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小轻:“我怎么单纯善良了?”
晋深时:“天真烂漫、有一颗赤子之心。”
憨憨的,像一只只知道吃东西的小熊猫。
哈哈,想不到自己的优点还挺多的嘛。
最后言小轻总结陈词:“美色误人啊!”
他被吹捧地找不到北斗七星,云里雾里,合同被晋深时拿了回去,而且差点就嘴软答应了他。
幸亏言喻及时过来叫吃饭。
“你先去,我洗澡换完衣服就来。”晋深时俨然把这里当成了家,一点也不拘谨。
知道他爱干净,言小轻先出去了。
饭桌上,言家众人在讨论言喻的去留。
言大舅:“小妹,你什么时候搬家合适?到时候我们来帮你。”
什么意思,言喻要被赶出言家吗?
姥爷的遗嘱大家都知道了,明天一早只是象征性走个过程。
听大家的口气,言喻一分钱也没分到,还要尽快搬出去。
500万的生活费呢?
言小轻不干,大吵着不公平。
言喻拉他衣角,羞怯地低声说道,“小轻,你爸爸联系我了。”
遗嘱规定,言喻要是嫁人,遗产就没有言喻的份儿,如果单身,有500万的生活费。
“只是联系,你依然是单身,该争取的依然要争取啊。”
他那个神秘失踪二十年的便宜爸爸终于现身了。
怪不得舅妈都没有给言喻介绍对象了。
遗嘱规定是言喻嫁人不分遗产,言喻只是刚刚和他爸取得联系,八字还没一撇呢。
言家人吃相也太难看了。
“小轻,你爸爸就要回来了,你不高兴吗?一家人团团圆圆最重要。”大舅妈说道。
“什么爸爸,消失了二十年,不说有没有家庭,要是个穷光蛋吸血鬼,那我妈岂不是更惨。”
言小轻鼓着大眼睛,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认这个爸爸。妈,我们分遗产!”
“小轻,是你妈妈主动要求的。”言大舅说道,“我们也不是要赶小妹走,这套房子太老了,既然分家,干脆卖了,大家以后分开住。买家已经联系好了,合同已经签了,我们都要搬的。”
言小轻阴沉着脸,不高兴。
这是变着花样儿赶言喻走。
“小轻,你先坐下。”言喻扯了扯言小轻的衣角,把他拉下来坐好。
言小轻冷静下来,既然是言喻的决定,还是先问清楚再说,“妈,那人什么情况,你先说说。”
言喻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大家都不知道言小轻爸爸的情况。
言喻支支吾吾的,含混其词,表情为难,有点说不出口。
完了完了,看言喻这个表情,他爸肯定是个不着调。
言喻脸色不好,大家心里都有了个数,武断地认为言小轻母子以后生活会很困难。
“小轻,你放心,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后你有困难,舅舅舅妈,还有你言靳表哥都会帮你的。”
大舅妈一脸胜利者的模样,像施舍者的口吻,不经意地露出手指上的大钻戒。
一副来求我啊,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可以借出三瓜两枣的样子。
“我们在汀墅买的新房子刚装修好,时飞集团开发的高档别墅稀缺楼盘,托关系好不容易才买到的,物管费一个月都好几千呢,你们有空过来玩啊。”
大舅妈吵不赢言小轻,这是变着法炫耀来了。
言靳在旁边拉了两下大舅妈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别墅是晋深时公司开发的,他当时买别墅找的是王秋华特助,旁敲侧击暗示是言小轻的表哥才买到了个好位置。
要是被言小轻知道了,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
“言靳,空调有点冷,帮妈把才买的那件Burberry拿过来一下。”大舅妈自我感觉良好,抖起来没完没了。
言靳不想丢脸,趁机跑了。
也是,言小轻还在读大学,之前的学费也是言家在负责。
言喻没有工作,估计以后言小轻连学费都凑不齐,看起来怪可怜的两母女。
“我没有困难,不会来求你们。”言小轻不屑,他的个人资产好几亿,早就超过了日薄西山的言家。
“你别嘴硬,小轻。”大舅妈砸吧两片香肠嘴,“你们母子俩没有收入来源,再摊上这样一个爸爸,往后的日子,难啊!”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小轻,这是舅舅给你的忠告。”
“我们言家家规,救急不救穷。小轻,你们以后还是能省则省。”
“……”
言家人越说还越来劲了。
同情、怜悯的眼神扫过来,断定他就是穷鬼一个。
看得言小轻头皮发麻。
要不是他卡上有钱,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小乞丐了。
晋深时洗完澡,换完衣服出来,看到言小轻很生气,脸涨得通红,随时要跳脚。
他很自然地坐到言小轻身边。
“晋总,你怎么来了?真是大驾光临!”
