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问他:“好不好玩?”
攻不可置信,又心痛悔恨,还愧疚。
他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就算我接近你的动力不纯,但我喜欢你。”
受的眼睫颤了颤,攻的血顺着剑流到他的手中。
风很大,吹起了俩人的袖袍。
他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感情:“你已经没有任何再让我相信的理由。”
后来攻在婚礼上逃脱,他养伤的时候,听到修仙界的传闻。
说受已经真正断情绝爱,踏入了无情道。
而受之前准备的那些换道的东西,都被毁得一干二净,受亲自毁的。
是一本追妻火葬场的故事。
第45章 chapter 45
中午, 谢澧要陪同年级部主任对前去京都参加数学集训为世界数学奥数竞赛做准备的竞赛生进行心理辅导。
等到结束的时候,已经一点半, 马上就要上课。
谢澧正要回学生会办公室把午饭吃了, 手机来电铃声忽然响起,他摸出手机接了起来,“喂?”
“有人找我?”
“嗯,行,好, 我知道了, 我这去拿。”
电话挂断后, 谢澧朝学校门卫室走去, 门卫看见他过来, 将一封封闭极好的信纸递给他。
“我也不知道哩,忽然有个戴口罩的人把这信给我, 说让我交给你。”
“看不清长什么样, 他说不能见风,放得可快了, 一放就走,我说小伙子你给我站住, 他就跑了。”
……
谢澧看着手中薄薄的信纸, 蹩了蹩眉, 抬头的时候,有礼的道谢:“行,我知道了。”
“谢谢叔。”
“嗳, 不用不用,马上就要上课了,快回去吧。”
谢澧往回走,拆开信纸,越看眉头蹩得越紧。
【对不起,才知道他们转去了一中。】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他们的。】
【你可能需要这个,有这个你就不用怕他们了。】
……
他们,赵守祝和陶其嘛?
不给他发短信而是送信,是担心他顺着电话号码找到人,认识他?
谢澧看了那一串网址,将信收了起来。
如果是赵守祝和陶其的话,那他的确需要一些东西。
*
因为两个不安分的学生的到来,谢澧的工作又忙了起来。
跟着尤文意的风纪部查纪律就查了三次,重点都是十一班。
沈枞看着他疲惫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他心疼谢澧,又想谢澧都没为自己这么烦恼过,于是将赵守祝和陶其记在小本本上。
赵守祝和陶其就这么遭殃了。
赵守祝学过散打,他身体壮,力气大,以前的学校很少有人打得过他,加上他和陶其家里有钱,在社会上有认识的大哥,在学校的学生团体中可以说是老大的地位。
那些受欺凌的人找学生会没用,因为学生会和赵守祝是一伙的,而找老师反映老师也是息事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以至于在Z市二中,赵守祝的校霸当得相当舒服。
但没想到转到一中后,一切都变了。
从前在z市二中,赵守祝和陶其就没扫过地,而现在十一班的教室和卫生区都是他们扫。
“扫不到牌子继续扫。”
沈枞低头看书,声调有些懒散,“敢发脾气你们出去守,我来打。”
课堂上睡觉也不允许,敢凶十一班任何一个人,沈枞就会让十一班的人出去看风,将赵守祝和陶其狠揍一顿,他揍人挑地方,保管看不出来,而风纪部接了谢澧的话,学着Z市二中的学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陶其去找风纪部,尤文意温和的敷衍着。
“校园欺凌?我们一中没有校园欺凌的,同学们都和睦相处。”
“被打了吗?确定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打的吗?会不会是自己摔了……”
“因为打扫卫生的事?打扫卫生是每一个同学应该做的事,就连我们会长都要扫地,同学你怎么可以搞特殊呢?”
