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何以知晓?"
"真的吗?"
"我那皇兄与那位夫人相交数十年,每年二人都会相会些时日,只不过那位夫人年龄虽大容貌仍美,仿佛岁月从不曾在她身上驻留一般。说起来我皇兄比那位夫人还小了几岁呢,但皇兄每次见着她来都欢喜不禁。"
"到底还是能相守的好。"孝逸缓缓说着,想着镜子的话,心中就有些惊,月夜,月夜,可还在人世么?
可是当时为什么就不能留下,似乎是本能地逃离,现在远在边关却又担心?
如同在益州的日日夜夜,每分第秒的思念萦绕心间,却无法做到瞬间的面对面?
"将军,在想些什么?"
"不知朝廷的送亲队伍中可有在下的知交,到时倒是可以把酒言欢,好好聚一聚。"
"将军莫急,估摸着后日天朝送亲队伍即可到达。到时在下一定第一个通报将军。"
"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吧。"
"三十啦。"
孝逸好奇地看着左贤王:"难道贤王从前从未爱过人吗?"
左贤王微微一笑:"爱过,当然爱过,只可惜本王做错了一件事,后悔莫及。"
哦?
"你不是问过我为何会摩诘派的武功吗?当年师父云游四海,与我父汗交好,他见我聪慧灵敏,就带我离开草原,或许是因为从小吃米饭的原故吧,我这身子竟长得像汉人,全无突厥人的健伟。在那里我爱上了小师妹,只可惜年少的时候太过荒唐,总以为人不风流枉少年,结果师妹一怒离去,这一去竟然就是十年不见!"
"十年?"
"人生有多少个十年啊?每思及至此,就心痛如绞,悔不当初,这十年中虽有那莺燕环绕,但我这心里却总是想着师妹,才知道爱一个人啊,真的没有办法旁顾他人。只可惜总是在离别后才明白道理。"
"那你没有去找她吗?"
左贤王绕有深意地看着孝逸道:"当然有找她啊!做错了,便要勇于改过,而如果对方是深爱着你的,也必不会与你计较,我那师妹便是如此,令我以为早已失去的幸福原来从未失去过。虽然明白得晚了一点,但很值得。"
"那你又要娶妻?"
"我为何不能娶妻?"左贤王哈哈大笑,打马而去。
如果对方是深爱着你的,也必不会与你计较?孝逸咀嚼着左贤王的话,心里想着,难道自己对月夜太过计较了吗?
可是月夜对自己多次的伤害难道可以不计较吗?
孝逸已经搞不懂。
算了,反正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就不要想了。
左贤王的婚事就要举行了,孝逸做为大唐王朝在边关的最高级官员,当然要隆重庆贺以示天朝的恩宠。
左贤王也亲自邀请孝逸做他的主婚人!
而孝逸也见到了大唐的使节,少武!
他乡遇故知,孝逸当然开心,可是奇怪的是,少武似乎有些难言之隐!对他总是躲避着。
左贤王来请孝逸到他的王廷,说要介绍新娘子与他认识。
这不好吧?你的新娘为何介绍给我认识?
你会是我的主婚人,怎么可以不认识新娘?
孝逸一听也有道理,便跟着左贤王去了。
进入王廷一瞧,孝逸倒抽一口凉气!
王廷内穿着喜服,端端正正坐在床边的竟然是月夜!
孝逸赫然回首,又眼紧盯着左贤王:"他就是你的新娘子?"
"不错!"
"可是你说过嫁给你的是宗室之女?"
"他是宗室之女,成为左贤王的妻子当然要谨守妇道,宗室身份只要皇帝陛下肯加封就可以了。"
"你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男人?"
"我也没说不喜欢!"
孝逸听着左贤王的话,突然之间竟方寸大乱!
此时,少武掀帐而进,他看了一眼孝逸说:"月夜是由皇帝陛下亲自赐婚嫁到草原来的。神武。"
孝逸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觉,只是愣愣地看着月夜。
"月夜,你过来,向将军陪个礼道个歉,将军大度,定会原谅于你,日后可就要抛却所有的恩怨,好好做我左贤王的妻子!"
