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见机行事的剑

作者:见机行事的剑  录入:08-29

  萧凭咽下了升到口边的脏话,默默下床去浸了一条热毛巾,将被子掀开一些,往雷浮潮的膝盖上敷。雷浮潮回过神来了,很不情愿,一径往被子里缩,眼看就快缩到刚刚他躺的位置上去了。
  这次萧凭没听他的,使劲把他摁住了,又单手往他腰上贴了一张膏药。
  一时之间雷浮潮挣扎不过他,那力道像生了锈一样,萧凭轻轻松松就压得下去。
  于是雷浮潮生气了。
  “到底关你什么事?”雷浮潮冷冷地问他。
  这个问题让萧凭停顿了一下动作。
  “什么关我什么事?”萧凭笑了笑反问。
  “我怎么处理我自己到底关你什么事?”雷浮潮直盯着他,也在冷笑,“萧凭,我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没让你下不来台让你丢脸,没损害过你的什么利益,就算像今晚一样闹僵,我决定的也全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到底你凭什么插手?”
  萧凭听得出来他已经气急败坏了,最后几个字不止咬牙切齿,还每个字都在发抖,话一说完就深呼吸了几下。
  萧凭也深呼吸了一下。
  没错,就算是拒绝他时,雷浮潮一向也是很顾惜他的利益的,会尽力不让他吃亏,不让他挨骂,不让他太难过,包括现在尽管气急败坏,也没当真说出什么太重的话。
  沉默片刻,萧凭放轻了音量说:“你也是我的东西,迟早会落到我手上来,所以你现在就正在损害我的利益,还试图不承认。”
  这可能是他对雷浮潮说过最暴露缺陷的一句话了,居高临下,他看见雷浮潮听得愣住了,脸上的怒意渐渐减退,松开了攥在他小臂上的手。
  既然阻力消除,萧凭就也松开两只手,又翻出了几张膏药来给雷浮潮贴上。
  他还泡了一杯蜂蜜水,倒进保温杯里,随后把雷浮潮身上可能犯寒的部位全都翻来覆去地敷了一小会。
  起初雷浮潮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也不清楚究竟是病的还是被他气的,后来通身上下暖融融地舒服了一点,防卫墙便开始越卸越多,人也有了点精神,慢慢把右手绕到他的脖子上去了。
  “明天只是定妆吧?”雷浮潮忽然问他。
  萧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只点了点头。
  雷浮潮也不再等他反应过来了,靠着枕头右手微微用力,引得他把头直低下来,和自己鼻尖相贴。月光早已暗了,但四目相对,这么近的距离,萧凭看出雷浮潮的神情已经变得懒洋洋的了。
  这下子他明白过来雷浮潮的意思了。
  就着这个距离,他轻轻亲了雷浮潮一口,关灯睡觉之前,雷浮潮的嘴唇还只是有点破皮,这时候干裂得却很严重了。
  不过也没准只是他用眼睛衡量和用嘴巴感觉的差别而已。
  雷浮潮没使出上一回让他呼吸困难的那一出接吻伎俩来,反而把头往后仰了仰,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萧凭马上意识到只依靠那一次电光火石的交战,雷浮潮就把他在这方面的行事风格也掌握透了,顿时五味陈杂,可没有办法,也只能追击下去。
  枕头挨着床头板,雷浮潮挨着枕头,能退的距离不远,并且还没抵到床头板上,他就不再后退了,转而把脸向侧旁偏了一偏,也不躲闪了。
  萧凭狠狠逮住他的唇齿攻击了一会,直到换了几次气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引到了一个有点危险的位置。
  对了,今晚雷浮潮的确是使不上多少力气,他刚才领教过了。
  “你犯不着这么迂回,”萧凭哑然失笑,低声说,“我都愿意的。”
  雷浮潮静静看着他,把眼光一垂,潮水便轻轻缓缓地拍上来了。
  饶是他已经努力了大半天,雷浮潮的手指还是温少凉多,钻进他身体里时冰得他打了个哆嗦,过后新替了旧,大替了小,狂风暴雨海潮急涨里,他还记得这一点,下意识伸手去握雷浮潮没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反复拿自己的手指擦拭了几遍他的手指。
  雷浮潮察觉到了,就会低低头亲一下他的眼睛,偶尔察觉不到,他就只有一边亲着雷浮潮的指节,一边抱着一截沉船船板在猛海里颠簸浮沉的份。
  亦或者偶尔他也会半重不重地捉弄一下贴在眼前的雷浮潮的喉结,不舍得咬,只舍得轻轻一舔,但这项举动雷浮潮是一定会注意到的,一注意到,他就顿时没了趁着雷浮潮体力弱自己参与兴风作浪的本事,暂时只能趴在雷浮潮的肩膀上直闭眼睛,全力圈住雷浮潮的腰。
  这种时候,雷浮潮也不坚持要看他的表情,只是在他重新抬起头来以后,会报复性地咬一咬他的耳垂,轻声揶揄他:“谁是纸老虎?我可是敢咬人的。”
  真记仇。
  萧凭听笑了。
  风平浪静之后,雷浮潮抽掉腰后的枕头,躺下来瞧了瞧萧凭,摇着打火机问他:“疼吗?”
