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了。”
“回家慢点开车,我结束训练就给你打电话。”任长空挂了电话,看到小分队进攻的队形又乱了,气的拿起枪,都特么滚开,老子给你们示范示范。
冲锋手为什么能冲锋,就是辅助手在一边打辅助,他才好冲上去,冲上去不是送死,是靠你们压制对方火力。别觉得走在最后一个的就没压力,战友们的后背都交给你了,你责任更大,狙击手,给我滚去练习抗寒训练。一队长,站那么远干嘛,滚过来!
用五公里作为结束,谁跑最后两名,就去给他们烧泡澡的热水。
冲洗干净,套着大裤衩子在做到药浴池子里。舒服啊,药浴池子真的很大啊,跟泡温泉差不多。太舒服了。
被虐了一天的战士们一看任大队坐进池子里,有点后怕,被虐的太惨了,耳朵都快吼聋了,不会在如此惬意的一小时还要忍受任大队的獅吼功吧。
任长空往肩膀上拍了点水,看他们用龟速的挪开,眼珠子一瞪。
“跑哪去?都给我坐着。泡澡也是一个增进战友感情的机会。”
新队员们和任长空接触的机会不是很多,执行过几次任务,任大队就受伤住院,这几个月都没在大队内,再加上选拔的时候心里留下阴影了,看到任大队本能的就想躲。
被任大队呵斥以后,都坐如钟的腰背挺直的坐着。
三个队长切了一声,还是来的时间太少,不知道他们任大队私下有多和蔼可亲。白天骂的在狗血喷头,只要结束训练,那就是哥们好兄弟。只要接受他的建议和批评及时改正错误,任长空绝对是个好大哥好领导。
被任长空骂的最惨的一队长蹭到任长空身边。
任长空怎么训斥一队长,一队长都不生气,就因为对他期望很多,这些兄弟的命都在他手里,任长空才会如此的严格,他以后要接班的,一个决定性错误就是血的代价。再说和任长空多少年的交情了,知道他啥脾气,他着急就会吼,结束训练就放松了。吼,不代表他有意见,是他提意见的方式。
“任大队,你现在三十个伤疤了吧。”
戳了戳任长空腰側的一个牙印,绝对是小嫂子给咬的。
“瞎说,三十一个。”
任长空炫耀的背过身去,指指肩胛骨的地方。
“他指甲断了,我没发现,一下就给我検出血了。真是属猫的,没事儿就爱练爪子。”
他们家沙发都让陆西舟挠破了。
“你们两口子可真心有灵犀啊!”
“我听你这话怎么拈酸假醋的啊?”
“我能不酸吗?你对小嫂子啥态度,你对我啥态度,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他跟你过了一年?你们认识还不到一年,我们可是五六年的战友啊!”
“行啊,我对你温柔点也可以啊。就不说和我阿佳多心有灵犀,我们那是高度的身心结合你们比不了。就说战斗的时候,我们被包围了,我冲在前头,我突然看着你又看了一下右边。
任长空抓过几个人的毛巾放到面前,摆出进攻的方式。
“你怎么理解的。”
“右边警戒!”
“如果是你冲在最前头,你会怎么安排,在被包围的情况下。”
“先按兵不动,观察敌情,听枪声动静,找薄弱环节杀出去。”
“人员怎么安排?”
一队长就把几条毛巾当成队员,一边说一边摆弄,如何突击,如何相互掩护。
“狙击手负伤了呢?”
一队长换了一个队形,一个进攻方式。
“有多人受伤呢?
“子弹没了呢?”
“对方带着狗追踪呢?”
任长空一个个的问题丢出来,一队长根据他的问题进行部署,遇到他解决不了的就会和其他队长商置。集思广益一起讨论。
队员们也都在一边看着。
虽然是大澡堂子,偏偏有了最直观的演练,见识到了排兵布阵,在遇到各种问题是后如何作出快速的反应和应对措施。
“如果你们突出重围发现队员丢了一名呢?”
“回去找。”
“就算是九死一生好不容易冲出来,杀回去很可能全军覆没?”
“带出多少兄弟,带回多少兄弟。”
“你们呢?”
任长空看向澡池子里的几个新人。
新人们点头,是啊,他们也都是这么想的啊!
“但是你们新兵逞个人英雄主义,一个个都是超人化身,徒手接子弹,石头砸飞机,无所不能。发现机会就往上冲不征求领导的综合意见,这是这两天我发现得最严重的问题!”
