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想情人ABO[现代耽美]——BY:Dilemma

作者:Dilemma  录入:10-11

  池怀霖觉得恶心,垃圾一样地把他丢在
  旁边,却见门后面的岑漠已经醒了,他正要去拉开玻璃窗,却听见了oga模糊地在喊,不要。
  “我劝哥哥听一下他的话哦,”池怀煜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抬着下巴指了指旁边的笼子,“他现在是发情期,人和动物的发情期是互通的,所以你看啊——”
  池怀霖这才注意到旁边有个铁笼子,一直黑色的大型犬烦躁地露着獠牙,时不时冲撞着笼子。
  而池怀煜从身后圈住了他:“你说,旺财是会把他吃掉呢,还是上了呢?他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叫什么来着,我的小外甥?闹闹?几个月了?”
  beta的语气里带着轻蔑,池怀霖强忍着想把他脖子拧断的冲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下的情况对他们不利,岑漠的身体不能在外面久呆,他来得又太过于匆忙,也还没来得及给梁尹透露风声……
  总之得先想个办法,把外头这只狗解决了。
  “我说,哥哥。”
  膝盖处传来猛烈的一下击打,池怀霖一下子跪倒地上去,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左腿上传来钻心的疼痛,一枚粗大的钢钉穿过皮肉,把他的左腿死死地钉在了地上。
  “好好听我说话啊。”池怀煜委屈得看起来像个没分到糖的小孩一样,蹲下来捧着池怀霖的脸,又露出大白牙来,“哈哈,这样你就和我一样了,都是瘸子。”
  池怀霖疼得额头上全是汗,玻璃上映着自己惨白的嘴唇,和岑漠哭花了的小脸。
  alha扯扯嘴角,眼神柔和下来,张着口型告诉他。
  没事,乖宝,不怕。
  beta气急败坏地开始砸东西,先是椅子,再是手机,还有那个碎到不能再碎了的香包,抓着自己的头发蹲下来。
  “哥,我们就不能像小时候那样吗,哥,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了?”池怀煜跪在池怀霖面前,眼里挂泪,“不是说好了,我们是一家人的吗?”
  池怀霖这才注意到他的有眼上有个大口子,没伤及眼珠,但伤口裂开了,血滴下来,让他有些睁不开眼。
  beta这才注意到自己包着眼睛的纱布掉了,懊恼地捂住眼睛,狠狠地锤了一下玻璃:“都怪这个婊|子,我好不容易靠季川才能进去,结果小婊|子居然敢拿小刀扎我的眼睛,还让季川给人抓走了……”言罢又看着池怀霖,一副邀功的样子,“不过没事哦,哥,我把季川打残废了,以后他不会来觊觎你的钱了,我是不是很棒?是不是,是不是啊?”
  池怀霖只觉得脑子发昏,声音都听不清楚,疲软地靠在玻璃上,让冰凉的触感刺激自己清醒。
  他想,岑漠应该是看见了,知道池怀煜才是伤害老管家的人,oga不懂人情世故,只知道一报还一报,才会去扎池怀煜的眼睛。
  他眯着眼看着对方,突然好想把人搂进怀里去,抱抱他,告诉他,你做得很棒了。
  “哥,”池怀煜摸到了他兜里的戒指,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你知道的,你妈妈不是我害死的,是我妈妈,现在她死了,我不怪你,我们再做回一家人好不好?”
  “我想和你结婚,从小就想,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知道吗?这就是为什么我妈妈想让阿姨去死的原因,我是她和别的beta的孩子,老头子不知道,他太喜欢我妈了,喜欢是一个人的致命伤,像他那样的alha和优秀oga结合,怎么可能生出有缺陷的beta来呢?”
  “哥,你看,你没有正常的腺体,多好,这样你就不会和人纠缠不清了,你应该谢谢我,虽然是妈妈叫我这么做的,但妈妈不说,我也会去的,我是唯一知道哥哥是什么味道的人,那个时候,我闻到了,太强烈
  了,好喜欢,好喜欢哥哥,哥哥最好了,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人,我想和哥哥做一家人……”
  池怀霖看着池怀煜一会儿笑一会儿生气地自言自语,只觉得好笑,又反胃,容婉儿真是个人才,生个儿子都是变态中的顶级。
  他低下头,对着beta低语:“可惜,你没了你|妈,你什么都不是。”
  池怀煜跳了起来,瘸着腿走来走去,嘴里念念有词:“没有我妈我什么都不是?那你怎么会从来没注意到过我做的事?你知道姓梁的为什么查不到季川在干嘛么?因为他只知道查他出公司去了哪里,不知道我们在公司内进行交流,他就是个蠢货!你也不知道谁拿走了香包,也不知道谁黑进了别墅的监控,也不知道谁篡改了账本,我没了我妈什么都不是?!”
