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手足(兄弟)————午后红茶

作者:午后红茶  录入:12-21

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发现抗拒的力量迟疑地消失,而景承抵住他的掌不知何时已握成了拳,似乎在隐忍着?
虽是无心,但毕竟纵横情场多年,由贵绪荣敏锐地发现了景承的妥协,不明白他为何放弃,但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心喜之余,由贵绪荣更为着迷地吻上了他修长的颈子,手却毫不停留地滑入了他的衣领,往外使着力,直至一一剥除。
吻,无休无止,缠绵,自是越演越炽,感受着景承微凉的肌肤正在他的亲吻爱抚下渐渐升温,感受到他恋了十数年的人也会因他的抚触而情欲萌生,由贵绪荣积压了好久好久的情欲脱缰般奔腾……
炽热终于一泻如洪,由贵绪荣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无力地趴在了床上,久久无法从竟然得到了景承的愕然中清醒——
这,不会又是春梦一场吧?
一时间二人均是无语,但很快地,从不敢置信中恢复过来、正狂喜着的绪荣却发现景承正快速起身,他在害羞吗?这才一恢复体力就忙着穿衣?
由贵绪荣满心甜蜜地猜测着,体贴地闭目装睡,他有点好奇做了这事后景承会怎么样面对他。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第一件事却并非去洗澡。幻想过很多次与他相拥相抱,梦中的次数也绝不会少,但每次结局都是景承一完事就去洗澡了。呵呵,他的洁癖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由贵绪荣正满心愉悦地瑕想着,却发现景承已带上门走了出去。他干什么呢?是无法面对他?他刚才也感觉到景承的愉悦,应该不至于抗拒吧。
情欲仍弥漫着,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荡,而房间却因一人的离开空荡得冷清。由贵绪荣渐渐开始担忧了。

他回来了?猛然间发现房门的开动声,正愣愣出神的由贵绪荣快速地钻入被窝,闭上眼继续装睡。
咦?怎么回事?闻着鼻间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香水味,由贵绪荣有些不悦地微皱眉头,但仍是紧闭着双眼,他想看看景承到底在搞什么鬼。
被子被掀开了,他感受到那香气更接近了,紧接着床往下一陷,有人躺在了他身旁,随后一个滑腻的身躯贴在了他裸露的背上,一条温热的腿亦缠上了他的腰上下磨挲着——
由贵绪荣终于忍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坐直了身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人——
“亲爱的,我们再来一回?”陌生的女子见到他冰寒的眼眸微微一缩,但很快地又妖媚地缠了上来。
“滚!”由贵绪荣怒吼,拼命压抑住甩手揍人的欲望,但那眼中的狠厉仍是吓得那女人拎起衣服转身而逃。
原来他想逃避?他要抹杀这发生的一切。由贵绪荣握紧了拳,面上尽是片恶狠。
好完美,怪不得他能坦然离去,他早打算好一切,要不是他是药剂方面的高手,这一切就真的完善了。景承他漏算了他同样也是迷药制造方面的高手了,这点迷药能制得住他?能令他随心所欲地听他摆布?别忘了梦幻还是他制造的。况且这女人的技术也太烂了,非但没能把梦幻施在他身上,居然还把它丢在了床上!
由贵绪荣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高倍浓缩的梦幻——

不能再拖了,这一次他怎么样也要跟他说个清楚。
由贵绪荣沉着脸在房中苦等一夜,下定决心要跟景承摊牌,却直至天明也未见他回来……
接连饿了两顿,其间还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深深体会到这一点的由贵绪荣阴沉着张脸来到餐厅,但当他看到厅内景致时,以为不能再黑的脸色更是黑得能刮下一层灰——他在那担心了一晚,想着怎么样才能不伤他的情况下说个明白,他倒好,竟是在这若无其事地用着早餐?而且旁边艾力克斯托着下巴看着他的暧昧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嘲笑他被景承厌恶吗?!