月夜无声而来,缓缓跪在孝逸面前,缓缓叩首!
孝逸惊而后退,看着月夜没有神气的双眼,他的心发出一声哀鸣!
第十四章节:借东风
孝逸冲出王廷,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可是心口仍是一阵阵地抽痛,竟至于闷闷地呕出一口血,落在地上。
神武!少武出来看着他,眼中尽是担心。
孝逸回过头看着少武:"为何这个天要如此戏弄我?"
"神武,你既然不肯原谅月夜,又何必如此伤感呢?"
"为何,为何会是月夜?"
"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左贤王的奏折上指明要娶月夜,陛下想着月夜已经无用,既然左贤王想要,且由他。"
孝逸紧皱眉头:"什么叫月夜已经无用?难道在陛下眼里,月夜不过是件物品吗?"
"这又有何稀奇?月夜原是倡优,得你眷爱而已,你以为天下人都会爱他么,陛下不以淫乱之名杀他,已是对他天大的恩典。"
"那,那左贤王因何要娶他?"
"我看过他的奏折,说是听闻长安有佳人栊月夜,心甚神往,愿以娶之,珍而嬖之。"
孝逸面色惨白,脑子里哄哄作响,痛极难忍,终昏倒在地!
迷迷糊糊中醒转,只听得鼓乐声大作,孝逸挣扎欲起,此身却似泰山压顶,无力挣起。
孝逸心如死灰,复卧床上,迷朦朦地又睡去。
可是为何会在睡梦之中,听到那怒骂之音,听到那剑刃之声!
孝逸大汗淋漓地惊醒!猛见自己睡的地方居然是左贤王的王廷!
而眼前所见,令他惊骇不已!
左贤王正执剑在手,满面怒容朝月夜刺去!
孝逸几乎是本能的滚下床,大叫一声:"住手!"
左贤王猝然住手,望向孝逸!
"贤王为何要杀他?"
左贤王冷笑:"将军,此子居然不愿与小王成亲,小王愿与他成亲,是抬举了他,他居然不识抬举,既然如此留之也无用,不如杀之而后快,也可替将军出口恶气!"
"神武无须贤王出气,他一个人孤伶伶来到这里,贤王该多怜惜才是,怎可要杀便杀,想打就打!"
"将军,这样的人也配得到怜惜吗?"左贤王冷冷道。
孝逸长叹一声道:"他今日落此境地,也是神武的错!请贤王看在神武的面上,好生待他吧。"
"这样的人,本王不想要啦。"
"他可是皇帝陛下赐于你的人,怎可说不要就不要,若不要,他能到何处去?"
"将他遣送回长安就可以了。"
"你这不是将他往死路上推吗?"孝逸怒道。
"反正我不要了,既然不能送回长安,那就把他当成礼品犒劳我突厥将士吧。"
孝逸惊了一下,忙说:"贤王不可!"
"这也不可,那也不可,到底要如何是好?本王现在看着他就心烦,巴不得他从眼前消失干净!"
孝逸沉吟半晌,缓缓道:"贤王若不怕人见笑,就将他送与神武吧。"
"将军想要吗?他可是令将军伤心多年的人?"贤王惊讶道。
孝逸长叹一声喃喃道:"现在想来,我又何尝不是令他伤心多年的人?"
"既然将军想要,本王就成全将军吧,只是将军最好将他牢牢看住,他不肯与本王成亲,只怕会令我突厥将士嫌恶,若日后得知此人不再受将军保护,只怕此人后果悲惨!"
孝逸苦笑:"贤王此语,孝逸记下了,只是贤王不能成亲,只怕传到皇帝陛下的耳里,终是大不敬。"
"此事不用将军挂心,本王会小心应付,只是此地怕不能久留,本王派人送将军和他回边关吧。"
"那就谢谢贤王了。"
"不必,是我该谢你才是,若不是将军,本王还真不知该如何消了这口气!"
