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上火,就喝我[现代耽美]——BY:小修罗

作者:小修罗  录入:12-14

  隐约闻到一股焦味儿,焦蕉低头看了看自己烤的墨鱼丸,才发现忘记翻面,这丸子的底下都被烤成碳了。
  “啊……浪费了,”男孩把烤焦的丸子扔到旁边的垃圾篓里,打算再拿一个鸡翅烤。
  高傲夺过他手里的叉子,埋怨道:“哎呦我的祖宗啊,都烤焦第几回了?糟蹋食物啊你这是,花花烤得都比你好。你别弄了,坐一旁等吃吧。”
  焦蕉应了:“……哦。”
  一直不出声儿的焦花看了眼弟弟,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摆放餐具调料的小桌子前,把叉子上刚烤好的香肠弄到一个干净的碟子上。
  女孩辨认了好久才分出哪一罐是蜜糖,于是用刷子蘸了好一些涂到香肠上,她的动作有些笨拙,甚至还把肉汁蹭到手上了。
  小叶好心过去帮忙,“花花姐,我帮你吧。”
  他把手伸过去,想要帮她拿过盘子,没想到焦花扁着嘴把身子一侧,不让他拿。
  女孩把装着香肠的碟护在怀里,“不给,给弟弟。”
  “啊,我知道。我不吃你的,就是想帮你而已。”小叶摊着双手,表示再馋也不会抢别人的东西吃。
  “小叶兄弟,让她自己来吧,”高傲笑着说,“咱花花得学会独立呢,她挺能干的。”
  小叶就笑着点头了,顺便拿过旁边桌上的三对鸡翅、两块牛肉、一根玉米开始烤……
  焦花捧着烤好的香肠,走到焦蕉旁边蹲下,把碟子递到他面前:“诺,弟弟吃。”
  她虽然智力不高,与人交往也有障碍,但亦是能体会到旁人的喜怒哀乐的。
  她知道弟弟不开心。
  “谢谢花花,”焦蕉接过她手里的碟子,虽然这香肠明显烤焦了半截,但他由衷地高兴:“花花烤得好棒,一定很好吃。”
  花花傻傻地笑着。
  一旁的汪烙棘有些羡慕,他是独生子,家中无兄弟姐妹,所以对焦蕉和他姐的感情很是羡慕。
  他有时会想,如果家里多一个孩子,那父母的期待就不必全寄托在他一个人的身上;那当他选择了演员这条路时,父母的期望也不至于落空。
  日暮渐渐淹没在夜色之中,凉风吹得院子里的那棵柚子树沙沙作响;树影摇曳,空气中混杂了大家的食欲与兴致。
  焦蕉摸摸焦花的头,拉过小板凳让她坐下。自己夹起香肠欣慰地咬下一大口,差点没吐出来。
  ……这也太甜了吧?是倒了一整罐蜂蜜下去吗?
  花花喜欢吃甜,于是慷慨地在香肠上涂了厚厚的几层蜂蜜,拿给她弟吃。
  她跟她弟有个共同的人生理念,那就是:己所欲,施于人。
  姐姐给烤的爱心香肠,哭着也要吃完。焦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啃着这根蜜棒,甜得发齁。
  汪烙棘见他哭了,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可爱肯定又是为了分手的事哭。
  他别扭地用胳膊把焦蕉揽过来,往自己怀里搂了搂:“不要太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焦蕉睁大了眼:“??”
  “听不懂就算了。”
  “......”
  星空下,炭火在旺盛地燃烧着,炉碳渐渐从黑色烧成白灰,浓郁的烧烤味充满了整个院子。
  汪烙棘好久没吃得这么畅快了,以前为了拍戏,他必须很严格地控制身材,不是吃草就是喝胡萝卜汁,都快进化成一头牛了。
  难得吃一下重油重盐的食物,他获得的满足感是数以万计的,就像是一朵星云在宇宙中爆炸,散播出无数璀璨的粒子。
  *
  今晚的月光很亮,没有一丝多余的云朵遮蔽。
  炉里剩的几颗小火星渐渐熄灭,冒出丝丝青烟,被风那么轻轻一吹,就散了。
  焦蕉上完厕所回来,就发现院子里少了个人——
  他旁边的那张小板凳空了。
  望了一圈没见到汪烙棘,他问小叶:“你家老板人呢?”
  小叶正吃饱餍足地坐在院里的长椅上,摸着涨成球的肚子,回答道:“汪哥说出去走走。”
  “走走?”
  “嗯,他说在床上躺了一天,想去外边儿遛遛弯儿,活动一下筋骨,以防早衰。”
  焦蕉有点担心:“他人生地不熟的,能走去哪里?”
