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弋一愣,“有什么问题吗?”
江敛缓缓站起来,“再加一个人。”
邱弋神色诧异,“中心位不能和主舞重叠。”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加我了?”江敛微微一哂,转身伸出一只手,将林椰从地上拽起来,单手搭在林椰肩头,神色不变,“再加他一个。”
竞争者由三人增加到四人,评委团由原本的五人缩水到了四人。林椰临时加入主舞位置的竞争,站在其他三人身旁跳舞却丝毫不露怯。
组内其他对林椰从未有过过多注意的队友神色意外,似是没有料到他的舞蹈功底不但不差,反而算得上好。
最后评委团投票时,江敛和明让的两票毫无意外地落在了林椰头上,邱弋那一票也投给了林椰。剩下一人,已经没了再投票的意义。
林椰半路加入,从其他三人手中抢下了队内的主舞位置。
工作人员送来队长和C位的徽章,离对方最近的明让顺手接过,找出C位的徽章丢给林椰,然后叫来邱弋,替他把徽章别在胸前。
林椰拿过徽章转头递给江敛,“你的。”
江敛说:“你帮我别。”
林椰闻言,扫一眼替邱弋别徽章的明让,神色如常地在江敛面前跪坐下来,探身凑到对方胸膛前,一只手捏起江敛胸膛前的班服,另一只手用徽章反面的细针穿过手中的布料。
冷不防江敛也上身前倾,嘴唇擦过他的侧脸,堪堪停在他的耳垂边,气息又低又沉:“帮你拿到了主舞,你要怎么感谢我?”
林椰别徽章的动作一顿,仍旧维持稍稍垂头的姿势,脸甚至不曾偏过一分一毫,不慌不忙地反驳:“这个难道不是靠我实力抢下来的?”
“明让从来都不是看实力投票的人。”江敛轻轻一哂,“我也不是。”
林椰神色微顿,似是已经隐隐有所预感,心跳频率不受控制地加快几分,说话语气还算镇定:“你要我怎么感谢你?”
江敛眼眸微深,不咸不淡地开口:“是时候该兑现我们的交易了。”
林椰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被江敛的直白给震住,还是被对方说话间喷薄而出的气息扰乱思绪,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没来得及回答。
江敛不悦蹙眉。
下一秒,林椰因为右边耳朵上传来的异样感觉陡然回神。
江敛咬住了他的右耳垂。
他和江敛面对面坐在地上,左边是喧闹吵嚷偶有笑声掺杂的其他队友,右边是厚厚的一堵墙。
无人注意到他们两人之间的动静,从墙角摄像头的角度看过来,也只会误以为他和江敛两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即便如此,林椰心中仍是漏跳了一拍。
作者有话说:小剧场,cp粉:哥哥弟弟在练习室偷偷咬耳朵还有谁是不知道的吗??? 唯粉:cp粉有事吗???眼神不好别出来乱舞。哥哥弟弟只是讲悄悄话。
第三十六章 晚加训
组队第一天的训练任务并不繁重,队长邱弋在晚饭的饭点前准时宣布解散:“大家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八点我们在教室集合。”
队友们陆陆续续地穿上衣服离开,林椰与夏冬蝉在走廊上汇合,两人又去另一间教室找程迟和祁缓。
未进教室就先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林椰与夏冬蝉站在门外听了片刻,才知道门内的练习生们是因为中心位的人选起了争执。
林椰率先推门进入,恰巧看见胸前别着队长徽章的程迟站在队友中间道:“祁缓的C位是我们共同选出来的,你不服气也改变不了这个结果。”
背对门口的赵一声冷笑,“这里有谁不知道你和他的关系好?”
程迟不慌不忙地道:“我和祁缓关系再好,也只能投他一票,剩下的五票,都是其他人凭主观意志投的,跟我无关。”
赵一声阴沉着脸不说话。
夏冬蝉适时上前插话:“你们组结束了吗?结束了我们就去吃饭。”
教室中间的练习生们闻声转过头来,程迟朝他点了点头,看回其他人:“C位人选其他人没有异议吧?”
队友们纷纷摇头。
程迟与其他人约好隔天早上集合的时间,拉上祁缓朝门边的林椰和夏冬蝉走去。
站在原地未动的赵一声视线从林椰和夏冬蝉脸上掠过,冷哼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地道:“物以类聚。”
“选不上C位就迁怒别人,”夏冬蝉笑容满面,“废物。”
赵一声面色铁青。
四人走出训练大楼,祁缓才问夏冬蝉:“你们认识他?”