看到晋总过来,两个舅舅很诧异,脸色忽然变换,谄媚地笑。
大舅妈跑得飞快,去厨房泡了一壶茶端了过来。
“我来陪小轻。”晋深时简单和大家问好,转过头,温声问道,“小轻,你们在说什么?怎么生气了?”
“在说分家的事。”言小轻揣着手告状,“两个舅舅让我和我妈赶快搬家,还说我们是穷鬼,要救济我们。”
晋深时眉头一皱,他隐约知道小轻的两个舅舅不靠谱,没想到做得这么绝。
“是吗?我们不需要救济。好意心领了。”
“呵呵,晋总,这是我们的家务事。”
父亲刚去世就把妹妹和外甥赶出去,确实不太厚道。
两个舅舅智商还在线,知道家丑不可外扬。
“忘了给大家介绍了,晋深时,我男人!”言小轻揽着晋深时的肩,向大家炫耀,“深时,你开的那个公司好像叫什么时飞集团,对吧?那啥别墅也是你开发的吧?”
晋深时是什么人,天凉王破霸道总裁,掌握了大半个国家的经济命脉。
谁救济谁还说不到一定呢。
晋深时比他高,脖子被他勾着,矮着身体将就他。
“嗯。怎么啦?”
“刚刚大舅妈说托关系才买到,你们那别墅卖的很好?”言小轻言语很夸张。
“卖得差不多了,留了两套位置好的精装独栋,你要不要?。”晋深时笑眯眯看着他嘚瑟。
“我不要,位置太偏,通勤不方便。”
他们费大力气买到的东西,捧到言小轻面前,他还挑三拣四的。
两人一唱一和,把大舅妈羞了脸通红。
“哎呀,原来是自家人啊。”大舅舅一下子变得谄媚起来,“小轻,你怎么不早说呢,原来我们买的楼盘是大外甥家的啊。”
“大舅,深时还不是你外甥。”言小轻故意仰着脖子,“他追求我,我还没有答应呢。”
好作。
大舅妈眼睛鼓得溜圆,以为晋深时这样的人,会甩脸子给言小轻看。
没想到晋深时笑着在他头上揉了揉,宠溺地说道,“调皮。”
言喻也拍了他两下,“对深时好一点。”
俨然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二舅舅也凑过来说好话。
言小轻把晋深时箍得死死的,不让他和两个舅舅说话。
大舅妈脸被打得“啪啪”作响,吵架吵不赢,现在好不容易让两母子净身出户了,哪知道言小轻又找了个超级有钱的男朋友。
真是气死人了。
言小轻的命也太好了吧。
大舅妈气得翻嘴皮,故意找不痛快,
“小妹,小轻的爸爸是个情况啊?趁大家都在,说清楚,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好出主意。”
“对啊,妈,我爸究竟怎么回事?不说出个所以然,我是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言喻在众人的瞩目下,慢慢说出言小轻爸爸的情况。
“他是Z国人……”
Z国人?他言小轻还是个混血鹅,高级高级。
原来,他爸爸是Z国皇室成员,有名的石油大亨,他的爸爸不但不穷,还富得流油。言小轻还是个名正言顺的小王子。
这些年他爸爸也试图联系言喻,只是言喻不愿意接受他。
Z国实行一夫多妻制,依言喻的性格,怎么会愿意和众多女人分享爱人。
他爸原本有三个老婆,出车祸全死了。他爸不想再娶,决定下半辈子就和言喻过,言喻这才松口。
大舅妈的脸由红转白,由白转青,一脸菜色。
言小轻的爸爸不该是个吸血鬼大渣男吗?
怎么忽然变成石油大亨了。
夭寿啊,言小轻究竟是什么锦鲤体质,什么好事都让他占完了!
言小轻一脸懵逼,他忽然有了个石油大亨老爸,还变成了小王子。
貌似他还可以娶好多老婆。
晋深时听得眉头紧锁,把言小轻的手攢得更紧了。
Z国法律不一样,同性恋是犯法的。
作者有话要说:晋总裁:船戏呢,快点安排!
