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现代耽美]——BY:shrink

作者:shrink  录入:01-12

  美女喜笑颜开地去扯吊牌,陆安泽伸手示意不用,他自己去更衣间换了衣服出来,把刚试的一身衣服递给营业员让包起来。他想以后带平平出去玩可以穿这一套,让平平拽着那裤子上的布条跟在旁边,省得乱跑。
  营业员接过衣服奉承说:“帅哥用得什么香水?真好闻。”又扭着头问赖川:“先生您是商场会员吗?我们会员现在春季八五折,我们家衣服的风格特别适合这位帅哥,可以再挑挑”。
  赖川用下巴指着陆安泽说:“你跟他说,他是老板,他买单”。


第21章
  “……金钱当然重要,但比金钱更重要的的是,通过努力工作获得他人的尊重,通过出色完成工作获得自信和成长……”
  于兰兰今年初已经拿到大学文凭,正式入职成为三楼的楼层经理,酒楼年会上作为优秀员工上台发言。
  一头精心打理过的齐耳短发,别着暗红色的发夹,穿着经理职业套装,下台的时候低着头,伸伸舌头腼腆地笑了一下。
  陆安泽看着她,这笑让他感觉有点心疼。之前的那本《宴会管理手册》他一直没有还。因为他觉得,那本书是他们仅剩的联结了。
  三楼同喜厅里,九十多个参会员工拿到了满意的奖金,喜气洋洋地给于经理鼓掌。
  经过主桌的时候,于兰兰看了一眼陆总,这时候他已经收回交给她的目光,起身准备挨桌去敬酒。
  年会结束,下午陆安泽去川菜馆1店开会。他最近在同喜楼呆得多,三家川菜馆疏于监管。
  他跟三个主厨、三个店长和采购、会计,九个人一起找了个包厢围着桌子坐下来。
  先问1店:“为什么这个包厢储物柜里没有勺子了?”按照备物表每个包厢应该备有五把瓷勺,刚才他进门的时候开抽屉看了看,没看到勺子。
  陆安泽虽然此时刚刚24岁,比这些店长厨师小很多,但因是老板,如今又开了C市排的上号的大酒楼,且自带一股狠劲,所以桌上几个人都怵他。
  一店店长半晌才回答说:“是我没管好,马上让他们安排。”
  陆安泽说:“全部检查备齐,我不定期抽查。”然后又对着三店厨师和店长说:“为什么出菜差不多,你们店几个月买肉比别的店平均多报了百分之三十?”
  三店厨师长低着头说:“每家厨师手感不一样,出菜分量差一点。”这人瘦长个子,驼背。跟这个不常见面的老板说话有点颤颤巍巍的。
  陆安泽一场会一个半小时茬下来,感悟这样粗放型的饭店着实不太好离店管理。
  开完会,他坐在奔驰车上动心思,同喜楼连续三个月月纯利润超过180万,手里有了钱,还款不愁了,又开始考虑接下来该做什么。
  继续开酒楼?酒楼投入成本高,不好选址,不确定因素高。
  川菜馆?难管。
  想到每次带他外甥女平平去吃的洋快餐,味道贫乏,却生意火爆。斟酌了一时,他决定做个中式快餐连锁企业,因为快餐店选址空间大,菜品量化和服务标准化好管理,统一配送成本低。以他在餐饮行业的经验,做起来应该不难。
  傍晚,陆安泽在车上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赖川打来了,问他在干什么?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慰问,照实回答:“车上坐着。”
  赖川此刻在日本,刚打完高尔夫球。一边擦汗一边问:“吃过了没?”
  “还没。”
  问:“你晚上有应酬吗?”
  答:“有。”
  赖川问:“你那酒楼生意那么好了没事还不早点回家看看书,跟谁应酬?”
