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上火,就喝我[现代耽美]——BY:小修罗

作者:小修罗  录入:12-14

  焦蕉:“??”鱼鱼??
  小叶:“……”嘤,我的鱼。
  将手上那股黏腻的腥气拍掉,汪烙棘若无其事地说:“有位名人曾经说过,每次钓到的第一条鱼都要放生。”
  小叶委屈地扁嘴:“哪个名人说的?”
  汪烙棘:“我。”
  小叶、焦蕉:“.…..”
  男人,总是幼稚的……不是,总是好胜的。
  汪烙棘像个事事都要争第一的小学鸡,摆出一副“老子天下无敌”的架势,对他俩说:“比一比,看我们谁先钓到。”
  毕竟,刚才本王者只是隐藏实力,现在,也到了该发挥出真正实力的时候了。
  没想到,小叶很快又钓到了第二条、第三条、第四条……
  湖下的各种浅水鱼类面临史无前例的生存危机,迅速进入一级戒备,共同把这个死胖子列为头号公敌。
  而汪烙棘又苦苦地等了漫长的两个小时,还是没有鱼肯上他的钩。
  王者?青铜罢了。
  焦蕉偷瞄了几眼他铁青的脸色,开始思考自己是否要偷偷潜入湖底,直接抓条大鱼挂在汪烙棘的鱼钩上,好让这位不甘心的汪大明星钓起来。
  一直到日暮黄昏,汪烙棘依旧在与自己倔强的自尊心作斗争,守着一鱼竿,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的桶里空荡荡,男人的背影有点凄凉。
  “汪先生……”焦蕉放下鱼竿走过去,抱着膝蹲在他的旁边,说:“这天色都要暗下来了,我们还不回去么?”
  “嘘——”汪烙棘以警示的目光瞪着他,极力压低声量在男孩耳边说,“别吵,别把鱼都吓跑了。”
  焦蕉:“.…..”前提是,要有鱼。
  没想到,平静的湖面忽然漾起一圈圈不寻常的波纹,那鱼线居然真的开始动了起来,像被什么东西扯来又扯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
  有东西上钩了!
  “好重啊,这一定是条大鱼!”焦蕉睁大了眼睛。
  听了奉承,汪烙棘想要装出淡定的大将之态,然而嘴角还是压不住地疯狂上扬,露出一个来自王者的微笑。
  老子要么不钓,要钓就钓条大的!
  “天啊这玩意儿怎么力气这么大?”小叶夸张地拍着马屁,“汪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钓了条尼罗鳄呢。”
  “别废话,快来帮忙!”
  “噢噢噢,”焦蕉和小叶赶紧帮忙握住鱼竿,三人奋力与水下那力大无穷的东西抗衡。
  汪烙棘好像一个对胜利志在必得的将军,镇定地发出指令:“我喊‘一二三’,咱们齐齐发力,一起把它拉上来。”
  “好!!”
  他们众志成城,形成空前统一的战线,扯着嗓子吼道:“一——二——三——!”
  三个男人同时手臂用力,猛地将长长的鱼竿向上提起,透明的丝线就这样拽着水下剧烈挣扎的猎物,一并被高高地钓起。
  钩上死死作动的活物跃然出水,伴随着晶莹透亮的细碎水光,在夕阳下划出一条弧度完美的抛物线。
  昂头一看,啊,是只鳖……
  前一秒还雄赳赳气昂昂地喊着口号的三个人,此刻一律噤了声。
  这鳖很大,是那种“巨无霸”的型号。不得不说,这鱼线质量还挺好的,承重能力太过强悍,吊着一只大壳生物在高空急急旋转。
  “......”他们愣愣地看着趴在岸边的这只甲鱼,心情百味交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
  气氛鬼手小叶积极主动地打破这沉寂:“天呐,汪哥,你是天选之子吗?竟然钓到了一只王八呢~”
  汪烙棘:“.........”
  得亏焦蕉耗尽全身力气死死把他给摁住,怒火爆发的汪大明星才没将小叶一jio踹进湖里。
  最后,他们还是把这只大甲鱼给放生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汪烙棘静静地站立在湖边,身后拉出一道细长而挺直的剪影,晕在夕阳淡金色的轮廓里。
  他看着大龟悠悠然地朝远处游去,半个大壳露出波光粼粼的湖面,一条尾巴拖出长长的水纹,渐渐与沉落湖心的落日融为一体。
  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焦蕉看着发出会心笑容的汪烙棘,觉得有些惊悚。
  “就是觉得想笑。”
  汪烙棘将岸边的一块小石头踢入湖中,笑容变得更深了些,他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就是觉得......很想很想笑。”
  好久了,好久没有这样从心底溢出笑容了。
  莫名其妙就想笑的感觉,真的很好很好,好得像是......
