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泽阑的安抚下江淮冷静下来,但仍然没有好脸色,用生硬的语气与对方对话
“那么,请你先告诉我,这和你绑架季泽阑,并引诱我来到这里有什么关系?”
女孩欲言又止,江淮微眯了下眼,“如果你不说实话,那么就别怪我们不守信用了。”
季泽阑正在帮江淮拍背顺气,闻言冷漠的看了女孩一眼,收回目光后继续温柔的轻轻拍着江淮的后背。仿佛他们口中被绑架的并非自己。
女孩看着这一幕,眼中透出几分惊讶和了然。
“既然我会叫两位来,这件事当然和二位脱不了干系。我在这里先对两位说声抱歉。我已经跟了两位有好几天了,今天利用季先生的善良将季先生绑到这里来我很抱歉,但,我已经没有出路了”
季泽阑听到这句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专心的揉着江淮酸痛的胳膊。
江淮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季泽阑迎着江淮探究的目光只温柔的笑了笑。江淮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的,转而将目光又投到了女孩身上。
女孩被看的有一瞬间的迷茫,刹那明白了什么,苦笑一声,“我利用季影帝的同情心,假装哮喘病发作,在季影帝顺手扶了一下的时候将藏在指间的麻醉剂注射了进去。然后带到了这里。”
季泽阑只轻轻的哼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和站着的姿势都没变一下。江淮却能感觉到对方的懊恼。冷着的脸上有了一丝暖意。
女孩自顾自的说着:“我将两位带来这里,是因为故事结尾后,两位也会被卷入这场肮脏的事情里来。我阻止不了事情的发展,但我希望能给你们二位提个醒”
“故事要从好几年前说起了,那时候沈伶还是还是当红的歌手,大街小巷都是他的海报专辑。事业处在上升期,年龄也才二十七岁,可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竟然死了,还是自杀,哈哈哈,你们说,可笑不可笑?”
女孩说着说着,大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滚落。脸上的苦涩藏都藏不住。
季泽阑心里一紧,沈伶是和他差不多时间红的艺人,只不过对方是乐坛,而他是演艺界。仿佛一场牵扯至深的阴谋即将被揭掉那层人皮。
江淮也有同样的感受,下意识的握紧了身侧的手。季泽阑垂着眼看了看交握的手,心里的不安被驱散了些许。
女孩满含苦涩,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伶那时候红成那样,我想两位对他肯定是有所耳闻,甚至可能还接触过。那你们又知不知道他的御用词作席祀?”
季泽阑看了眼低头思考的江淮,缓缓开口,
“当时沈伶的成名曲就是席祀写的,而且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季泽阑顿了顿
“应该说从成名到死之前,所有的歌曲的词作都是一个人,席祀。当时一度有人称席祀是沈伶的御用词作,只为他一个人写歌。席祀,很有才华。”
江淮的记忆里似乎翻找出了这两个人,但他想不明白这两个人和所谓的肮脏的事情能拉上什么关系。
女孩听到季泽阑的解释脸上有一丝苦涩,也有一丝欣慰。
“对啊,就是这样的两个人,最后却都死了。你们相信沈伶真的是事业压力太大自杀的吗?”
江淮和季泽阑没有做任何回答,毕竟沈伶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有名的陌生人。
女孩吸了吸鼻子,抹了把眼泪,一直憋着的那口气也泄了。
“当年,沈伶死了,官方给出的理由是工作压力太大,没能抗住,在家中自杀了。我相信大部分人都相信了吧。”
江淮记得,当时官方给的理由好像就是这样,压力大,自杀。现在听到女孩的话,一阵凉意从脚边爬上来。
当年当□□手的自杀背后...可能有什么隐情...
季泽阑看着男生微白了的嘴唇,紧紧的握住了交叉的手。
江淮感觉到手上的力度,心里的恐惧和不安稍稍散了些。并未察觉到两个人交缠的手指有什么不对劲。
女孩停了停,捂住脸无助的哭泣,“可是,可是不是这样的啊!他怎么可能就这样自杀了呢?他怎么可能舍得扔下我哥一个人,他们明明说好的要一起出国,要举办婚礼的!明明...明明……”
瘦弱的姑娘在天台边上无助的大声哭泣着,高空的风呼啸着,仿佛一使劲,对方就会随着风离开。
江淮压住心里的难受试探的问到:“你哥是?”
