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信然说:“你的事业,我的生意。流量就是金钱。你和宋彦太引人注目了。这就像是跨界合作,我们当然要做市场调查。”
他让虞泽看数据。
“百分之五十三的人表示会持续关心你和宋彦的恋情,关注你们的后续。百分之二十一的人表示不会主动关心,但并不排斥。剩下的人表示不关心, 无所谓。”
“但是,只有百分之二十九的人认为你们是很适合的一对。百分之二十五的人认为你们是一时冲动,百分之三十的人认为你们是在炒作。剩下的人表示不清楚,没想过。”
“另外还有对你和宋彦单人印象的数据,你看一下。”
虞泽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静静看着数据。
“综合这一组数据,可以得出结论——对你们这一对关心度很高,但普遍不看好。和你之前给大众的印象并不相符。如果你们在一起,对宋彦的形象是提升的,对你的形象却是下降的,也是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杜信然总结说。
虞泽认真听完了。杜信然问:“你怎么想?”
虞泽说:“我不相信数据。”
杜信然说:“哦,这个数据是我们通过几个现在最火的app,对活跃用户调查的结果。数据应该还是比较准确的。”
虞泽语调平和:“我的意思不是怀疑数据的不准确。我的意思是,数字只是数字。这种事情——大众对一个人的印象,对一对情侣的看法,数据是永远没法概括,得出一个准确的结论的。”
杜信然怔了一下。他知道虞泽一直是一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所以才能走到今天。杜信然一直很尊重他。
“所以你是想……打算和宋彦公开?”
虞泽微笑着站起来:“不。我没有这个打算。”
杜信然立刻松了一口气。
虞泽又说:“你和公关对记者的回应公式化即可,请他们不要打搅我的私生活。”
杜信然立刻说:“我明白了。”
他认为虞泽做了正确的选择。其实这时候不回应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一旦一件传闻成为现实,就变成了新闻,然后马上失去了悬念。虞泽虽然不需要炒作,但是人气这种东西,当然是越高越好。他作为经纪人必须好好经营“虞泽”这个品牌。
虞泽又说:“不过刚才那组数据当中,有关对我好感下滑……那并不是因为我和宋彦在一起了,而是因为我这段时间没有影视作品。”
杜信然笑了起来:“谢天谢地,你终于又想接电影了?”
他又提起了《明亮》的电影版,他到到现在都没看明白虞泽是为什么推掉了。虞泽推掉了电影版,宋二公子转头搬上了舞台。
不过事情过去了也不用再提了,《明亮》剧组现在一团乱,未必会开拍了。
“我最近都在看剧本,”虞泽说,“一直在做准备。”
杜信然马上说:“太好了。那本《南亭故事》怎么样?是林导的大制作,双男主,会在三个国家取景,他大概十一月时候开拍,你还有充足的时间准备,我觉得两个男主不管哪个你都很适合。”
虞泽还没有说话,杜信然又说:“还有《茫茫》也不错,虽然是文艺片剧本,但是也是大制作,有原作打底,剧本差不到哪里。你演一定很出彩。”
他又说了好几个剧本,无一不是大制作。
虞泽终于说:“不行。”
杜信然说:“你觉得这些都不够好?”
虞泽说:“不是,是太豪华了。《南亭故事》那个故事构架,起码要拍五个月吧?”
杜信然说:“你是担心太累了,你哮喘发作?”