  被上帝宠幸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不更。


第21章
  挽着桶日落而归的时候,汪烙棘觉得挺惬意的。
  一步又一步,沿着湖畔边慢慢地走,鞋底踩在细碎的石头上,然后看着触手可及的夕阳在你面前缓缓下沉,这是一件很奇妙又很解压的事情。
  进圈沉浮这么多年,他真的需要一些休息了。
  活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太久,心气实在是太过浮躁,每一天都是纸醉金迷的,被包围在亮烁的闪光灯之下,难免迷失自我。
  这样活着的他,是很累的。
  所以此刻,男人得到了片刻的休憩和安宁。
  走着走着,在前面蹦蹦跳跳的焦蕉忽然停下脚,定定地看着那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眸里反射出一些细碎的光亮。
  汪烙棘也跟着停下脚步来,好奇问他:“看什么?”
  “蜻蜓,”焦蕉远远地指向湖面,“汪先生,你看那些蜻蜓。”
  汪烙棘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见两只蜻蜓相伴而飞,透明的翅膀极快地震动着,迅速地掠过平静的湖面,又轻轻地一点水,点出些小圈小圈的涟漪来。
  好一副雅趣之景。
  但真正吸引焦蕉眼球的是它们飞翔的姿态,那两只蜻蜓的姿态很特别,首尾相接连成一个完美的心形,看上去就像是有一个细小的爱心在湖面上飞。
  “好浪漫,”焦蕉的瞳仁被湖光映出一片亮色,他拿出手机对着那两只蜻蜓一拍,脑海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要把这一幕记录下来传给他的“宝宝”看。
  什么好玩的事都要与女朋友分享啊。
  “离这么远,拍得清吗?”汪烙棘调侃。
  “先拍了再说。”
  男孩伸长双手把相机举高,对着远处的蜻蜓连拍几张,可惜这台山寨机像素太低,再加上迷之背光,拍出来的照片像坨翔。
  “拍得好丑哦哈哈哈哈哈哈......”焦蕉被自己拍的照片笑弯了腰,“我这拍照技术也太烂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汪烙棘被他的笑点之低所震惊。
  他看着焦蕉那个笑,其实有点觉得新鲜,因为很少有人会在他面前笑得这么肆意张扬,每一个表情都不设防,不掺杂任何虚伪的成分。不需要面具,也不需要伪装。
  他喜欢和这种人相处。
  蝉躲在草丛里叫,人听着却不觉聒噪。飞鸟掠过湖面,扇动的翅膀惊了一湖秋水。
  人在岸边笑,笑了半天也只为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它们是情侣吧?”焦蕉敞开怀地笑着,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只蜻蜓,侧脸被夕阳晕染出一道柔和而美好的轮廓。
  汪烙棘只不经意地看了焦蕉一眼,便看得呼吸都缓下来了。
  男人的心像那湖深深的水,漾出层层细微的涟漪,也不知是谁往那儿投了一块石子。
  有些诡异的情愫在作祟,汪烙棘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儿,他似乎将过多的注意力摆在那个男孩身上了。
  看什么看,一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焦蕉的笑明明很灿烂,他却因为矛盾的心情而愈发看不顺眼,男孩那可爱的笑容忽然变得刺眼,令汪烙棘毫无由来地开始烦躁。
  于是他只平平地回答道,“嗯,他们在交配。”
  焦蕉的笑容被浇灭一大半,蹙了蹙眉头:“这样说一点也不浪漫。”
  “没什么好浪漫的,”汪烙棘嗤道,冷冰冰地解释道,“不过是两只昆虫为了繁殖下一代罢了。点水是在产子,把虫卵都诞在水里。”
  为什么要故意将语调放冷?因为这样会显得人是理智的,他要证明自己不会轻易让某些东西冲昏头脑。
  例如情感、多巴胺,还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焦蕉的兴致可算彻底没了,对他说:“其实你可以不用科普得这么清楚,有些东西朦朦胧胧的话,会显得比较美。”
  “哦。”汪烙棘敷衍地应着。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够,又冰冷地补了句,“蜻蜓的交配也叫交尾。”
  焦蕉:“……”
  双方忽然又陷入一片安静,明明刚才是能聊得很愉快的,却因为其中一方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躁闷而终结。
  汪烙棘这才后悔自己把天聊死,明明他从和焦蕉的对话里总是能捕获很多快乐。
  天边的落日沉得很快,在拱起的丘壑顶上只剩下一个很小很小的半圆,但景色依旧非常迷人,囊括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和乡村的宁静怡人。
  这个叫沙扁村的地方,仿佛在任何一个时间点都是美的。
  纵使内心压抑着某种苗头的萌生,汪烙棘还是情不自禁地躁动,他又看向焦蕉的侧脸,忽然叫了男孩一声,“诶。”
  这一声轻轻淡淡的,无悲亦无喜,就像在某个百无聊赖的午后,忽然扭头叫了旁边熟悉的人一声。
  不为什么,不想什么,就只是叫一声站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可焦蕉还是听见了,这一声“诶”不偏不倚地传入他的耳中。于是男孩闻声转过头来,浅浅地回了声,“嗯?”
