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痴迷[现代耽美]——BY:小吾君

作者:小吾君  录入:12-31

  骆虞向来心态比较好,对于考试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慌张,而且也不会担心自己考不好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一直保持着特别放松的情绪写着题目。
  上午就考一门语文,骆虞写完了作文之后搁下了笔,检查了一遍试卷之后,开始百无聊赖的转笔,眼神往池穆的身上瞧。
  池穆不管什么时候都做得很端正,骆虞似乎从没有看见过他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的样子,总是脊背挺直,像一颗白杨。
  骆虞把视线看向了手表,离考试结束还有10多分钟,他干脆趴着看池穆。
  几分钟后监考老师发现了他的眼神,给了他警告的目光。
  “离考试结束就只有五分钟了,大家抓紧涂答题卡,不要东张西望的。”
  骆虞置若罔闻,还看着池穆的方向。
  监考老师走过来敲了敲他的桌子,骆虞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懒散的撑着头:“老师,我可没有东张西望,我一直都很专注的看着帅哥呢。”
  他把自己的答题卡拿出来,放在老师眼皮底下让他检查,表示自己可没有挑事的意思。
  前面的池穆也转过头来,和骆虞对上了视线。
  骆虞朝着他单眨了眨左眼,散发出来的属于漂亮男孩的昭昭英气让老师都忍不住轻咳了一下,假装无事发生的回到了讲台上。
  等到考完试出教学楼的时候,雪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层,行道树上附了一层白霜,银装素裹,分外漂亮。
  柳絮在空中翻飞,骆虞伸手去捞,感受到雪融化在他的掌心里变成水珠,再从指缝中流出去。
  “等会手该冷了。”
  池穆用帕子擦干了他手上的水迹,把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一起捂暖。
  现在是冬天,雪模糊了人的视线,而且本就不厚的雪层在践踏里成为冰,格外的滑脚。
  所以大家纷纷注意脚下,没人注意到在雪地里亲密的他们。
  池穆撑了伞,两个人慢慢慢慢地走出了校门口。
  丁睿思识趣的没有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独自戴着帽子在后边走着,尽情地散发着单身贵族的清香。
  骆虞呼出白雾:“马上就要过年了。”
  池穆:“嗯。”
  今年他们期末考试结束的时间离年三十也就十来天的样子,等明天考完了,再过一两周就是新年了。
  骆虞:“你要回家过年吗?”
  骆虞知道自己说的是一句废话,池穆现在还没和他家里断绝关系呢,肯定是要回家过年的,但是私心里他是想池穆可以高高兴兴的过一个新年的。
  池穆:“应该。”
  骆虞:“那有什么事,你记得和我说,我会全天开机的。”
  骆虞不放心的样子让池穆弯了弯唇:“好。”
  他的声音轻轻,化在雪里。
  期末考试考完那一天,大家都留下来在班里大扫除,在离开的时候,同学们彼此互相挥手致意明年再见。
  班上的桌椅通通摆好,随着门窗的落锁,这个学期彻底告一段落。
  校园逐渐冷寂下来,街边的树木勿送着学生们离开,等待着来年开春的再会。
  池穆在年前的几天就已经接到了要他回家的电话,骆虞帮着他一块收拾衣服。
  骆虞从自己房间里拿来了那条红色的秋裤,折叠好了放在了池穆的行李箱里。
  “本来想让你带点什么回去的,但是想想好像又没什么能够方便带的,不然你就穿上我的裤子吧,想我的时候拉开裤子就能感受到温暖,你爸妈你弟弟要是态度不好的话,你就想想我与你同在。”
  骆虞觉得自己这个主意非常赞,秋裤就是冬日力量来源。
  池穆声音里藏着愉悦:“好。”
  骆虞:“有不顺心了你就给我打电话,要是你弟还敢逼逼叨叨,放着让我来。”
  池穆:“好。”
  骆虞看着他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靠在了他身上。
  骆虞:“记得时不时给我发消息。”
  池穆:“一定会。”
  骆虞挥挥手:“那你走吧,拜。”
  骆虞可不想弄什么十里相送,竭力的忍住自己继续絮叨的心情。
  谈恋爱真是让人变得奇怪,其实他也知道池穆不会吃亏,但总归就是放心不下。
  池穆:“年后见。”
  骆虞点头,当他以为池穆就准备这么拉开门走的时候,却迎接了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外面风大,池穆没让骆虞送自己下去,骆虞就站在窗边看着池穆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好想的,但是分开之后就会觉得,好像还真的挺想的。
  在池穆走的第二天,研究所打来了电话。
  这拖拖拉拉大半年,在不停的失败和反复的实验里,他们终于在年前研究出来的了骆虞专用的抑制剂。
