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自信的声音响起。
晋深时站起来,言小轻跟在他身后。
他要睁大眼睛看清楚,霸道总裁是怎么劈叉的。
手腕被滚烫的掌心包裹住,猝不及防被拉拽,眼前画面一晃,言小轻又被压到了墙上。
气呼呼地抗议,要跳脚,“让你劈叉,你干什么!”
“嘘——”
晋深时伸出食指,抵在温热的唇瓣上,压出浅浅的凹陷。
有点用力,好像碰到了紧闭的牙关。
左手撑在墙上,动作片里的慢动作在眼前慢慢放映。
修长的右腿缓缓抬起,绷直,靠在墙上。
手和腿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言小轻锁在里面,无处可逃。
俊颜往前倾,低头,温热的唇停留在耳畔,“小轻,这样可以吗?”
可,可以……
这是传说中的jio咚吗?
言小轻楞在原地。
原本以为可以看到冷酷总裁涨红脸,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哭唧唧求饶。
然后他化身正经的瑜伽老师,上前帮忙,还可以趁机摸一下大长腿。
原来都是自己想得美。
晋深时怎么什么都会?
姿势还那么标准。
裤子被崩直,显得那么饱满。
身材真他么好。
怪不得一脸自信,还趁机占便宜,真是一只大尾巴狼。
唬——想咬他一口。
言小轻张开牙关,咬人的姿势都准备好了。
忽然又有点舍不得,伸出舌头,撩了一下压在唇边,修长的手指。
手指被温热湿润的舌尖一碰,变得滚烫无比,却没有移开。
磁性的嗓音发出低沉的笑声,“小轻,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从见第一面起,晋深时就觉得言小轻很特殊,每次都能准确地击中他的要害,让他根本无法抵抗。
懵懵懂懂的一举一动中,总是能挑起敏感的神经。
不止是可爱,还有深藏其中的纯与欲。
“我什么都没干!”言小轻捏着小拳头,将他抵开,“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
“劈个叉都不正经。”钻了出来,“吧唧”一下趴到沙发上,压住胸腔。
感觉心脏快速跳动,要蹦出来了。
“小轻,你还要怎么欺负我?”晋深时放下腿,神色自若地走了过去。
“下腰吧。”言小轻将脸埋进胳膊,把又热又红的脸藏起来。
晋深时伸展双臂,下腰,一个标准的后空翻,姿势帅气。
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都想跳起来拍手叫好。
言小轻瞅了大帅比一眼,小脸更红了。
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
晋深时真是一只奸诈的大尾巴狼,刚穿来那天,他还暗自窃喜糊弄过去了。
没想到,这逼什么都知道,故意捉弄他,要他下腰、劈叉。
坏的出水!
小脸气得鼓鼓的,埋在沙发里磨牙。
暗自琢磨,怎么才能让这只大尾巴狼吃个大亏!
“我记得那天还让你按摩了,我帮你按摩,补偿。”晋深时坐到沙发上,俯身,双手捏到他肩上,像模像样地帮他拿肩。
言小轻身体极度敏感,全身不是软肉就是痒痒肉,被他捏得浑身发痒,哈哈笑着躲避,转过身来伸腿去蹬他。
两人甜甜蜜蜜嘻哈打闹,忽然有人来敲门,吓两人一跳。
“小轻,睡没有?”言喻在门外。
两人安静如鸡。
“妈,我睡啦。”言小轻扯着嗓子回答。
“你这孩子,澡都不洗就睡啦。”言喻没走,还在门口,“水管坏了,还有半个小时才能修好。你开门,妈有话和你说。”
怎么办?
言小轻看着晋深时。
其实心里并不是很慌,言喻还是很好说话的。
言小轻能明显感觉言喻对晋深时印象很不错,直接打开门也没什么。
不过……
促狭的小心思占领高地,正想着怎么捉弄大尾巴狼,机会就撞上来了。
“你藏到衣柜里去。”言小轻咬紧牙关,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憋住笑。
晋深时坐着没动。
堂堂大总裁偷偷摸摸藏衣柜,像话吗?
晋深时眼神幽深,眉头紧皱,非常不愿意。
“快点!我妈本来挺喜欢你的,要是看见你半夜三更偷跑进我的房间,你高大稳重负责任的形象就毁了。”言小轻推了他一把,压低嗓子催促。
“那我回去了。”光明正大、一身正气的晋大总裁,怎么可以藏衣柜?
