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营业[现代耽美]——BY:Delver_Jo

作者:Delver_Jo  录入:10-16


【情深深几许,夕照深秋雨。】

上半句是路渊的笔记,而下半句则是余情的手迹。

这张纸是两年前余情塞进钥匙链中的,而路渊不止补上了前半句,还将自己的名字落在了余情的名字旁。

时隔两年时间,十个字连结过去和现在,好似终是得了圆满。

字迹有新有旧,亦如那广告案中一前一后地两人。

那两个人…或许也可能在未来地人生中再次相遇?

余情深吸一口气,重新将备用钥匙放进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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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愉行户外的事情越发多起来。年后开始的两个季度,都需要提前确定产品方案,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余情刚刚入职没多久,对很多事情都还不熟练。好在周围的同事都极具专业性,这才让余情能更快了解所有的产品流程和推广情况。

路渊这位新晋‘金主爸爸’尽职尽责,时常在临近下班之时出现在愉行户外的办公室里,邀余情一道回家连借口都不再找。

“对了,路总听说咱们初四有敦煌的行程,也说一起去...给团队做考察。”

余情一愣,“什么时候决定的?”

“刚才。”

路渊站在孟海身边,听他宣布这个消息之后冲着余情笑,随即抬起手指轻指自己的手机屏幕,示意余情:时间差不多了,一起回家?
15-5

年前的几周,金融投资行业沸沸扬扬,人人都在津津乐道:路捷当朝掌舵人和下一任继承者之间的针锋相对,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路振伟因为路渊的行为,冲着他大吼:给你两周时间,最晚到过年之前让一切回归正轨。

奈何TNN这边不但没有将腾跃的产品投入渠道,更是在放出接纳外部产品的消息之后,将所有主动联系的客户进行分类跟进,几周时间整理了不少投放渠道需要的数据。

路振伟给出‘年前’的死线不见效果,仿若玩笑。他从路捷这方对TNN全面实施管控,打算直接收回路渊手里的权力。

“路总,咱们这边压力有些大。”Ken在电话会议的时候满眼疲惫,隔着屏幕止不住叹气,“但是数据差不多了。”

路渊心中自有盘算,收到数据报告后对着电脑忙了一晚上,终于在天大亮的时候写下最后一个句号。

这已经是今年最后一个工作日,而今晚则将是举国欢庆的跨年之夜。

路渊简单洗漱之后回到了路捷,直直走进老爷子的办公室。

大年三十,张灯结彩。公司里不少员工都提前请假回家,留下的本地人也已没什么心思工作,各个都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

“你还知道回来,我已经要求TNN那边...”

路振伟的话未说完,路渊将今早打印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我要求路捷旗下的子公司TNN正式独立,要求降低路捷的持股,给团队更多激励。”路渊用手指轻点那份报告,看着路振伟的眼睛说,“我要求董事会投票,出决议。这份报告已经发给了所有董事会成员...我们按照你的方式来。若董事会通过,你无权再干涉。”

路振伟一听,笑了。他低头看了看桌上那一沓纸,想了想说,“好,我给你上董事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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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时不同往日,路渊现在面对生意场的事情,怀揣谋略、胆识过人。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路渊终于逼出了自己要的结果,腾跃发出责任认定的通告,赵洛、叶絮,一个都没跑。据说他俩为了自保,咬出对方不少暗箱操作的证据,最终更是被公司高层一锅端了。

除了这两人,通告中的责任认定还牵扯出不少路渊没听过的名字。想来腾跃这类垂直层级过多的‘中老年’公司里,处处都是藏污纳垢之地,有时这些交易更能成为使人游刃有余的‘润滑剂’。

腾跃是这样,路捷亦是这样。

路渊手里握着TNN与老爷子正面起冲突,不止是子与父的对抗,更是新生力量与腐朽破败之间的对抗。

路渊前脚离开老爷子的办公室,路振伟后脚便将‘董事会即将决定子公司TNN控制权归属问题’的消息放了出去。

意图明显,就是要让路渊到时败得极其难看,灰头土脸再回家里当只乖乖犬。

路捷和腾跃向来同气连枝,又在年三十这天充满狗血的话题,当真赚足行业内的关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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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寒料峭,路面的积雪还没有完全消去,天色又开始阴沉起来。

路渊吃了午饭灌了两杯咖啡,随即便去了‘愉行户外’:接余情下班。

办公室里早已洋溢着过节的气氛,大家七嘴八舌说起假期的安排。余情提及初四会和‘构想’团队一起去敦煌,而同事则给他翻出电脑里的照片,同时讲解说:冬天去人少,除了冷,什么都好。

不知谁开了个头,说起前几年高层团队Outing的趣闻,话题顷刻便转到CEO孟海身上,当然附带波及的还有CTO,CFO...

