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连自家男人的一根毛都没看见。
事逼儿老爸不可能这么小心眼,没有请晋家一个人吧?
言小轻真相了。
穆拉是真的没请,还让仆从加强安保,防止有些人不请自来。
心眼儿针尖大。
算了,今天才负距离接触过,言小轻决定趁乱偷鸡摸狗。
趁着人多,偷偷溜到言喻房间,言小轻在柜子里一阵翻找。
刚刚打开言喻的梳妆柜,有人跟着进来了。
言小轻找的专心,人都走到背后才发现。
“小轻,你找什么?”跟着他进来的是穆然,第一次在酒吧见过言小轻之后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穆然?”言小轻警惕起来,害怕这是事逼儿老爸找来监视他的,先声夺人,“你不在楼下应酬,跑到我妈的卧室来干什么?”
“我刚刚一直在楼下找你,看到你上楼,叫了你两声你没答应,我就跟来了。”穆然站在他身后,说话很温柔。
穆然脸型偏瘦,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很勾人。
就这样一错不错地看着言小轻,看得言小轻有点心虚。
“你找我干什么?”
“找你一起玩啊。”
“我爸叫你来的?”
“不是。”
确认对方身份后,言小轻把他安排到门口站着。
“你别看我,帮我看着点门口,有人来喊我。”
“你找什么啊?需要帮忙吗?”穆然倚在门边,揉了揉耳朵。
他觉得言小轻说话很好听,清冽的少年音,里面透着软。
看起来柔弱,性格却有点倔强,很带劲。
“对了,最近怎么没看到你去黑马会所了?”
“你帮我把门口盯紧了就行。”言小轻一边翻找一边回答。“什么黑马会所?”
之前郑旭旭带小轻泡鸭王那个会所,言小轻根本不记得名字。
穆然大概讲了一下,言小轻恍然大悟。
“怪不得看着你面熟,原来你是和旭旭419那个鸭……帅哥啊。”
言小轻想起来了,就是那天勾引郑旭旭那个鸭哥,那天他还被晋深时骗着做了一晚上吸纸牌游戏。
“旭旭?你的那个朋友?”穆然赶紧将自己撇清,“那天我明明看的是你……”
“嗨呀,找到了。”言小轻抓着户口本往怀里一揣,自言自语,“怪不得找不到,原来藏得怎么隐秘。”
“对了,你刚刚说啥?”
穆然越来越觉得言小轻可爱,憨憨的。
抿着嘴笑,手撑在门边,凹了个花花公子的造型,“我觉得你比旭旭好看。”
“嘿嘿,说啥大实话呢。走吧。”言.不解风情.小轻做贼心虚,根本没有心情和穆然鬼扯,揣着户口本往外走。
先观察敌情。
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瞅,看到言喻带着两个全身黑袍的Z国妇女上楼,往房间走来。
害,他怎么这么衰,每次干坏事都会被抓。
哎呀,要是偷户口本被发现,岂不是丢死个人了。
而且还有外人在。
肿么办?
先躲起来再说。
言小轻抓住穆然,要他钻床底,自己往衣柜里面躲。
穆然一脸懵逼,不肯钻床底,要和言小轻一起躲衣柜。
衣柜那么小,怎么藏两个人,而且和其他男人挨那么近,他不舒服。
“衣柜里不透气,又闷又热。床底下凉快一点。”言小轻俨然一个藏猫猫专家。
穆然又要拉着他一起钻床底。
真是难缠。
言小轻放出豪言,“明天请你吃饭,你先将就一下。”
说完,把穆然往床底一塞,自己钻进衣柜里。
两人刚刚藏好,言喻带着人进来了。
言小轻拍拍胸口,觉得自己又聪明又幸运。
有点奇怪的是,言喻带着人进来之后,随即听见“擦咔”锁门的声响,门被反锁了。
锁门干什么?
有秘密!
言小轻竖起耳朵听动静,眯着眼睛,从衣柜缝中暗中观察。
两个高大的Z国妇女进房间之后,竟然脱下了黑袍。
竟然是两个男人。
妈呀,言喻居然背着事逼儿老爸搞外遇?
好刺激。
言小轻仔细一看,脱下长袍的Z国妇女不正是他的公公晋烈吗?
言小轻快窒息了。
他的公公和他的妈要是搞在一起,那他和深时岂不是兄弟了?