  他们蓦地对上了彼此的目光,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对视,静静地,直直地,像两道交汇相融的光线。
  不为什么,不想什么,就只是恰好撞入了对方的频道。
  半晌,汪烙棘开口说道:“焦哥,加个微信呗。”
  这么两天下来,他们竟然还没记得加对方微信,作为在21世纪互联网时代生存的人类,这样连最基本的社交都构建不了。
  “啊?哦。”焦蕉愣愣地转过身来,“好啊。”
  他一边打开手机二维码给对方,一边难为情地说:“汪先生,你比我大,就别叫我焦哥了呗,让我舅听见又得揍我。”
  汪烙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一扫这二维码,弹出来的微信号昵称:【焦爷】。
  汪烙棘:“......所以不叫哥的话,我以后得管你叫爷?”
  焦蕉惶恐:“您这是捧杀。”
  他的头像是一只黄澄澄的大香蕉,长着两只火柴棒手臂,上面套了两个红色的拳击手套。
  嗯,非常的......黄暴。
  不过汪烙棘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的微信名称叫【加多宝】,头像是一只穿着超人服装的粉红顽皮豹。
  都是俩不正经的货。
  焦蕉忽然想起他网恋女友的游戏头像也是一只粉红顽皮豹,不过他也没放心上,毕竟这系列的头像很常见,撞了也不出奇。
  这微信好友就这样加上了,其实也没什么特殊意义,但汪烙棘却有种时刻都能找对方聊天的感觉,不由心满意足。
  *
  今天下午的钓鱼之旅可谓是满载而归,当然,其中绝大部分是小叶的功劳。若是他有一天真向汪烙棘辞职了,大概能靠捕鱼钓鱼为生。
  晚上回到焦家,不负众望地来了顿全鱼宴,红烧鲫鱼、清蒸鲈鱼、姜葱鱼片、豆豉焖大头鱼、奶香鲫鱼汤......
  除了那道红烧鲫鱼是刚刚开始学做菜的焦花做的,其它的全由焦蕉下厨,味道可谓一绝。
  当然了,汪烙棘依旧认为缺一道“香菜蒸鱼”,而焦蕉也依旧把所有鱼眼都夹到了他的碗里,善良地说:“鱼眼最滑了,都给您~”
  汪烙棘食欲下降:“......”
  他看着碗里的鱼眼发呆,迟迟不下筷,下了好久的决心才尝试着伸去,这时,他的手机却正好响起来了。
  一看来电显示,是熟悉的号码。
  良好的餐桌礼仪让汪烙棘不会在饭桌上接电话,他起身对大家抱歉,“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你们先吃。”
  “欸好嘞,”高傲和焦蕉纷纷点头。
  走到屋外的小院里,汪烙棘才按下了接听,“喂?”
  电话那头是负责他财产案件的警*察,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是汪烙棘最不想听到的:对方告诉他,他的前经纪人有可能已经携款逃窜到了国外,短时间内或许无法找到。
  “逃往国外”、“难以追回”、“短时间内无法结案”,一字一句如同重击,击得汪烙棘的头脑一阵嗡鸣,这个忽如其来的坏消息让他深刻地感受到何为一寸一寸地心寒。
  那个人几乎卷走了他所有的钱,毁了他积攒多年的事业和名声,留下一堆对他的污蔑和构陷,就那样逍遥法外了。
  而他呢?就只能陷在泥潭里脱不了身。
  汪烙棘曾期待法律能还他一个公道,能证明他的清白,而现在却忽然告诉他,这案件或许是要不了了之了。
  心底最后的那点希望,就这样被现实无情地浇灭了。
  挂掉电话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那是很深很深的一片黑色,无边无际没有尽头,像极了他现在黑暗无边的人生。
  这种日子……到底何时才是个头呢?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从小院里进来的时候,汪烙棘全身笼罩这一层冰冷的结界,脸色阴沉得像六月里蓄了一天雨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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