  “这么大一人,丢不了,”小叶心宽体胖,“再说了,就汪哥这么精明一人,你还怕他被拐啦?只有他拐别人!”
  焦蕉:“.…..”也是这么个理儿。
  他倒不是怕汪烙棘遇上坏人,一个三十岁的男人还怕人贩子么?传销分子把他抓回去那都是个拖累组织的累赘。
  可是这大晚上的,乌漆麻黑连路都看不清,汪先生一个外地人去瞎逛,迷路了怎么办?可别又像上回那样摔沟里去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汪烙棘此刻正像个游手好闲的无业游民,优哉游哉地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呼吸着田野间清新的空气,乐得逍遥又自在。
  提早步入养老生活。
  路过小卖部的时候,汪烙棘进去买了几听啤酒,结账的时候,老板娘说不能扫码只能现金。
  男人双手枕在收银台上,用打商量的语气对老板娘说,“姐,先记着账呗,明天就拿钱来还你。”
  “行,”老板娘把几罐纯生全塞进袋里,“我认得你,你不就是在市场里做广告的嘛,大明星肯定不会走账,难不成还差这点啤酒钱?”
  汪烙棘油嘴滑舌:“大姐真是人美心善。”
  “还不是见你长得帅啦,” 老板娘被哄得心花怒放,还往那袋里多放了一条刚洗过的小黄瓜。
  “谢了,”汪烙棘笑着摆摆手,“生意兴隆!”
  男人手上勾着个塑料袋,离开了小卖部,继续沿着小路散步。
  他听说啤酒和烧烤混着来更致癌,今晚这两者一起下肚,他怕是要折寿。不过管不了那么多了,凡是不健康的东西,不都是能令人快乐的东西么?
  生活已经够苦的了,偶尔放纵不算什么吧?
  夜静极了,汪烙棘不知不觉走到了村口,提着一大袋重重的啤酒,他想找个树头坐下来歇歇。
  这里一辆经过的车子都没有,树丛里偶尔传来凄厉的鸟叫声,有些渗人。
  他向来不信鬼神,所以不怕这种风声鹤泣的东西,比起喧闹嘈杂的城市夜景,这里像僻静的世外桃源,适合独自消遣时光。
  曾经身价千万的汪大明星,此时身穿单薄的汗衫,顶着一张无比沧桑的胡渣脸,嘴里叼着根小黄瓜,蹲在这僻静的村口处。
  月光为他拉出一个孤凄的长影,这男人,如同一个刚搬完砖蹲在工地里抽烟的地盘佬。
  “唉......”汪大明星浓重地叹出一口气。
  当真是举头望他娘的明月,低头思故乡的一万块护发素和黑松露鱼子酱。
  自从来了这里,他所有的体面和教养都耗得差不多了,什么优雅、什么绅士......这些在恶劣的生存条件面前,算个屁。
  随便环视了一眼,忍不住骂街:“你妈的,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偷拍的狗仔都没有。”
  两三口把小黄瓜啃完,他站起身来,看见脚边有块被雨水侵蚀了边角的大石碑,上面的红漆早已掉了一半,但离近了还是能看出三个字来——
  “沙扁村”。
  来这儿都第几天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度日如年,怨天尤人地熬着,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这个地方。
  或许会被这里的饭菜毒死,或许被焦家人给活活气死,又或许是最终忍受不住生活的毒打,随便找个鱼塘跳下去把自己给淹死。
  没想到一眨眼就过了这么多天,惨痛的时间占了大部分,而其中小部分治愈又欢乐的时光,却意外地补偿了那些难熬的时光。
  石碑旁有块很大的青板石,周边冒着些滑滑的青苔,面上却平整又光滑,应该有不少人在上面坐过。
  汪烙棘把那袋啤酒甩上去,双手撑着青板石跳起,然后一屁股坐在大石上。
  “嘭!”易拉罐的盖子被拉开,罐口冒出一缕小小的白烟。男人拿起冰冻的啤酒,正打算往嘴里灌。
  忽然,一把熟悉的声音从身侧传来:“靓仔一个人啊?”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靓仔一个人啊?”
  汪烙棘遁声一扭头,看见焦蕉正站在两米外,男孩眼珠子调皮地转两转,又定定地看着他。
  他怔了怔,又笑笑地应道:“嗯,一个人。”
  他们一个坐在高高的青板石上,一个站在下面的平地上,彼此看着对方,在夜色下四目相对。
  焦蕉开玩笑地问,“深更半夜的坐在村口,汪先生这是在等车?”
  汪烙棘也开玩笑地答道,“不等车,等你。”
  男孩微微昂头看着他,半晌就笑了。
  汪烙棘敲敲大青石的面,挪出旁边一个空位置来:“上来?”