言小轻非常不高兴,但是也不能强压着他钻到衣柜去。
“小轻?”门外的声音又响起。
“妈,我穿衣服,两分钟。”言小轻喊了一句,跟着晋深时不情不愿地来到阳台上。
这厮情愿翻阳台都不肯钻衣柜,自尊心好强。
言小轻的房间,阳台正对大门口。
现在大门口灯火通明,水管维修工人正在大门口。
好几个人,就在言小轻房间下面说话。
嘻嘻,天助我也。
晋深时退了回来,冷着脸,压低声音,“我去厕所躲一下。”
“不行!”言小轻不假思索说出口,临时现编了一个理由,“万一我妈要去厕所检查水管怎么办?”
“就去衣柜藏着吧。”言小轻鸡贼地眨眼睛,拉着他的胳膊,小声哄他,“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保证不到处乱说。”
“衣柜是最保险的地方。”言小轻苦口婆心地劝,“我妈一会儿就走了,最多五分钟。”
“你说了喜欢我,要追求我,衣柜都不愿躲,一点都不诚心。”铁憨憨也会用激将法。
晋深时背被拍了两下,想着一会儿出来讨点便宜,才勉强同意。
言小轻看着他躲了进去,把柜门关上,欢欣雀跃去开门。
衣柜很大,整个一面墙,长达四米的定制衣柜,挂衣服的空间很大。
晋深时个子高,没办法站,直接坐到里面。
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言小轻打开门,看到门口除了言喻,还有穆拉。
穆拉头上顶着泡泡,还没有擦干。
他牵着吉娃娃,一进屋,就到处转。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还有,我怎么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
晋深时坐在黑暗的衣柜里,发现衣柜里还有一个“人”。
身材高大,和他差不多体型,规规矩矩盘腿坐在衣柜里,一动不动,甚至没有呼吸的起伏。
通过柜门缝隙透射进来的微光,晋深时仔细分辨另一个“人”的样貌。
五官俊朗,和他很像。
晋深时勾唇一笑,原来小轻买的娃娃放到这里来了?
藏得挺隐秘的。
作者有话要说:言小轻:卧槽,小秘密被发现了,肿么办鸭?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崽啊,这回你跑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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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发现你的小秘密
“刚刚你和谁在说话?”言喻在外面站久了,一进来就问。
穆拉跟在后面进来,牵着狗在言小轻房间里乱转。
吉娃娃鼻子灵,围着衣柜来回打圈圈,时不时叫两声,看得言小轻心惊胆颤。
幸亏他明智,让晋深时事先躲起来。
要是让穆拉看见,又会出现啪啪啪的魔音灌耳,想起来就脑壳痛。
“我刚刚在用手机追剧,你听到的是电视的声音吧。”言小轻扯过穆拉手中的狗链子,三两下把吉娃娃抱在怀里。
“叔,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穆拉绷着脸,坐到窗边的沙发上,木着脸说道,“我是你爸。”
“阿拉,你走了二十年,忽然回来,小轻一时改不了口也正常。”言喻在中间温柔地调解,“你不是有话对小轻说吗,快说啊。”
言小轻揣着手,不知道穆拉又要作出什么幺蛾子。
穆拉脸色难看,像便秘一样挤出话来,“小轻,今天是爸做得不大妥当,看在真主安拉的份上,原谅爸爸好不好?”
言小轻有点诧异,皇室贵族道歉来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样子,还挺有诚意。
穆拉确实是诚意十足。
在Z国,男人作为一家之主,拥有绝对的权利。
女人地位低下,属于男人的私人物品。
穆拉又是皇室出身,地位更是非同一般。
能低声下气地向言小轻道歉,那是比黄花大闺女怀孕还稀奇。
言小轻思考半饷,有一点点心软。
他不想让言喻难做,言喻等了穆拉那么多年,现在穆拉终于要改过自新,还是该给他一个机会。
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他希望言喻和穆拉能好好过日子,让言喻晚年有个人陪。
他摸摸鼻子,点点头,“原谅你可以,但这不是看在真主安拉的份上,是看在我妈的份上。”
“小轻,你知道爸爸是Z国人,不大懂华国的礼节,难免行差踏错。”穆拉摸了把胡须,讨好似地笑了笑,
“以后爸爸什么事都和你先商量,好不好?”
