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空发愁了。他真不会做蛋糕。他没这本事呢。但是今天的蛋糕做不出来,他别想和阿佳做点恩爱的好事儿。还要睡办公室。
他可以用一年的时间去学,但他没有速成班呀。
在厨房里绕了一圈,看到大师傅发酵的面团了。
藏区冷了,发酵的面团不能快速的发起来了,都要提前一晚揉好,发酵,第二天早上就可以蒸慢头了,粥,馒头。
任长空摸着下巴看着面团,看看他们的后厨设备,有蒸箱,没有烤箱。
蛋糕,其实都是奶油,去掉奶油蛋糕胚子不也是发酵以后烤的面包吗?也是面粉做的呀。和馒头差哪了?
打了一个响指。
有了!
这人要是人才呀,放到哪一行都是人才!
任长空抓过队员,去小卖铺买水果果酱巧克力。
两个小时后,陆西舟正在宿舍里翻看那本仓央嘉措诗集呢,屋里的灯一灭,抬头看看,没到吹熄灯号的时候啊。怎么停电了?
猛地,宿舍门被打开,战士们喊着一二一,快步到了门口列队。
一队长大喊,立定,向右转,点灯。
战士们都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啪一下擦燃打火机,三十多盖莹莹的烛光亮起来,还要用手护着一点,有的不是防风打火机,风一吹打火机的光就有点飘。
“祝,你生日快乐!预备,唱!”
一队长起头,用,咱,当兵的人,这首歌的曲调唱祝你生日快乐。
特别的铿锵有力。
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
祝,你生气,快乐!乐乐乐!
一模一样的调调,就是改了词儿!
陆西舟噗嗤就笑出声,莹莹打火机的火光中,每个战士都笑着,照出小白牙,吼得比谁都大声,气息大了吹灭了打火机,再次擦燃。特别的鼓舞士气,特别的硬气豪迈!
就冲着歌声,他也能活到一百岁!
任长空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白色的蛋糕,插了一根白色的錯烛,应和着歌声,就进来了。
一曲完毕,任长空就把蛋糕放在陆西舟面前。
“迟到的生日,吹錯烛吧。有啥愿望偷偷告诉我,我帮你实现!”
就算不是蛋糕店里那么细细的蜡烛,是一个手指头粗的大蜡烛,就算生日歌没有那么婉转,是一曲特别有力度的生曰歌,就算迟到了一个月,不也有了一个特别有特色的生日吗?陆西舟吹掉蜡烛!
“耶!生日快乐!”
战士们欢呼着,不在玩打火机了,赶紧把屋里的灯亮起来。
陆西舟也看清楚自己的生日蛋糕了,咋说呢,还行吧。
第165章 探望助养小孩儿
四四方方的一块,三十几厘米的大小,没有卖的那种蛋糕那么造型别致,那奶油,不是奶油,好像是什么酱?
用红色的果酱写着,阿佳生日快乐。
不错啦,能在部队驻地吃到生日蛋糕就不错啦,很满足。
“怎么做这么小,没做个大的,他们也都吃一块呀。”
太小了,不够分,三十多个兄弟呢,一人一块,总不能分核桃那么小一块吧。
“不用不用,我们在厨房吃了。那啥,你们两口子浪漫吧,我们回去睡觉了啊!虽然晚了,小嫂子,生日快乐啊!”
一队长再一次祝贺陆西舟。
带着战士们跑了。
他们吃了不少了,真的吃不下了。
“都是你的。”
说着,任长空从腰后拔出一把菜刀。
陆西舟无语了一下,任长空用菜刀切蛋糕!
“我费劲吧啦做的,你都要吃完啊!”
把这蛋糕一切四块,不是叉子,是筷子。让陆西舟吃。
陆西舟真的挺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做的呢,他不是说不会做吗?
加起来一块,笑出声了。
“你太有才了!”
馒头,就是慢头。蒸熟了的馒头。馒头里揉了红枣干,葡萄干。然后切成片,再涂抹上果酱,一层一层的,看样子有草莓酱,樱桃酱,葡萄酱,再然后,用沙拉酱淋,淋得多多的沙拉酱,就把慢头包裹起来了。在上面切碎一点水果丁,用草莓酱写字!
馒头蛋糕,新鲜出炉,晈一口还是热乎的呢,可顶饱了。
这三十多个战士们就在厨房帮忙吃,馒头蒸出来以后,涂上辣椒酱的,涂上水果酱的,都吃了一个宵夜。
“我是做出来了啊,今晚上我要搂着你睡!”