“艾力克斯先生,我暂时告辞,请你务必将绪荣带在身旁。”
此时,由贵景承似乎正好吃罢,不待怒气冲冲的他走近已站起身面向艾力克斯告辞。
“没问题。”艾力克斯并没问他的去向,只是更为暧昧地用那流转着波光的翠眸注视着由贵绪荣,看来,二人是早就商议好的。
他就不愿再看他了?恶狠狠地盯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由贵绪荣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
“味道如何?真白白便宜了你,那可是约瑟为这场庆功宴而替我准备的甜点。”看着紧紧瞅着景承背影的由贵绪荣,艾力克斯难能可贵地忍住了逗弄他的欲望,只是轻飘飘地随口问着,说到最后还瞥了眼一旁早已满面泠汗的的管家。
“什么意思?你在他房间装了摄影机?!”
由贵绪荣危险地眯上了眼。他明白自己掩饰得极好,就连景承也出奇地隐藏得好好,他没可能确定他们着了道,能说出这话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目睹了这一切。
“不,我知道他的能耐,来之前就把那些没用的东西给拆了,不过,这墙就换了,效果似乎还不错。”艾力克斯语气淡然,但眸间却满是赞赏。
墙换了?!由贵绪荣抿紧了唇,他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放心,我只是目睹了现场秀而已,我没有保存下来的嗜好。”
望着他泛白的唇与握紧的拳,艾力克斯笑得更为媚惑了。
“还有,别想着去找他,他说过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的。”
“放心,这点专业精神我还有。”突然间,由贵绪荣放松了紧握的拳,嘴角一扬露出了他最炫的明朗笑容。
反正有艾力克斯在,景承也跑不掉,他会让他面对事实的。
虽说事有意外,但按他心愿,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提前了说不定更好。

“景承。”
平淡无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跟往常没个差别,但由贵景承却知道一切都到了摊牌的时候。早在那女人夺路而逃时他就清楚这天早晚会到来。只是,他还是不知如何应对,为自己争取了那么多天,却都是徒劳。
“这么些天不见,你没什么话好说吗?”
面对着转过身坦然面对着他的景承,由贵绪荣有些失控地咬牙。
“说什么?那天不过是个错误罢了。”而且这事怎么样也错在他,他不过是为他着想,想弥补这一切罢了,他还摆脸色给他看。由贵景承有些着恼地想着,但下意识地他却有些胆怯地并没脱口。
“错误?我爱了你近十年了!错误?!”
由贵绪荣低吼着。都憋了这么多年,他也受不了了,况且做都做了,也是时候跟他挑明了。
有必要这么说吗?他不是需要负责的女人。而且作为血亲,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况且,那天怎么说也是他自愿的。由贵景承忽视心头一点莫名的苦闷,淡然转身,“无所谓的,那天你不过中了迷药罢了。”
他以为他说爱他只是为那天的行为负责吗?对他的回避再清楚不过,由贵绪荣不由冷笑。
“哼,就那点程度还无法控制我。”
“那你——”
由贵景承猛然转身,看向他的眼眸中有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恨。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的。
“一心只想解放的人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忍着情欲慢慢来吗。”虽看得出他满脸的愤恨,但看到他终于出现了淡然以外的表情,由贵绪荣不由松了口气,他就怕他毫不在乎。
听到绪荣这般说着,由贵景承也突然发现当时他的确因害怕全身僵硬,后来绪荣似乎察觉到了,就放慢了速度,温存了老半天才进入,现在想来,当时他是太紧张才会疏忽了这点。
“想起了那天?”看着由贵景承疑惑且愤恨着的脸庞渐渐释然,然后又渐渐泛红,由贵绪荣笑得煞是开心,起码他现在知道了景承对那天的印象还不坏,虽然他早在那天就有了这样的错觉。
“没有。”由贵景承语气再次平淡。多年来的训练,使得掩饰情绪对他而言再平常不过,但,除了在他面前,在他面前他总是被他惹得发飙。然而,现在他发现,他又进步了,即使在他面前,他仍能将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你敢说没有?!”由贵绪荣被他一激,好心情当下荡然无存,恼怒地揪住他的手臂。
“哼。”由贵景承不屑地轻哼,技巧地一击令绪荣不甘地缩手——论起打斗,他有绝对的信心。
“你现在倒是狠了?那天怎么不推开我?别说你打不过我啊。”由贵绪荣气红了眼,口不择言地激着景承。
“那天见你可怜而已。”由贵景承瞥了气急败坏的他一眼,依然答得云淡风轻。
“你大可叫个女人,何必牺牲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的初始目的就是这样的吧。
“我只是尝下情欲的味道,每日被你跟大哥关在家中我无法认识别人,那天你又正好神智不清我就利用下,省得娶了老婆都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说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顺畅得很?这么多天明明脑袋想破都不知怎么说的。由贵景承有些自我鄙夷了。
“神智不清?神智不清我会对你怜惜?!神智不清我现在会出现在你面前?!哼,尝下情欲?无法结识别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气我的本事了。”
他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点?看着他恼急反笑的陌生神情,由贵景承有些后悔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溜出去的事!”