  “不疼。”萧凭精神抖擞地回他,“你呢?”
  这问题问的当然是讲和之前的事情了,他们都知道。
  雷浮潮话头一顿,还是没接茬,只是着手一按打火机,让跳出来的橘色火光飞快地照了照自己的脸。
  等了一会,萧凭也不再问了,只管伸手去抓打火机,没想到也没抓着。
  雷浮潮高高抬起手,把打火机举到上方去了。
  “就一支。”萧凭瘾痒痒的,分不清是被什么勾的,只得竖起一根手指跟他保证。
  “要是一支也不让你抽,我掏打火机出来干吗?”雷浮潮被他惹笑了。
  萧凭怔了一下,恍然大悟,从善如流地认真又吻了吻他的眉角,美滋滋地抱起一只枕头盯住雷浮潮,当下也不想抽烟了,徒说:“雷哥,我喜欢你。”
  雷浮潮倒是点上了一支烟,他今晚当着他的面点了两支烟了。
  “我们俩得谈谈。”雷浮潮说。
  “嗯?”萧凭紧张得挺直了光裸的后背,幅度不小,雷浮潮看出来了。
  “谈什么?”萧凭马上又追问了一句。
  沉吟半分钟,雷浮潮弹了弹空烧出来的烟灰,慢慢说:“我们俩的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雷哥:我就是事后烟,吸我。
  感谢“当浮一大白”的弹~,感谢“石上优太可爱了叭!”的雷~。


第44章
  方才垫在雷浮潮腰后的那只枕头被汗水弄湿了,抽完那支烟, 雷浮潮一表现出来想躺下的意思, 萧凭就撒开胳膊把自己怀里的枕头平放到了床上。
  为表认真听讲态度良好, 还拂了拂白枕头上不存在的浮灰。
  雷浮潮躺了下来,歪头看着他, 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说:“装什么?不和你吵了。”
  这一点萧凭其实料到了。
  与他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雷浮潮曾经明言否决过的程度了,更别说这一次行为的实际性质是“在不愿意向他露怯的情况下, 自己比较狼狈的形势中,最终雷浮潮还是选择了邀请他亲密接触”。
  只是料到归料到, 紧张归紧张,何况雷浮潮的语气里还带着点隐晦的懊丧。
  尽管知道雷浮潮的谨慎有一半是想为他好,萧凭还是怂了起来。
  看出了他神色里的忐忑, 雷浮潮轻轻拍了拍枕头。
  房间里只剩下一只枕头可以躺了,雷浮潮向一角退了几寸, 让出一半位置, 萧凭就也躺了下来。
  这只枕头白白软软的, 但是不算长, 这样一躺下,雷浮潮又快撞上他的鼻尖了。
  “等你歇口气, 一起洗个热水澡?”萧凭小声问。
  雷浮潮听见他的心跳声了,咚咚咚,又急又响。就算萧凭竭力把呼吸控制得四平八稳了, 心跳声还是骗不了人。
  “行。”雷浮潮没嘲笑他,只答应了一声。
  “那你说吧,”得到这句话,萧凭顿时有了底气,心一横,语气都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了,“你想说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好像忽然有十一年的时间从他们身体之间不宽的缝隙里一跃而过,十一年,换在谁的人生里,都绝对不是一段很短的时间了。
  雷浮潮有点失神。
  “做了十一年朋友,差不多可以做情人了吧?”沉默几秒,他慢悠悠地说,“我连你在家喝可乐加几块冰都知道了。”
  月亮似乎暂时挣破了阴云,悄悄地冒了一点头,仗着这一小段月光的慷慨帮助,雷浮潮清楚地看见萧凭眼睛一闪,释放出了铺天盖地的喜意。他几乎从来没亲眼见到过谁脸上真正出现这样开心的表情,仿佛已经一口气掌握了整个宇宙最好的东西,快乐到别无所求了一样。
  他的心脏忽然像是被什么勾了一下,就快飞出胸口,扑腾到萧凭的胸口里去了。
  “是六年的朋友。”萧凭用耍赖似的语气纠正,“还有五年我们没有瓜葛。”
  雷浮潮不免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萧凭不是个过分没眼色爱扫兴的人,所以也清楚这只不过是一种变相的撒娇罢了。
  可能是之前他躲闪得太多了,萧凭才这么想让他来说这句话。
  “是十一年的朋友,”如他所愿,雷浮潮开口说,“那五年里我每天都在想你,一分钟也不落,这怎么能叫毫无瓜葛?”
