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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他想到此为止了
第七章
裴乐乐回想第一次在邵倾承家里和厉修碰见,怎么说也算一场“捉奸”戏码了,情况的发展却出人意料。
而且虽然他那晚没机会勾搭邵倾承,但毕竟动了两人私密物件,怎么也能制造点矛盾给他们。结果从邵一承嘴里打听到的根本不是那回事,两个人当晚就干柴烈火了,敢情自己纯粹是人家小两口儿调节Xing生活的小插曲。
裴乐乐还在那儿顾影自怜,邵倾承下了逐客令。
“承哥,真不用我陪你啊?说说话也行。”说不定把邵倾承聊开心了还能趁机来一发。
邵倾承:“滚。”
得,就知道没戏,真够绝情的,裴乐乐撇嘴,灰溜溜走了,临走前还是没告诉他厉修来过电话的事。这孩子幼稚,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让人家消停。
太安静了。
邵倾承关了电视,在黑暗和寂静中想着厉修,摸着被厉修打过一巴掌的脸,还有些刺痛。
是他太贪心了吗?
不,一定不是。他只是想要厉修一份心甘情愿的爱,哪里贪心了!外面多少男女巴结着他邵小爷,不管是冲着他身家来的、冲他diao来的,还是冲他这个人来的,他这些年听过的情啊爱的还少吗?但他就是贱,少了厉修那一句,整个人都不能安生。
别人他都不稀罕,就稀罕厉修的那句。
这么想着,邵倾承委屈死了,越委屈心就越难受。他但凡能换个人爱,都不至于遭这个罪,就是舍不得,也换不掉。他早就知道自己对厉修是真动心了,挖心挖肺地想对他好。
厉修在家里呆不住,挂了电话抓起车钥匙又出了门。
邵倾承在楼上一边喝酒一边骂人的时候,厉修就在酒店大堂。他看到裴乐乐穿戴整齐地走了,猜到邵倾承肯定没碰过他。
厉修心里高兴不起来,他捻着自己的掌心,想着邵倾承,懊恼自己居然动手打了他。
是自己太得寸进尺了吗?
邵倾承对他难道还不够好吗,都好得想出柜了。
可是他怎么就让事情发展成了这个样子……
把这三年里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和今晚邵倾承在他面前亲了裴乐乐再与他一同离去的种种画面放在天平两端,厉修发现他是愿意给邵倾承信任的,即使没看到裴乐乐离开。
还是冷静一下吧,邵倾承今天晚上那些话真的伤到他了,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自我修复。
厉修开了邵倾承隔壁的房间,他拿出手机,手指悬停在邵倾承的名字上,直到屏幕暗下去也没有拨出电话。
他和自己说吵架了没关系,只要他知道邵倾承人在哪儿就好。
一墙之隔,厉修辗转反侧,孤枕难眠。
邵倾承也盯着手机上厉修的名字,幻想着下一秒他会打电话过来,把自己骂一顿,然后叫他回家。
然而直到天亮,手机始终没有响过。
邵倾承闭上熬红的眼睛,难受坏了,厉修真的不介意他整晚和谁在一起。
厉修不介意,也不在乎,他怎么爱上这么一个没心肝的人?
邵倾承六点不到就来公司了,在自己办公室的休息室里洗个澡眯了一会儿,换了套西装,精精神神主持例会。
会议之前江秘书接到厉修的电话:“厉先生?您是要找邵总吗?他刚进会议室,马上要开会了。”
厉修得知邵倾承乖乖去上班了才放心,没多说什么就挂断了。
会议上午十点半结束,其中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邵倾承都在骂人。邵倾承吩咐江秘书给自己煮杯咖啡,然后一头钻进办公室。
江秘书端着煮好的咖啡,居然看到刚出电梯的厉修。
“他在吗?”厉修问。
“在。”江秘书点头,把咖啡递给厉修,“就是情绪不太好。”
“嗯。”厉修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拜托江秘书,“我和他有点事情要说。”
“OK,我不会让人进去打扰的。”江秘书善解人意,早猜到这两口子闹矛盾了,推推眼镜劝道,“邵总脾气不好,但也只是脾气不好,您多担待些。”
厉修微微一笑,点头。
邵倾承埋头工作,以为推门进来的人是江秘书,头也懒得抬。
“江秘书”放下咖啡,又在咖啡旁边摆了份其实早就买好的早餐。邵倾承动作一顿,还是没抬头,继续伏案书写。
厉修不打扰他,一直等到十二点,邵倾承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只喝了咖啡,没碰早餐。
十二点一过,厉修走到他身边强行转过他的椅子,让他面对自己。
邵倾承眼底的红血丝让厉修有点心疼,把他拽到里面的休息室,脱他的西装。
邵倾承拒绝,两人谁都不说话,不知道在较量什么。
“你想干什么?每次我闹一场,你都打算用这招来对付我?我在你眼里是不是不管干了什么只要和你睡一觉就安抚好了?我是个用下边儿思考的畜牲?”
