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愁云伤疤

作者:愁云伤疤  录入:05-28

  裴黎在哄闹和口哨声里做小动作,趴在吧台上拿手指尖猛戳毛非的后背,免得他傻成石雕啥也没听着。
  毛非听着了,听完更加不会呼吸。
  “啊!是吗!”女生惊诧,单手叉起腰,“那我来助攻怎么样?和你心上人啵儿一个?”
  全场再次嗨起来,“啵儿一个”比之前的“亲一个”还要震耳欲聋。
  裴黎骂一句“窝囊废”,戳人的手赶忙抓住衣服往上提,免得某个腿软脚软的人没点出息地直往下瘫。
  庄周来接手了,他把羽绒服放到吧台上,面对着毛非温柔道:“非非,可以么?”
  毛非被他抱到高脚椅上,他慌得细细颤抖,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大型场面,从未被这么多人起哄吹哨,也从未仿若美梦一般地成为过谁的心上人。
  周遭在短暂的静默之后爆发出更加恐怖的哄闹,原来、竟然、还是一对儿gay啊!
  毛非无法思考,他只会抱着奶瓶捉在庄周的衣角上,眼尾红透了,或许是被吓的,毕竟已经顾不上害不害羞。
  庄周没有得到答案,但他也没有再问一遍,他认真地抚在毛非耳边,对他低语:“非非,我早就对你想入非非了,知道么。”
  毛非啥也不知道,傻透了,关键时刻把链子掉得精光。
  “啵儿一个”的哄闹声渐渐弱下去,鲸吞的女生快要急死了:“快亲啊!!”
  于是“快亲啊”成为第三波学舌,裴黎都被吵得受不了,恨不得伸手把两人脑袋按一起去!
  上一次毛非坐在高脚椅上,庄周站在他身前,是为了给他解开圣诞披风的死结。
  这一次,毛非在熟悉的、热烫的唇瓣亲吻下,被庄周一点点唤醒,他听见叫好和鼓掌,还有讨人嫌的口哨和尖叫。
  但是都无所谓了,管他娘的谁是谁呢!
  毛非闭上眼,敞开双手紧紧抱住庄周,在奶瓶坠地的破裂声里热烈地回应起来。


第24章 正是吃烧烤的好时候,去吗?
  车子里没开暖风。
  毛非望着窗外流光,任由思绪漫无目的地飘飞,他在缓劲儿,缓不过来,还是想把车窗摇下来吹吹风,给全身烧沸的血液降降温。
  就在半小时之前,他经历了他人生二十年来最轰动的时刻。
  奶瓶摔碎,迸溅的牛奶就像他脑袋里冒出的闪闪金星,裴黎更会,在他们终于一吻暂歇时拍手调侃到,泼出去的牛奶嫁出去的乖。
  手机微震,把毛非的魂儿叫回来了。
  裴黎:车震中?
  非非:没有!
  裴黎:竟然把持住了![\/稀奇][\/吃惊]
  裴黎:那今晚悠着点叫,别太兴奋。
  毛非真的要把车窗降下来!
  裴黎:明天别来了,找个药店买点肾宝吃,补补。
  非非:我谢谢你!
  屏幕和绿灯一起熄灭,庄周挂空挡,拉起手刹。
  他看向毛非,这人从啵儿完之后就再没跟他吭过声,乖还是乖,穿外套就伸胳膊,戴围巾就仰脖子,牵手就跟着走。
  庄周莞尔:“是生气了?”
  不是生气,是害臊。
  毛非抠着手机壳,他高中时候没脸没皮的本事已经不复存在,他觉得自己现在比怀春少女还要羞!
  毛非小声道:“没生气。”
  庄周伸手过来托住他下巴,迫使他转过头:“那还不理我?”
  又来了,温柔的强势。
  毛非滋溜儿过电似的,被电麻了,不知道反抗:“理。”
  “被吓坏了?”
  脸蛋被拇指轻轻抚摸,毛非“嗯”道:“有一点。”
  “嘟---”红灯倒计时结束,后面的车在催。
  庄周收回手,重新挂挡给油,导航里的目的地不是伯温,是今天下午才去过的星垂天野。
  毛非还望着他,心跳如擂鼓,鼓棒和鼓面间有甜腻腻的糖浆:“庄周。”
  庄周应他一声。
  毛非似是费解:“我们才认识五天啊...短短的,五天...”
  庄周笑着瞧他一眼,又看回前方,沉吟片刻才道:“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了,长在心坎儿上的喜欢。”
  语气安静又认真,仿佛不是在说一见钟情,而是已经于细水长流中度过了朝朝暮暮。
  “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庄周问,“还记得么,我一开始说的就是想要跟你约会。”
  毛非眼眶发热,他当然记得,他还挤兑他装什么样子去约会,目的不还是约炮吗。
  “可以么,追求你?”问罢又改口,庄周弯起唇,“不管可不可以我都会追求你,通知你一声。”
  毛非垂下脑袋,眼睛潮乎乎地发涩,一双手攥紧手机在后壳上胡乱瞎抠。
  “我...我没有被人追过,都是我喜欢谁就主动出击...我以前还是外貌协会的,就喜欢帅的、长得好看的,还喜欢和我差不多大的,就能陪我一起玩儿,一起闹腾...”
