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彧的脑子还是有点灵光的,我都忘记这个羞耻的袋子了,“那你快拿出来。”
李彧伸长手臂把袋子勾了出来,维持着跪地的姿势,像个神经病一样献给我,“给我心爱的王子。”
我纠正他,“是主子。”
李彧从善如流地改口,“来吧,主子。”
我满意微笑,正要伸手接过口袋,门就被“砰”一声推开了!
“许……”林珏琨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维持着推门的姿势,目瞪口呆地看着跪在我跟前的李彧,“你们在干嘛?”
我&李彧,“………”
林珏琨不敢置信地走进来,“我刚刚好像听见一声‘主子’。”
他说着低头瞥了眼李彧手上的套子和道具,转头又看到了地面上的树枝,不知道他脑补了些什么,反正整个人都产生了剧烈的抖动:
“你们、你们居然还有这种情趣!”
作者有话要说: 许光晔:不是让你进门先敲门吗!!!(嘶吼)
Ps.小爱:小爱提醒大家,节假多聚餐,出行注意安全~包裹好手足口鼻眼,健健康康过大年!明天大年初一,小爱会给评论区前22的天使发小红包~欢迎留评喔!耶耶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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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我找你们老板
李彧一轱辘爬起来, 尴尬地把袋子藏到身后,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
林珏琨看向李彧的眼神如同凌厉的冰刃。
我叹了口气, 拉住林珏琨,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珏琨转头吼我,“你就知道帮他说话!我是不会信你的!”
我,“……”
我给他吼回去, “你进屋不敲门还有理了!!”
林珏琨,“……”
李彧竭力给自己洗白,“大舅子,那个‘主子’不是你想的那种,是因为小王子戴了王冠,所以成了小主子。”
林珏琨冷笑, “别跟我卖萌, 都是些拙劣的借口!”他说着又转向地上那根树枝,“你该不会还要说这根树枝是用来负荆请罪的吧?”
我&李彧,“…………”它真的就是。
林珏琨鄙夷地看着李彧, “我呸, 龌龊!”
我见李彧的背都驼了,看来他孱弱的背脊已经无法承受这口锅的重量。我怕李彧不堪重负,急忙扯开话题,
“你不惜拉低素质也要闯我闺房,是找我有什么事?”
林珏琨,“最近有个大项目,人手不够。想问问你身边还有没有像林纾一样的实习生。”
“像林纾哪样的?”
“只要给钱啥都肯干的那种。”
我, “………”所以林纾都干了些啥。
“没有了,林纾这种是……”我斟酌了一下措辞,“是典藏版。”
林珏琨顿时流露出惋惜的神情,仿佛损失了几个亿。他越来越有成为扒皮的潜力了,我看他才龌龊!
我转头教育李彧,“你以后一定不要成为这种黑心资本家。”
李彧瞅了眼林珏琨的眼色,见风使舵,“大舅子这是出色的商业头脑。”
林珏琨给了李彧一个“算你有眼光”的眼神,我忍不住发出嘲弄的轻嗤。
就这样,这次的乌龙又在两个男人虚伪的商业互吹中莫名收尾。我总算明白了,一切的引火线在沙雕面前都是纸老虎。
-
李彧在那之后就正式接手了他爸的公司。李父直接把公司理事权交给了李彧,他因此变得忙碌起来,半个月我俩只见了三面。
没有李彧的日子无比乏味,林珏琨和乔姨天天来我家追剧,我被迫跟着他们看了两部宫斗剧。
我缩在沙发上磕瓜子儿,电视上的贵妃在冷宫里发出凄厉的嘶吼,
“这是人吃的东西吗!你们这些贱人!给我送吃的来,我要吃饭!”
我的手机在边儿上震动了一下,来电人是李彧。我一接起来,就听到他的声音气若游丝地从听筒那头传来,
“晔晔,我要饿死了,你快给我送点吃的来……我要吃饭……”
我,“…………”
我去厨房热了点饭菜装保温桶里,衣服都没换就往门外走。林珏琨终于从剧情里拔了出来,叫住我,“诶,干嘛!你去哪儿?”
