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级余震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余几风

作者:余几风  录入:09-25

  终于,被填满了。
  “真乖。”
  霍长隽舔舐他发红的眼角,在湿润高热的内`壁紧紧吸附之下,体内那根又迅速肿胀了几分,他按住徐耘安的腰开始缓缓地一进一出抽`送着,频率从慢至快,每一回都足够的深,刻意地磨着那一处敏感点,很快就击出靡丽的黏腻水声。
  徐耘安被顶得呜呜啊啊地呻`吟,酥麻的快感从尾龙骨蔓延到身体每一根细小汗毛,再携着奔涌的血直冲到下身,没一会儿就跳抖着射出来。
  卫生间弥漫着热水汽,徐耘安半眯着眼,余光瞄到霍长隽小腹上沾了白色的污浊,是他方才的杰作。
  “脏……”他闷哼一声,在霍长隽加快的动作下险些瞳孔涣散。
  霍长隽按紧稍稍躲开的徐耘安,将尚未发音完毕的“脏”字吻进肚子里,边用指腹磨挲着鬓角和耳垂,声音跟这水汽一般缥缈柔和:“不脏,你是最好的,什么都好。”
  大汗淋漓的身体互相拥合,就像最初来到人世间本就是一体的,如今终于找到了独属的彼此。
  高热蒸得徐耘安晕乎乎的,他伸出小舌头描画霍长隽的唇线,又舔着到了下巴,浅浅地咬上一口。
  用牙印盖了个邮戳,仿佛在宣告:这个人现在是我,以后也是。
  徐耘安的予取予求把霍长隽迷得三魂不见了七魄,只消一接触就彻底分不开。好不容易洗完澡套上衣服,布料蹭到红肿的胸`乳,徐耘安只是皱着眉头极其短促地挤出一个“疼”字,可在兽性还没完全收回的霍长隽看来,这无疑是又一次邀请。他一下子没忍住又将徐耘安抵在墙边吻,吻着吻着再度燎原起火,两人又顺势做了一回。
  最后他们折腾得不仅错过了晚饭点,还让徐耘安脚踝刚打的石膏进水。
  霍长隽担心石膏变形,不放心只用吹风机吹干,干脆又带他到医院更换新的,还被医生批了一顿。
  自此之后,徐耘安尽量避免跟霍长隽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甚至连视线交汇也不足三秒,每次进去冲凉都一脸“你别闹我”的警惕神情,宁愿自己支着拐杖也不要帮忙,即使有什么忘了拿也是牢牢抵住门,东西一到手就迅速将霍长隽挡回去。
  霍长隽只得蹲在地毯上,跟锅巴苦苦等着,等到黄花菜都歇了,歇了就只能皱着张苦瓜脸乖乖去厨房做家庭煮男。
  洗澡吃完饭,霍长隽去洗碗,徐耘安把锅巴抱到腿上,躺沙发上看书。忙完后霍长隽给徐耘安泡了杯柠檬蜂蜜水,打开音响,靠着沙发的另一边坐下来。
  徐耘安左腿垫着抱枕,右腿曲起来,脚趾不时动动。他看得很专注,连锅巴在他脚边溜圈也不在意。
  霍长隽心完全不在书上,看了十分钟还是同一页。
  书哪有人好看……
  客厅的灯光是橘黄色的,流淌的旋律也随之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底色。
  霍长隽无心学习,将自己的脚慢慢挪到徐耘安那边,若有若无地蹭蹭那不安分的脚指头。
  徐耘安感到有点痒,下意识挪开,挪到哪儿霍长隽就追到哪儿,这芳龄三十的家伙自个儿玩得不亦乐乎。
  徐耘安余光瞄到霍长隽那雀跃的表情,稍稍用书挡住自己太过明显的酒窝,用膝盖撞了撞霍长隽的腿,啐他一口:“幼稚鬼。”
  “你以前不也这样幼稚吗?咱俩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霍长隽嘴角噙着得意的笑,挪过来给徐耘安按摩小腿。
  徐耘安结结巴巴地说:“什么幼稚……你,你说什么呢?”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图书馆总是坐我对面,故意把脚挪到我那边。你说,当时候是不是在意淫我?”