夏冬蝉点头道:“以前的室友,关系很差。你们跟他分到一组,要小心他背后嚼舌根。”
祁缓神色不以为然,“要嚼就由他嚼去吧,C位是靠我的实力拿到手的,不怕他嚼。”
四人很快转开话题,不再提及这事。
吃完饭回到寝室,另两位室友还没有回来。四人猜拳决定洗澡顺序,林椰运气最好,在第一轮中就以石头对其他三人的剪刀胜出,先去洗澡了。
剩下三人分出顺序后,各自去忙自己手头的事。林椰进浴室后没多久,三人就听见门外有人敲门。
离门最近的夏冬蝉放下手里的魔方起身开门,看见江敛站在门外。他很快反应过来,“找林椰吗?”
江敛简洁地嗯一声。
夏冬蝉朝后退一步,给他让路,“他在洗澡,你要不要进去等?”
“我不进去了。”江敛神色淡然,“那麻烦你替我转告他,晚上八点回教室加训。”
夏冬蝉道:“好的。”
对方离开以后,他关门走到浴室外叫林椰的名字。
林椰已经关上花洒在穿衣服,闻言抬头问道:“怎么了?”
“刚刚江敛来了。”夏冬蝉隔着浴室门通知他,“他让我转告你,八点回教室加训。”
林椰手上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反问:“加训?”
门外夏冬蝉尚未接话,祁缓就先冲过来,语气夸张地道:“林椰,你们组这么勤奋的吗?这才分组第一天,晚上就要加训?”
林椰只好又穿回班服,抱着毛巾和睡衣推门出来,被水打湿的脸上亦有莫名,“不是说今晚不训练?怎么又突然说要加训?”
“不知道。”祁缓耸耸肩朝他摊开手掌,满脸遗憾,“你这个澡算是白洗了。”
林椰这个澡的确是白洗了,一个小时后去教室练习,又要动得大汗淋漓。假如江敛早来一点,又或是他晚进浴室一步,大概也就能够免去他多洗一次澡的命运。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划拳中胜出,到底是算幸运还是不幸了。
他去阳台上挂好毛巾和内裤回来,夏冬蝉已经进了浴室。林椰躺在沙发上,拿过夏冬蝉转到一半的魔方玩起来。
接近八点的时候,沙发里昏昏欲睡的林椰睁眼坐起来,穿好羽绒服开门朝外走。
抬头看见对面那间寝室的门缝下有灯光泄出,理所当然地认为江敛和明让还没走,他上前去敲门。
敲门声在安静的走廊里回荡过两三轮,却始终没有人来开门。林椰不疑有他,只当是那两人粗心大意,离开前忘了关灯,放下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一路上没能遇上几个练习生,走到训练大楼前时,抬眼就能将整座悄无声息蛰伏在黑夜中的大楼收入眼底。
从楼下的位置看过去,楼中靠窗面朝这条道路的教室皆是漆黑一片。A班教室则是在大楼的另一边,无法从楼外找到它的位置。
林椰收回目光,低头朝楼内走。他一连上了好几层楼,都没有听到楼中传来任何音乐声。分组的第一天,所有小组的练习生都已经早早离开教室,回寝室洗澡休息。
并未多想,林椰拐入长长的走廊,朝A班教室的方向走去。等到循着记忆中的A班位置走到教室门外时,他才意识到了不对劲。
和其他教室没有任何不同的是,A班教室也陷在一片黑暗中,教室里没有灯光,也没有任何动静。
再三确定没有走错地方,林椰站在教室外,忍不住垂眸思考,是他或者夏冬蝉记错了练习时间,还是这单纯只是一个整蛊游戏。
下一秒,他否定了自己的所有推断。因为当他抬手去推门时,他发现后门被人从里面锁上了。林椰又走到前门处,前门也是反锁状态。
他脑中浮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有什么人在教室里,做之前程迟与祁缓在教室中做过的事。没有兴趣去窥探别人的隐私,林椰放轻呼吸和脚步,转身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然而路过玻璃窗前时,余光视野中却出现了微弱的光亮。林椰下意识地止步看去,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确定,那小小一团的光亮是与大教室共用玻璃窗的小教室里散发出来的。
林椰眯眼看了片刻,鬼使神差地朝着小教室后门所在的那条走廊绕了过去。
走到小教室门外后又发现,小教室内的光团骤然消失了。仿佛那在黑暗中骤然亮起的微弱光芒,只是为了将他引过来。
林椰上前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一推,没有反锁的教室门被他推出一条细细的缝。林椰动作顿住,心中已经隐约预感到,门内会有谁在等他。
他神色平常,没有慌张也没有对于未知的恐惧,手中力道骤然加大,将面前的门推开大半,抬脚迈入了门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下一秒,门在身后被人利落关上,耳旁传来落锁的声音。林椰转身往后看,却被人朝门边拽了一把,按在门旁的墙边。
眼不视物的黑暗中,一只手拉开他的羽绒服,按在他锁骨下方的凹陷里,不轻不重地揉了揉。与此同时,江敛冷淡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迟到了。”
林椰没来得及答话。
对方握着他的手,将他无意识蜷曲在掌心内的五根手指一根根掰开,在他的掌心内放入了两样东西。
林椰一愣,握住那两样东西摸了摸,想象的画面逐渐在脑中成形。一样隔着包装袋能摸出薄薄的圆弧形状,另一样是像洗面奶那样的管状物。
这两样是什么东西,已经不言而喻。
林椰隐隐有些口干舌燥。
第三十七章 沾到了
江敛把他圈在墙边,如同与情人耳鬓厮磨般,低声开口道:“做过没有?”