感觉不太妙啊。
“言师妹,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晋烈脱下黑袍,取下缠在头上的黑头巾。
“不怪你们,阿拉心眼儿太小。”言喻接过黑袍,和晋烈面对面坐着。
另一个妇女的黑袍也脱下来了,定睛一看,原来是晋深时。
言小轻:“……”
你们几个背着老子搞什么鬼?
差点把老子吓死。
言小轻竖着耳朵听了半饷,原来晋烈是来帮儿子提亲来了。
结果被穆拉拒绝了,门都不让进。
没办法,变了个妆,直接混进来找言喻。
言喻好说话多了,直接把他们带上来,还锁门。
“烈师哥,他们才交往几天就结婚,会不会太快了?”
言喻其实不太担心小轻被欺负。
但婉拒是策略,不能轻易答应对方,不然显得小轻太心急。
太过主动的一方往往都很被动。
当年的她,什么都没有搞清楚就未婚先育,最后一个人带着小轻,过得有点辛苦。
她想让小轻过得好,平平安安,幸福一生。
“喻师妹,他们小孩子的事,我其实也不想管太多,让他们自己去发展最好。”晋烈叹了口气,“深时今天回来告诉我,他求婚了,小轻也答应了,深时户口本都交给小轻了。”
言喻听到求婚,條地转过头,晋深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点了点头。
“这不是胡闹吗?”晋烈操着老父亲的口吻,叹了口气,“小轻才二十岁,还没毕业,还是个孩子。”
晋烈继续说道,口气有点无可奈何,“深时从小就有主意,十八岁成年就搬出去独自居住,二十岁就接管了时飞集团,工作上很能干,生活能力也不差。我想着,小轻交给他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这事还是要先告诉你。”
晋烈先责怪晋深时,然后又把他夸了一番。
展现他儿子多么优秀,嫁给他觉得靠谱。
“这孩子,这么大的事都不回来给我说。”言喻嗔怪了一声。
心里一咯噔一响,想起上次言小轻问她要户口本,她留了个心眼没给。
翻开抽屉一看,户口本果然不见了。
不愧是她的亲儿子,跟她一样,为爱奋不顾身,竟然学会偷鸡摸狗了。
真是儿大不中留啊。
言喻管理好面部表情,叹了口气,“既然他们自己有想法,那就依他们吧。”
天要下雨儿要嫁人,当妈的真心管不了。
“定个日期吧。”
言小轻听得一脸懵逼。
当事人没在场,就把婚期敲定了。
你们要不要问问我的意见?
婚期定在今年年底,还有三个月时间准备。
言小轻:我反对,冬天好冷,我喜欢温暖的春天。
穆然在床底下也一脸懵逼,他想追求言小轻,被迫在床底下听着讨论晋深时和言小轻的婚姻大事。
晋深时不是性冷淡吗?什么时候谈的恋爱,现在还要结婚了?
三人商量得很顺利。
晋深时在两个长辈面前表现得很乖巧,基本没说几句话,一直在点头。
商量得差不多,晋深时父子穿上黑袍准备告别。
忽然,门被敲得“哐哐哐”作响。
“阿喻,你在干什么?快开门!”穆拉在外面吵着要进来,“刚刚有人告诉我看到晋烈两父子了,你看到他们了吗?”
三人相视一望,有点慌。
晋深时指着阳台,用口型说,“我翻下去。”
言小轻的房间他翻过无数回了,早就熟能生巧了。
走到阳台一看,下面灯火通明,全是人。
“阿拉,你等一下啊,我上厕所。”
穆拉在外面敲门敲得急,言喻柔柔地应了一声。
“藏一下吧。”言喻推着两人往衣柜走。
晋烈皱眉,拒绝。
晋深时推了老爸一把,催促。
好不容易谈好了,一会儿穆拉发现,又搅黄了。
为了自家儿子的幸福,晋烈忍了。
晋深时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拉开衣柜准备进去,发现言小轻躲在里面,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
“哗”,晋深时赶紧把衣柜门拉上。
“爸,你去床下躲,衣柜太小,躲不下。”
言喻怎么觉得,晋深时忽然就变高兴了,语气里的兴奋藏都藏不住。
刚开始一脸不愿意,后来表现得非常积极。
晋深时跨着大长腿埋进衣柜,把柜门关上,一把将早已藏在里面的言小轻拉到怀里。
言喻听见闷哼一声,衣柜里好像动静有点大。
敲敲衣柜门,问道,“深时,没事吧?”