  “胡说八道!”徐耘安踹他一脚,佯装怒道。
  他当然意淫过,只是现在终于不用光想想了,承认了只会让霍长隽更得意。
  “那就是我意淫,行不?”霍长隽爬到他身上,趁机舔了舔他的嘴唇。
  徐耘安双臂抱胸说:“你可别闹,医生说了不能过分活动,有可能导致石膏变形。”
  “我不闹,亲一下怎么了?我不仅要亲,还要亲好几下!”霍长隽委屈极了,他的人怎么就亲不得了?他理直气壮地说着,又在徐耘安脸上亲了几口。
  “好好好……”徐耘安被他逗得笑出声,双手搂住他脖子,抬头在他唇上印下结结实实的一吻,“你怎么亲都行,就只给你亲。”


第五十一章 新的家人
  徐耘安踝关节的石膏要三周才能拆,画室的事务只能在家远程处理。
  在家养伤期间,赵书瑛带Lana来了几趟,画室的老师们也来过探病,而来得最勤的莫过于霍家人——小宝惹出的祸要发动全家人补,徐耘安再三推托也难以抵挡他们的热情:刘慧兰隔三差五上门给他做饭熬汤,而霍长新和小宝也时不时就来耍。
  去拆石膏那天,见医院走廊上有体重秤,便往上一量,徐耘安窝在家的这段时间囤了快十斤肉。
  霍长隽面带戏谑,语气也带着笑:“啧啧啧,再这样胖下去可要变肥猪仔咯。”
  徐耘安瞧了眼玻璃窗上的自己,从前瘦削的脸上确实堆了点肉。霍长隽还偏要戳他酒窝捏他脸,更显得胖嘟嘟的。
  “那你把我卖掉吧。”徐耘安慢慢向前走,踝关节还有些许不适感,医生建议他得多做康复训练防止肌肉萎缩或关节黏连。
  霍长隽赶忙跟上前搀扶他,趁没人时迅速往脸上吧唧了口:“我不要,我摸过亲过的肉都是我的,别人都不能碰。”
  回到家里,刘慧兰在厨房里忙活,小宝在客厅跟锅巴玩得兴起。说起来,之前霍长隽说刘慧兰对猫过敏,摆明是撒谎,锅巴明明跟他们一家都很熟。
  刘慧兰不放心事事都放着让保姆来,还跟徐耘安吐槽她宝贝侄子不够细心。
  徐耘安帮她择菜,忙替霍长隽说好话:“二婶,他挺好的,事无巨细都照顾到。”
  之前刘慧兰老纠正徐耘安对她的称呼,还扬言不喊“二婶”就不应。
  “二婶,不带这样的!”霍长隽给厨房给刘慧兰打下手,连忙抗议。
  刘慧兰没理,转头就把一只白条鸡交给他处理,自己则洗把手去跟徐耘安一起择菜聊天。
  借着这段时间的相处,刘慧兰基本摸清了徐耘安的情况,知道他母亲早逝而父亲又不疼他,还一个人在外留学打拼挺不容易的。难得这么优秀的孩子还懂事体贴,光是看他平日里耐心教导小宝的样子就知道是属于温柔类型的,跟这样的人过日子肯定靠谱又长久。自己那倔脾气的侄子可算捡到宝了。
  “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肯定很高兴。”刘慧兰之前就跟霍长隽这样说。
  霍长隽就知道刘慧兰喜欢安安这样的,颇为自豪地挑眉:“她见过,也很喜欢。”还有谁会不喜欢他的安安,反正他还没想到。
  张罗好晚饭后一家子围坐在饭桌边。霍怀鸣在北城的大学教书,前些天到德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今天也抽空上门拜访,全家凑齐了。
  饭时,霍怀鸣给孩子们讲起在德国的见闻并科普欧洲历史,徐耘安留学那会儿顺道环游了欧洲的主要国家,对他提到的很多话题都能搭上话,饭后还接着在围棋盘上边对局边继续谈。徐耘安这棋艺还是跟徐初学的,可他们几乎没像这样下棋聊天。
  霍长新怀抱小宝坐在一边观棋,好几次想提醒却被他爸拍手怼回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撺掇徐耘安赶紧下场,换他来亲自“教训”他爸。
  霍长隽一展刀工,跟刘慧兰摆了个好看的果盘,端上来时恰逢霍长新输掉第三盘,耍赖说不玩了。
  一家人又聊了会儿天,将果盘清空。到了晚上九点多他们才离开,小宝已经困得窝在霍长新怀里打鼾。临走时刘慧兰叮嘱徐耘安注意做康复训练,得空多来家里玩玩。
  霍长隽送他们下楼后折回来,徐耘安目送二叔一家驾车离开后还倚在阳台。
  锅巴卧在地毯上瞪着俩澄蓝色的眼珠子,被霍长隽拎回窝里勒令早睡。
  “看什么呢?人都走了,”霍长隽从后抱着徐耘安稍稍离地,一步步挪向卧室,“该睡了宝贝。”
  “晚安,宝贝。”
  “嗯,晚安。”
  灯熄,窗帘半敞开,徐耘安默默看着窗外,对面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他无意识地摸了一把身侧,霍长隽就在他左手边躺好,睡脸安静依旧。自从赖进这家里,不管霍长隽工作到多晚,铁定要回来睡,于是第二天徐耘安一睁眼就能看到他的脸。
  以往徐耘安惯了无条件默默付出,他自认为给了不过一碗清泉,霍长隽如想把整个大海全给他,不管是包容的家庭氛围,还是每日的固定安临和悉心照料。
  就这样想着,看向霍长隽的眼眸水雾也越来越浓,渐渐有些看不真切了。
  他克制着不发出半点声响,在霍长隽的额头落下似有若无的一吻,却见这装睡的家伙睁开了眼,手指着自己勾起的嘴唇。
  徐耘安心里感动得紧,照着霍长隽的意思做了,绵长地吻他的唇并顺势翻到他身上去,往脸上吹了口气,有薄荷牙膏的气味:“我脚踝好得差不多了,只需要复建就好。”
  “嗯?”霍长隽大概明白徐耘安话中有话,可不太确定他会这么主动。
  徐耘安像只小猫舔舐霍长隽的颈窝,呼吸搔得他痒痒的,带点鼻音的撒娇传进耳内:“你真笨,我的意思是今天我可以……要吗?”