我头也不回,“去冷宫送饭。”
林珏琨,“??”
李彧他家集团总部在市区,从这里打车过去要四十分钟。李彧在我这里哀嚎完了,就再没了音讯,我给他发消息他也没回。
出租车司机,“帅哥,我就给你送门口吗?”
我看了眼从大门口到公司楼下的距离,“能送到总部楼下吗?”
“行啊。”
我抱着个饭筒下了车,一抬眼就对上门口保安狐疑的眼神。
我昂首阔步地朝门内走去,暗示自己不需要心虚,我可是李氏继承人的伴侣!
我器宇轩昂有如走秀的步伐终止于保安的一个阻拦手势,
“先生,这里是集团总部办公楼,请问您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我厚着脸皮继续往门里走,试图不动声色地突破拦截,“送餐。”
在我不要脸的软磨硬闯下,我成功迈入大堂,并把目标投向电梯。
保安朝前台使了个眼色,大堂经理立马快步走来,“先生请稍等,因为我看您这边穿的不是外卖工作服,请问您是店家自己配送吗?”
我,“……我不是送外卖的。”我送的是爱心便当。
我说,“我找李彧,我给他送饭。”
保安脸上的迷茫不似作伪,“李彧是谁?”
大堂经理陷入沉思,“有印象……好像听过,应该是我们公司的员工。这样吧先生,您把外卖放在我们前台,我们会通知李彧先生下来拿的。”
我心好累。我都说了我不是送外卖的!
而且这届员工怎么回事,李彧是你们刚上任的理事啊!不要“好像听过”,你们倒是给我牢牢记住好吗!
“我是他的家属,我来给他送饭顺便看一看他。”
大堂经理,“呃……上班期间我们不允许探亲的,很抱歉。”
我怕再扯下去李彧就真的要饿死了,“这样吧,把你们老板叫下来。”
我原意是等李彧下来,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员工可能不记得新任老板的名字,但脸肯定见过。然而大堂经理和保安却解读成了另一层意思,
“先生,请不要无理取闹。我们是大企业,您如果无故扰乱我们的工作秩序,我们有权将您驱逐。”
大堂经理说完,保安就已经搭上了我的肩膀,仿佛我一有躁动的苗头,就会被按在地上摩擦。
我,“……”
我,“你们误会了,我说的老板就是李彧,我来是给他送饭的,叫他下来你们就明白了。”
“先生,您真的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们理事长是李持恒,我已经在这里工作六年了。我们肯定不会因为您一两句话就惊动我们的老总,您请回去吧。”
我乌鸡鲅鱼,李彧该不会真的被打入冷宫了吧?理事都交接半个月了,员工居然还不知道换人了。
我把保温筒往地上重重一放,“哐当”一声,大堂经理吓得退了半步,保安抓在我肩上的手都紧了。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给李彧打过去,响了半分钟没人接,我挂断又打,又没人。
此刻,大堂经理和保安看向我的目光已经带上了怀疑和审视。
我真的要气死了。
李彧就他妈跟溜着我玩儿似的。为了他一句话,老子衣服都没换,晕车四十分钟来给他送饭,还被当成可疑人士晾在大堂里。
他呢?居然跟我玩儿失联。
我越想越窝火,我的心头火烧断了我铁汉的柔情。
“打扰到你们的工作很抱歉,我这就走了。”
我面无表情地提起地上的保温筒,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一半又停下脚步。
万一李彧真的很饿呢……
我还是狠不下心,把保温筒又转交给大堂经理,对她说道,
“麻烦你,这个放在前台一下,如果有人来拿就请转交给他,没人的话……就扔了吧。”
我说完这话掉头就走。
我的心底涌上绵绵不绝的委屈,甚至不高兴地撅起了小嘴。
大堂经理&保安,“呃………”
我的身姿过于决绝,玻璃门敞开带起的风吹飞了我廉价而宽大的衣摆,我孤独得像个折翼天使。
一辆油光锃亮的玛莎拉蒂“刷”一声刹在门口,挡住了我的去路。车门推开,一只名贵的皮鞋迈出车门。
此情此景,多么适合上演一出“豪门阔少小娇妻:亲亲宝贝你别跑!”的戏码。然而走下车来的不是李彧饰演的霸总,而是我俩的霸霸。
李父惊讶地看着我,“小许,你怎么来了?”