月夜和孝逸回到边关,孝逸先派人将月夜安置,这样过了半个多月,已到春暖花开的时节。
这日阳光明媚,孝逸也心情大好在后花园的草地上安睡,太阳暖洋洋的照着他。
其实自从月夜回到他身边,他的心情就慢慢好转,只是他和月夜依然没有半点交谈,二个人之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破冰的时机!
月夜黑衣如墨,长发及腰缓缓来到后花园。
他那修饰过的柳眉看上去就如一弯新月,缈缈中透着柔情。
双眼如春凝视孝逸!
整张脸透着从未曾有过的明净,温柔。
他来到孝逸身边,犹豫了一会,轻轻脱去身上的衣服,赤裸地跪在孝逸身边,小心奕奕地抚摸着孝逸的脸庞。
孝逸没有醒,许是春光日暖,正睡得舒服吧。
月夜胆子大了些,开始小心地亲吻孝逸的唇。
此时,有三个人影如风一般跃上将军府那能俯瞰后花园的屋顶。左右两男,中间一女,皆是神仙般的人儿!
只见那女子看着花园中的月夜和孝逸,得意地笑道:"若不是我想出这苦肉计,只怕李神武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和栊月夜在一起了。"
"就是,就是,师妹聪明绝顶,有谁能比得上呢。"左边男子一脸宠溺地笑道。
右边男子颇不以为然地缈了对方一眼道:"左贤王,虽说我表妹是聪明绝顶,如今又是皇帝陛下亲封的郡主,不过你也用不着拍马屁拍得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那女子把头一昂傲然道:"少武哥,这就是你多事了,他喜欢我,说句好话让我舒坦一下有何不可?你看下面那两个家伙,就是太在意什么男儿气概,其实若是相爱,谁弱些,谁强些有什么所谓呢?"
"就是,就是,师妹,别理你表哥光棍汉一个了,咱们也找个地方快活快活去。"
"咦,不对啊。"女子忽然说。
"什么不对?"左贤王和少武齐声问。
"你看那二人,怎么做这事都不出声的?那多没劲啊。"
"就是,就是。怎么不出声呢,师妹那猫一般的叫声,真正是让人酥到心里去了。"
"是吗?"那女人眼波流转瞧了左贤王一眼,左贤王登时半边身子都软了。
女子摘下耳环上的一颗珍珠道:"且让我再帮他们一把吧。"
"表妹,他们真的会好下去吗?"少武似乎仍有些担心。
"只要他们今儿个能一度春宵,自然百般委曲都会消弥,有时候两个人的相处就在于那一瞬间的温柔打破所有的隔阂和决绝!从此便是阳关大道了。"
"那月夜的病?"
"他那是相思病,见着相思的人,再好好养一养身子,就会好的。"
"师妹,少听你表哥鼓噪,我们走吧。"
"好!"女人柔声应着,左手已握住左贤王的手,右手持珠向孝逸疾射而去!
那珍珠劲道极大,直击孝逸的淫穴!
孝逸在睡梦中猝感痛楚,旋即又有一股麻痒难耐的感觉直冲脑海!不由得呻吟出声!
月夜惊喜无限,以为孝逸情动,立时大胆起来!
那房顶上的三个人相视一笑,如烟般离去!
后花园内,月夜尽情抚弄玩味着孝逸的身体!
这身体曾经在梦中品味过无数次,如今终于可以再次得尝所愿了。
正当他要挺身进入孝逸之时,孝逸突然醒转,月夜本能的慌了一下,被孝逸一个转身压在身下!
"神武?"月夜颤声低唤。
孝逸挥手重重打了月夜一巴掌!
月夜怔怔地看着他。
"是你们合起来骗我的是吗?"
"神武,我没有骗你。真的没有,我以后再也不会骗你啦。"
"那如果我现在只不过是骗他们的,只不过想让他们放心,那你怎么办?"