女孩狠狠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断断续续道:“我,我哥,就是,席,席祀,而我叫,席,席珂”
江淮虽然在听到女孩的哭喊时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下,江淮有些迷茫的转过头用眼神询问季泽阑。
季泽阑摇摇头,示意这一段不要深究,继续问。
季泽阑温和的开口,“那,你又是怎样笃信,沈伶不是因为压力自杀,又或者...他根本不是自杀”
席珂嘴角扯开一个嘲讽的角度,“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因为,我哥他死之前告诉我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甜饼里塞玻璃渣,感觉自己是条黑心咸鱼,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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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名昭著的朝廷鹰犬与战功赫赫的将军互看不顺眼,是一对铁打的死对头。岂知天有不测风云,将军战场受伤,落下双腿残疾,还被皇帝赐婚指给了死对头。
一纸赐婚诏书,互相敌视的两个人被迫成婚,住进同一屋檐下。相处日久,才发现原来这厮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高不可攀。
☆、第十四章,往事
说完席珂崩溃的捂着脸嚎啕大哭,单薄的身躯不停的颤抖,让人怀疑风再大一点,她就要飘走。
季泽阑眉头皱的死死的,“席祀...不是传言沈伶死后他退圈了吗?如果他是沈伶的爱人,那...他又为什么会死?又或者是说,他怎么知道沈伶不是自杀?仅凭他的推测还是...”
席珂低着头,哭声渐渐止住,但红通通的眼睛和不断涌出的眼泪向人们昭示着她此刻濒临崩溃的内心。
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吸了口气。
“当年,我哥不顾家里人反对,报考了A大音乐系。当时我们都觉得他的决定太不理智,也太不适合他自己。
他当初的成绩进A大完全没问题,对于他进音乐系大家都很不解。可后来我们才发现,他在这方面,是真的很有天赋,可能...也是因为他愿意付出心血。”
“他第一次尝试作词谱曲的效果惊人,完全不像个临时抱佛脚勉强考进音乐系的学生。我当时非常好奇,为什么平日里温和乖顺的哥哥会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去考音乐系。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看到了他对着一张照片发呆...”
席珂哽咽着说:“我当时打趣说‘哥,你喜欢的对象啊?’结果他神情温柔的说‘是啊,他是哥哥喜欢了很久的人啊’
我...呜呜...他脸上的,是,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我当时很震惊,但对于自己的哥哥是同性恋这件事我很快就接受了。毕竟我们都是新时代的人啦”
席珂讽刺的笑了笑,看着不远处十指紧扣的两人。
“后来在我的不懈追问下,我哥告诉了我照片中的人是谁。”
席珂猛吸一口气,坚决的说了下去。
“照片中的人,不用说你们也猜得到吧,他就是沈伶。
那时候沈伶才出道没多久,没什么人气。我哥考进A大的时候他已经大四了,明明别人马上都要毕业了,我哥还是费劲千辛万苦努力考进了和对方同一个系”
“我哥说,他只是在无意中看了对方的一场表演,可是没想到从此就再也没能移开眼。呵...一见钟情的戏码,是不是挺可笑的?
