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看他不是很在乎,但自己可不能不在乎,这不,怀着孕呢。
“这很重要的,你千万要记得,不能太大意了,摔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陆卿忍不住笑道:“哪儿有这么严重啊。”
有苦说不出的承,心里在默默祈祷。
俩人一起待在屋子里差不多十来天,除了出去购物那次,傅承可一次都没和他的那些朋友们再聚过。
封域在校门口看见他们的时候,傅承正在帮陆卿戴围巾。
“哟,傅少!”封域过去拍了他一下:“我他妈以为你出家了呢!”
“滚开,老子幸福着呢。”
封域朝陆卿打了声招呼:“大嫂好。”
陆卿点头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但傅承却很满意。
三人一起进学校,傅承一路上都在呱呱呱地叮嘱个不停。
等他把陆卿送到对应考试的教室时,又说了一遍:“就我刚才说的,别跟他们挤,一定要慢慢出来。”
封域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一路上说来说去不就是这句话?怎么还没完了?
陆卿:“好,你放心。”
放心是不可能放心了,傅承忧心忡忡地目送着陆卿进去,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被封域拉着走了。
路上封域实在忍不住:“说真的,傅承,你在家里待这么些天,原来就是把自己搞成了一个老妈子?”
傅承心不在焉的:“什么?”
封域:“你看你刚才那样儿,不就是老妈子么,唠叨劲儿都快赶上我外婆了。”
傅承这下听懂了,倒也不生气,只道:“那是因为你没有老婆,不懂我的感受。”
封域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老婆奴。”
他虽是取笑但也感叹,傅承以前多混的一个人,看人都不带正眼那种,没想到有一天会出现一个陆卿让他栽了。
第一堂考试两个小时,傅承胡乱做的,只要保证不挂就行,他这两天利用了一些空闲时间也学了一点儿。
他考完就交卷出了教室,跑到陆卿那个教室守着。
陆卿倒是没一会儿就出来了,看到傅承还很惊讶:“你怎么这么快?”
傅承过来牵他:“我聪明呗。”
陆卿不上当:“你是不是瞎做的?”
“不是不是,”傅承道:“我有些也做不起啊,就把做的起的给做了,做不起的,待多久也做不出来,还不如来等你呢。”说完又道:“你放心吧,肯定不会挂。”
陆卿迟疑地点点头。
傅承:“我们回家吧,我去做午饭。”
他们的考试一共要持续三天,每天只考那一点儿时间。
最后一天的时候,陆卿比傅承先出来。
时间还早,天气又冷,陆卿便想去小卖部买两杯奶茶。
他走到小卖部,要了两杯原味的奶茶,拿在手中热乎乎的,有点儿烫手,飘着浓浓的香气。
因为考试,他又出来得早,小卖部没什么人。
陆卿刚付完钱,转身的时候却看到了现在不远处树林下的陆建国。
他人模狗样地穿了身干净衣服,头发也修剪过,看起来还算像个人。
但陆卿想,他要是不这样儿,想必保安都不会让他进来。
陆建国在对他笑。
陆卿没过去,从帮他还那五十万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不再认这个父亲了。
在他心里,陆建国已经死了。
他若无其事的转身,没有两布,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陆建国转眼就跑到了他面前。
他有些局促:“小、小卿。”
陆卿冷冷地看着他,问:“有事?”
陆建国:“你是不是在生爸爸的气?我那次也是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让他们打电话给你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陆卿不知道这些话已经听了多少回了,无动于衷道:“多亏你那次打电话给我,因为从那天起,我们就没有其他关系了,你的生养之恩,我也算报答完了。”
陆建国一听立马急了:“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你不管我了吗?开玩笑,我是你爸爸,你怎么能不管我?我知道,以前我确实对你不是很好,但我始终是你爸爸啊,你不能不管我!”
陆卿:“你想多了,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如果你再不走,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陆建国:“你敢?”
陆卿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任他闹。
“户口本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你是谁的父亲,”陆卿道:“和我有关系吗?”