  池怀煜滑稽地走到窗边上,一点点拉开了玻璃门。
  “哥,你知道么,是我教唆阿姨自杀的,我告诉他,那把刀子能捅进你的腺体,也能捅进你的心脏,我到今天都记得她哭得有多惨,说她只有你了,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池怀煜眼里终于露出悲伤来,“真好啊,你有个这么好的妈妈,可惜她死了。”
  玻璃门连着狼狗的笼子,一拉开狼狗就冲了出来,池怀煜大口地呼吸着花园里的血腥味,他看见oga翻着内脏死在地上,仰天大笑。
  “……我说了,妈宝只能靠妈,没了容婉儿,你连垃圾都不如。”
  “砰——”
  仿佛是落幕的钟声。


第44章 海
  “岑漠!岑漠!”
  惨白的灯光高悬于眼前,岑漠难耐地合上眼皮,试图开口告诉对方,我在。
  可身边的温度,声音,灯光,一齐暗了下去,世界被涂成深蓝,他的身子一下子没了支撑,沉了下去。
  沉没。
  “咕噜——咕噜噜——”
  深海中是一片漆黑,没有光亮,未知的威胁藏在暗处,随时会被吞吃入腹,死无葬身之地。
  耳边想起了放映机的声音,他看过的唯一一场电影是在七岁,小学里组织大家一起在夜晚操场的草坪上坐着,蚊虫乱飞,音质极差,具体剧情都模糊在了青草味和瘙痒之中,却仍旧记得那个黑色的放映机立在那儿,无人敢动。
  他还隐约记得,电影里说,人死之前,是要放跑马灯的。
  ——就像现在这样。
  他看见自己出生,农村里的男孩不值钱,因为基本没有分化成alha的可能,难以出人头地,又不像女孩子一样可以交易,若是成为了oga,那是让全家人享福的喜事。
  在他之前家里已经丢了两个男孩了,却不知怎么的把他留了下来,取了一个不甚吉利的名字,从小因为饭吃不饱而瘦瘦小小的,怕被挨打,别的孩子踢球玩闹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坐树上,听鸟叫叽叽喳喳,看日光影影绰绰。
  再远眺那远远的,繁华的,可望不可即的城市。
  他想,有一天,他会出去看看的,哪怕大人都说城市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他也愿意被吃掉。
  但生活总喜欢和人开玩笑,那天开货车的老师傅还和他打趣说车箱子能送他一程,当天晚上,他就分化了。
  那个扭曲的腺体自他后颈上长出来,身体出现所有陌生又恶心的反应,他的世界在那一瞬间被框死。
  好在有一个人,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跑马灯开始走得很快,他安安静静地悬浮在水中,看着自己身后的背景由冬变夏,从春到秋,他始终如一地拿着一本书坐在窗边,头发长了又被剃短,皮肤变得越来越白,眸子里的亮光一点点褪去,直到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缥缈的幻觉。
  他和外界早已脱轨,他活着,却也从未存活于这个世界上过。
  岑漠的鼻子一酸,他想,如果身边没有那么多海水,他应该是哭了。
  他还没好好活过,就要死了。
  “啪!”
  胶带似乎是被卡住了,画面成了慢速播放,画中有三个人,他,池怀霖,还有那个坏人。
  而他和两人之间,隔了一条发疯的狗。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
  他眼睁睁看着alha把插在自己腿上的钢钉硬生生拔了出来,插进疯狗身上,黑色的狼狗还张着血盆大口,却已经没了声息,牢牢地被钉在离他半米远的湿软泥地里。
  他看着池怀霖一点点爬起来,坏人站在窗边莫名其妙地大笑,男人给了他后脑勺一拳,坏人便趴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最后,男人才转向了他,扯了扯嘴角,才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便跪倒在了地上,可也就是片刻的歇息,继续一点一点靠一条腿挪到他身边来。
  “不要,池先生,不要走了,你流了好多血,不要,你要死掉的……”
  “嘘——不要说不吉利的话,”男人点点他的额头,又指了指他的肚子,“让闹闹小朋友听见了,会吓坏的。”
  被绑得发紫的手终于落了下来,他一头栽进对方怀里去,男人敞开外套,把他包进怀里去。
  他听见对方长舒了一口气,最
  后把头抵在他肩膀上。
  “真好啊,总算是,抱到你了。”
  他挪着身子找压不到对方腿的角度,手还麻得厉害,怎么也使不上劲,腿上的窟窿眼却如何都堵不住,汩汩地冒着血,浇进漆黑的大地里。
  “怎么办,池先生,我该怎么办?”