“你们被挑选上,能证明个人能力不俗,在执行几次任务以后,都胜利回来,就有点飘飘然了,冲的太过,个人主义太强,这是一个团结合作的队伍,不是一个人的队伍,你的莽撞也许能创造一些成绩,但是别忘了,你身后还有多名战友因为你的莽撞作掩护。很可能让他们陷于危险当中。今天训练,那谁,你别躲,你小子冲上去就和老兵交手,因为你的冲动,队员没有拉住你,暴露了位置,很快被老兵击毙,这责任在你!你就是害死他们的凶手!”
“还你,你小子一直恋战,你的队员队长喊了你好几次,你才回来,假如说,你没回来,掉队了,一队长说过,带出多少兄弟,带回多少兄弟。因为你的恋战,他们在杀回去救你,队员们都因为你而死,你也是凶手!”
“别太飘了,你们还不到飘得时候。”
任长空一番敲打,被点名的几个人都低下了头。
“我和一队长他们一块合作多年,我们是好战友好兄弟,我身上有多少伤疤他们都知道,我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什么意思,除了我阿佳,他们是最亲密的战友,一举一动他们都能明白什么意思,那是日积月累彼此了解积累下的经验。
第228章 带队指挥
你们要和老队员多磨合,多配合,多了解,你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既然融入到雪鹰,一支队伍才组成一个完整的人,你能说你身上那个关节是多余的吗?哪个部位是必不可少的嘛?协调配合才行啊,独木不成林,懂吗?只有一起配合,同进退,了解你的战友,配合默契,才能在战场上取得胜利。俱荣俱损的,别做出头的鸟,别拖累别人,别害死你的战友!”
转头看着一队长。
“就你心软,不敲打。该骂就骂,不听话就滚蛋。在演练的时候头头是道,到了战场上也别慌。”
一队长点头。
“明天还训练合作吧。”
任长空满意的嗯了一声,只有一队长能胜任了,队伍的合作性也完美了,队员也不在逞个人英雄主义了,他才能放心的调走啊。
陆西舟周五过来的时候,任长空带着队伍出去执行任务了,有一小股人马趁着年后天气回笼,气候变好,就从边境线偷渡进来,并且携带大置的毒品和军火。
每年的五月开始,就是虫草交易开始,近些年虫草的交易金额持续走高,一斤虫草根据品相不同,个头很大产地很好一千根一斤的那种,一斤的价格高达十五六万。
对于很多挖虫草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大丰收的季节,手机拿着几万块甚至十几万块,他们有的就去赌钱,要么就是追求刺激。
一些心怀歹心的就趁这个机会,用毒品交换,单根虫草堪比一克黄金,用毒品换,在收走品相好的虫草,在偷渡出去在国外高价贩卖,从中赚取差价。能暴富的。
陆西舟听到任长空执行任务去了,有点担心,他那肺啊,能承受得了吗?
不过雪鹰很快就回来了,陆西舟到达驻地没俩小时呢,雪鹰的回来了。
别人衣服都湿了,脸上都抹的一道道的,身上还有硝烟的味道,任长空干干净净的从车上跳下来,张开手臂笑的牙白白的,大喊着阿佳!
陆西舟有点反应不过来,不应该啊,他每次出任务脏的都跟泥猴子一样,今天这么干净?
“我没上啊!”
任长空指指一队长,一队长的头盘上带着一个摄像头呢。
“我在山脚下的通讯车里,一队长带着队伍往上冲,摄像头把现场情况都实时反馈到显示器上,我虽然没在现场,但我也能看他们进攻。我出任务就跟着,出任务就跟着,怎么锻炼一人长,不把他锻炼出来我怎么走啊。跟几次一队长能挑大梁了,我也就放心了。”
“怎么样啊?”
“挺好的。一队长就是有依赖性,我不在的时候他指挥能力也很好,但我在了他习惯性的问我。让我骂了一顿。”
要开始行动,一队长还是本能的征求任长空的意见,任长空也不出声,他就在对讲机内问,任大队,我如何如何。
任长空不回答,一队长反复的再次争取意见。
任大队,我,,,你什么你,关我屁事!我不在现场!自己决定!
任务不大,训了一队长三回。最后任长空气地说你当我死了!