  见霍长隽还没表个态,徐耘安捧住他的脸乱亲一顿,又问:“我要你,你要我吗?”
  平时简直是人形含羞草的徐耘安都盛情到这份上了,霍长隽哪能不要啊。他像煎鸡蛋那样把徐耘安翻到自己身下,掀起睡衣来揉捏亵玩着乳`头,再滑过徐耘安紧绷的小腹,最后到达下身,将他的睡裤褪到膝盖处,将那根握在掌心抚`慰,很快濡湿就从指缝间漫出。
  唇舌尚在津液中交缠不休,徐耘安很配合地勾住霍长隽的脖子,喉间酝酿的甜腻哼声鼓励着进一步进犯。那里用不了多久就被扩`张得湿润,霍长隽从背后挺入,一边用手指摩擦徐耘安口腔内温热的软肉和舌头,一边扣住他的腰逐渐加快进出。
  过去六年两位单身汉性`生活一片空白,在艰苦创业的同时坚持自力更生,而初次开荤后因为徐耘安的伤禁欲了近一个月,加上这晚徐耘安撩拨得厉害,无论是甜腻的压抑哭腔、到达顶峰时沉醉的眩晕神态抑或是一缩一紧的小`穴都让霍长隽只想直接死在里面,直到徐耘安哆嗦着射了两次,霍长隽还不舍得把他的玩意抽出来。
  闹腾到最后徐耘安浑身酸软无力,耷拉在霍长隽身上一边撒娇说不想去洗澡,一边又委屈地说着胡话,什么“霍长隽你不是人”、什么“你是不是想搞死自己的老婆再找新的”的之类,逗得霍长隽笑得直不起腰。
  霍长隽倒是生龙活虎,欢快地应着“是是是”,拿起薄被包着徐耘安去洗手间。出来时瞧见锅巴这夜猫子还不肯睡,便嘘了一声,催促他快去睡,不然熬夜会更胖。
  洗澡时徐耘安才算清醒了点,可一不小心就被热水给呛到,咳个不停,连鼻头也红了。
  他急得控诉:“都怪你,我说了不洗澡了,干嘛还非得让我洗!”
  霍长隽亲了亲徐耘安的鼻头,给他擦干全身套上新的睡衣,嘴快咧到耳根处:“行了行了,宝贝儿,我下次不敢了。”
  他心想,徐耘安是不知道这种无意识的撒娇耍赖对他来说,杀伤力实在太大了。可更开心的是,徐耘安终于肯对他彻底展露自我了。
  凌晨两点,换了新的床单,他们才又躺在床上。徐耘安侧身窝在霍长隽臂弯里,跟他玩剪刀石头布,输的明天得去洗床单。
  最后输的是霍长隽,但徐耘安见他一脸不情不愿,便说:“我洗吧,反正我后天才回画室上课。”
  霍长隽捏他脸,笑逐颜开:“我媳妇儿真贤淑。”
  徐耘安嘟哝:“你看,哪次猜拳到最后不是我洗的?”可他还是会陪赖皮的霍长隽继续玩这种小把戏。
  “你心疼我工作忙呗,这份心意我哪能不收好?”
  徐耘安哼了一声,开始把玩霍长新睡衣的第二颗扣子。
  “你今天挺高兴的?是么?”霍长隽摸着他长了点的头发,喃喃道。
  “嗯。”
  “说来听听。”
  “我喜欢你的家人,很喜欢。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以后会找到新的、不舍得让我伤心的家人,”徐耘安想了想,有点小心地问道,“你说,我现在算不算找到了?”
  徐耘安确实喜欢霍长隽的家人,除去素未谋面且被贬得一文不值的霍怀进。不论是温柔的林冬怡和刘慧兰,还是可爱闹腾的小宝和霍长新,抑或是健谈博学的霍怀鸣,乃至已经安息的老猫盖饭,他们都很好,好得不得了。徐耘安从未未有过的一家人和和美美地吃饭聊天、或者被长辈们亲切地唠叨关心,他们全慷慨地给了徐耘安,不带一点犹豫和疏离。
  徐耘安为这样无条件的接纳感到由心的高兴。
  霍长隽看到徐耘安都喜上眉梢,眼神和心房也随之软成一团甜腻的棉花糖:“算的,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以后都是。”
  徐耘安抬头亲了亲他下巴,笑得跟孩子吃到糖似的:“你真好。”
  “这不算什么好,以后会更好的。”
  徐耘安摇摇头:“这样就好了,不要太好,但要尽量久点,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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