虞泽发作最严重的一次,就是在拍《追凶谍影》的时候,动作戏吊威亚还正好遇上酷暑,压力大加上身体疲惫,终于爆发,结果拖延剧组拍摄进度。
虞泽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毛病是不会好了,但他不能冒险。现在他身上不安定的因素除了omega,哮喘,还多了一个宋彦。
如果他拍戏拍到一半,突然和宋彦交换了怎么办?让剧组等他?让宋彦去糊弄剧组?他想想都头皮发麻。
“差不多吧,”他说,“所以我这次不想拍那种大制作。”
虞泽接着说:“我要那种能尽快进剧组拍摄的,越快越好。拍摄时间短,最好我的戏份四十天之内能拍完。”
杜信然又迷茫了,他想不出虞泽这么心急的原因。
“我知道你想拍戏了,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虞泽说:“我看到一个剧本,《婚姻长假》,写得挺俏皮的,应该拍摄时间不长。你帮我联系这个剧组。”
杜信然思索着,从电脑上调出来一个文件夹,说:“我有印象……但是这个编剧和导演都是新人,制片公司也不是大厂。”
虞泽说:“我会先和导演编剧聊聊。你帮我安排时间,他们一有时间,我会马上和他们见面。”
杜信然从不怀疑虞泽看剧本的眼光。虞泽拍的电影其实在同龄人当中不算多,但是代表作品,作品知名度却大大超过同龄人,正是因为他挑作品的眼光。拍五部电影成功一部,和拍三部电影成功三部的区别。
“好吧。”杜信然虽然觉得放弃《南亭故事》这样的大制作有些可惜,但是也许小成本故事片会有意想不到的闪光点呢?
他立刻找到联系方式,和导演的工作室安排时间。
虞泽在杜信然的办公室敲定了这次见面,他才离开。
在停车场的时候,又有狗仔跟着拍。虞泽让他的司机不要在意,马上离开。
司机问:“虞老师去哪里?”
虞泽说:“去剧院……”他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他作为“宋二公子”的时候常常往剧院跑,现在他回来了,反而不方便去剧院了。
他改口说:“算了。”
他直接去了宋彦发给他的地址。那是一家私人温泉酒店,中途虞泽为了甩掉狗仔还换了一次车,果然到了地点没有记者能跟上来。
宋彦带着花和礼物来了。他给虞泽带了一对古董祖母绿袖扣,非常骚包的设计。
“下次你去红毯可以带这个。”宋彦打开首饰盒给他欣赏。古董首饰在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虞泽接过来,对着宋彦比划了一下,说:“这个款式好像更适合你。”
宋彦搂住他的腰,吻吻他的唇,他只是轻柔触碰,好像在游戏,又好像引诱虞泽去主动索取。他一边吻着,一边低声说:“不。我带上这种会太张扬。但是你的气质压得住,不会显浮夸。你会像一个王子一样……”
虞泽简直拿宋彦没有办法。他们已经发生过实质关系 ,虽然还没有标记,但是宋彦这时候却像坠入童话中一样沉迷,就是这一点,这一点无法言说的孩子气,让宋彦抓住了他。
他回应了宋彦的吻,一边用手指轻轻抚着他的鬓角。
“谢谢你。”他收下了这份礼物,对宋彦低声说。
宋彦将他抱入温泉,说:“我真想每天都给你一个惊喜。”
虞泽笑出声:“我觉得我会承受不了的。”
宋彦说:“我不相信。”
他们不再说话,温泉流水的声音盖住了他们动作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谈恋爱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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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这是一个孩子靠基因重组,培养槽出生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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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婚姻,他只想找个合眼缘的人,过平淡的生活,对于江濯,他很满意,即便他只是个保安,但他长得好看呀,所以他并不介意江濯的工作,甚至工资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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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摇身一变成霸总?抱着孩子的时意表示有点晕,什么……什么情况?
主要讲的是婚后生活,育儿日常,打脸极品亲戚、同事、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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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在温泉中满足了之后, 他们终于能上岸冷静一下, 谈些实际的问题。
虞泽现在最关心的是宋彦对剧院的打算。
前段时间都是虞泽作为“宋二公子”在规划这个剧院。这仍然是宋彦的资产,但是现在宋彦本人无法再亲自顾及这个剧院了。就算宋彦继续经营,他也不可能做艺术总监,配合导演, 带领演员排戏。
宋彦很喜欢啊这个剧院。
这个剧院有许多他和虞泽的共同回忆。他在那里看虞泽排练, 和虞泽聊天, 有过许多甜蜜的细节。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在那个剧院里爱上虞泽的。
“剧院我当然会好好经营, 我甚至还想再继续扩建。如果你喜欢,你照样可以继续做艺术总监——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你来做艺术总监,不会太让人惊讶。”宋彦说。
虞泽说:“我最近会尽快拍一部电影。所以剧院的事, 我会跟进, 但是不会像之前有那么多时间。”
宋彦说:“我会帮你。我们还可以挖人, 你想挖什么人我都给你挖来。”
虞泽笑了笑, 他说:“这是你的剧院,我只是想站在舞台上而已。”
宋彦说:“剧院已经是你的地盘了。”
说到这个,宋彦开始劝虞泽:“我早觉得你应该成为剧院的大股东——我还欠你九百万。这个九百万, 就作为你对剧院的投资好不好?”