“你把户口本迁出来了?”陆建国彻底撕破脸:“好啊,我就知道你是个白眼儿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了个有钱人傍?以为有了人给你撑腰就可以不管我这个父亲了,呸!你想得美!我告诉你,你可是姓陆,只要我还活一天,你那有钱人的相好就得管我叫爹!就得给我钱花!”
陆卿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吼道:“滚!”
陆建国没拿到钱,心里也气,一把打掉陆卿手里的奶茶,撂下一句:“你等着!”就气冲冲地离开了。
傅承赶过来时,那地方就陆卿一个人,他的脚下还躺着两杯洒了的奶茶。
他赶紧跑过去,朝陆卿上下看了好几眼,确定人没什么事儿才稍微放心。
却还是问道:“怎么一个人来了,我不是让你等我吗?烫到哪儿没有?”
陆卿无力地摇摇头。
傅承觉得不对,道:“怎么了?”
陆卿躲开他的视线,道:“奶茶,洒、洒了。”
傅承心里一沉,陆卿有事儿瞒他。
“洒了没关系,你想不想喝,我去给你买?”
陆卿:“我不想,我是给你买的。”
傅承:“刚好,我也不想喝了,这个喝多了不好。”
陆卿点头。
傅承知道他没在听,也不多问,如果他真的想告诉自己,便不需要他问。
他不想给陆卿太大压力。
“天冷,试已经全部考完了,我们回去吧。”
“好。”
晚饭的时候傅承在饭桌上提起:“妈想让我们回去住,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陆卿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嗯?”
傅承面色不改的又说了一遍:“妈说考完了试让我们回去住,你呢,想什么时候回去?”
“我都可以,你决定吧。”
他一直走神,傅承也不好说什么。
吃完饭后,傅承陪着陆卿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他们看的是一部小清新的爱情电影。
电影结束的时候,陆卿像往常一样准备去睡觉,傅承把他抱住了不让走。
陆卿对傅承抱他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怎么样:“你干嘛呀,我要去睡觉了。”
傅承亲了他一口,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陆卿一愣,随即道:“没……”
“真的?”傅承笑道:“我怎么觉得你在骗我呢?嗯?小骗子。”
陆卿没说话。
傅承又忙着解释:“我不是在逼你什么,只是不想你都把糟心事儿闷在心里,容易闷出病来,你多少也跟我说说,不然我这个老公当得可就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了。”
他知道陆卿以前那些事儿,知道他从小受得苦,不想提出来让陆卿再伤心一次,所以现在只想尽最大的努力宠他惯他。
“不过不想说也没关系,答应我,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儿一定要马上告诉我好吗?”
陆卿听着听着不知怎么眼泪就下来了,可把傅承给吓了一跳。
“别哭别哭,我……我就是担心你,你要不想我过问,我不说就是了。”
陆卿摇头:“不、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你对我太好了。”
傅承一听可要被他笑哭了:“我不对你好对谁好?我说了你是我祖宗。”傅承帮他擦了擦泪水:“哎哟,快别哭了,再哭我可心都要碎了啊。”
陆卿靠着他,小声道:“谢谢你。”
傅承先把人给抱上了床,自己在外面待了一会儿。
他能感觉,陆卿是喜欢自己的,但喜欢自己的同事他心里却又有一道屏障。
这个屏障是什么他暂时不清楚,或许是因为他父亲、母亲,又或者因为高意,还是有其他原因他还不知道的。
如果解不开心结,陆卿也不会真正的开心和接受自己。
他得想个办法,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告诉他自己真的不在乎,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行。
但陆卿太敏感了,他怕自己说不好,就又被误会了。而且现在他怀着宝宝,更容易想这想那的。
傅承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就进去了,像以前的很多个晚上一样,从身后抱住他,吻了吻,然后准备入睡。
但过了一会儿后,傅承发现不对了。
陆卿没睡着,没睡着就算了,还在他怀里动来动去的。
傅承:“怎么了?”
