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打算给符朗留任何退路。
梁易澄一边与符朗接吻,一边缓缓地翻了个身,把符朗推倒在床上。
他踢掉挂在腿上的裤子,慢慢地跨坐在符朗的身上。
赤裸的身体光溜溜地贴在一起,梁易澄偏凉的肌肤贴在符朗被酒精熏得火热的身体上,渐渐情迷意乱。
梁易澄握起两根同样灼热的器官,轻轻地捋动着。
符朗的那一根很硬,前端一片湿滑,直挺挺地立着,直白地诉说着符朗的渴望。
梁易澄的性器也没有软下,短暂的高潮没能缓解他高昂的情欲。
他想要符朗,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想。
他深吸一口气,直起身,用颤抖的手在床头柜里摸出了一盒安全套。
看着那个藏了许久的红色小盒子,符朗的眼神渐沉,视线带着灼人的温度,看得梁易澄手忙脚乱,好半天才笨拙地把套子套在了符朗的欲望上。
梁易澄买的套显然错估了符朗的尺寸,紧紧地包着那过于粗长的肉茎,那三股壮硕的肌肉把那层薄膜撑得几近透明,上面的青筋一根根清晰可见。
梁易澄盯着那根狰狞的性器,一时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好半天,他才抬起沾了不少套子上的润滑液的手,探了探自己的身后。
那个从未被造访过的地方很紧,他咬紧下唇,慢慢地把一根手指放了进去。
“呜——”
那种难以言喻地异物感及羞耻感让梁易澄内心极度抗拒,但耳边符朗再度粗重的呼吸让他咬咬牙,又加了一根手指。
体内被润滑液弄得一片湿滑,手指的动作带起了一阵黏腻的声响。
梁易澄臊得满脸通红,看着符朗目不转睛地瞪着自己下身的英俊的脸,忽然就等不及了,抽出手,扶起那根等候多时的巨物便往下坐。
“嗷——!!!!!!”
柔韧的龟头破开甬道的那一刹那,梁易澄仿佛被活生生地捅成了两半,脆弱的肠肉一阵剧烈的痛感让他疼得双腿发软,险些一坐到底。
虽然符朗及时扶稳了他,梁易澄还是觉得自己像颗被戳在竹签顶上的鱼蛋,往上他不愿,往下他不行,那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易澄……你先下来——”
符朗忍得满头大汗,声音干哑。
梁易澄太紧了。
火热的肠肉紧紧地裹着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哪怕只是进了个头,符朗已经被夹得头皮发麻。
那个鲜少被主人触碰的器官显然耐不住这样的刺激,硬到了极点。 来自嫩肉的无休止压榨让符朗下腹发紧,涌起了一阵射精的冲动。 符朗咬紧牙,缓缓地把自己抽出,把梁易澄抱了下来,轻轻放在床上。
“朗哥——你进来——”
梁易澄的眼眶发红,不知是疼的,还是急的。
眼里分明还带着点无从掩饰的恐惧,两手却牢牢地攀着符朗的后背,好像生怕他转身逃开。
他真的让梁易澄等太久了。
符朗轻啄了一下梁易澄的额头,低声说:“不要急,交给我……好吗?”
漆黑的鹿眼倏地睁大了,又在眼里的湿意溢出前缓缓地闭上。
“好。”
梁易澄抬起手臂,挡住了自己的双眼。 紧接着,他颤抖着,朝符朗打开了双腿。
符朗屏住了呼吸。
他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狠狠地贯穿眼前这只浑身散发着荷尔蒙而不自知的小动物。
但他忍住了。
下身胀得发疼,不知是因为亢奋,还是被安全套勒的。他慢慢地坐起身,从床头柜里摸出梁易澄偷藏的润滑液,挤进那个紧致的地方,才伸手探了进去。
那个被短暂开拓过的地方勉强吞入了两根手指。
符朗凭着解剖课的记忆,精准地按在了腺体上,极有技巧地按揉着。
“啊……嗯……”
梁易澄失声叫出,立刻又被自己黏腻的叫声羞得满脸通红,抬起另一手捂住嘴。
火热的甬道被润滑液弄得滑腻一片,符朗缓缓地抽动着手指,趁着肠肉放松的刹那悄悄加了一根手指。
多余的润滑液登时被挤了出来,流到了梁易澄的大腿上,晶莹的透明液体让大腿白皙的嫩肉看起来可口至极,符朗没忍住,低头咬了上去,留下一个个鲜艳的红痕。
“呜——”
大腿的嫩肉不住痉挛,梁易澄动情地并起了腿,无意识地夹住了符朗的头,又因为妨碍了符朗的啃咬,被强硬地掰开。 符朗在那白嫩的腿根留下了一大串的吻痕,抬起头,呼吸霎时粗重了。 腿间笔直挺着的性器,顶端徐徐流出的稀薄白色体液,还有那堵在喉间的低哑呻吟,都让符朗难以自制了。