不等他反悔,由贵绪荣已经压上了他欲言的唇。
“别太过份。”推开他,由贵景承涨红着脸终于有些慌神了。若说上次还能讲是个意外,但现在绪荣明明清醒得很。
“更刺激的不早就做过了,何必现在想起?”见他慌神,由贵绪荣却露出了笑脸——这才像他的景承嘛!
见他无语,扬着邪佞的笑容由贵绪荣继续着,“别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这样,你会把自己给我?”最可笑的是他做了还妄想瞒天过海?
“这方面我是高手,你抵抗不了亦隐瞒不了。”没错过景承眼中闪过的懊恼,由贵绪荣得意地劝他死心。
“所以我才说我要练习。”被步步紧逼,对此事毫无应对之策的由贵景承只能再次搬出刚才那烂透了的籍口。
还嘴硬?!望着他微微泛红的窘相,由贵绪荣抬眉,却强自压下泛滥的怒气,“我不信换成大哥你也会这么这!”
“就算大哥事情也不会有区别,只要他有你那能耐,我一样会情难自禁。”一旦绪荣的话不再咄咄逼人,由贵景承立刻恢复了常态,镇静无比。
“情难自禁?”看着他的冷漠,由贵绪荣心中凄苦,自暴自弃地啃上他的颊。
情难自禁是吧?那就让他在他怀中再次燃烧吧。
啪!
清脆的响声荡然而出,由贵景承一身冷冽地站在那,原本清澈的水眸宛似冰冻般刺人。
“呵,受辱了?”双眼直勾勾地注视着景承,由贵绪荣唇角渐渐勾勒出上扬的弧线,并丝毫不受热辣辣的灼烧感影响,越扬越起,“看吧,还是不同的,舍弃了爱你的心,你根本就不会让我碰你。”
“你不是我对手。”由贵景承瞪着他,那冷漠的视线就似他语气般冰冻刺人。
“的确,没人能强暴你的,我也不能。”他不早针对这点做了万全措施?由贵绪荣继续笑着,没心没肺地,“在你情欲难以自禁前你绝对有能力杀了任何想碰你的人,你妥协了,只是因为你知道我爱你。”看到他眼底的不解与闪躲,由贵绪荣叹了口气伸出手揽过他倔强着的肩,吻住了他尚未冰融的眼眸,错错落落,轻轻柔柔,一点一滴,啄开了那已不堪的薄冰,吻去了那丝丝寒意。
“你的妥协,除了是疼惜这个爱上了你的弟弟外,是否也因为你也有着一丝爱意?”
“没有!”轻柔的话音,落在他耳中却不亚于晴天霹雳,由贵景承慌乱地坐起身,却更为惊惶地意识到不知何时他已被压至沙发,衣服更早已凌乱不堪。
“有的,我那么爱你,你当然也得有一丝回应。我爱你整整八年了,这还是从我有意识时算起的,或许,我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无赖般地叨念着,将有些受惊的景承再次压下,由贵绪荣趴在他身上渐渐温柔,困住他四肢的同时,在他颈间、眼帘、唇瓣烙下他温热执着的言语。
“为什么你会爱上我,我明明是——”
“做都做过了,现在再想什么同性,兄弟的不嫌晚了点?”