就怕陆西舟反悔,关起门快速脱衣服往被窝里一钻。就等陆西舟吃饱了睡过来了。
陆西舟一边吃一边笑,他耍脾气故意刁难,还有这种意外惊軎呢。
刷牙漱口掀开任长空的胳膊就钻进他的怀里,抬头亲亲任长空的下巴。
“高兴了?”
任长空摸摸陆西舟的身体,有点凉,扯过被子盖住。
“恩。特别爱你。”
放在任长空腰上的手下滑,勾住他的内裤边缘往下扯。
任长空一秒也没有停顿,翻身压住陆西舟。
陆西舟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头,就算是有什么抑制不住的声音,也被枕头吸收了,不会传到外边去。
任长空抖着腰蒙着被,被子激烈的来回晃动上下起伏,陆西舟偶尔抓挠的手被他拉回被子,放到嘴边去亲。
还好,没有跟上次那么不管不顾的。大概低记着陆西舟明天也会跟他一块出去吧。
那也折腾的不善,这么说吧,陆西舟吃的那个蛋糕,全都消化去了。
陆西舟有点懒洋洋的,坐在副驾驶上身上披着任长空的大衣,次仁心里宽面条眼泪,为什么我每次回老家都要和他们两口子一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时刻谨记自己是透明的,还要管住耳朵管住眼睛,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任大队和陆西舟说话,小嫂子嗯嗯的应着,懒懒的没啥精神,也不是难受不舒服,就是特别放松的状态,任大队一会给他点水喝,一会往他嘴里塞点东西,趁着换挡的时候,摸摸手。陆西舟慢慢的就困惓了,靠在座位上打盹。
任长空和次仁下去撒尿,冻得一哆嗦,到了次仁的老家,没有和以前一样在村子里就把东西给了助养的小孩,而是直接开到次仁的家里。
下车的时候把大衣往陆西舟身上一裹,脖子嘴巴都躲在衣服领子里,搂着快步进了次仁的家里。
热乎乎的房子,里边点着篝火,屋里温度也不低,这才让陆西舟露出脸,那也不许脱大衣睡得热乎乎的,开车门子那么冷,冷热交叠在感冒了呢。
次仁出去叫助养的小孩们都过来,今天周六,肯定都在家。
次仁的阿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藏族阿妈,花白的头发编成辫子盘在头上,高原红的脸有些皱纹,手也有些皲裂。笑的可慈祥了。
陆西舟赶紧拿出他们给次仁阿妈准备的衣服,小棉袄,陈小琴穿的棉衣,喝着奶茶,任长空用汉语,次仁阿妈用藏语,语言不通的聊的热火朝天。你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反正聊的特别好。
陆西舟愁着笑,特佩服任长空。
助养的小孩们欢呼着跑进来,大喊着多杰叔叔,仁钦婶婶!
陆西舟觉得这里的小孩子快乐,他们高兴的很简单,一双新鞋子都能看到他们眼睛里的光蹲在地上,让他们试试新鞋子,每个人一双新鞋子,就怕有买小了的,还不错,按大小个来分,鞋子穿的都可以,稍微有点大可以垫个鞋垫呀。
年纪最大的十四岁的藏族小伙子巴桑看着脚上的靴子,小白牙外边霣着,笑得可高兴了。
“匡威的鞋子。”
“学校同学穿过吧!”
陆西舟笑着,按按鞋尖地方,恩,不小,不顶着孩子的脚。
“恩!我们班有两个同学就穿这个。还说是别人送的呢,一双鞋子好几百块,都够我们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十四岁的巴桑是他们助养孩子里年纪最大的,也是给钱最多的,大小伙子,上初中了,书本啊课外辅导的肯定要多花些钱,别的孩子一个月是五百,巴桑一个月八百。这小伙子很懂事,也不乱花钱,成绩也不错呢。
这个年纪,有了攀比的心思,家庭条件不允许,但是学校里有条件不错的孩子穿新衣服新鞋子的,就算知道买不起,但也会羡慕一下。
“你同学家里条件不错。但是学习为主啊,不能比家庭环境!”
陆西舟站了起来,顺手去拿那件他去年穿的羽绒服,今年任长空给他新买了一件,旧的这件正好给巴桑穿。
“不是啊,我这两个同学家里很穷!还是我们学校的贫困生呢,但是他们就穿了匡威的鞋子!有人送啊!到了学校我也可以和他们说了,他们有大确嘛送鞋子,我还有仁钦婶婶送鞋子呢!”
巴桑的话陆西舟一顿,任长空有时候会和他说一些事情,他东一点西一点的也听了些。
喇嘛送鞋子?