  “怎么上?”焦蕉对着这大青石的高度犯起了难。
  “轻功?”男人使坏道,“不然我抱你上来也行。”
  嘴是贫了点儿,但他还是微微欠身,向站着不动的男孩伸出一只手去。
  “可别小瞧了我,”焦蕉笑嘻嘻地抓住他的手掌,另一只手攀着一处粗糙的石面,两脚一蹦就跃上了这块大石头。
  两人的手松开,汪烙棘暗暗地摩挲了指节,有些异样的感觉在心里发酵。
  他仰起头喝了一大口冰啤酒,一种冰爽刺激的感觉直冲颅顶,顿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啊——爽!”
  这日子过得,太他妈神仙了。原来当肥宅会如此快乐!
  名利双收曾是他最大的快乐源泉,巨额的片酬意味着物质上的满足,奖座和粉丝意味着成就感上的满足,但这些都需要他拼尽全力地去换取,甚至付出某些代价。
  于是乎,那些快乐并不是太纯粹。
  不像现在,一听啤酒七块钱,凉爽的夜晚,安静的角落,还加上一个可爱的人坐在身边,然后收获难以估价的快乐。
  他转过头去问焦蕉:“怎么你也出来了?”
  “找你呗,因为知道你在等我。”焦蕉随口一说。
  直男就是这样,在别人听起来有些暧昧的话语,自己听起来却是很正常。
  汪烙棘一愣,虽然知道对方是在拿刚才的话开玩笑,但还是很不争气地心动了。
  焦蕉见对方不出声儿了,以为是自己太过虚情假意,马上撞撞他:“干嘛,我真的是来找你的,小叶哥说您自己出来溜达了,我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所以出来找你咯。”
  汪烙棘轻哼一声,嘴角却止不住上翘:“我还没到那么路痴的程度。”
  “好啦,其实是我自己也想出来散散心。”
  男人再哼一声,“就知道你不是特意为了找我。”
  “就是为了找你啊,只是顺带把心也给散一散。哎呀呀,别那么小气啦。”
  四条长腿自然地从青板石上垂下,百无聊赖地晃晃悠悠,任凭夜风在耳畔吹拂而过,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闲适与宁静。
  “焦哥啊,我……”汪烙棘忽然想把窝在心里很久的事给说出来,说给对方听,“我很不开心。”
  “啊?”焦蕉对他的话大感意外,“你为什么不开心?”
  在他看来,汪先生的心情应该挺好的,刚才烧烤的时候还吃得挺欢,跟饿狗抢食一样。
  “可能是因为最近太倒霉了。”
  说完以后,汪烙棘又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便故作潇洒:“当然,我知道这世上不止我一个人这么倒霉。”
  他确实倒霉。
  都是那个挨千刀的前经纪人害的。
  前经纪人叫戴律茂,靠着诈骗粉丝集了一波资,跑路时顺带将汪烙棘的大部分钱给卷走。
  最惨的是,这件事被那些媒体一渲染,“集*资诈骗”的帽子就扣到了汪烙棘的头上。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却因为这件事被毁了名声。
  对于一个艺人来说,没了名声就等于没了事业。无论是广告还是影视,各种因名誉损坏而要赔偿的违约金与日俱增。即便财务负担日益沉重,汪烙棘还是自掏腰包,把粉丝们被骗的钱都填了回去。
  经历了这烧钱式的一串破事,汪烙棘面临一贫如洗的境地,事业也岌岌可危。
  可这一切并非无妄之灾,而是蓄谋已久。其因——
  他把他经纪人给绿了。
  那晚,汪烙棘被那女的下了猛药,对方偷进他房间还爬上了床,千勾引万勾引,就是柳下惠也把持不住啊。
  就这样,他糊里糊涂地就把戴律茂的女朋友给睡了。
  这件事终究还是被知道了,头顶青青草原的戴律茂站在捉奸现场,对着酒店房间的门牌立下毒誓:
  一定要让汪烙棘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戴律茂化身钮钴禄,机关算尽,精心设计各种坑,最终把汪烙棘坑了个死。
  焦蕉想起之前看过汪烙棘的丑闻,恍然大悟,“您是说……新闻上写的那些事儿?”
  他的语气很小心翼翼,问法也很委婉,生怕说了些不该说的话,伤了对方的自尊心。
  汪烙棘挑挑眉,“嚯,没想到你个卖水果的还挺关注娱乐圈。平时八卦看不少吧?”
  “才不呢,我是特意去搜你的——”焦蕉怕自己说多错多,立马闭了麦。
  汪烙棘倒是来劲儿了,“哟,特意搜的我?怎么样?有把本影帝的一些帅照收藏起来吗?”
  “.…..”焦蕉瞥他一眼,“没,影帝你不是我的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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