  “别管它,乖宝,痛不痛?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
  他抬头看他,他似乎是看不太清楚了,半耷拉着眼皮子,胡乱地摸索着他的位置,他把脸凑过去,男人轻轻抚摸着,像是捧着什么宝物。
  他想,如果眼前人是他的臆想就好了。
  他慌里慌张地抬头,问道:“池先生,你,还带我走吗?回到,医院里去吗?”
  池怀霖看着他,笑得有些刻意,显得有些傻了。
  他牵着他的手,放回到自己心窝子上。
  “不了。”男人说话的声音从没那么轻过,轻到他要凑近了,才听得清,“我曾经,把你搞丢了,搞丢了两次,好不容易找回来,不想再丢第三次了。”
  岑漠只觉得自己心跳如擂鼓,他突然有一种矛盾的想法,既想池怀霖继续说下去,又不想他再开口。
  “我带你去看海,去捡小贝壳,去晒好闻的阳光,”池怀霖把头搭在岑漠肩上,“我的小美人鱼好不容易上了岸,我不能把他锁起来,我们的故事里没有泡沫,你想去哪,我就带你去哪。”
  岑漠的眼睛骤然放大。
  ——他等这个故事等了十三年,每一天都在期待那个人再一次读给他听,可事到如今,他却不想听了。
  “不要,我不要听,你是我的臆想,对不对,你还是好好的,对不对?你还是好好的,求求你了……”
  池怀霖只觉得自己冷得不行,却连发抖的力气都没有,怀里的oga怕得厉害,老宅的地理位置太偏,平时都有家庭医生,救护车来得肯定不够及时。
  而岑漠已经快熬不住了,他自己甚至都没注意到,裤子已经浸透了,手脚也冷得像块冰。
  度秒如年。
  他吻住了怀中人苍白的唇,堵住他梦呓般的自言自语,一点点把嘴里的热气渡给对方,可收效甚微,池怀煜说过,他强迫他发情了,岑漠没有反应是因为他早就习惯了,不懂不被照顾的发情期于oga而已是何种危险。
  他的吻划过对方冰冷而修长的脖颈,最后落在了后颈的腺体上。
  这是他生平仅有一次的祷告,向漫天他从未曾相信过的神明祈祷。
  救救他吧,他的生命还未曾绽放,罪人是他,他愿意尝尽所有苦难换他第三次生命。
  换他去和这个世界,打个招呼。
  牙齿深深地嵌进腺体,oga发出疑惑的呜咽,鼠尾草的味道让人短暂地忘记疼痛。
  可天地间一片寂静,连星星都不曾闪耀。
  “乖宝……”
  “是,海的,咸味。”
  少年清澈的声线自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点好气,两点不可思议。
  “我闻到了,池先生的,味道。”
  ——是海啊。
  从前,海是禁锢他的囚笼,让他无法走出他的地盘。
  从今以后,海是承载他扬帆远航的动力,他将以自己为载体,带他去看遍这世间的奇迹。
  就像现在。
  “岑漠!”“池怀霖!”
  夏时光冲了进来,刚想打抑制剂,却意外发现岑漠身上已经有了标记,人早已沉沉睡去。
  而池怀霖也终于支撑不下去,倒
  在了地上。
  ——梁尹去找岑漠的时候,在一地的外卖里发现了那枚扣子,也就猜到了是池怀煜动的手,可惜他们先去找了池怀煜的公寓,还是来迟了一步。
  岑漠看着跑马灯里被及时送上了救护车的自己,奇怪地一歪头。
  我没死啊。
  于是他憋了憋劲,努力睁开眼,就见池怀霖睁着双猩红的眼盯着他看,直到确认他眨了眨眼,才缓缓垂下头去,顺了一口气。
  “池先生,”岑漠动了动手,却觉得有些吃力,“闹闹呢?”
  “还在肚子里,预产期在夏天。”
  “哦,这样啊。”
  他和肚子里的小家伙瞬间搭上了联系,明明跌倒的时候疼得他以为要失去他了,却不想闹闹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很多。
  “咳咳,”池怀霖清了清嗓子,要他注意到自己,“不关心一下我么?”
  “哦,池先生,腿怎么办?”
  池怀霖被呛了一下,又不好生气:“反正会好的,就是需要一段时间。”
  “这样啊。”
  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岑漠呆呆地看着池怀霖,池怀霖也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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