  虽然原理和抑制并不相同,但是也从不能叫做“满足剂”,听起来就有种怪异的感觉。所以还是被命名为特殊类抑制剂。
  骆虞打车去了趟研究所,拿回来的那个小盒子。
  盒子包装的很严实,里面总共放了四管抑制剂,颜色透着些淡绿,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还没到发情期,自然也不是贸然使用的时候,骆虞只得等着到那一天试一试才能知道效果的好坏。
  骆虞的发情期在25到28号之间,年三十那天是24号,池穆的计划是在正月一那天就来找骆虞,让骆虞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抑制剂,以免抑制剂出了差错。
  骆虞把抑制剂放在了抽屉里,然后跟着乔女士出门买东西。
  年货那些东西陆陆续续都买好了,他们娘俩不用回老家过年,所以东西也没有买的很多。
  年三十那天,骆虞去贴了对联,小区不让放鞭炮,骆虞和乔婉蓉也没有这个习惯。
  家里也贴上了红彤彤的窗花,看起来多了几分过年的喜气。
  年夜饭在晚上吃,在下午的时候乔女士就做好了一部分的饭菜,放在了篮子里,带着骆虞一块出门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陵园,此行是为了祭拜。
  乔婉蓉脸色平静,将墓碑旁的雪拂落,摸着墓碑上冰凉的照片。
  “满打满算,你也走了八年了,我带了你喜欢吃的来,没忘记还有酒,但你只许喝一小杯………”
  乔婉蓉将吃食放在墓碑前,让骆虞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墓前。
  “今年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咱家多了点特别的事,你说要是你还在我肯定得发愁很久,但你不在,我怎么反而能扛了………”
  骆虞没有打扰母亲和父亲说话,站在了不远处,一眼望去全是墓碑,天边云翳沉沉。
  在乔婉蓉起身对着他招手的时候,骆虞走了过去,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
  “爸,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杯是我跟你喝的,妈妈不会说的,之前跟你约定好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我没法跟你一样了。你说这事儿,你真是难琢磨,但都这样了,也只能接受,好在日子也不算难熬,我碰见了一个特别好的人。”
  骆虞其实挺感慨的,这大半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快到让他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是有人陪着,日子就没有那么难熬,其实还是快乐的成分居多,就算换了一种性别,和之前其实没有很天翻地覆的变化,爱他的人依旧爱着他,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他的性格特别好,也特别的优秀,对妈妈也特别好,你知道我是不信什么基因适配的,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以后他会和我一起照顾妈妈的,你别担心。”
  骆虞又聊了不少话,直到将心里想倾诉的都倾诉完,才和乔婉蓉一起回了家。
  年夜饭乔婉蓉没有做很多,就他们俩吃,也就没有太铺张。
  红烧鱼是必备的,意味着年年有余。
  骆虞没吃多少就饱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和老妈一块看春晚。
  手机就搁在他手边,等着随时给池穆发消息。
  守岁要到十二点,但乔婉蓉没什么精神力,在十二点前就回房间睡觉了。
  骆虞一个人看春晚也没意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就感觉枕头底下不对,打开一看,压着一个大红包。
  骆虞不知道这是他妈什么时候放的,也没动弹,继续压在了上边。
  和骆虞这边温馨简单的氛围来说,池穆那边则显得冷清的多。
  一家人围在一块吃饭,气氛却显得格外生硬。
  得知了池穆有一个长得很高的omega男友的时候,池父池母没什么想法,所以在当时也没有打电话过问,只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一下主要以学业为主。
  池穆知道他们并不在乎,也多半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以为他只是随意的谈一次恋爱,在长大之后还是要按照他们的安排进行联姻。
  池穆没有额外解释的打算,只是生疏客气的对待,等着自己可以彻底自由的那一天。
  在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的时候,骆虞踩着点给池穆打了电话。
  骆虞:“新年快乐!”