  毛非咬咬嘴,似乎对以前的自己很不满意,蹙着眉心反省:“我改了的,我努力不再犯花痴,冉青和肖骁又帅对我又好,我也特别坚定,从没想过要把他们谁掰弯...我也不嫌弃你老了,你不老,你年轻。”
  庄周被逗笑,伸手揉了他头发一把。
  毛非更难受了:“所以,我真的没有被人追过,要是你来追的话...我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的,我肯定特别快就答应你了,结果你发现我得来全不费工夫,追到手之后就不稀罕我了怎么办?”
  车子行驶到星垂天野,先爬一个拐三拐的大上坡才能识牌进入。
  升降杆在车屁股后面落下,庄周缓速慢行,道:“那你就慢一点答应,使出浑身解数来为难我。”
  “为难你干嘛啊?”毛非嘴巴翘老高,“我给你港,我最讨厌作虫了,作天作地要这要那的,就不能谈一个身心健康的恋爱么?”
  旁边传来连声的轻笑,笑罢又是一声叹慰,庄周倒车入库,停稳,随后倾身过来捧住毛非的脸蛋亲吻他:“非非,我一定要把你追到手。”
  要拿的东西好多,后座位和后备箱里堆满了,全都是下午逛宜家时买的。
  房子在五楼,一梯一户,毛非搬一趟上来后就被庄周安排在玄关守门,他之后又跑了三趟才算完事儿,热得出了一脑门的汗。
  毛非踩着不合脚的拖鞋给他找抽纸,踢踢踏踏围着客厅转一圈没找到,最后想起来是在阳台上。
  一说起这茬就生气,那盆柔弱可爱又胆小的含羞草在下午转移阵地时掉底子了,这是毛非一路从伯温捧过来的,都捧到这儿的阳台了,那质量奇差的白色塑料花盆不辱嫌弃,啪叽,底子一掉,连带着整盆土壤都摔到地上去。
  他小心翼翼伺候了一路都没自闭的翠绿叶子在一霎之间尽数萎靡,蔫得无辜可怜又倒霉,好像再也不会敞开叶芯了。
  当时毛非握着空塑料壳气得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该气谁,站在泥巴四溅的白瓷地上不知所措,庄周拿纸抽走来,给他擦擦沾在下巴上的泥点子,又好声哄他去换身衣服洗把脸,等他再回来时,看见含羞草迎着阳光绽放在一只海口大碗里。
  “它们睡觉了。”毛非抽两张纸递给庄周,顺便汇报道,“红色的花还开着,一会儿给它换花盆么?”
  他们买了好几个花盆,不成套,各有各的特色,还有一堆多肉专用的,也都设计得古灵精怪。
  “明天一起换吧。”庄周脱了外套搭在沙发边,“饿不饿?”
  “不饿。”毛非看向地上的大袋子,“有的忙呢。”
  新房子冷清,时间赶,大件家具都是庄周看好后交给伯温市场部经理去置办的,崭新入户,没半点人气儿。
  “等花旦和小生来了就好了,它们俩每天都要闹。”庄周把密封罐放到料理台上,侧过身看毛非坐在圆凳上拆包装,是他一眼就看中的那双棉拖,鞋面上的熊耳朵被压得有点扁,毛非用手抓抓,又朝庄周望过来,“下周二,马上了!”
  再把棉拖晃晃,嘚瑟给他看:“可爱不?”
  “可爱。”庄周笑道,“那下周二,要来撸猫么?”
  毛非换好鞋,正合脚,不用再踢踢踏踏,他把包装袋揉得稀里哗啦响,然后吭哧道:“不太好吧?你不是说花旦怕生么?它从小伏都到这儿本身就是换了个陌生环境,再来一个陌生人,它得吓坏了吧?”
  “我助理陪它们俩过来,所以多你一个也不多,没事的。”
  “你助理?那我更不要来了吧,被他看见怎么办?”
  庄周失笑,把袋子里的瓶罐一一放好后朝毛非走来:“今晚在那么多人面前亲都亲了,怎么还怕被我助理看见?”
  “我是担心你,”毛非很严肃,“万一你助理发现我们之间有猫腻,上报给你爸妈,你会不会被打断腿?”
  “我爸妈知道。”庄周闻言便挑眉,又抛出加分项,“所以将来你答应我之后,完全不用担心会被出柜困扰,我爸妈,我哥,还有我助理,都知道。”
  毛非有点震惊,像相亲时交换资料一样坦白道:“我妈妈也知道,我高中谈了五个她都知道。”
  庄周更震惊:“你妈妈她,不阻拦你?”
