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面瘫:“……”
欧阳修迟真诚:“……”
对视良久,夏瑾笑了:“好吧好吧,我想想什么时候结婚好,”让你嘴贱,说毛门当户对,修迟难受了吧?这么好的气氛像忽然爆炸的气球一样,完犊子了。
“慢慢想不着急,咱们先扯证。”
抽回手,夏瑾往后一倒躺在床上:“修迟,为什么我有种你是……”你是赔钱货的感觉,太急着结婚了。
总被动不是欧阳修迟的个性,既然装可怜没用,那就来强势。从旁边小桌子上拿起钱包,抽出一张卡:“小瑾,这里有五千万。”
唰,夏瑾坐起身,目光亮的像星星似的:“哇,正好缺钱呢,你真好。”
画风一变:“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入洞房吧?”
“你说哈?”夏瑾愣了一下,伸手抓着卡抽了抽,拽不出来:“你的意思是?”
“你知道汉服吗?”欧阳修迟搂住了夏瑾的腰,往里一带,将人整个抱在腿上,亲密的贴在一起。此时此刻的欧阳修迟邪气极了,目光更是深邃,仿佛充满魔力的陷阱,勾得猎物自投罗网。
夏瑾张着嘴,点点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古色生香的屋子里,再配上红色的薄纱,撩人至极。夏瑾是拒绝的,就算五千万摆在眼前他也是拒绝的,奈何修迟失望的表情太刺心,反正屋里没外人,只是增加点趣儿而已,夏瑾咬咬牙,脱了浴衣换上汉服。
呃,跟没穿一样。
妈呀,从小到大就属今天最丢人了。
夏瑾拉起被子想躲进去,可惜男人比他快了一步,大手一抓一扬,被子就飞出去了。
火在男人眼里蔓延着,越烧越旺,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一寸寸凌/迟着夏瑾的皮肤。明明什么都没做,夏瑾却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瑟瑟发抖,好想钻进地缝里,不让修迟看。
“小瑾,你真美,身上……”
“闭嘴,”敢调/戏老子?夏瑾反而最先受不了了,扑过去,将男人压在身下,恶狠狠的眼神红光一片:“竟出幺蛾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古色生香的房间里春色无边,痴缠爱恋,夹杂着谁的叫声,惊走了几只小鸟。
次日一早,夏瑾起不来床了,哎哟呦呦的哼哼着,咬牙切齿:“你给我过来,揉揉腰,”混蛋啊,真把老子当田种啊!
欧阳修迟心疼极了,可他没办法,谁让夏瑾高喊你是不是男人,总得证明吧?比平时多做了一次,夏瑾当时挺爽的,过后就不认账了,也不说日期,到底什么时候结婚呢?欧阳修迟也很茫然。
“饿不饿?我让厨房做了你喜欢的蘑菇粥。”
“不吃!”
欧阳修迟无奈苦笑,轻轻的揉着夏瑾纤细的腰肢,夏瑾继续唧唧,似乎更不高兴了。卡的事欧阳修迟没提,这个节骨眼提卡跟作死没什么区别。
夏瑾闭上眼睛,睡着了,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不想打扰小家伙睡觉,欧阳修迟拿着手机出去接的:“喂?”
“你是?”曲志强很疑惑,夏瑾的声音很好听,属于男孩的那种好听,而话筒里传来的是成年男子低沉的声音,很容易分辨。
我是他男朋友,欧阳修迟道:“我是助理,夏总正在忙,若有急事我现在就可以向他汇报,若不急,待会他会打给你。”
“好吧,谢谢你。”
“不客气,”挂了手机,欧阳修迟望着院子里的参天大树,微微出神,小家伙越来越出色了,就像春日里的花,耀眼夺目,真想把他藏起来。想想就算了,夏瑾是天上翱翔的鹰,早晚会独当一面的。
还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他身后吧,成为他的保护伞,遮风挡雨,呵护一辈子。
叮叮,手机短信来了,是杨阿姨。夏东理三番五次上门来寻夏瑾,都被她挡回去了,如今人坐在门口不走了,该怎么办?毕竟是夏瑾的父亲,杨阿姨不敢自己处理。欧阳修迟动了动手指,回了一条。
不用管他,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不值得可怜。
杨阿姨快速的回了一条:少爷放心,家里什么都有,吃一个星期没问题!