……厉修还真是这么想的。
邵倾承在对待他的问题上头脑简单,通常不管多大的事都是一场床上运动就能解决的。
但是今天厉修只是纯粹想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他在主动示好。昨天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不欢而散,冷静一个晚上已经是厉修的极限。
邵倾承还想说什么,厉修突然抱住他:“如果不我来找你,你还打算像上次那样在我找不到的地方躲我几天吗?”
“你起——”邵倾承想推开他,厉修抱得更用力,存心跟他耗上了。
“你别这样对我,”厉修嗓音里有一丝难以察觉地颤抖,“倾承,你别让我找不到你。”
“……”
“我向你道歉,昨天不该和你动手。”厉修觉得自己特别糟糕,邵倾承是脾气差,是很作又闹腾,但从来没伤害过他一分一毫。邵倾承从来都是捧着他的,而厉修也一样,用最大的包容心和耐心让着邵倾承,所以两人真正意义上的吵架几乎都没有过。
在邵倾承之前,厉修只有过一个恋人。那时他不懂事,要求得太多,不然也不至于发生后来那样无法挽回的事。
厉修怕了,他不敢再放肆,不敢天真地自以为是,不敢认为爱大过一切,他只想好好的在邵倾承身边,从来不敢做他想。
厉修怕了……
“我想听到的不是这句话,我认真的,厉修,你这次必须做个选择。”邵倾承忍住想触碰他的念头,慢慢把他推开,“我给你时间,这个月二十五号是我妈生日,要么你和我一起回家,我告诉他们我想要在一起的人是你,他们接受最好,不接受我也不会和你分开;要么……”
邵倾承喉咙哽咽,“要么我们就到此为止,我不想这样继续下去了,我的感情是无辜的,它可以光明正大地拿出来见人。”
……
邵倾承原本是个肆意惯了的人,特骄傲,觉得自己哪儿都好,天生就该让人供着夸着赞美着。他曾经和同性在一起过的事情家里人是知道的,从前没拿到台面上管他是觉得他只是玩玩,到了年纪该结婚时候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邵倾承长这么大,正儿八经谈过恋爱疼过的人其实就只有厉修一个。
邵倾承的执着已经超出了厉修的预料,在他一字一句说完这番话时,厉修慌了。
他看着眼前的邵倾承就仿佛看见了几年前的自己。
“倾承,”厉修嘴唇渐渐发白,小幅度地摇头,“不要出柜好不好?”
邵倾承双手捧住他的脸:“以后所有的事我都可以听你的,只有这件事,我希望你听我的。”
“不,”厉修眼眶湿润,“我可以什么都听你的,只有这件事我不能——”
“厉修!有句话我想问你很久了,”邵倾承咬紧牙关,眼里开始冒火:“你是不是……还没忘记梁祯?”
这个名字明晃晃地砸到厉修心上,让厉修毫无防备,他倒抽一口冷气,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他忘了吗?
当然没有。
就在刚刚他还在因为和梁祯的往事而心生恐惧,怎么会忘记?
这样的沉默让邵倾承情绪复杂,他愤怒伤心,更羞耻尴尬。
邵倾承双手一点点改为抓住他的脖子,收拢力道:“我真想这样掐死你。”
但是他舍不得,做不到。
厉修被截断呼吸的痛苦持续不到三秒,邵倾承就放手了。
“有的事我不说不是我不知道,谁也不是傻子,以前追你的时候我是说过不在乎你心里还有他,是因为我以为时间会改变你。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时间没有改变你,它改变的是我,我受不了自己身边躺着的人心里头还在想着他以前的男人。”
邵倾承退开半步,整理西装,让自己看来还有点儿自尊,“我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但也只能走到这儿了,以后这条路该怎么走就看你了。这段时间我们不要见面,免得你觉得我在用感情绑架你。”
邵倾承说完这番话就逃了,不给厉修任何机会,也断了自己的后路。
厉修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不知道,直到江秘书打来电话:“邵总,下午三点半还有个会议呢,需要推迟吗?您……在哪里?需要我派车去接吗?”旁边没有别人,江秘书又补了一句,“厉先生已经走了。”
邵倾承嗯了一声:“不用推迟,会议准时,我一会儿就回去。”
邵倾承没走远,他一个人在大厦楼顶抽了半包烟。
最近天气不太好,阴雨连绵下了好几天,邵倾承的心也跟这天似的压抑沉闷。
某个晚上,邵一承的电话像根救命稻草拉了邵倾承一把:“哪儿呢?快过来帮忙!”