月夜的眼泪哗地就流了下来,他紧抱着孝逸浑身颤抖着,他紧抱着孝逸哑声叫着:"我不管,我不走了,反正我不再走了,我就要跟着你,一辈子跟着你!你就算打我,骂我,我也不再走了。"
"你是无路可走吧?"孝逸叹道:"虽然左贤王设了这个局,可是你的处境也一如他所说,他就是想让你陷入绝境,好让我不敢把你甩掉。可是,他们怎么就这么相信我呢?"
"神武!"月夜泪更多:"原谅我,原谅我!我知道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爱你,神武,我爱你!"
孝逸深深看着月夜,突然一头咬下,月夜负痛惊叫!
孝逸抬起头来,月夜的左胸被他咬出一圈清晰的牙印,渗出血珠!
久久,孝逸缓缓道:"好了,我们打平了。"
"神武!"月夜心情激荡,颤声唤道。
啪!
孝逸又打了他一掌,月夜再也不敢出声了。
孝逸亲吻着月夜的唇,亲吻着月夜的眉,亲吻着月夜的眼!
一路吻下,轻含着月夜的乳珠,用牙尖不时碎咬着,用舌头不时舔弄着。猛然一用力,月夜身子微颤着,轻吟出声。
孝逸的手向下,向下,向下,握住月夜的玉杵轻轻抚弄着。
嗬!月夜闭目轻吟着,身子微挺。
孝逸的唇亦向下,向下,向下,将月夜的身体吻得湿漉,他的舌头如蛇一般舔上月夜的玉杵,玉杵迅速胀大,孝逸一口含住,来回舔弄。
月夜只觉玉杵处被那齿尖刮过,又痛又麻,小腹中一片火热窜上脑海,顿觉身摇神荡,渴求至极,搂着孝逸便喘。
孝逸口中也添了无数唾液,干脆流将出来,湿了月夜玉杵,孝逸以指濡液,慢慢滑入后庭处,轻刮慢捅,令月夜心猿意马,那脸上早染了红晕,越发的淫心大起,放肆地欢吟着!
孝逸听得耳热心燥,并了两指狠力往那月夜菊穴中一插!
月夜娇吟一声,体内洪流奔泄而下,直冲玉杵出口!
孝逸口中一热,那玉液都喷了进来。
啊!月夜通体舒畅,长吁一口气。
孝逸爬上来,把嘴里的玉液尽数灌入月夜嘴里,月夜照食可亦。
孝逸复又爬下,将月夜转身背向伏跪于地。
孝逸抱着月夜的腰轻道:"月夜,你且用手把屁股扒开吧。"
月夜听了,用双手扳开自已屁股,孝逸以指濡唾液,再次刺入,直捣黄龙,摸着那菊穴内的淫窍,仔细来回摸索!
月夜被摸得浑身发麻,哎呀一声,跌伏在地!气喘吁吁。
孝逸伏耳低语:"喜欢么,月夜?"
月夜那里还有力说话,只是可怜兮兮地瞧着孝逸,一脸的渴求!
孝逸笑了笑,复再起身,跪在月夜身后,提起自己那已肿胀如棒的孽根直插入月夜菊穴之中!
"啊,神武,痛!"月夜惊呼。
孝逸不语,继续狠进,双手紧握着月夜的双胯,一进一退,紧抽慢拽,着力冲捣!痛得月夜死去活来,高声哀叫。
"神武,痛,痛啊!神武,莫要这样待我,月夜已经知错了,神武!"月夜哀泣不已!
孝逸却不管月夜如何叫唤,只是发力乱顶乱撞,渐渐地,月夜菊穴内淫水溢出,渐渐滑溜,穴内抽插之时骨骨有声,如水潺潺!
那痛楚化去,取而代之的却是淫欲深陷!
"喜欢么,月夜?我这银样蜡枪头可好使么?"
"神武,莫要再取笑我,神武,不要停啊,我,我这里头好辛苦!"
孝逸眼光一冷缓缓道:"是如何辛苦?是不是你那里头不似痛。不似痒。不似酸。不似麻。不知怎的方好。甚是难过得紧?"
月夜哀哀地哭着,叫着:"神武,月夜好难过,月夜真的好难过!"
"是那里难过,是这身子难过,还是这心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