“易澄……我要进去了。”
符朗的声音沙哑,抵在入口处的下身受到了无意识痉挛的括约肌盛情邀请,等待的每一秒都如同地狱般煎熬。
“进来——啊……”
哪怕情欲和酒精已经烧得他意识模糊,符朗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缓缓地顶了进去。
柔软的嫩肉立即热情地纠缠住了符朗的坚挺,从未体验过的灭顶快感让他头晕目眩,浑身如过电般颤栗。
符朗粗喘着,开始浅浅地抽动。
“嗯——”
梁易澄失神地呻吟着。方才微微发冷的肌肤此刻已经染上了灼人的热度,体内硕大的茎头缓缓地碾压着敏感的腺体,来自前列腺的快感密集而绵长,让他的下身酸胀难当,性器如同失控般潺潺地流着淡淡的白色体液,平坦的腹部被白浊的体液弄得一塌糊涂。 他已经分不清那失禁般流出的东西是高潮的精液,还是被挤出的腺液带出了之前没能射尽的精液。
他仿佛每时每刻都置身在高潮中。 符朗缓慢地顶弄了一会,看着梁易澄失神的眼,轻笑一声,伸手握住梁易澄始终没有软下的性器。 梁易澄软软地呻吟出声:
“不……别碰前面……朗哥——”
“——操我。”
符朗的呼吸更重了,再也无法忍耐,挺腰深深地顶入。
深而快的顶弄让梁易澄无助地抓住床单,和符朗做爱的充实感,与性爱的灭顶快感,逼得他几近崩溃,终于高昂地呻吟出声。
“啊——啊——嗯——” 一阵激烈的抽插,符朗忽然深深一顶,俯下身,重重地咬住梁易澄的颈侧。
“呜——”
体内粗大的性器一胀一胀的,梁易澄甚至能感觉到符朗沸腾的血液在那突起的青筋中鼓动着。
恍惚之间,那极有磁性的声音低低地响起:
“我爱你……梁易澄,我爱你……”
第57章
如同所有初尝禁果的情侣,梁易澄被失控的符朗压着做到了深夜。
崩溃的情绪,酒精,压抑已久的欲望,一切都让这场情事太激烈了。
哪怕下半身酸痛难当,梁易澄还是沉沉地睡到了中午,熟睡之中肚子忽然一沉,没多久鼻子开始发痒。
梁易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双放大的天蓝色猫眼。
“喵——”
小白猫正拿头蹭着他的鼻子,见他醒了,登时欢快地叫了一声,然后一脚踩他脸上。
“哎!小白!”
梁易澄抬手把小白猫赶了下床,然而很快小白猫又蹦了上来,撒开了蹄子在他身上蹦跶,踩得他的腰酸痛不已。
“你给我下去——哎哟哎哟……”
“白狼。”
门口响起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清澈动听,可小白猫一听,立刻窜了下床,夹着尾巴冲出了卧室,躲回了自己的小猫窝里。
梁易澄被小白猫踩得腰酸背痛,僵硬地躺在床上,只能勉强抬起脑袋,看看走到他身旁的人。
“早上好。”
符朗低着头,温润的桃花眼微弯着,温柔地注视着他,让他愣愣地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忙道:
“早、早啊,朗哥!”
符朗被他那副没睡醒的样子逗笑了,看了他一会,忽然低下头,在他的唇上印下浅浅的一吻。
梁易澄:“!”
梁易澄也不知自己沉重的身体为何此刻忽然变得轻盈了,在符朗偷袭完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他一手勾住符朗的脖子,把人拽到了床上,昂头接了一个绵长的深吻。
符朗的回应很热切,如同昨晚一样坦诚,炙热。
梁易澄亲得心满意足,手十分不规矩地撩开符朗的衣服,捏了一会那紧致的腹肌,意犹未尽地正要往下摸一摸,忽然闻到符朗的身上隐隐约约飘来一股熟悉的食物的香气,饿了一晚的肚子登时“咕——”地叫了起来。
“噗。”
符朗瞬间破功了,却还是给足了面红耳赤的梁易澄面子,没有再逗他,慢吞吞地起身下了床。
梁易澄尴尬得无以复加,挣扎着翻了个身,压住叫个不停的肚子和躁动的部位,一头扎进了枕头里。
“易澄,起床吃饭吧。”
符朗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梁易澄把头埋得更深了:“我不饿。”
肚子:“咕——”
“……”梁易澄恼羞成怒,闷声说道:“不吃了!我要睡觉!”