邵一承语气急躁,隐约还听得见电话那边叮叮咣咣的一阵响动,邵倾承忙问:“出什么事了?”
邵一承骂了一句,道:“周笙这二B搞事呢,我一个人制不了他!赶紧过来!”
邵倾承按照他给出的地址开车找过去,是一家KTV。
邵倾承一路来到楼上,拨开围观人群,包间里面两个穿得人五人六的男人正打得火热。邵一承在旁边拽着一个,指着又要扑上来的周笙对邵倾承吆喝。
“快!这二B疯了!”
邵倾承松开袖口,解开领带拿在手上,上去趁周笙没注意直接把人从后面撂倒,三两下就给绑起来了。
“卧槽!你放开我!邵倾承你哪边儿的!”
叫周笙的男人都打红眼了,因为喝了酒动作不利索,两只手结结实实地被领带绑起来了,但还知道用脚踹。
周笙这人人高马大力气大,邵倾承小腿挨了他几脚,疼得够呛也气得够呛。
“是不是找我打晕你?别踏马在这儿丢人了!”
邵一承拉着的那个人还没消停下来,跃跃欲试还想动手。围观的人见最像疯狗的那个暴力分子被制服了,胆子就大了,纷纷上来帮着邵一承拉劝那人。
“行了!差不多得了厉言!”邵一承也憋着火呢,“是不是我把叶驰叫来这事儿才算完?你说是我现在就打电话!”
此话一出,连带着周笙都老实了。
邵倾承闻言猛地抬头看过去,这才注意到和周笙打起来的人是谁。
是厉言——厉修的大哥。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周笙这个人吧,是五个邵倾承也比不上的渣,所以虐他也狠~但是呢,归根到底还是一个甜饼。
昨天半夜我开了四个文案,更新之前把心心念念的雷恺商小婵《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的文案也发了,weibo发不出去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气人!你们去看我专栏吧,看有没有喜欢的~
这是周笙的文《莫名我就喜欢你》我专栏里有~app搜文名或者我笔名
文案:狂犬病X心机diao小狼狗。
毕业七年了,周笙发现叶驰这小王8蛋依旧野得像匹马。
毕业七年了,叶驰没想到前男友一见面就把自己劈头盖脸一顿损:你要是在古代,绝壁能一个人撑起一个青木娄。
原本两个人较着劲地比谁更渣,又一转眼,开始较劲比谁更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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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他又慌得一逼
第八章
没戏看了,围观的吃瓜群众纷纷散了。邵倾承把门重重地关上,门声震天响,拉起倒着的一把椅子,再把地上的周笙拽起来甩到椅子上,也并没有想给他解绑。
这一屋子狼籍,简直没法看。邵倾承指着周笙训斥:“都快三十岁的人了,你发什么疯?让人家拍下来拿到你爹面前好看啊?”
“邵倾承你到底哪边儿的?胳膊肘往外拐?”周笙嘴角被打破了,啐了口血水怒视着邵倾承,又看一眼厉言,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了,你搞了这傻B他们家的人。”
厉言刚被邵一承勉强安抚好,又被这句话像个炮仗似的点燃了:“你嘴吃了屎吗?”
邵倾承先厉言一步动作,直接照着周笙的小腹给了一拳,力道不重但打疼他足够了。
“我应该先带你去看看狂犬病怎么治!”
邵一承头都大了,把邵倾承扒拉到旁边:“周笙还是交给我吧,你看着厉言。”
邵倾承也不愿意他们再动手,把厉言推到窗户前。
他打开窗,把屋子里要命的火、药味散出去,回头递给厉言一支烟:“我都不知道像你这种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学生会长也会打架。”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厉言才不稀罕他的烟,从旁边的架子上抽了纸巾擦额头被打破的地方。
没有周笙嘴贱总拱火,厉言终于恢复了以往冷静优雅的模样,就连皱眉止血的动作都那么绅士。
邵倾承和周笙才是哥们,和厉言这种人从来不是一路人。而厉言和厉修是亲兄弟,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兄弟之间的影子。
邵倾承看着厉言就能想起厉修来,他移开视线,胳膊肘撑着窗台,上身探出窗外深呼吸了一口气,自己点了烟抽:“你不是一直在新加坡吗?怎么突然回来了?为了和那二B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