  陆安泽说:“派出所罗所长。”
  赖川说:“你少喝点酒,你那胃不好。”陆安泽经常胃疼得连续两天顿顿喝粥,赖川给他熬过粥,所以知道。
  陆安泽说:“好。”挂了电话,紧接着罗胖子就打来电话,叫他赶紧回同喜楼:“陆总我给你把人都逮着了,今天得好好跟老哥喝满意。”
  原来前阵子,有别的酒楼老板见同喜楼生意火爆,红了眼,找人夜里把同喜楼玻璃砸了不少。
  罗胖子带人盯了几天监控,逮到了砸窗子的小流氓,又审出了幕后老板。他还问那老板,门口那台跑车怎么不砸,那老板说:“不敢砸,怕抓住了让赔。”
  这人赔偿了同喜楼2万块修玻璃的钱,拘留五天。杀鸡儆猴,给别的想在这边闹事的人也敲了敲警钟。所以陆安泽要请罗胖子吃饭。
  陆安泽不喜欢和派出所罗所长喝酒,因为这人喜欢前半场喝冰啤酒,后半场实在撑不下的时候再浇点威士忌。陆老板的胃每次陪完他都要绝食三天以示抗议,疼得吃不下东西。
  偏罗胖子非常喜欢喊陆老板吃饭唱歌,因为他觉得这兄弟跟他是一类人,喝酒豪气那一类。他觉得他俩简直太像了:豪爽,个头也差不多,唱歌也一样好听,威士忌一浇更是成了失散多年又相聚的亲兄弟。
  这天几人又喝到夜里十二点才各自散开回家。
  陆安泽这晚喝了3瓶冰大巴扎,一瓶威士忌。那胃就像一边在冰窟窿里激冻一边在铁板上灼烧,跟罗胖子握手依依惜别之后,坐到奔驰车后排让司机老胡送他回家。车子刚上主路,在个减速带上颠了两颠,陆安泽哗地满口吐出来,吐得坐垫上脚垫上都是,吐完就往旁边一歪没了意识。
  老胡把老板送到他家楼下,回头看老板睡着了,喊了两声,坐着等了一刻,嗅见车里味道不对劲,下车去开陆老板的车门,拉开门见到处都是黑污污的呕吐物。老胡打开顶灯一照,吓得两腿发软,全是血,喊了几遍“陆陆陆总”,陆安泽像石头似得一动不动。
  老胡哆哆嗦嗦重新坐回驾驶室,把陆老板拉到省立医院。
  护工把病人用急诊担架抬去急诊室抢救。老胡拎着老板的血西装外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打盹。老胡打着盹正在迷梦间,被西装口袋里钻出来的手机铃声吵醒,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接。手机在西装口袋里来回响那几个主旋律,最后护士跑过来让接电话,老胡才按了接听键,他想也是该找个人过来。
  那边,赖川连打了五个电话陆安泽居然都没接,正在恼火中,这边电话一通他就凶道:“干什么呢你!”
  老胡愣了一会才问:“你你你是哪哪一位”,老胡四十多岁,鬓角花白,是个结巴。
  那边赖川也愣了一下,看看手机难道是打错了?不可能。就问:“陆安泽呢?”
  老胡坑坑洼洼地说:“你你你认识陆总,你是他什么人?我我我是陆陆总司机。”
  赖川说:“哦,我是他朋友。他人呢?”
  老胡说:“在在在抢救。医院里。”
  赖川在那边听见汗毛竖立,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问:“怎么回事?哪个医院?”
  老胡费劲地说了个大概。赖川听得脑子嗡嗡的,挂了电话就开始换衣服,让助理给他安排飞机回国。他现在就要立刻到医院去。
  这边陆安泽查出来是胃出血,初步止血消炎,已经渐渐清醒过来,被转到住院部十一楼,塞到消化内科一个三人病房靠门的病床上。
  这样折腾一圈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他让老胡先回去休息,明天上午再来。老胡便把那血西服挂在旁边的椅子背上,跟老板说:“那陆陆陆总我回去睡睡一觉,明天一早就来。你吃吃什么我给你带。”陆安泽说:“明天再说吧。” 老胡便走了。
  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默默等着胃疼过去。不一时护士过来给安了个内置针头开始吊水。护士问他:“你家人呢?”轻声说:“我一人行。”护士让他躺着别乱动,不要起身以免又刺激到胃部。陆安泽说:“好。”护士看看他又说:“你有什么需要就按前面这个铃,我过来帮你,你自己别乱动。”冲护士笑笑算是感谢。胃里一阵一阵绞痛得他暂时丧失了说话能力。
  第二天早上还不到七点,赖川就到了这病房。
  他把司机和保镖丢在病房外面,自己一个人进来,看到陆安泽一个人斜斜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吊水,身上还穿着西裤和衬衣,那衬衣前襟一片斑斑血渍,心里火气便不打一处来。
  住院的人都早起,因为早上护士会过来抽血测体温等等,清洁工也早早便来搞卫生,所以赖川来的时候病房里的另外两个病友都已经醒了,家属们正纷纷把陪夜的折叠小床收起来送回仓库,准备去食堂打饭。
  他轻轻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病床上的人,等着他醒。
  陆安泽根本没有睡着,听到动静以为老胡来了,睁开眼看见居然是赖川,有点惊讶,这人不是去日本了吗?