  萧凭原本就连装样子都没有装到底,不肯稍微板板脸,这下子笑容更大更得意了,照得雷浮潮心头发暖。
  然后轮到雷浮潮耍赖了,江湖规矩,一人一次。
  雷浮潮把被子裹紧了一点,挡住表情只露眼睛,佯作委屈地反击:“看来你没有想起过我。”
  萧凭立刻竖起三根手指指天发誓:“想了想了,天地可鉴,做梦都在想,换衣服都在想,打飞机的时候都在想。”
  这笑话颜色发黄,雷浮潮破功的速度比他还快,对视一眼,两人就在被子里笑成了一团。
  重逢以后,萧凭也很少见到过雷浮潮这么开心了,不禁伸手替他捋了几次额前的头发。
  刚刚角度借得巧,萧凭是半跪半坐在雷浮潮面前的,且自己出了不少力,加上热敷和膏药的功效,雷浮潮现在好像舒坦一点了,只是有些失力。
  他一将雷浮潮额前的头发逆捋斜压、露出额头,雷浮潮就会眯起眼睛看他,手指完全放松,身体也逐渐舒展开来,这是老习惯了。
  以前他还这么捉弄过雷浮潮好几次,逮着早晨午间雷浮潮半梦半醒的时候,先设法吓唬他一通,把他惹生气了或是吓得紧张起来了,再使出这招,观察他怒气渐消表情融化的整个过程。
  不过这次他不是在恶作剧了。
  他光明正大地悄悄在雷浮潮额头上亲了一下。
  雷浮潮好笑地扫了他一眼。
  然后两人一起爬起来去冲热水澡。
  方才办事时谁也没有闲心思抬手开灯,但发肤摩挲里,依靠感受也将彼此的身材感受了个七七八八,所以此时一进浴室,虽然也还抱着丝仔细瞧瞧的打算,可最先吸引雷浮潮的根本不是萧凭的身材。
  ——他发现萧凭还硬着,小兄弟呈现的弧度堪称骄傲。
  雷浮潮:“……???”
  留意到他的震惊,萧凭扭开淋浴头,认真安慰了他:“雷哥,不要伤心,你活那么好,这个真的不怪你。”
  雷浮潮也觉得不是自己的问题,刚刚萧凭可被他弄射了三次不止。
  雷浮潮感到难以置信,怎么回事?萧凭这是拥有爱情男主角般的那什么能力吗?
  但萧凭显然没有领会他沉默的原因,还在试着安慰他:“我是说真的,你技巧很多,东西也很大,我爽翻了。”
  “这我知道。”雷浮潮凉凉地回答,不对劲的显然不是他。
  看到他“恢复”了自信,萧凭就放心了。
  萧凭开心地说:“那下次等你养好了身体,我们多打几炮就是了!”
  ……雷浮潮放弃跟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既然确定了恋爱关系,再独力更生地用水浇未免也太惨了,雷浮潮紧急拿手帮萧凭解决了一发,没料到结束以后,犹豫了一会,它又毅然决然地抬头了。
  雷浮潮难以置信X2:“……”
  萧凭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顿时也挺愧疚,发表检讨道:“雷哥,你不要管它了,它也不是每天没事就这么活跃的,应该是怪我今晚太高
  兴了,一会你把衣服穿上就好了。”
  于是雷浮潮只好漠然地走进水流中,快速冲了个澡,穿上衣服站在一旁抱臂看着萧凭自我镇压。
  以防万一,走出浴室后,他们还离开宾馆到建筑稀少的山道上去逛了一圈。
  春夜湿冷,起初萧凭很不赞成这趟行动,但拗不过雷浮潮一句“难道我今后就再也不能夜里出去玩了?”,只能皱着眉头帮他从头到脚武装了一通,牵住他出去了。
  不清楚是不是学某些乐器导致的缘故,雷浮潮的手指比一般人长,萧凭暗暗地从指根开始向下抚,仿佛要过很久才能碰到指尖。
  “是不是你戴起戒指来也比别人更牢靠一点?”他便侧头去问雷浮潮。
  这是句没道理的傻话,一说出口,萧凭就意识到了。
  雷浮潮的表情也果然像听见了一句傻话似的,但开口却只回答:“对,我只戴一枚戒指。”
  说完雷浮潮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萧凭也哑然失笑,开始断断续续地说一些更傻气的话,什么:“其实和你分开以后,凡是我们一起唱过的歌,我都不敢唱了”,什么“但是我见过你在节目上随口哼过一句‘明月几时有’来回忆拮据岁月的感觉,我记得那明明是我的做法,于是特别开心,对着电视大叫,差点被理发店的其他客人赶出去”,什么“后来我请人吃饭时,也爱去你常常选来请人吃饭的那几家店了”,什么“你也给我留了一些坏习惯,从前我不在半夜里喝冰饮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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