林椰眼也不眨地撒谎:“做过,但没做过下面那个。”
江敛扬眉问他:“你想在上面?”
林椰其实不太想。
他不是直男,自然也就不会抓着上和下不放。更何况,他要是做了上面那个,对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生手。最后推开上面两点不说,他不觉得江敛会是下面那个。
林椰没有说话,直接脱掉了厚厚的羽绒服。小教室内温度很高,他将羽绒服丢在一旁,弯腰褪裤子时陡然顿住,抬起头来。
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江敛道:“摄像头被我遮住了。”
林椰目光扫向装摄像头的墙角,那里果然也是漆黑一片,看不见任何红色光线。
他弯腰脱掉了裤子,听见身旁的江敛脱下羽绒服倚墙坐下,在黑暗中言简意赅地开口:“过来。”
林椰摸黑朝声源处走,脚尖冷不丁地踢在江敛的鞋侧上,整个人踉跄一步,眼看着就要越过对方朝前摔去。
江敛速度极快地伸手拽了他一把。
林椰顺着对方手上的力道后仰下跌,径直跌坐入江敛怀里,掌心匆忙间按在了对方身下。
后者轻轻闷哼,开口时嗓音微微暗哑:“林椰,你想压坏我吗?”
林椰缩手起身,转过方向,面朝江敛屈膝跪坐在他两月退之间,丝毫不信他的话,眯着发亮的瞳孔,一边弯腰伸手去摸,一边在口中道:“那我替你摸摸,看压坏没有。”
手还没有摸到对的地方,膝盖就抵到了江敛身上被他的掌心压过的地方,不仅没坏,反而还发生了不可小观的变化。
第二次和那东西照面,林椰已经是不慌不忙,甚至轻抬膝盖拱了拱它,客观地评价说:“很大。”
江敛按下他不安分的膝盖,倾身凑近他低声耳语道:“你吃得下吗?”
林椰一愣,陷入沉默。
他们之间开始得很干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情侣,没有口齿交缠的深吻,也没有情意绵绵的爱扌无。
林椰背过身趴跪在地板上,江敛替他完成事前准备,然后将他拉回怀里,一声招呼未打,就直接进入。
林椰吃痛,身体不由自主地紧绷。
江敛掰过他的脸来,张唇含住他的耳骨,带着轻描淡写的口吻:“放松一点,我进不去。”
心神瞬时被耳骨上的湿润感觉分去一半,林椰皱起眉来,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细密密的薄汗,“怎么放松?”
江敛不答,含在他耳骨上的嘴唇下落,舌尖扫过他的耳垂,冷不丁地转开话题道:“白天我咬的,是你哪一边的耳垂?”
林椰下意识地在脑中回想,身后江敛借此机会又往里进入几分,林椰猛然回神,极为短促地叫出来声来。
江敛抬手按住他的嘴巴,指腹不轻不重揉擦他的下嘴唇,垂头贴着他的脖颈,似笑非笑,“摄像头不能录像,还能收音。”
林椰落在虚空中的目光一滞,面上浮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恼怒,两秒以后,那恼怒中却又生出一点极为隐秘和难以言喻的放任和沉浸来。
江敛开始动了。
林椰坐在对方怀里,眼皮轻轻抖动,嘴唇紧紧抿住,拼命吞下喉咙间上涌的声音。然而还是偶有零碎的气音从唇边泄出,带着微妙婉转的尾音,从江敛的心尖上刮擦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