夏东理找不到夏瑾,自然会找夏冬莹,两兄妹吵的很严重,导致夏冬莹被领导当典型骂了一顿,扣了奖金。最后还是宁辉劝住了夏东理,让他多多关心夏严,夏瑾的事他会负责,再过几天就出结果了,已经改不了志愿了。
夏东理闹心不已,宁辉说的对,现如今只能等了,希望老天开眼,让夏瑾心想事成。毕竟东大是整个国家最好的学校,哪有不想去的学生呢?夏东理也有大学梦,可惜那时候吃都费劲,哪有钱上学?再说了,他还要赚钱给妹妹买东西呢。
想起小时候的夏冬莹,那么乖巧听话,夏东理流下了伤心的眼泪,咋会闹这么僵呢?梅芳说的对,若不是宁辉扒着夏瑾不放,怎会如此?没人支持他,几天就妥协了。难道宁辉真的想将夏瑾占为己有,当儿子吗?摇了摇头,不可能的,宁辉又不是不能生。
幸好他不知道夏冬莹不能再生了,不然还得闹腾。
什么都不知道的夏瑾睡到下午才醒,揉了揉眼睛,到处寻找熟悉的身影。
正在处理公务的欧阳修迟听见声音后,马上向内室走去:“醒了?”
“嗯,”已经三点了,真能睡,夏瑾碎碎念。
穿着汉服的佣人站在门口,毕恭毕敬的小声询问:“少爷,我可以进来吗?”
欧阳修迟扶起夏瑾,为他穿上衣服后又整理了头发,左右看看没发现不妥,才回答外面的人:“进来。”
佣人端着托盘,放在桌子上后一样样摆好,退后几步,站在一边不动了,眼睛一直看着地面,像个背景板。
“让他出去吧,”夏瑾不习惯别人伺候,有修迟搭把手就行了。
欧阳修迟也喜欢照顾他:“你可以出去了。”
人走了,夏瑾才伸个懒腰:“还是有点疼,今天晚上不许碰我。对了,之前那个问题我想过了,年底吧,正好趁着放假到处走走,就当度蜜月了。”
幸福来的太突然,欧阳修迟愣住了。
夏瑾挑眉,语气有点不善:“怎么?你不愿意?也是啊,应该有个浪漫的求婚才对,直接跳过不好,咱们呜呜呜呜……”草,玩亲亲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差点咬到舌头。夏瑾喷喷冒烟,咬了咬男人,让他长长记性。
“嗯,”吃疼的欧阳修迟吻得更疯狂了。
呃,他一定是属狗的,夏瑾后悔了,被咬的感觉一点都不好。慢慢的,夏瑾无法思考了,干脆搂住男人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第 77 章
相拥而眠, 一夜无话。
从第二日起,两人开始到处闲逛,在古镇留下了很多足迹跟相片。
整整七天,每天都很开心, 无论做什么都不是一个人,欧阳修迟一直陪着他,时而缠绵, 时而动情,翻滚的次数也比平时多,一点都不腻味,感情直线上升, 差点就去扯证了。
回到清流镇后夏瑾有些恍惚:“你要走了吗?”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 二天后回来,”欧阳修迟有事要办,原计划是想带着夏瑾一起去首都的, 颇为抱歉的亲了亲夏瑾的额头, 目光柔和:“等我回来接你。”
“哦,”能说啥?夏瑾耸肩:“不用急着赶回来,我也有些事情要处理。”
欧阳修迟心领神会:“又有新项目了?”
“也不算新项目, 无论哪一行都必须不断的更新更新更新,只有不断的进步才能不被淘汰。说白了, 升级而已, ”夏瑾说的淡淡, 其实内心很自豪的, 从那毫不掩饰的小表情就能看出一二。
宠溺的揉了揉夏瑾的脸蛋,欧阳修迟低头凝视:“说的没错,我的小瑾最棒了。”
“知道就好。”
哎呦,像只漂亮的花孔雀,欧阳修迟爱的不行,抱起夏瑾坐在沙发上,吻住那张好看的小嘴。
……
东大的入取通知书来了,夏瑾果然考上了。
同样考上东大的还有韩博,其他几个成绩好的没填东大,填的B大,嗷嗷叫的有之,沉默的有之,特么的分数线怎么回事?嗷嗷嗷~
这回夏东理倒是有亲自盯着,没指望别人主动告诉,得知此事后,一蹦三高,马上拉着梅芳跟夏严来高宏找夏瑾,想一起吃个饭,庆祝一下,再买一个手机当礼物。想的挺美,没人开门。
梅芳不乐意了,说着风凉话:“我就说嘛,必须打通了才能来,你看你看,闭门羹。”
夏严也觉得老妈的话在理,打不通座机你来干嘛?瞎折腾。
老婆的话像一盆冷水将夏东理浇个透心凉,带冰块的那种。
夏严最近很烦,今天是出结果的日子,希望一切都是巧合,只是夏瑾跟宁辉的挑拨离间罢了,心里像有一只兔子在狂奔,他不想再耽搁了:“爸,你跟妈先回家吧,我想去学校看书。”
夏东理皱眉:“……”
夏严多聪明?不用猜也知道老爸在想什么:“这样吧,每过一个小时我来高宏看一次,总能遇到哥的。爸,毕业生都在开同学会,谢师宴,也许哥出去玩了。而且,这里姓杨你们总来打扰不好,我就不一样了。”
儿子棒棒哒,梅芳也不喜欢夏东理接触夏瑾:“是呢是呢,咱们回去吧,冬莹不是说了改天一起吃饭吗?等着就是了。”
“哎,小时候那么乖巧,为啥会长歪呢?”夏东理很落寞,一脸沮丧,考上东大这么好的事不回家说一声,他到底在想啥?