“长空。”
陆西舟喊过任长空。任长空看过来,询问的看着陆西舟,怎么了。
“巴桑,和你多杰叔叔好好说说你这个同学的鞋子怎么来的。”
巴桑有点不明所以。
“我们班上有两个男同学,现在不收学费但是卷子啊复习资料的还要钱,我这两个男同学都是学校给减免了。没钱交。但是,上个月吧,他们穿了很漂亮的鞋子,就和我这样的,黑色的高帮的,还说是匡威的。一双鞋好几百。他们家庭条件在这摆着嘛,然后我们其他同学就不是那么高兴了,既然有钱买这么贵的鞋子,为什么复习资料的钱不教呢。就打起来了,他们说,鞋子不是家里买的,是他们山上的大确嘛送的。他们村子的小孩衣服鞋子吃的都是明嘛送的大喇嘛如果有这个条件,还济世救人,心怀众生,看到村民贫苦,孩子们可怜,也无可厚非。但是,任长空嗅到了不一样的内容。
“那村子叫什么名字!”
“雨陡村。”
果然!
任长空心里的想法得到证实。
“大明嘛把他们喊上山,就传授他们一些想法啊,思想啊,会很耐心地回答他们的问题啊 9674说是非常好。我们学校的学生都很羡慕啊,为什么我们附近就没有明嘛庙呢。”
巴桑自言自语着》“不过自从他们穿了这鞋子以后就变了好多了,以前他们脾气很好的,但这个月他们经常打架,也不爱学习了。不是有的同学说他们有钱买鞋子没钱交复习资料吗,让他们听到了,就拿着棍子把说这话的同学脑袋打了一个窟窿”次仁阿妈在一边用藏语说这话,陆西舟听不懂,去看次仁。
次仁很快翻译着。
“我阿妈说,巴桑年纪小,不懂事,以前家里有了出家修行的阐嘛,那是家里的福气。但是隔壁村子的就不这样。有一家,家里就是有一个出家喇嘛,可惜他们家死了一个小孩。很莫名其妙的就死了,死了以后举行了天葬!”
次仁翻译完,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赶紧用藏语问他阿妈。
“小孩怎么死的?警察没来吗?’’现在就算再贫穷,也比以前好很多。出生的小孩致死率没那么高,再说莫名其妙的小孩就死了这要上报啊,不管是做尸检还是警察调查,家里总要要一个说法吧。
老阿妈摇头。
“不知道,就听说那天晚上他们家去了好些人,然后那小孩第二天就死了。就带走了小孩的尸体,就举行了天葬。他们一家现在都不敢出门!”
任长空心里那些疑团开始快速的清晰明朗,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阿妈,他们家的喇嘛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曲礼喇嘛?”
很多东拼西凑的事情凑到一块,就没那么多的巧合,绝对是故意为之。
第166章 进攻雨陡村
为什么曲礼喇嘛态度骤变,性情大变?
为什么民风淳的地方会突然出这种家里有喇嘛就有人死亡的遥传?
为什么小孩会突然死亡?
为什么学校里的孩子穿上名牌鞋子以后也性情大变?
诸多种种放到一起,就能串联起来,绝对是曲礼喇嘛的家人被威胁了,曲礼喇嘛不得不从j很可能曲礼喇嘛就是某些人的枪,傀儡,有曲礼喇嘛在,那些人就可以隐藏在幕后,进行洗脑的活动。
老阿妈想了再想,犹豫的点了点头。
“村子和村子距离太远,大概是这个名字吧,因为我们这一带也没有几家有出家修行的人“藏区地大物博,人烟稀少,村落和村落之间非常远,他们这个村子距离最近的村落还有二三十里路呢。交通闭塞,消息传递的很慢。
再加上曲礼喇嘛早就出家修行,不在家,很可能修行了二三十年了,俗家的名字几乎都抛弃了。
所以老阿妈也不是很确定。
“巴桑,你们学校距离雨陡村多远,那几个同学多久回家一次?”
任长空脸色凝重的继续追问着巴桑。
巴桑还没看到过任长空这么犀利的压迫性的时候,有点害怕了,不由自主地往陆西舟身边靠。
“好好说,他也不打你。”
陆西舟抬手搂住巴桑的肩膀。
“他们俩以前是一个月回去一次,学校是小学和初中在一起的,雨陡村的孩们一起回去,后来他们就一周回去,这不是把同学打了吗?学校记过处分,他们俩干脆就不上学了,就回去了。”
任长空拿着电话就出了门。陆西舟快速的把衣服分给这些助养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