就算去找老师,老师也是不理不睬。
从前那些只存在于被他们欺凌的学生身上的事,如今转移到他们身上来,他们才发现如此的难过和痛苦,简直是无门求救。
谢澧对结果还算满意。
他从来不会以善容恶,对待赵守祝和陶其这样的人,善意只会沦为恶的帮凶。
就他得到的资料显示,因为赵守祝和陶其欺凌导致患上抑郁症退学的,足足有二十人。
其中还有一个女学生遭遇侵犯未遂,时间点在去年,赵守祝和陶其用钱摆平了没事,但对于那名女学生而言,却是一辈子无法摆脱的阴影。
以恶治恶,以彼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才是对待恶人最好的惩罚方式。
逃脱了法律的惩罚,不代表可以安然无虞。
赵守祝膝盖上的伤还没好,但是没人同情他,他和陶其坐在十一班的最后,陶其比他还好一点,陶其欺软怕硬,知道了沈枞不能惹,沈枞说什么就听什么。
赵守祝却是不甘心。
他想着来到一中以后自己可以像在Z市二中那样呼风唤雨,却没想到如此的憋屈,他完全打不过沈枞。
几天之后,赵守祝偷偷联系了自己认识的社会人士,打算给沈枞一个教训。
“最好断了他的手或者腿。”他在电话里说,声音阴狠,“打完以后你们就跑,我保管让警察抓不到你们,钱我有的是,兄弟们要多少有多少。”
反正他家不缺钱。
那边说没问题。
挂了电话以后,赵守祝看着沈枞做卷子的背影,冷笑了起来。
嚣张,你也只有今天嚣张了。
沈枞很有成就感的把做完的英语卷子拍了照片发给谢澧,“谢会长谢会长你快看,我能考一百二十分了不?”
马上就是十二月份的月考了,刚好他生日就在月考以后,他要在这次月考里英语冲上一百二,这样就可以缠着谢会长要一个法式热吻加疯狂舌吻还有剥衣吻!顺便再要个生日礼物。
十八岁的生日礼物。
沈枞十八岁的生日愿望,就是十八岁那一天可以和他的谢会长谈笔生意。
最好把谢会长约到自己家里,换上毛绒绒的睡衣,再不行女装,争取打上二垒!
一切的计划都是那么完美。
觉得计划很完美的沈枞十分高兴。
晚自习后,沈枞背着装满复习笔记和预习资料的书包准备回家,离开之前他敲了敲陶其和赵守祝的桌子,陶其谄媚的笑,“枞哥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沈枞弯腰,警告道:“安分一点,别给我的谢会长惹事。”
“好的没问题,有枞哥在,我们哪敢啊。”
陶其很讨好的说。
沈枞将书包往背后一吊,走了。
沈枞离开以后,陶其要去打水,他起身,赵守祝勾住他的腿,他便狠狠摔在地上,脸上一片青肿。
陶其爬起来,水杯已经碎了。
“赵哥……”
“你他妈什么意思?”赵守祝问他。
十一班的人投来目光,班长冷声道:“要打架出去打,别在我们班上。”
陶其看着赵守祝的眼神,有些害怕,又有些憎恨,只是憎恨这种情绪隐藏得太好,他摸了摸自己的脸。
他知道赵守祝为什么生气,无非是看着他这个小弟讨好别人,暴怒罢了。
他露出笑容,小声道:“哥,我这不是为了你吗?”
在赵守祝疑惑的眼神中,他解释道:“我讨好他,哥的日子总要好过些。”
他不会告诉赵守祝,沈枞的身份。
他听到了,那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脑洞陷入取名的苦恼中,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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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chapter 46
只是赵守祝没能等到沈枞被打, 他和陶其就被围堵了,风纪部得到消息去看的时候, 赵守祝的腿几乎要被打断, 陶其的牙齿都被打掉一颗,两人在地上哀嚎着,就像要被宰杀的猪和猴子,一点雅观也没有。
“人呢?”
尤文意问。
“跑了。”风纪部的成员说,“拦不住, 都是一堆社会成员, 提着铁棍打的, 我一喊, 他们就溜了。”
尤文意难得得蹩起眉, “打急救电话,救人, 报警, 让警察过来,另外通知会长和校方。”
救护车很快过来了, 风纪部的人帮忙送上去,谢澧和校方的人一同过来, 尤文意汇报情况。
周围围了不少的一中学生, 有人拍照有人窃窃私语, 警察很快过来处理该事件。
沈枞听到也跑了过来,他一眼看到在人群中的谢澧,连忙跑了过去, 见谢澧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赵守祝和陶其的受伤让赵家和陶家大为动怒,逼着一中要给一个交代,赵守祝以为是沈枞知道他让人教训他的事了,觉得沈枞故意报复,警察做笔录的时候说是沈枞雇人打他的。
沈枞一脸懵逼的被请去了医院,沈逸知道后也懵逼的赶去了。
他弟雇凶打人?怎么可能?