余情刚来办公室没多久,对这些事不甚了解,只当听着图个乐子。

大家七嘴八舌,气氛很是融洽,只是高层人员被点了个遍,始终没听有人提及‘大老板’、‘创始人’的字眼。

余情随口问一句,身边同事则表示:都是孟海主持大局,在这里待了快两年,从没见过创始人出现,具体是谁不清楚。

话题至此,余情点头说了声谢谢。想来余太太低调,只怕他也没什么机会与之见面,更别提当面表达谢意。

不过,这样也好,出色完成工作便是最好的‘交流’。

路渊不到三点走进‘愉行’办公室,几个员工这几日总见这位路总,亲切的打招呼之后便看他走进孟海的办公室。

原本话题还围绕Outing趣闻,随着路渊的出现则讨论起今天投资行业最大的八卦:路渊不惜一切代价要跟他老子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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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四点,办公室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余情收拾东西,下楼便看到路渊在等他。
天空缓缓飘雪,余情想起几个月之前路渊也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时他正在揉眼睛,而路渊突然就替他挡去额前的雪花。

一回生,两回熟,三五次一起回家之后,余情已经揣了些无可奈何、破罐破摔的心态。

他走到黑色捷豹傍边,拉开车门上去。暖暖和和的回家,总好过一个人往前走身边跟一辆车影响交通。这种事儿,路大少爷前几天干过。

“今天是年三十,我们买点菜一起吃饭好不好?”路渊说完后沉默片刻,想了想又问,“还是你想要回家...看看家人?”

在余情面前提及‘家人’二字,路渊面上尽是愧疚和尴尬。

余情摇头,也不想多说为难路渊,“不回去了。”

“那我陪你过年,好不好?”路渊现在嘴巴学‘乖’了,凡是加个‘好不好’,可手下的动作却不像给余情选择。他说完便打动方向盘往超市去,嘴里又来一句,“我们买点你喜欢的菜,再买点我喜欢的菜,就当邻里之间吃一顿年夜饭...好不好?”

余情听这话音尽是无赖之气,索性叹气问,“你不回家吗?”

“有你在的地方,才算家。”路渊瞥他一眼,很快解围补充,“我知道你不愿意,但能一起吃一顿年夜饭我就很满足了,行吗?”

随即,路渊又开始低声嘟囔,表示自己从小到大都不喜欢过年,因为母亲这个时间都会在裴赫宇身边,而老爷子事情多,过年常常是各种工作伙伴来回走动,很是无聊。

余情淡淡听着,心中知晓路渊故意说这些博同情,好让自己不要拒绝。可‘不’字到了嘴边,他确也说不出口。

看着路渊的侧脸,余情莫名瞧出些...伤痕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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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超市门口,余情的手机响了,是叶絮。

余情皱眉一惊,下意识看向刚刚停好车的路渊。

“今天腾跃出了调查结果,他给我打电话我直接拉黑了。”路渊面不改色,心中剩下的只是避免余情受到打扰,“你也把他拉黑。”

手机振动,余情心中莫名激起波澜。他曾避讳不愿见叶絮,无非是因为两年前叶絮带给他的伤痕太疼,下意识闪躲罢了。可随着余情重新握住机会接触投资行业,随着路渊让‘泄密’事件真相大白、水落石出,随着路渊契而不舍在他耳边说‘爱’,余情的心态也发生了改变,细微之处不易察觉,可当下却分外清晰。

余情看着电话愣了片刻,按下接听按钮,“喂。”

他接了这电话,好似两年前与叶絮面对面时一样,不躲分毫。

“余情,对不起...两年前我跟你说的那些都不是真的,路渊是爱你的...你能不能帮我跟他说,我...”