  “她放养我,只要我不是做伤天害理又违法的事就行,”毛非咧嘴检讨,“所以我没怎么好好学习,直到要升高三了才知道紧张,感觉补习是补不上了,就去考艺术生,但是吧...我成天泡画室也没安分,第五个就是在画室里下手的。”
  庄周捉住他肩膀,带笑带质问:“非非。”
  毛非还没忘记庄周是他代课老师的身份,作为刻在学生骨子里的“胆怂”让他反思道:“我当时只看脸只看脸,我要是知道他那么渣我肯定老老实实成天画画!”
  庄周坐到沙发扶手上,双腿岔开,把毛非拉到身前囚禁住。
  “他怎么渣?他怎么欺负你的?”
  毛非简单前情回顾:“联考他考得不好,我买奶茶给他喝,他扔垃圾桶,还在好多人面前凶我,我现在想起来都好生气!但是更生气的是,他一边求我复合还一边撩别人,被我撞了个正着,然后我把他揍了一顿!”
  庄周竟然笑起来:“你揍的?”
  当然不是,他就扔了个雪球过去打脸,后续撂倒渣男的武力输出者是陈祈。
  毛非圈着他肩膀:“这是一个好长的故事,反正他被揍了,活该他。他特别能作,我说我讨厌作虫,作天作地作我,说的就是他,一度导致我有心理阴影。”
  庄周揽紧他,埋首到他肩窝里轻轻蹭,蹭得那句“我知道”模糊不清,没能被毛非听见。
  还有很多零碎的东西要收拾,毛非又把庄周的那双熊耳朵翻出来,两人踩着同款幼稚的拖鞋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走得脚心像燃着小火苗一样暖和。
  其实毛非还揣着好奇,在几大袋子陆续被清空之后,他还揣着一个隐隐作饿的胃。
  晚饭吃的肯德基,昨晚亲热时有人望着月亮想蛋挞,可惜才吃两个到嘴里就被腻得只想喝可乐。
  庄周牵他去洗手,比蛋挞还腻,仗着身材优势把人拥在怀里一起洗,他表扬道:“在家也帮忙做家务么?”
  “当然了,我在家的时候全都是我做,除了不会做饭,啥都会。”毛非挤满手泡沫和他分享,滑溜溜地把他指缝都认真搓一搓,“但是我没有养过猫,你得教教我。”
  真是喜欢得没词儿形容了,庄周吻着他后颈,刚想要种个草莓上去就听见一串叽里咕噜。
  他打趣:“好像不是水声。”
  泡沫冲干净,湿哒哒的,也不擦,毛非炸毛不让他抱了,可一想还得指望这人喂饱自己,遂又顺毛地拿擦手巾讨好地为他擦干。
  毛非自觉谄媚:“我饿了,你饿不饿?”
  庄周自觉享受完服务该发奖赏:“难为无米之炊,想点外卖还是想出去吃?”
  “外卖进不来吧,到了也要去门卫那儿拿。”毛非说罢顿了顿,忽然目光炯炯,“十一点,正是吃烧烤的好时候,去吗?”


第25章 你干嘛,故意让我吃醋么?
  几轮巨大的采砂船停在江中,江水流淌,映出粼粼月色。
  “我给船上的人想了个故事。”
  两个人坐在江滩边的红帐篷里,避风赏景,等着老板把烧烤端上来。
  “白天他们采砂,晚上,要比现在还晚,等我们这些吃大排档的都走了,都收摊了,他们就会从船舱里出来,饮酒乐甚,诵明月之诗,扣舷而歌,歌窈窕之章。”
  庄周直乐,接道:“驾一叶之扁舟,抱明月而长终。”
  毛非也开心,他肆意畅想:“他们其实是穿越而来的,古人来到我们现在的世界肯定一脸懵逼,于是也安心在采砂船上做活儿,白天捞沙子,晚上就举头思故乡。”
  庄周等了等,没等到后文,催到:“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然后他们和我们一样一天天过日子...”毛非握拳捶手心,“不对,然后他们不会变老,从前是送人渡江的船夫,后来是捕鱼人,现在是采砂工。也许将来会沿江而下,去大海,或者逆流而上,消失在唐古拉山脉深处,叫人再也找不到。”
  庄周笑着看他:“这么喜欢编故事,去网站上开个账号写小说吧。”
  “我不行,我就只能这么说说,一个字儿都写不出来的。”毛非把袖口卷起来,为即将到来的撸串儿做准备,“小裴哥才叫会编故事,跌宕起伏扑朔迷离,而且一定会死人,情杀,仇杀,自杀,死了还不要人安宁,掘坟,鞭\/尸,大卸八块喂狗吃。有时候他一边调酒一边跟我瞎扯皮,我都会发自肺腑地感慨---这个男人不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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