一队长执行完任务,任长空真想打他一顿。
还是没练出来,需要时间矫正他的这个依赖性。
他们俩结婚的时候,驻地的同志去的没那么多,回到这还要请客吃饭的。
任长空喝的有点多,陆西舟把他弄上床,任长空打着酒嗝,要把陆西舟往床上拖,来嘛,亲热亲热。
陆西舟知道他借酒装疯呢,他特意带过来的假酒,任长空喝的酒,都是陆西舟倒,真的是喝一杯倒一杯,就是怕喝错了让别人发现他喝的就是凉白开。
一开始喝了点真的白酒,后来都是凉白开,嘟嘟囔囔的拉着他往被窝里钻就是耍赖皮。擦过他的脖子,把毛巾往他脸上一丢。
“我知道你没醉,我和你说点事儿“亲热完了再说。你说啥我都同意!”
搂着陆西舟的腰就要按进被子里。
陆西舟掐住他的肩膀,不让他捣乱。
“我升官了。,,“中队长了?”
‘‘恩。”“好事儿,明天早饭我做,庆祝你升官!来吧睡觉吧!”
说着就要往被子里倒,来嘛。
陆西舟掐他一把,怎么不把他的话听完啊。
“我不是说那西南地区的大队长接受了别的航空公司聘请吗?过了年大队长离职,中队长就升官了,变成了西南地区的大队长,我这个副队长就做了中队长。我们都开始交接工作了,我都有办公室了。”
“这职位升的比我快,阿佳,人才呀。”
陆西舟忍不住得意的一抬下巴。
他是升职得挺快的。同期进入航空公司的就他升的最快了。
“手下管了不少人了吧?”
“恩,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用飞了。”
任长空嗖的瞪圆了眼睛,啥意思。
“朝九晚五,定时上下班,负责这一地区所有航班的空中安全协管员的工作安排定时培训,和乘务长一起安排每周的排班顺序,除非紧急情况才会带班飞行。周六周日双休。工资提升百分之五十。工作地点从航站楼改到航空公司分公司总部。”
“不飞了?”
“也会偶尔的飞一次,除非手下的人临时有事解决不了,帮忙带飞。或者抽查工作跟班飞行。但不会每天一班了“那你就不能和以前那样,每周过来了?”
‘‘恩。”任长空的酒精都吓醒了,盘腿坐着,想抽烟,不敢。
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知道陆西舟为啥这么严肃的和他说这事儿了。
要是每天都能飞,就能假公济私,基本上每周五都能过来,他们俩还能见面小聚,要是他不能飞了,那就过不来了。团聚就难了。
“我这周一回去就要接管中队长的工作,下周都不能过来了。”
任长空还是没说话。
“反正周五下班我就双休日,我干脆买机票飞过来,员工内部价买机票便宜,再选一个不那么热门的航班也能过来。”
“别过来了,来回跑什么呀,有那买机票的钱存着给孩子买奶粉。”
任长空看到陆西舟有点小担心的样子,捏捏他的手,“这是好事儿,担心什么呀,我也不是不懂事儿非要你过来。再说我过两个月就能调回去了。咱们虽然这两个月不能常见面了,以后不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吗?”
“还不是怕你不高兴。我也没想到这么快。我还以为上面会派人接管大队长的职务,我们下边都不动呢。”
“我知道你们每天飞对身体也有点不好对吧。”
陆西舟点点头,地勤的羡慕天上飞的,一来天上飞的工资高,二来工作也相对轻松,三来都想在天上飞。但是也有一些不好,飞机起飞降落的时候对耳膜,心脏,都有考验,经常飞耳朵就容易出问题,神经性耳鸣一类的,要么就是心脏容易出现早搏。对皮肤也不好,很干。温度气候反差大,还很容易感冒。航班时间不固定,日夜颠倒的对身体也不好,免疫系统很差的这些任长空也知道。
“有这么个好机会能升官了,不用到处飞工作相对轻松,还不用和谁都陪笑脸,多好啊。”
陆西舟也嘟嚷过,微笑服务,礼貌客气,但是有时候面对客人的故意刁难我真的笑不出来,还要强迫我笑,我不想笑啊,我脸疼,我面部神经炎了啊!
“踏实的工作,朝九晚五,有时间了你就过来看我,没时间就不用过来,我估计过段时间也要频繁的往返藏区和沪市,交接工作什么的,咱们每个月还能见个面呢。就一样,衣服怎么办呀,我帮你洗,谁给你带回去呀。哦,对对,和娟子说,让她把衣服床单的拿过来,我洗干净在给她送过去。你就能穿干净的了。早晚饭我让我妈给你送。就这么定了“结婚前我还不那么想你,算着日子也就过去了,结婚后我特别想你。在家里睡,半夜了我口渴我就踹被子喊你给我倒水,可你不在家,我自己喝完水就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