陆卿没说话,翻了个身转过来,试探性地亲了亲傅承的下巴。
温温软软的,贴在下巴上一触即逝,傅承觉得那一块儿都好像被通了电,电的他浑身都酥麻了。
陆卿从来没有吻过他。
傅承像是得了糖的小孩儿一样,欣喜得快要上了天。
他以为今晚是额外的奖励,就没想那么多,自己也在陆卿下巴上吻了吻。
但一会儿他就又发现不对了,陆卿慢慢撑起来,在他嘴唇上亲了亲,又移向鼻子、脸颊、眼睛、眉毛……
房间里甜腻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香气溢满了全部空间。
这要是还没发现老婆想干什么,那傅承可真不是个男人了。
不过他心里除了有点儿高兴更多的是惊奇,陆卿怎么突然会……
这真的太不正常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也不过如此了。
傅承觉得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他也受不住挑拨,虽然陆卿很青涩,但对他的吸引力确实是最大的,于是连忙制止,道:“太、太晚了,快睡吧。”
陆卿这次并没有听话,而是问道:“你不想做吗?”
傅承:“!!!”这真的是我老婆吗?!
傅承无奈,道:“宝贝,别闹了。”
陆卿不不依不饶地,整个人都趴在了傅承身上,还不怀好意的动着:“傅承,你真的不做吗?”
傅承怎么不想,可想死了!做梦都在想!
不过他怎么敢?!他敢吗?
不敢。
听说怀孕前三个月是最应该小心的,这时候最容易滑胎了。
傅承:“太晚了,快睡吧。”
陆卿还是没下去:“可是明天不上课呀,我们都考完了。”
傅承故意吓他:“你不怕疼吗,我可是很持久的。”毕竟第一次的时候他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可哭了一夜呢,嗓子都哭哑了。
陆卿果然顿了一下,但没等傅承高兴多久,陆卿便道:“不怕的。”
傅承:“真的不怕?”
“嗯。”陆卿:“你来吧,我不怕。”
傅承输了,他算是怕了这个小磨人精了。
他用力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道:“我怕。”他把陆卿轻轻推下去:“乖,睡吧。”
“你为什么不做?”陆卿有点儿不高兴,问:“你不喜欢吗?”
傅承不知道陆卿这突如其来的执着是因为什么,但怕他多想,也解释道:“我当然喜欢,喜欢的不得了,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想了?”
陆卿顿了一会儿,道:“因为你……对我很好,我没什么好感谢你的。”
这个答案傅承也想到了,他没想到老婆还真这么实诚,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你这话说的,我对你好就是为了让你跟我办这种事儿?我哪儿这么禽兽?”
“我对你好不是让你报答我什么知道吗?是因为你是我老婆所以对你好,因为我爱你所以对你好。”
“以后你要是在这呢调皮,我可就要打屁股了。”
“不是……”陆卿打断他的话,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
“好了好了,不说了,太晚睡对身体不好,快睡吧。”
陆卿果然安静了,不过好一会儿后,他才有些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是想说,你……石更了。”
傅承:“……”
艹啊,他也是个男人,这可不能怪他!
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啊,为什么他的生理抑制力这么脆弱?
傅承装作不在意:“我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他真不想让陆卿熬夜,实际上他要是被勾起来了,只要陆卿还睡在他身边,别说碰着了,就是闻着那股香味儿,就不可能一会儿能好。
但陆卿这时非常善解人意,小声道:“我……我帮你吧。”
傅承真快忍不住了,这是多大的一个诱惑,但他还是还是死咬着牙关,逼出两个字:“没事。”
但陆卿的手已经伸过去了,还羞羞涩涩地不敢碰。
没小心碰到也发现那东西真的是硬到不行。
傅承这下可真忍不住了,一把抓住那只胡作非为的手,哑着声音道:“你别后悔。”
陆卿后来可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因为傅承还真不是一般的久,最后他手都酸的动不了了,傅承还咬着他的嘴巴和耳朵不放过他。
还真是禽兽。
于是就变成了,本来陆卿高高兴兴地帮傅承,最后帮完自己却是气呼呼的,翻身到一边不愿意理人了。
傅承也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老婆早就体验到了自己的雄风呢,看来还是没欺负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