但...事实就是这样啊...老掉牙的一见钟情的戏码,而且还是单相思。我的那个哥哥啊,傻得可以,就因为对方的一首歌,就陷了进去,越陷越深。甚至为了沈伶考了A大的音乐系。”
“我当时觉得他很傻,也很浪漫,本来想劝他几句,但是当我看到他脸上对常人从未有过的温柔时,才发现什么话都是没有用的。”
江淮看着对方强颜欢笑的样子,只觉得心里好像有块大石头,闷闷的。仿佛回到了自己高中那段令人心寒的经历。
想起那段阴暗的时光,江淮如坠冰窖,脸上的血色一下褪去,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背后抵上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江淮迅速的扭头看将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的某人,眼底是无助和迷茫。
季泽阑叹了口气,将人往怀里带了带,在暖洋洋的天气里,怀里的人却冷得不像话。手轻轻的拍着江淮的背,嘴里温柔的哄道:“别怕,我在呢,一切都过去了。”
江淮在季泽阑的安抚下手脚渐渐恢复了温度,江淮不知道季泽阑是不是真的已经知道了以前的事,但他心里真实的希望季泽阑能永远不知道那些事情。
有些事情,自己一个人难受就够了。
江淮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季泽阑只是将人放开,手却依旧缠在一起。好在江淮此刻还未缓过神来,并没有察觉到。
席珂看着两人的互动,甚至贴心的停了下来。待江淮心情平静后才继续开口。
“后来,我哥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和沈伶认识了。一开始他们都挺忙的,我哥把心意小心翼翼的揣着,不敢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心意”
作者有话要说: 累,困,终于看完了长洱的《犯罪心理》[咸鱼瘫]但还是要坚持每日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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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这可能是一个假的娱乐圈文,也可能是个假文案。
邵司从小身体不好,意外绑定了个鬼一样的续命系统才能活到今天。
自从他一脚踏进进娱乐圈之后就更要命。
系统:我们是黑幕双煞,我们的目标是还娱乐圈一片净土,将所有黑幕公之于众。
邵司:听你瞎几把扯淡。
也算是能勉强继续活下去……但当邵司刚拿下小金人,登顶为娱乐圈最年轻的影帝之后,他没有想过他会一夜之间‘被结婚’。
因为双方造型师巧合地给他们两个搭了同一款戒指作为配饰,于是双方粉丝在微博上集体爆炸了。
一觉醒来听说我结婚了【黑人问号.jpg】
感谢广大网友让我莫名其妙地结了个婚。
攻受双影帝,前期不对盘,后期夫夫携手破案【什么鬼】。
☆、第十五章,沈伶和席祀
“但有时候,爱情这玩意儿真的很神奇。在我哥小心翼翼的将心意藏着掖着的时候,沈伶竟然向我哥表白了”
席珂脸上浮现出一丝幸福和追忆的神色,嘴角也挂上了甜蜜蜜的笑,
“就在一个平平淡淡的下午,他们两个确认了关系。”席珂将脸抬起来,开心的看着江淮和季泽阑,
“你们知道那种感觉吗?一个平日里温和有礼的人竟然会因为喜欢的人向他表白了,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我开心的跳。这么多年了,我第二次看他这么开心,第一次是他拿到A大录取通知书的时候。”
江淮听到这席话垂下了眼帘,自己何尝不知道那种感觉,与季泽阑重逢的那天,他只觉得漫天的星光都掉落下来。
席珂笑着笑着就哭了,“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日子平淡但是甜蜜,可是,天不遂人愿,在沈伶红了之后,噩耗降临了。”
席珂哭的喘不过气,大滴的眼泪夺眶而出,眼睛红了一圈。
“就,”席珂深吸一口气,“就在某一次应酬中,嫂子没回来,那天晚上,我哥等了很久,可是没有等到他回来,甚至是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
席珂吸了吸鼻子,颤抖着呼出一口气,艰难的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等我哥找到他的时候...他...他已经...”女孩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哭的撕心裂肺,悲切的哭喊声随着风传开。
席珂不停地抹眼泪,眼睛都哭肿了,但眼泪就像开了闸门一样,不停地外泄,止都止不住。
“我,我哥那天晚上,将嫂子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我好怕,我当时好怕啊...”席珂捂着眼呜呜的哭着。
“可是,可是,”席珂吸了吸鼻子,“可是,噩耗还是来了啊~”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绝望。
江淮听着一个血腥的阴谋随着女孩的话逐渐揭开面目,眼眶微微发红,不忍的别开脸。
季泽阑看到江淮的动作,心里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安抚的摸了摸对方的头。
这些肮脏的东西,我多希望你一辈子都不知道。我希望你这辈子都活在阳光下,永远都能那样天真可爱,但人生有太多的无奈...
席珂突然大声嘶吼起来,像个受伤了被逼到绝路的困兽。
“他,他死了!你们知道吗?他死了!!”席珂哭着吼道,“他死了!身上...身上”席珂似是不忍的闭了闭眼。
颤抖的声音随风飘忽不定,“他身上...全是青紫的伤口,脖子上的伤口全~是血~呜呜呜...我真的好怕,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我只能看着我哥,抱着嫂子进了房间,”女孩说着说着不忍的将头扭到一旁,倔强的不想眼泪流出来。尽管这只是徒劳。
“他把自己和...和...尸体...”席珂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瞬间崩溃,“和尸体...关了一整天,屋子里什么声响都没有,我一个人,看着毫无人气的房子害怕极了,我怕...我怕我哥也随嫂子去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