虞泽当然还记得这九百万。只是宋彦一提起来,他还是有些恍惚。
他看着宋彦。
宋彦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虞泽说:“你捐了一千万的事情好像昨天发生的一样。然后一转眼你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记得宋彦还在他身体里的样子。
身体变化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宋彦在他身边,这几个月来, 他们从一开始互相看不顺眼,不适应彼此的身体,到渐渐配合,再到后来的暧昧……
宋彦问:“是变得更好了吗?”
虞泽说:“变得更像你了。”
宋彦继续劝说他, 希望虞泽接受这九百万,成为剧院最大的董事。
他不仅仅是想补偿虞泽,更希望用这种方式把他们两个绑在一起。现在他们两个拥有了共同的产业,对宋彦来说,这才是最浪漫的。
他们又研究了一下交换身体的原因,做了种种推测。
第二次交换回来的时候,他们正在接吻,然后天上猛然打雷。
“如果是外界刺激加亲密接触的模式,为什么我们在一起模拟了那么多次地震都没有用。”虞泽说。
宋彦说:“很可能是因为地震是我们的模拟。”
虞泽回忆着说:“差不多。因为这两次外界的刺激都是出其不意的。地震的时候,打雷的时候,都是突然惊吓……”
模拟的地震当然没有那种突然的意外刺激。
“所以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要小心天气?”宋彦说。
虞泽说:“我会认真看天气预报的。”
如果真的是这个规律,那么他们在安静舒适的家中约会,大概可以避免事故发生。但是谁知道呢?意外之所以成意外,就是因为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发生。
宋彦说:“就算我们换回来……我还是你男朋友。”
虞泽被他的脑回路逗笑了,他说:“是的。”
宋彦说:“虞老师,我会努力做一个好男友。”
虞泽说:“我觉得你不用太努力。”
宋彦问:“为什么?”
虞泽说:“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一种直觉——你不要努力过头了。只要稍微努力就行了。”
宋彦用一种很温柔的眼神看着他。他半撑着身体,就这么看着躺在那里的虞泽。
虞泽在心中大声叹气。比狗狗眼更可怕,更有杀伤力的,是一只小疯狗疯了半天又突然安静下来,那么乖,甚至乖到有些可怜得看着你。
他该怎么说。他害怕宋彦太努力了,他无法回报同样多的爱?或者是宋彦太猛烈地燃烧完,然后留下他不知所措?
但是这一刻宋彦就这么看着他。
虞泽想,宋彦可聪明着呢!他心里什么都明白。
“好吧……”虞泽终于说,“我会很期待看到你的努力。”
宋彦微笑起来,他环住虞泽的肩,他们两个人挨在一起。宋彦低声说:“虞老师,你真的太好说话了!”
虞泽失笑。
他们一直说无聊的傻话,可能这也是谈恋爱的一部分。虞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容易被宋彦带跑了。但这不能怪他,他们刚刚享受过温泉,皮肤都变得温暖红润,也是心最柔软的时候。
他们看着彼此,又吻住了对方的唇。
几天之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没有再交换。那种提心吊胆的感觉减弱了许多。
虞欣离开虞泽这里,她要回老家看看父母,然后去国外开始工作。虞泽为她安排好了很多事情,还介绍了两个老同学,可以在国外照顾她。
外界依然十分关心虞泽和宋彦的关系进展。狗仔一直在跟拍,但是八卦群众始终没有等来公开恋情,这多少让人有些失望。
“还以为虞美人能把宋彦拿下,没想到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