作者:嗯呢!
第43章
晋深时这回很安分,在客房里睡的。
他坐在床边,食指和中指间夹着香烟,袅袅的烟雾直线上升,烟灰积了一长截,颤颤巍巍。
“叮”地一声铃响,拉回思绪。
言小轻生父的详细资料出现在手机里。
穆拉,今年五十岁,Z国皇室成员,曾娶了三房妻室,育有一子五女。
一周前,穆拉带着妻室儿女坐私人飞机去夏威夷度假,飞机失事,无一幸存。
穆拉因为临时有事,将行程推迟了一天,逃过一劫。
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想起言喻了?
晋深时作出了简单的分析。
来到华国,一是可以避祸,皇室关系混乱,Z国政局也迷雾重重,飞机失事原因还未调查清楚。
二是看看言小轻,毕竟是他的亲生儿子,现在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言喻名义上还是穆拉神秘的第四任妻子。
十一点,晋深时敲响了言喻的门。
“深时,这么晚,有事吗?”言喻打开门,闻到晋深时身上浓重的烟味。
“阿姨,现在方便说话吗?”晋深时彬彬有礼,对言喻很恭敬。
言喻把晋深时让了进去。
言喻对晋深时非常满意,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当即敲定了双方见家长事宜。
晋深时心里稍微安定一点,刚回到房间,就收到了言小轻的短信。
言小轻:【深时,我渴了,请给我倒杯水过来。】
晋深时秒回:【马上。】
晋深时到厨房接了杯水,还插了片柠檬,送到言小轻房间。
“小轻,你怎么还没睡?”晋深时坐到床边,把水递给他。
“睡不着。”言小轻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把柠檬片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被酸得吐舌头。
“想我了?”晋深时深情地望过去。
“没有。”言小轻睨了他一眼,被他炽热的眼神烫了一下,移开眼,“忽然有了个有钱的爸爸,兴奋得睡不着。”
“你说,我是不是遗落民间的王子啊,像查尔斯王子那种,有继承权的。不知道这个便宜老爸究竟有多少钱?”
比过年还高兴。
晋深时接过言小轻的水杯,拉着他的手,印了一吻。
“干嘛呢你,我还没有答应你呢?”言小轻把手收回来,伸着小腿儿在晋深时身上蹬了一下。
不轻不重,不像赶人,倒是像情趣。
晋深时趁机抓住他的脚踝,往怀里揣,“那你今天说我是你的男人,怎么回事?”
言小轻嘻嘻笑着,“那不是为了唬他们吗。你配合太好了,表扬。”
“我当真了。”晋深时皱眉,转身过去,低着头。
嗨,这么小气的吗?
他以后是王子,那晋深时就是王妃。
这么小气,以后怎么能坐稳王妃的位置啊。
言小轻又想多了。
“你的钱多还是我那便宜老爸的钱多啊?”言小轻躺回床上,翘起二郎腿,惬意滴很。
晋深时转头,眼神幽深,“差不多。”
“哎哟,还挺多的。”言小轻托手抵着脑袋,沉思。
嘴里喃喃自语,“再多,也不敢要啊。”
“什么意思?”晋深时听他不要钱,觉得很神奇,转过头盯着他。
“我总觉得便宜老爸很怪,二十年了才回来,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妈那么单纯,我怕她被骗。”
遇到钱这种大事,言小轻还能保持思路清晰,真稀奇。
“这么多钱,你舍得?”有点不可思议。
“当然舍不得。”
言小轻认真说道,“但是,也不能牺牲我妈的幸福啊。五十岁也不算老,万一他鬼迷心窍,再娶几个妻子怎么办?我妈就更惨了!”
“你没看电视吗,那些七十多的老头,还搞什么爷孙恋,他又那么有钱。”
“我得给我妈把关,就算是亲爹也不行。”
晋深时脱鞋上床,挨着言小轻躺着,拉着凉被盖好,还顺带帮言小轻掖了掖被子。
之前还有点担心铁憨憨见钱眼开跑了,看来是他多虑了。
真是个明事理的憨憨。
“下去,回你房间去睡。”言小轻伸手去推他。
晋深时趁机抓住他双手,把他往怀里带。
“唉唉,你怎么耍流氓了啊,小心我让你提前出局!”言小轻嗷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