  池穆:“新年快乐。”
  骆虞:“怎么样?没吵起来吧?”
  池穆:“当然没有,比往常清静了些,多亏有你。”
  往年池涵朝总是少不了跟他搭话的,但是今年却没有。
  就算池穆看不见,骆虞也昂了昂下巴:“算那小子识相。”
  他们又聊了几句别的话题,然后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
  哪怕是不说话,这气氛也莫名让人觉得舒服。
  不过很快,骆虞就感觉到不太舒服了。
  骆虞:“这不是才凌晨……就算是25号也没有必要来的这么快吧?”
  骆虞有些头晕,他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那边的池穆心里一紧:“怎么现在就来了,我现在看看有没有航班。”
  池穆的父母没有在西江,池穆今年是飞去省外过年的。
  他已经买好了上午的机票,但没想到来骆虞这个月的这么突然。
  池穆喃喃:“就算现在去也赶不上……骆虞,拿抑制剂,别挂电话。”
  骆虞开了外放,他没开灯,趴在床上拉长身体摸索着抽屉,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支抑制剂,手颤抖的开了封。
  池穆:“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我立马帮你打阿姨的电话让她先送你去医院!”
  就算再怎么紧张,池穆也只能紧紧的盯着手机屏幕。
  池穆:“骆虞,你接一下视频。”
  池穆声音不自觉的提高:“骆虞?”
  烈火岩浆顺着血管扫过神经中枢,连耳边的声音似乎都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有些模糊不清。
  骆虞将一管抑制剂都推了进去,将针管丢到了一边。
  而从身体升起的,并非是让烈火平息的巨浪。
  熟悉的薄荷味信息素弥漫在空气中,混在连翘香里,纠缠融合成另一种味道。
  好像池穆就在身边,可却又不在。
  骆虞浑身染上大片的红,连脚趾都不自觉的蜷缩起来。
  骆虞几乎被那种感觉逼疯,这根本就不是抑制剂。
  对,这本来也不是,它们在血液里涌动,像不可阻挡的洪流。
  像是在一片虚空中晃荡着,又像是被无数的浪潮拍打,好似紧紧握住了什么,但又知道那是一片空荡。
  骆虞在一片躁动里忽然有些烦躁起来,烦躁的夹杂着火气和委屈!
  不一样!替代品和真正的感觉不一样!
  池穆快着急疯了,他不停的喊着骆虞的名字,就在他准备打骆虞妈妈的电话的时候,手机那端传来了一句声音。
  “池穆……”
  那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又软又哑,像是被逼迫到极致的无助。
  作者有话要说:言简意赅,就像玩具和真人,能用,但差点什么。


第81章
  天边霜雪似银盘, 光在人的心底跳动。
  池穆呼吸微滞,为那一声绵软悠长,但他很快就回过了神:“我在, 你还好吗,会痛或者有其他的不舒服的反应吗?”
  那边回应的,只有一声声的喘气声。
  骆虞烦躁的抓着枕头在床上滚了滚,他描述不出来此刻的感觉, 仿佛被池穆咬着后颈注入信息素,但又是那种滋味。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听清那边在讲什么,吃力的吐出话语。
  “没事……”
  骆虞解掉了自己身上也是厚重的衣服,手指抓紧的床单, 指尖用力到泛白。
  仿佛一座大厦在脑海里坍塌, 发出了轰隆隆的声响, 所震射的余波扩散到了身体各处,溅起了满地的尘土。
  含苞待放的花蕊溅起汁水,顺着线条蜿蜒而下, 隐没在交叠的阴影里。
  开了外放的电话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 骆虞低声的叫着他的名字。
  一声长一声短, 透着柔软的唤着他的名字。
  池穆应着, 他刚刚听见了那边布料摩擦的声音,努力的想要和骆虞沟通。
  “盖上被子了吗?”
  “不要……热……”
  骆虞的黑发因为汗水服贴在额角, 他的意识迷迷糊糊的, 想到什么便答什么。
  “但你这样会感冒的, 把被子盖上好不好?”
  池穆的声音带着诱哄, 倘若是清醒时的骆虞估计早就让他闭嘴自己拿着被子闷头盖了, 但偏偏骆虞现在正被药效支配,处于被安抚的空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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