
被子被应薄川捞起扔到地上,李三七看到身上的人,他的手撑在自己两侧。
他看见应薄川的瞳仁,里面都是他。
水声在室内荡开,视线往下走,他看到应薄川抬着腰,抽出来,又很快很重地顶进去。
“我要被……"李三七的眼皮红了,很快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他低低地叫:“应薄川……我不要看……要被子盖着……”
应薄川捣的更狠了,李三七被撞的在床单上耸动着。陌生的快感让他他哭的厉害,也慌张得厉害,因为李三七发现,他很难压抑住自己奇怪的叫声。
“没有关系。”应薄川安慰李三七:“你看你还穿着睡袍呢,不用盖了。”
李三七身上也就只剩下睡袍了,可那衣服穿着跟没穿一样,衣襟大敞,布料和被单摩擦着,只虚虛地挂在手肘上,比没穿衣服还要下流几分。
“应薄川,你混蛋...”李三七在应薄川的身下,呆呆地承受着应薄川越来越快的撞击,他被顶的很难说出话。明明已经跟应薄川很近了,可李三七还是很想要应薄川,怎么接近都不够的那种。
应薄川果然是混蛋,他找到李三七的敏感点,很慢地操他。
他逼问李三七:“舒服吗?”
李三七不讲话,把脸歪到一侧,不看应薄川。应薄川忽然很重地撞他的敏感点,又伸手把他的脸掰过来,问他:“舒服吗?”
他时快时慢地操李三七,眼神还盯着李三七的脸看,看他茫然,看他羞赧,看他掉眼泪还要拼命抑制住自已不叫,可怜的不行。
“舒服吗?”应薄川提了速,频率很快地撞李三七,一只手探到李三七的下身,帮他捋。
李三七终于崩溃大哭,连腰都被操的发起抖来。
“应薄川……我不要了。”铺天盖地的快感扑面而来,李三七被顶的神志不清,灵魂都开始恍惚起来。他害怕的想要逃走,可应薄川拽着他的小腿, 将他死死地钉在床上。
他听见应薄川问:“喜欢吗?”
他哭叫:“喜..... 很喜对....喜欢薄川哥.....”
应薄川听到李三七叫他薄川哥后,以一种灭顶的频率弄他,李三七终于大声地叫了出来。他的手被应薄川抓着环在腰上,手心沾染了应薄川腰上的汗,以及起起伏伏有力的腰腹处肌肉。
“应薄川……我真的害怕。”李三七近乎惊惧地咬住了应薄川的肩膀,他哭的可怜兮兮地,灭顶的快感让他舒服,也让他害怕,他的腰腹,大腿根被操的痉挛,他受不了,又是想要,又是承受不住的要不起,他被应薄川顶的要发了疯,只能很厉害的哭叫,断断续续地说着不完整的句子,拼凑起来是哭求的话:应薄川慢一点,你可不可轻一点。
李三七不记得应薄川到底做了几次,只记得最后一次,应薄川射在了他体内。
他很累,抬一抬手指都做不到,大脑似乎也罢了工,只会张大眼睛呆呆地盯着,应薄川漂亮的脸看。应薄川亲吻李三七的眼睛,李三七甚至连眨眼都不会了。
应薄川抱着李三七去浴室清理,精液混着润滑液淌湿了他的腿跟,但很快被应薄川冲洗干净,他们在浴缸泡了一会。应薄川很怕李三七生病,伺候他洗的细致,洗好了又在客厅的药箱里拿了消炎药,喂李三七吃下。
……
房间狼藉,客房还没收拾,应薄川拽来一床很大的被子,在客厅的巨大落地窗前,抱着李三七在地毯上睡着了。
外面的雨没有停,电闪雷鸣也依旧。李三七枕着应薄川的手臂,窝在被子里睡的安安稳稳。
24 第24章
1.
李三七再醒来的时候,一天已经过半走到下午了。
“醒了?”应薄川擦了擦手,把围裙摘下,从厨房里走出来。
长绒地毯很软,被子也舒服,李三七“嗯”了一声,翻身闭眼继续假寐。
他不是困,只是身子酸痛,手脚软的不像自己的。
应薄川坐到李三七身边,稍稍抬起他的头,让他枕在自己腿上。
他的是手很大,手心热热的覆在李三七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李三七懒躺在地毯上,被按的嗤嗤的笑。
应薄川狐疑:“我骚到你痒痒了?”