  赖川看见他醒了,问他:“你是没脑子吗?没脑子的人才像你这么喝。你怎么不直接往肺里灌,死得更快。你这个人!蠢!”他这么说着旁边的病友家属都往这边瞅。觉得这人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跟病人说话。
  发完火,问查出来什么问题吗?病人轻声回答说:“没什么,胃出血。”赖川盯着他看了一会,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苏梅说:“苏梅阿姨,在北京找个最好的胃病专家,今天下午送到C市省立医院来”。说完就挂了。
  赖川看陆安泽一直冒冷汗,头发里、脖子上都是汗,想给他擦,却发现床头的台子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于是从自己的运动裤口袋掏出来一个黄蓝格子手帕,倾着身子伸着胳膊给他擦脖子两边的汗。平时纹丝不乱的头发这时散落下来,搭在眼睛和脸颊上。
  他手掌宽厚,手指温热,触到病人的皮肤感觉很凉。
  病人这时胃疼好了一些,问他:“你这手帕没擦过鼻涕吧。”
  赖川夜里走得匆忙,套在身上的还是昨天打高尔夫时穿过的白色运动服,口袋里的手帕也是昨天擦汗用过的。他说:“还擦过别的呢。”床上这位把头往旁边偏偏,不想让他擦。
  他站起来走到床尾去摸病人的脚,看他冷不冷。
  陆安泽人高腿长,一条腿微屈着靠在床栏上,一条腿斜斜地伸到床尾。赖川摸一摸伸直的那只脚,发现脚背部的袜子硬硬的,便把那袜子脱了,看见他脚背上靠近踝部印着一缕红褐色的血渍,在冷白的皮肤上尤其刺眼。摸摸裤脚也是硬硬的干了的血迹。都是昨夜陆安泽自己吐上去,晾了一夜都已经晾干了。他一边把这人另外一只脚也拉过来脱袜子,一边说:“我要是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一个人躺这儿躺到出院。”说着把两只袜子放在一起扔到床底的垃圾桶里。
  去病房洗手间洗洗手,掏出刚才擦汗的手帕沾点水,回来仔细把那脚背上的血渍擦干净,之后拉开医院发的小薄被给人从脚到肚子盖好。
  陆安泽躺着任由赖川给他脱袜子,盖被子。他昨天夜里自己就觉得脚背湿湿的想把袜子脱了,奈何又怕坐起来吐血一发不可收拾,所以就穿到现在,他说:“今天吊完水就走,睡一觉就好了。”
  这时候护士进来换瓶,听见了,说:“你这今天走不了,出血量大,至少住三天。”
  赖川跟护士说:“安排一个单人间,我们要换房间。”
  护士准备怼他:你以为是宾馆啊还单人间换房间。忽然想到外面站着两个黑衣汉子,再看看赖川,觉得这个人还是少得罪,把到了嘴边的不客气咽回去,简单又不失礼节地说:“不好意思没有单间。”
  护士去给旁边的病友换瓶,赖川又打电话给苏梅:“苏梅阿姨,让医院弄个单人间我们转病房。”他说这话的时候,护士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
  陆安泽看着赖川,觉得至于吗?他打算最迟下午就出院,他以前胃少量地出过几次血,每次都是回去睡睡觉第二天接着喝,也没什么妨碍。
  赖川打电话时,老胡提着一盒稀饭来了,进到病房看到赖川不自觉鞠了一躬,然后把稀饭放到台子上说:“稀稀——饭,还还热”。
  赖川抬头问正准备出门的护士说:“现在能吃粥吗?”
  护士说:“躺着吃慢慢吃点,最多小半碗。”说完看了看陆安泽,走了。
  赖川一手端起稀饭一手拿着塑料小勺吹了吹,开始给人喂稀饭。病人吃了两口说:“你这喂饭技术不行。”
  赖川说:“第一次喂人吃东西,你惜福吧。”
  又吃了几口,赖川掌握不好角度,半勺粥汤顺着病人嘴角洒出来,他赶紧用纸巾去擦,又把勺子上的粥汤糊到了病人的脸上。陆安泽自己用手指擦擦,又把手指在赖川拿的、买稀饭送的纸巾上擦擦,说:“行了。我吃饱了。”
  赖川不同意,让他再吃,说话间看到陆安泽衬衫上的血渍,转脸跟站在旁边大气不敢出的老胡说:“你是陆总司机?你认识他家吧。”
  老胡说:“认认认识,经常送。”陆安泽近一年多经常在外喝酒,所以请了这个司机,送醉酒的自己回家。
  赖川从口袋拿出一把钥匙递给老胡,说:“你去陆总家给他拿两套睡衣过来,牙刷毛巾都拿过来。睡衣在卧室大衣柜左边下面的抽屉里。恐龙图案那套别拿。”
  听着赖川说完最后一句,陆安泽莫名想笑,就呵呵笑了两声,胃里瞬间又剧痛起来。
  老胡走了以后赖川又要喂稀饭,陆安泽摇摇头,赖川看他脸色知道他胃里正难受,就没有强求,放下东西坐在旁边着急等着。过了约半个小时,又是那个护士又过来换液,和声和气地通知说:“六楼干部特护病房空出来一个单间,你们可以下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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