磨磨唧唧,夏严拧了一下眉:“走吧?”
“小严,你可不能学他,我们老夏家就指望你了,”夏东理说的艰难,心更苦。
“其实……”夏严眼神浮动,闪了几闪后没吱声。
倒是梅芳接下去了,免得儿子感情用事:“其实,他在这里好吃好喝的住着,见惯了有钱人的生活,恐怕,再也不想回家了。”
夏东理握紧拳头,都没等电梯,转头就从楼梯间下去了。
夏严拉住了老妈的胳膊,欲言又止,梅芳拍了拍儿子的手:“小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心软,别在意,夏瑾不倒,哪有你的好日子?房子跟钱必须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
既然说到这份上了,夏严忍不住试探一把:“可房子写得是爸的名字,以后要传给夏瑾的。”
梅芳翻个白眼,冷冷一哼:“凭他是谁?放心,有我在一天,他想都不要想。”
夏严:“……”妈在撒谎。
在这一刻,夏严的世界观颠覆了,到底什么是对的到底什么是错的?夏瑾复杂的表情浮现在脑海里,格外讽刺。是同情?还是叹息?这些对夏严来说统统不重要,他看中的一直是利益。
对,有利益就行了,其他都是虚的。
梅芳跟夏东理回家了,夏严坐车去了医院,亲子鉴定下来了,余默然跟梅芳确实是母女关系。
打击太大了,夏严脚底一软,往后退了很多步,幸好后面有墙壁,不然他肯定跌个狗啃屎。
“你怎么了?没事吧?”医生上前询问,拍了拍夏严的脸。
夏严还是有些茫然,根本听不清医生在说什么,只觉得天旋地转,无法接受。他找宁辉谈过话了,知道了老妈的过往。梅芳年少轻狂,没扯证就跟一个男人在外地同居了,生下余默然没多久,男人锒铛入狱,她无法独自抚养孩子,千里迢迢,坐火车去了男人老家,将孩子扔给爷爷奶奶。
女娃十岁时,偷拿了家里的钱,也千里迢迢来到清流镇,找到了亲舅舅。
梅芳知道后心急如焚,可夏严发烧了,她无法丢下他不管,就在这时,夏瑾穿着小拖鞋哭着追上她,抱着腿不撒手,邻居都看着呢,她没办法,只好带两个孩子一起去了大哥家。无所谓,反正他们还小,能记得啥呀?
偷偷认了亲以后,梅芳想办法把女儿送走,时隔多年,两个老人不在了,这丫头又跑回来了。
走在街道上,夏严觉得浑身凉透了,望着天,刺目的阳光令他难受,眼泪湿了帅气的脸颊,只是他浑然不知。
报应。
真是报应。
他当初是怎么对夏瑾的,如今她妈就要怎么对他了。
那个女人,从小没在父母身边长大,中学毕业,没有一技之长……更值得可怜吧?
不知不觉间,夏严来到了高宏小区,望着高楼出神,他很想见一见夏瑾,哪怕不说话也好。
有人按门铃,杨阿姨打开门一看,颇为惊讶,男孩失魂落魄的红着眼睛,什么情况?
“我找夏瑾。”
“他不在啊,”杨阿姨再次打起了太极,刚要说一个理由,夏严先说话了,声音很大。
“我知道你在,我在下面凉亭等你。”
人走了,杨阿姨叹气,夏瑾换了一身衣服,打开卧室的门,拿着手机出门了。
夏严坐在凉亭里,看着花草树木出神,深受打击的样子,格外引人注意。夏瑾了解他,夏严只是现在难受罢了,明天就好了,依旧是那个优秀出众的王子。自私的人都这样,夏瑾不觉尔尔,看他痛苦难受,真的很过瘾。
夏严从兜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拍在石桌上。
夏瑾拿起来一看,都想吹口哨了:“你有什么打算?”斗吧,满嘴毛才好。
“想给爸看。”
这小子狠啊,不怕他妈扫地出门吗夏东理肯定会不高兴。夏瑾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其实,真相只有我们不知道罢了。”
死死得握住拳头,指甲深入肉中,可夏严一点都不痛:“姑姑不知道。”
呃,真聪明,夏冬莹易冲动,夏东理决定娶梅芳的时候,就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想透了,而且那时候网络不发达,在外地发生的事,本地人根本不知道,大家都觉得夏东理走了馅饼运,娶了黄花大闺女不说,她还那么贤惠,对夏瑾那么好。
梅芳也是怕东窗事发,在扯证前壮着胆子说了,那时她太年轻让人骗了,男方在出事前,狠心的把孩子送回老家,不让她见。都是可怜人,谁都不容易,夏东理也死了老婆,哪有资格看不起被害的梅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