“没事。”闷闷的声音中透着欢喜。
藏衣柜还这么高兴,真是奇怪。
言喻打开门,放穆拉进来。
“阿喻,你怎么回事?半天才开门?”穆拉一进房间就到处乱逛。
“阿拉,我肚子不舒服。”言喻拉着穆拉,往门外走,“你刚刚说给我介绍朋友,走吧,我现在有空了。”
“阿喻,你知道的,我那些朋友都是Z国人,那边的风俗你也知道,你穿一件黑袍稳妥一点。”
穆拉走到衣柜门口,“我给你准备了真丝黑袍,透气,委屈你穿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1、2、3、4、5、6个人,不知道数对没有?
第59章
“阿拉,黑袍没在衣柜里。”言喻心肝一颤,把穆拉从衣柜面前拉开,指着沙发上的黑袍,是晋深时脱下来那套。
“我拿出来放外面了。”
“我帮你穿上。”穆拉拉起黑袍,拎着衣领一抖,“怎么那么大啊?我记得是按照你的尺寸订做的啊?”
“尺寸搞错了吧。”言喻配合伸出手,“你最近不是老是忘事吗?”
穆拉的手已经放到衣柜的推拉门上,把衣柜推开了一条缝。
听到言喻的话,也没有怀疑,放开手转身过来。
言小轻被晋深时抱着,在狭窄的衣柜里,一动不敢动。
穆拉走过来的时候,吓得脚趾拇都抓紧了。
穆拉走开后,言喻和言小轻都松了一口气。
偏偏后面那个人胆子大得很,好像一点也不紧张,手脚嘴巴都不安分,一直就没有停歇。
言小轻抓住到处游移的手,放到嘴里啃咬。
身后的人好像更来劲了。
言小轻被硌得慌。
想起大萝卜,身体开始颤抖。
嘴上也咬得更用力。
晋深时闷哼一声,直接咬上了言小轻的后颈。
言小轻要哭了。
绝对领域被袭击,就像龙筋被抽,身体软绵绵地塌在晋深时怀里,差点就叫出声来。
两个人挤在衣柜里,又闷又热,晋深时还在不停地动。
言小轻摸出手机,开了静音,打字:【关键时刻,你安静点好不好?】
晋深时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打字:【遵命,小轻。】
言小轻剜了他一眼,继续打字:【烈叔藏到床下了?】
晋深时点头。
言小轻捂脸,哆哆嗦嗦打字:【床下还有一个人。】
晋深时:【谁?】
言小轻:【一个无关紧要的朋友。】
公公现在正和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躲在妈妈的床底下,不知道两人能不能和平共处。
晋烈刚钻到床底下,就发现下面已经有人了。
见惯大场面的晋烈也没太惊讶,楞了一下马上想起事件的紧迫性。
“兄弟,挤一下。”
穆然往旁边挪了挪,让了一点位置出来。
晋烈钻进去,表情怪异地盯着穆然。
穆然被盯得心头发慌,
“晋叔,是我,穆然。小轻把我塞进来的。”
“哦,深时把我塞进来的。”
被晋深时两口子坑的。
他们两口子倒好,现在亲亲热热地窝在衣柜里嗯嗯啊啊、逍遥快活。
他们只能缩着身子,挤在逼仄的床底,碰一鼻子灰。
床下的空间很矮,趴着比较舒服。两人一人趴一边,泾渭分明。
晋烈原本想问,为什么我儿媳妇会把你塞到床底下来,穆拉已经进来了。
两人小声寒暄完毕,面对面实在是尴尬,各自侧身扭头朝向另一边,安静地躺着。
穆拉给言喻穿戴黑袍,头巾绑好,两人准备出门,藏着的四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都走到门口了,穆拉又转了回来。
“阿喻,小轻呢?怎么一直没有看到他啊?”
“可能在楼下吧。”言喻推着穆拉往外走。
“楼下没有,我刚上来。”穆拉摸出手机,“我给他打个电话。”
幸亏言小轻提前开启静音,只有屏幕在亮。
言小轻把手机往晋深时身上倒扣,顺便阻止他的骚扰。
“没接。”电话响了十几声,穆拉挂了。
“阿喻,穆然你认识吧,很优秀一个后辈,我和他父亲一直有生意来往。我觉得比晋家小子好一点。刚刚明明看到他和小轻在一起说话,两人还说得挺开心。要不我给穆然打电话问问,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单独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