我目光幽怨,如泣如诉。
身后的保安是认识李父的,见状立即跑过来,“李总,这位先生刚刚来送饭,他说是给理事送的,要理事下来拿。我们说理事就是您,他不信,电话也没打通……”
李父摆摆手打断他,“好了,不怪你们,这是我们家里人,以后别拦着。”
保安“啊”了一声,朝我鞠躬道歉,“抱歉抱歉,是我们误会了!”
我望着李父,热泪盈眶,一颗被李彧冷冻掉的心脏逐渐复苏……李父,多么酷帅的男人!难怪大家都喜欢霸总桥段,此刻的我,真的好爽!
我的眼神过于火热,李父罕见地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们父子关系本来就很不好了。”
我,“……”
李父,“你给李彧送饭来了?他是饭桶吗…走吧,我带你一起上去。”
李父连辱骂李彧的姿态都这么帅,帅得令我着迷。
我腼腆地摇摇头,“不用了,我还有更要紧的事。”
“行,要我让司机送你过去吗?”
我却之不恭,“那么麻烦您了,让司机送我去您家就好。”
李父皱眉,“你去我家做什么?”
我淡淡道,“去撕毁承诺书。”
李父,“…………………”
李父几次深呼吸后,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往大堂里拉。
“卧槽!叔……爸!爸、爸、爸!?”
李父拉着我,在众员工惊愕的目光中一路穿过大堂来到前台,“哐当”一声提起大堂经理面前的内部电话,直接播了几个数字。
几声“嘟嘟”后,电话那头传来李彧程式化的声音,
“喂?你好。”
李父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几秒后吼出口的声音震若雷霆,
“好个屁!还不快给老子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李父:饭桶!你来之不易的男朋友要没了!
李彧:??我在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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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听筒里传来长达几秒的沉默, 而后响起李彧的声音, 听上去压抑着不悦, 还带了点空旷的回音,
“做什么,我在开会。”
李父冷笑,“追悼会吗, 追悼自己逝去的爱情?”
“什么逝去的……”
李彧问到一半,猛地回过味儿来,“卧槽!”
电话被飞快挂断,李父放下听筒看向我,换上一副和事佬的面孔,“李彧是在开会, 情有可原。”
我嘴唇嗫嚅了两下,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李父就这么把李彧叫下来了,会也不用开了是吗?他如果不是李持恒,我都要怀疑他是竞争对手派来的卧底了。
我立马端出了善解人意的姿态, “工作要紧。”
李父摇头, “对待员工和家人必须有所侧重。”他说着顿了顿,“会议被打断了还可以继续,但爱人离开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李父说这话时神色淡淡, 眼帘遮盖了深不见底的情绪。我蓦然想起,李彧的妈妈好像就是离婚后便杳无音讯。
李彧家的私事我知之甚少,这类话题触及了我的应急盲区。我踌躇一二还是握住了李父的手,眼中含着殷切又诚恳的真情,
“你放心,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我会是个好儿婿!
“……”
我掌心下,李父的手微微颤抖,“你平时在李彧面前也这么跟别人说话的?”
我腼腆地低头,“是啊,我一向待人真诚。”
李父深吸了一口气,“李彧找到你,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安慰他,“是不幸中的万幸。”
“………”
在我们交谈间,电梯“叮铃”一声停在一楼,门开,李彧像条脱缰的野狗从里面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