腾跃内部出了丑闻,发了责任认定后却没有表达进一步追究,毕竟将事情闹大影响的是公司形象,受到波及的还是自己的股价。叶絮等一干人不可能于这个行业内立足,只怕连工作都找不到。这已经是最为仁慈的结果。

叶絮打来电话,一遍一遍对余情解释,希望可以通过路渊找一个出路,哪怕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也好,“我帮不了你,你想让路渊帮忙,应该找他,不是找我。”

“我找不到他。你相信他,他真的爱你...你能不能帮我跟他提一句?”叶絮的声音失了分寸,慌乱间更是让人感觉不到丝毫‘体面’。这个词在两年前见面时曾提及过,今时今日又再次闯入余情的思绪里,“我帮不了你,你也别再打给我了。无论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余情说得很慢,语气也不重,出了声音中的坚持与果决外,再无其他情绪。

直到余情挂断电话,叶絮在那边还是不断说着‘求’。

路渊见余情神色有些寂寥,皱眉问,“他说什么了?”

“他想让我跟你说,帮他找个出路。”

路渊嗯了一声,又问,“你不会...想让我帮他?”

余情抬起头与路渊对视,随即笑了,接着摇头。

善恶循环,余情不觉得叶絮可怜,也不会刻意落井下石。

他听着‘求’字,心中尽是感触却也再无感觉。

挂了这个电话,一切都结束了,余情心中的一部分东西也正在悄无声息地与自己和解。今天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有些东西留在今年就行了。

“买东西吧。”余情冲着路渊又笑了一下,淡淡地问,“你想吃什么?”

路渊看着他带笑地眼睛愣住了,微微张开嘴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做的都好。”
15-6

大年夜,不到七点天便完全黑下来。

两人一道买菜,回家之后开始处理食材。余情站在厨房洗菜,心里却始终在琢磨先前与叶絮的那通电话。

余情从没想过自己会再次和叶絮说话,更是没想过话题仍是两年前的种种。

路渊出现的这几个月,与过去有关的细节一点一点被翻出。余情最初以为这将会让他再次承受那时的不堪,可谁想结果却大相径庭,所有的伤痕都再重新愈合。

大抵因路渊这般强势的将他的伤口重新撕扯,消毒、上药,这才有了真正治标治本的机会。余情没想过的事情又何止与叶絮说话,他从未想过还能再次接触投资行业,从未想过两年前的事情能真相大白,从未想过...自己会和路渊共处一室吃年夜饭。

“你是不是不再吹单簧管了?”路渊进门之前说要帮忙,可进屋之后便被余情赶出厨房。他坐了一会儿又踱着步子起身,来回看了看后终是靠着厨房门问,“我之前放在你门口的单簧管还在那个箱子里,这几次来你屋里也没见到...乐器。”

路渊观察入微,和余情有关的细节都放在眼里。同样的问题他开过口,而那时余情没有给答案,两人连共处一室都感困难。

“这两年...很少吹...”余情手上动作停了片刻,想起两年前被养父‘请’出门的那天。

他站在马路上,觉察自己‘变成了’母亲。母亲让他学习单簧管,记住父亲最好的一面,同时也用利刃一下一下划过父亲的皮肉,一遍一遍对父亲强调音乐上的郁郁不得志。他拿着电话对路渊说出最为刻薄决绝的话,伤害自己的同时也要去伤害对方...

那天他倒地划破了手臂,在医院包扎时愣愣看着那鲜红的血液,干涸后如绽放的红玫瑰...

那天之后,他很少碰单簧管,好似用这样的方式强行将母亲留在自己身体中的毒瘤和劣根割除。

路渊见他淡淡回了六个字,皱眉又问,“没什么时间?”

“嗯。”余情回头与他对视,勾了一下嘴角,想了想说,“你要是不提,我都忘了。”

两人相识是因为余情在酒吧吹单簧管,路渊心中自然有些别样的感触。可‘相识之初’的事情他不敢提,这会儿连‘单簧管’也只能点到即止,不敢造次,怕一句话说不好余情把他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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