没有听见符朗的回答,梁易澄只感觉两旁的床垫蓦地一沉,背后贴上一副厚实的躯体,将他牢牢按在床上。
“你现在不起来,今天都别想起来了。”
符朗刻意压低的声音既不低沉,也不沙哑,好似清亮的茶叶中溢出的几滴分外浓厚的茶水,甘醇得叫人沉醉。
身后人的体温烧得梁易澄喉头干涩,火热的气息轻轻地吹拂他的耳侧,慢慢地贴在他的颈后。
“朗哥——呜——”
舌头轻舔他脆弱的脖子,锐利的牙齿不时轻磨他的颈侧,他感觉到自己的颈动脉在符朗的唇间战战兢兢地搏动着,发自本能的畏惧与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浑身发软,不住轻颤。
终于身后的人缓缓起身,那股威胁感渐渐减弱,梁易澄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紧接而来的却是背后空荡荡的失落感。
“乖,起来吃饭,吃完饭带你出去玩。”
梁易澄立即高兴了起来,扶着腰慢慢坐起身,问:“咦,小白呢?说起来,它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因为它不听话我会揍它。”
梁易澄叹道:“严父。”
符朗笑了,轻声说:“那你可要努力当个慈母了。”
符朗的车后座上,橙色的猫包剧烈地晃动着,小白猫狰狞的脸贴在透明的小窗上,挤得几乎变形。
“喵——喵——喵呜——”
小白猫的凄厉嚎叫弄得梁易澄的心都颤了,小声问:“朗哥,咱们不能把小白留在家吗?老俞说很乐意给我们喂猫呢!自从上次小白自己走丢,它就很怕出门了……”
“土豆说直接送到他家里。他说累了,不想出门。”
听到“累了”两字,梁易澄倏地想起俞清铭那番得意洋洋的话,悄悄咋舌,说:“土豆哥也太倒霉了。”
“嗯?”
“没、没什么!”
符朗两眼专注地看着前方道路,没有说话,梁易澄悄悄松了一口气,符朗忽道:“腰还疼吗?”
“没事!我不疼了!”
“垫子够软吗?”
“够——呃——”
梁易澄低头看了看屁股底下临时充当坐垫的新猫窝,心情复杂,符朗却说:
“不够的话把白狼平时睡的窝也垫上吧,那个窝是纯棉加厚的,让白狼去睡几天地板。”
“不不不!不用不用!够软,很软了!”
梁易澄连连拒绝,心里一边同情小白猫,一边愧疚万分,小声嘀咕:“真是亲爹。”
符朗把车停在了杨逾家楼下,正是上次俞清铭带他来的高级公寓。
梁易澄震惊了:“这里真的是土豆哥家?!不是什么高级酒店吗?”
“嗯。是他买的房,在这住了好久了,怎么了?”
梁易澄满腹疑惑,却不知从何问起,哽了半天,憋出一句:“那、他那么多炮友,都会带回家吗?”
符朗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有很多炮友?”
“咳——”梁易澄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又不好意思坦白以前误会杨逾的事情,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我、我猜的!那、那什么,他以前、不是问我GREEN的人睡了几个嘛!他这么问,自己一定是睡了不少!”
符朗的眼神很沉,低声说:“他随口问问,你就记到现在?你很在意他?”
梁易澄这回充分体会到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急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讲!我只是、只是……帮别人问问!”
“哦——?”符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追问,顿了顿,才说:“土豆不会带炮友回家的。”
“他这个人,占有欲很强,领地意识也很强,不会随便让人进他家——”
车窗忽然被敲响,梁易澄连忙回头,窗外的杨逾头发还带着些许湿意,却不怎么憔悴,反而容光焕发,见他回头,还兴高采烈地说:
“唷,小橙子,你和小朗子和好了啊?”
梁易澄不好意思地笑笑,抱起后座的猫包,依依不舍地看了小白猫几眼,说:“土豆哥,小白要麻烦你啦,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吧。”
“没事,不用。”
杨逾一口回绝,梁易澄想起符朗刚刚的话,也不好意思再坚持,打开车门下了车。
“喵呜——喵呜——喵呜——”
小白猫害怕地缩成了一团,还不忘小声地叫着,他心疼坏了,哄道:“小白乖,我和你爹很快就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