他弟都是亲自动手从不借他人之手的。
医院里警察在做笔录,赵守祝的母亲和陶其的母亲对着一中的校领导们破口大骂,谢澧也没有避免。
调解的警察在一边劝着让两个女人冷静一点,两个女人连警察也一起骂上了,各种用辞不堪入目。
沈枞就是这个时候来了。
他推开门的时候,医院病房里如同菜市场一样,吵吵闹闹的。
“是沈枞同学吗?”做笔录的警察抬头问。
沈枞说:“嗯?是我,有事吗?”
他今天将自己裹得很暖和,看起来就像一只五颜六色的企鹅,张扬极了。
谢澧抵唇笑了笑,这笑容很快略去,如以往一般淡漠。
陶其还没醒过来,在病床上昏睡着。
赵守祝看见沈枞,眼睛都快瞪裂了,他粗喘着气,壮硕的身躯在病床上挣扎,发出嘎吱嘎吱的叫响。
“是你!是你!”
“是你对不对!”
“是你找的人揍我!”
沈枞看他这样也不同情,他懒洋洋的笑了起来,“你说什么呢?同学?”
“我是那种会叫人揍你的人吗?”
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将赵守祝虐成狗,还需要找帮手吗?怕不是傻逼。
赵守祝的母亲一听赵守祝说是沈枞让人打的他,就想冲上来打沈枞,警察连忙拦住,“同志,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冷静一点!不要乱打人!另外两个伤员都躺在床上,需要安静的环境休息。”
赵守祝的母亲被警察拦着靠不进沈枞,隔着空气开口就骂,原本看起来高贵典雅的妇人,现在就像市井泼妇,陶其的母亲也跟着骂骂咧咧起来。
什么我们赵家陶家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退学坐牢赔得倾家荡产吧。
还说沈枞的家教有问题。
在这样的吵闹声里,陶其不醒来都说不过去了,他一醒来就看见他妈对沈枞各种侮辱,而沈枞就弯着眼睛笑的样子,吓得心脏差点飞出来了。
他连忙出声,“妈!”
陶妈看他醒来,忙喊着心肝宝贝去问怎么样了,陶其没管他妈,而是不停的给沈枞道歉。
“枞哥……我妈她不是有意的,你不要介意,真是太对不起了枞哥,我知道这些和你都没关系,你是被冤枉的。”
陶妈说:“你说什么呢?小祝都说了,是这个杂种让人干的,你这个孩子……”
“妈!”
陶其大喊一声,“你能不能给我把嘴闭上!求你了!”
陶妈不说话了。
陶其害怕畏惧的看向沈枞,“枞……枞哥。”
沈枞:“……”
枞哥不高兴了,质问道:“你什么意思啊,同学?你这是侧面表达了主使者是我吗?你没看见警察叔叔在用怀疑的眼神看我吗?”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陶其慌乱的回。
不管是不是沈枞让人打的他们,他都绝对不能将这件事盖在沈枞身上。
陶其的表现让警察动摇了起来,因为他的恐惧的确不像是假装的,赵守祝的母亲越发坚信是沈枞害了他家孩子,各种难听的话从嘴中说出口。
谢澧不太喜欢听自己的小朋友被人骂,眉头微微蹩了起来,他扯了扯嘴角,“这位女士,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还是理智一点比较好。”
女人的火力立马被引到了他的身上。
原本笑嘻嘻的沈枞顿时笑不出来了,说他可以,说他谢会长不行。
他冷笑道:“自己儿子什么垃圾样心里没点b数,欠揍在外面被打不是活该吗?怎么着,你儿子校园欺凌别人不管,自己儿子被打就要死去活来,丑人多作怪,自己长得丑也就算了,生了一个和你一样丑的儿子,你不会反思自己的基因问题吗?”
“你!”
“你什么你?”沈枞眼神轻慢极了,“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的儿子吧,看到底谁让谁坐牢,别到时候来哭着求我。”
“信不信现在我就让你去牢里待着!”
“你让谁去牢里待着?”沈逸刚进病房就听见这句话,脸色一瞬间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