看着身下迷惘却温顺的景承,由贵绪荣舒心地笑了,他就说嘛,景承一定也爱着他的,他是那么爱他。
该死!倏地,艾力克斯似笑非笑的欠揍脸划过绪荣脑海,满是情欲的脑海瞬间闪电劈过般清明。
顾不上景承察觉停顿展露的疑惑与指责,由贵绪荣手脚并用的将他的衣服收拾好,捂了个严严实实。
“为什么?”由贵景承不发一语,只是带着点控诉般瞪着他,任由着他在自己身上折腾,见他将一切恢复原样,这才开口,言语中尽是浓浓的责疑,还有着一丝抓不住的委屈——明明都是他挑起头的,为什么引得他情欲缠身后又把他抛下?
“这太不安全,我怕那变态装着摄影机。”
由贵绪荣有些急促地起身,撇开眼,再不敢看他诱惑的美眸,最快速度地离开他的热力范围。
“那,回房?”咬了下唇,由贵景承有些困难地说出,本以为无法更为滚烫的炽热脸庞硬是进一步升温。
“不行!”由贵绪荣怪叫一声,不假思索地拒绝。他不在乎那变态看他做,但他受不了那家伙欣赏着景承的媚态,更无法想象景承日后知道他不顾被人偷窥与他缠绵时发飙的恐怖情形。
忆及景承媚红的脸庞,绪荣忍不住偷眼相看,却是追悔莫及地看到景承徒然僵硬,艳红的颊瞬间褪色——糟糕,引起他误会了!
“景承,我不是不想做,我只是想好不容易才确定艾力克斯跟管家都不在,咱们不是应该去他房间书房查查?!”明白让景承知道那日的事竟让人看了个全场,他肯定会脑溢血的,由贵绪荣一把握住他的肩头,脑子急转想着比较合理的借口。
由贵景承脱色的双唇颤动几下,似想说些什么,但最终放弃,虎地一声离开了沙发。
“干什么?”由贵绪荣一急,抓住了他的手,却是与之前截然相反的冰凉。
他真的生气了!他的话,他那变相的拒绝真的刺伤他了!天晓得他多想做,但这到处都是艾力克斯的眼睛,那该死的房间就更别提了。
由贵景承不语,被握紧的手倏地一翻,反抓住绪荣的同时往身前一带,右脚迅速且适时地一扫——
啪——
沉闷的响声似仍回荡厅中,由贵景承清冷不带情感的声音已逸出,“先去他书房。”
“该死,放手!”由贵景承刚起步,却被跌躺于地上的绪荣抓住了脚踝,过急的身形不及停顿硬生生地倒在地上。
“不去了!我们只是保镖,保他一条命就够了,管太多闲事干吗!”由贵绪荣一个跃身,将欲挣扎爬起的景承压在身下,热辣的吻住了景承冷漠的的唇,硬是将他的委屈一点一滴地逼了出来。
“走,咱们开房间去!”
拉起被吻得情欲再次抬头的景承,由贵绪荣飞快地往外跑去。

“为什么来到这?”不久后,被推在大酒店洁白的床铺上,由贵景承喘息着承受他的索吻时,仍是忠实地说出自己的疑问。
“现在别管这么多了!”见他还有心思考,由贵绪荣有些懊恼地封住他的唇……
“怎么样?在得知我爱你的情况下,是不是做得更过瘾?”一番云雨,拥着尤在喘息着的景承,由贵绪荣问得相当得意。
“我要洗澡。”由贵景承嫌恶地皱起眉头,推开他站起身。
“什么?!”看着景承毫不留情地推开他,一付无法忍受的神情般走进浴室,由贵绪荣大感受伤。唉,看来上次景承硬忍住没洗澡只是想趁他没想赶快做手脚。唉,算了,反正景承的洁癖好象从小就有的了,他不早知道了?连春梦中他都是这个德性,现实当然也免不了了。
嘟—嘟—嘟—
“景承,大哥的电话。”看到手机上熟悉的号码,由贵绪荣冲着浴室喊。
“你接吧!”
“大哥。”听到景承的回话,由贵绪荣也就毫不在意地按下接听键。
“绪荣,你们跑酒店干吗去?”
“大、大哥——”为什么大哥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该不会这酒店里有BMS成员在出任务吧?景承,你是老大,干吗不先提醒个?他可不想刚拥有景承就被大哥给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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