“没。”李三七翻了个身,裹紧被子看应薄川,眼里有种纯粹的东西,他说:“我梦见我妈了。”
“虽然我没见过她,但我觉得她就是。”
应薄川想着李三七怕是有许多话说,就默默地给李三七捏腰,一声不吭。
“其实我是没见过那个女人的。自我有记忆起,就和养母生活在一块儿。养母对我说不上差,可也不怎么好,可能因为不是亲生的,就习惯性的忽视。我六岁时,尝试着像别家的小孩叫她“妈”。可她总是说自己会有小孩的,然后歇斯底里的让我闭嘴。”
李三七坐起来,应薄川把他抱在腿上,胸膛贴着胸膛拥着。
“后来,我果然有了弟弟。没有对比还好,有了对比,我就嫉妒又羡慕。养母会给弟弟很细致地剔鱼刺,也会情不自禁地去亲弟弟的脸颊,睡觉前还会给他讲故事。我就想,如果我妈在,会不会也对我很好。”
“三七小时候那么乖,肯定会。”应薄川说:“没关系,所有的都过去了。以后薄川哥给你剔鱼刺儿。”
他又手欠掐李三七脸:“也可以多亲你,比你养母亲你弟弟还多。”
李三七把他手打掉,翻应薄川白眼儿。
依照过往,李三七每次想到这些,总会莫名得难过。觉得自己是个被丢下的,永远被忽视,不配得到爱的小孩。
可现在,李三七很平静,那种日落西山,倦鸟归巢的平静,因为应薄川喜欢他,会给他一个家。他不是个勇敢的人,可只要靠近应薄川,就会有很多的勇气。
就好像,他在一个地方迟疑不动,应薄川对他喊:三七,快跑。他听到声音,就会朝着应薄川所在的地方跑的飞快。
李三七趴在应薄川肩膀上犯懒,落地窗外,有一只黄色的小猫歪头跟他对视。
“你养了猫吗?”李三七问。
“邻居家养的,到处闲逛。”应薄川瞄了一眼,大言不惭道:“也有可能是沉迷于我的美貌,所以喜欢在窗外偷看。”
“可能我的美好身体,三七还没看全,就被这畜生期抢了先,提前欣赏完了。”应薄川说完,还叹了口气。
李三七打他,说:“你还能要点脸吗?”
应薄川用手臂捆住李三七:“我长的这么好,谁敢说我不要脸?”又说:“你跟了我,可是捡了大便宜。”
“那可不是捡了便宜。”
“您可是,真大便宜。”李三七又跟他吵起来。
应薄川听出来李三七损人,也不生气,他只是笑笑:“要是三七跟我比,那我承认,自己稍微便宜了那么一点。”
李三七不搭腔,应薄川又问他:“你梦见伯母,她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她起先没同我讲话。是我先说的,我说我跟应薄川在一起了。”
“那你下次再梦见阿姨,帮我跟她说说。就说应薄川会待李三七很好,会给他一个家,让她放心。”
“好,我帮你传话。”李三七半残似的站起来,应薄川赶紧小心扶着。
“我妈还说了,她儿子特喜欢吃香菇肉的蒸饺。”
李三七坐到椅子上,应薄川去厨房把烧好的餐端上来:“那你可得跟阿姨说了。今天这顿没有香菇肉的蒸饺,这顿先吃虾仁的。”
李三七仰着脸:“虾仁也行,李三七说他不嫌弃。”
家里的阿姨还没有来,李三七的衣服没有清洗。
吃好饭,应薄川找了身自己的衣服给他穿。他的衣服对李三七来说有些大,应薄川蹲在他脚边,很认真地帮忙挽裤脚。
李三七低头,手指插进应薄川的头发里,嘿嘿笑:“比小狗毛还舒服。”
“那三七多摸摸。”
在阿姨来家里收拾之前,应薄川找来备用钥匙,牵着李三七送他回家。
2.
应薄川想到李三七租的那个破房子,就莫名地生气。建筑旧,四周规划的乱糟糟,连停车位都不好找,尤其是进了楼道,白天还成,夜里乌漆麻黑,一个走不好,就能被住户堆出来的杂物绊倒。
应薄川在办公室开会,长方会议桌面,坐着七八个神情严肃的高管,财务总监在做季度总结。应薄川难得地走神,蹙着眉头给李三七发微信。
“三七,你搬来和我住。”
“为什么?”
“你房间太小,小区环境也不好。”
“有什么影响吗?”
“房间小,每次亲热都没有我发挥的余地。”应薄川又回:“空有一身法力施展不开,我太憋屈了。”
李三七:“!!!!”
“你别想了!!打死我也不跟你这王八蛋同居!!”
应薄川问他:“确定不搬是吧?”
“打死不搬!!!”
“那好。”应薄川当天晚上下班回家,随便带了点生活必需品,去敲李三七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