言喻在旁边笑,言小轻也不好拉着脸,扯着嘴皮笑笑,“好。”
见崽子是个明事理的,穆拉放下心来。
“晋深时的爸爸晋烈我早就认识,以前生意场上打过交道。晋烈看着老实,实则算盘打得精,暗地里小动作有点多,不太纯良。”看了眼言喻,见言喻没有反对,继续说道。
“晋家小子爸爸了解的不多,但是爸爸早年学过面相,看人还是很准的。晋深时眉骨高,有点带刻薄相,而且最爱占便宜。你们华国不是有句俗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吗,爸爸觉得晋家小子应该也不咋地。”
言小轻:“……”
皇家贵族还会看面相,真素多才多艺。
“你喜欢男人也不是不行,爸爸认识很多好男儿,非常优秀。你可以选一选,完全没有必要吊死在一颗歪脖子树上。多看看,货比三家,才不会吃亏,才不会上当。”
“你们华国俗话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要多出去见识,结交朋友,才能找到最合适那个彩虹。”
言小轻:“……”
货比三家是什么意思?彩虹又是什么鬼?
要他当渣男吗?
穆拉果然是个天然渣。
事逼儿作精爸爸见言小轻没有说话,继续絮叨,
“小轻,你别生气,爸爸也怕你吃亏。”
“爸爸还能害你?”
晋深时在衣柜里,抓着“自己”的手,听着穆拉在外面说他全家的坏话,还教他的小轻当渣男,觉得好诡异。
言小轻怕他越说越难听,及时把他打断,口不择言喊了声“爸”。
一声爸爸,穆拉直接愣在原地,热泪盈眶、老泪纵横、心情复杂。
混蛋崽子终于幡然醒悟了。
穆拉想立刻跪在地上感谢真主安拉。
害怕崽子不高兴,只能拉着言喻的手表达激动之情。
言小轻想不到他随便喊了句“爸”,穆拉和言喻反应那么大。
他之前是不想认穆拉的,不负责任,逼事还多。
前世,言小轻一直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从来不知道父爱是什么。
虽然穆拉爱叨叨,比言喻还啰嗦,而且观点偏激,还是能感受到对他的好。
也许父爱的形式之一,就是念叨。
穆拉已经这么低声下气了,而且诚心悔过,就给他一次机会吧。
“爸,我知道了。你早点去休息吧。”言小轻说道,“水管修好了,你赶快回去把头发洗了,免得着凉。”
崽子还会关心人了。
穆拉此刻百感交集,都忘记继续说晋家两父子的坏话了。
言小轻很矛盾,一方面,他希望把深时关久一点,欺负回来。
一方面又怕穆拉说得太过分,怕把深时气走了。
最重要的是,天气热,衣柜里面吹不到冷气,怕把深时闷坏了。
“爸,有什么明天再说吧,我已经成年了,婚姻大事可以自己做主了。有什么需要你们帮忙的,我会主动说的。你和妈好好过日子,别操心太多了。”
这是这么久以来,言小轻对穆拉说的第一句真心话。
穆拉哆哆嗦嗦,双手颤抖。
言喻挽着穆拉,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谢谢你,小轻。”
言喻在门口笑笑,关上房门。
终于走了。
唉,吉娃娃还没有带走。
算了,先把晋深时放出来再说。
言小轻在衣柜上轻轻叩击,“深时,出来了,他们走了。”
没有反应。
睡着了?
言小轻打开推拉门,腰忽然被袭,手腕被抓,一拉一拽,扑进衣柜。
一个踉跄,背着坐到晋深时怀里。
“你干什么?”
言小轻第一反应是跳脚,姿势都做了好,谁知腰上的手一紧,硬把他摁住,动弹不得。
“小轻,我被憋坏了。”晋深时有点焉,额头上布满细细的汗珠,手掌潮湿,又热又粘。
“快出去,小心中暑了。”言小轻心里有点自责,挣扎着要起来,又被拖了回去。
晋深时身形高大,坐在衣柜里也要低着头。
直接把头搭在言小轻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