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神眨眨眼[现代耽美]——BY:ranana

作者:ranana  录入:06-04

秀秀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边上,和我说:“哇,你这个角度好好,拍电影的话就是上帝视角,什么都看得到。”
她笑着用两只手捏成空心拳头,在右眼前比出个长筒望远镜,我也比同样的动作,我们的望远镜都对准了楼下。
业皓文从二楼的走廊上探出个半个身子,朝我们挥手。我的望远镜里他的脸显得有些小,手显得有些大,比例怪异。
业皓文高声问秀秀:”你确定晚上不下来睡?“
秀秀说:”你睡觉打呼,我不要和你一个房间。”
业皓文瞪大了眼睛指控:“他晚上睡觉磨牙齿!讲梦话!”
他的眼睛这一瞪,比例更怪了,我笑了出来,转过了身。秀秀放下了她的望远镜,对他扮了个鬼脸:”你是我爸吗,管我和谁一个房间!再说了,我爸也管不着我啊!他才不管我!”
我摸摸口袋,摸出烟盒和打火机,点了根烟。业皓文还在楼下大吼大叫:”室内禁烟!”
秀秀拱了拱我,冲我一阵挤眉弄眼,我递给她一根烟,点着了,我们两个边往下走边抽烟。走到二楼了,遇到业皓文,我们三个一起往一楼走,业皓文嘟囔个不停,左一句:”不要把烟灰弹在地上!“右一句:“你今天抽第几根了?”
秀秀根本不搭理他,挽着我来到客厅,通过客厅里连通后院的一扇玻璃移门走出了别墅。我回头看了眼,业皓文没跟出来,他站在门口和孙毓说着什么。秀秀扯了扯我,问:“你看什么?”
我说:“他一和你们说话就很急躁,完全没办法,平时就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古话说一物降一物,他像是命中有两个克星。”
秀秀说:“他小时候傻乎乎的,别人开玩笑说的话,他都会当真,现在好多了,现在做广告,哇塞,那叫一个八面玲珑,还没说正经事呢,先开玩笑。”
我说:“可能不正经一些,能过得轻松一些,他参透了这个道理。”
秀秀微笑,和我往前了走了会儿,忽而说:“我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他好像压抑了他的本性,你知道吗,我总感觉他不应该是这种你说的游刃有余的样子。”她挽了挽头发,一时失落,“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都和我说……”
我说:“所以……他性欲很强?”
秀秀高声说:“那只有你知道了!”
我说:“应该不止我知道吧。”
秀秀哈哈笑:“古话还说有志者事竟成,你看他这么有志,不也没成吗?古话有什么好信的。”
我也笑,秀秀还挽着我,我还由她引领着,我们走在种了蔷薇,茉莉和丁香树的后院,走过了那后院,我们去往树林,去往水声潺潺小河边。
下午,我们就在那里钓鱼,业皓文备足了鱼竿,鱼饵,甚至还带了个水下声纳雷达。我们一人一张折叠板凳,在河边的树荫下坐着,一人手里一根鱼竿,我看鱼竿,看河,看阳光在水面上的粼粼反光看得昏昏欲睡,哈欠连天。
他们倒都很有耐心,也都静得下来,因为怕惊扰到鱼,没有人说话,我看秀秀,秀秀眼眸低垂,专注地看着膝盖上摊着的一本大开本的书,我看了看孙毓,孙毓喝柠檬苏打水,神情散漫,我又瞥了眼业皓文,他在穿鱼饵,穿好了递给孙毓,孙毓接过去,放进自己的饵料盒里。业皓文戴上了太阳眼镜,穿短袖,到膝盖的麻布裤子,拖鞋,他的样子也很放松,似乎正享受着恰到好处的日晒、绿树、清风、短暂的眼神相接和肌肤碰触。
我坐得很无聊了,脚也有点麻了,便起身想去周围走走。秀秀喊住我,冲我招招手。我走到她面前,说了声:“我到处逛逛。”
秀秀说:“这里的路有些难找,你把手机给我吧,我给你装个定位,比微信定位准多了,户外专用的,这样我就知道你走到哪里去了,你就不会丢啦。”
我笑笑,把手机递给她。她比我自己还担心我。
装好定位软件,我就从河边走开了。业皓文在我身后叮嘱了句:“别在树林里抽烟,小心森林火灾!”
我确实想抽烟,也确实怕引起森林火灾,烧死自己就算了,连累一大片无辜树木,那就造孽了,我忍着烟瘾在树林里走着,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开始留意树林里的植物,起初那些茸厚的苔藓,菌伞上沾了些黑泥巴的白菌菇,那些我从没见过的野草,野花看上去是那么新鲜有趣,我甚至还捡起一片落叶看了看,我也说不清它是什么树的叶子,叶片很大,尖端微微卷曲,潜伏在绿衣下的经脉是紫红色的。可没多久,当那些苔藓,那些菌菇,那些野草,野花,枯枝败叶频繁地,重复地出现,我有些厌烦了,为了换换心情,我把注意力从周围转移开来,开始拿那条河当坐标来估算自己走了多远,后来走远了,河不见了,我就拿业皓文的别墅当坐标,后来,一抬头,望不见那别墅了,我在林子里歇了会儿,继续走,说不清是往哪个方向走,树林里的光线,四面八方都一样的稀薄,一样的很淡,到处都很阴凉,没什么蚊子,偶尔有鸟叫几声,清脆悦耳,我的烟瘾虽然还纠缠着我,但我长久以来第一回感到轻松,惬意,我感觉我可以走去任何地方,我感觉自然能包容一切,会包容我的一切,我可能会在自然里迷路,但我不会丢。
我就这么一个人倍感煎熬又舒舒服服得走了阵,从树林里走了出来。一下子,阳光变得毒辣了,我的面前是一条两边都是半人高的草丛的小径。我沿着那小径走,不一会儿,走到了一潭水池边上。水池边有些枝叶繁茂的大树,我找了一棵,躲去了它的树荫下,迫不及待地点了根烟。有水的地方就不怕火了。
水池在光照下呈现出一种浓稠的墨色,它的四面都是芦苇,仿佛一潭死水。我走近了几步,伸出一只脚小心地在它的边沿踩了踩,它和芦苇地的分界是很模糊的,那边沿净是些腐烂的芦苇杆。我退回了那片树荫下抽烟。
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喊我,我回头看。是孙毓。
他笑着说:“树林里不能抽烟,水池边上总能抽了吧?”
我也笑,说:“你们在河边也可以抽的。”
孙毓从口袋里摸出烟盒,咬出一根烟,走到了我跟前。我擦亮打火机,他凑过来,烟点上了。我们站在一起说话,他问我:“你真的是手工艺人?”
“差不多吧。”我耸了耸肩。
“秀秀给我看过她画的你的手。”孙毓低下了头,他碰到了我的手,拉起我的手,看着我的手。他比我矮一些,真的很瘦。他低头时我能看到他锁骨的凹陷,有一小瓣黑影落在里头,他稍微动作,那黑影漂漂荡荡,不胜风力。
他说:“你的手是蛮好看的。”
他还握着我的手,还低着头。我抽烟,说:“谢谢。”
他抬起眼睛看我,我也正看他,我们几乎异口同声:“你会游泳吗?”
说完,我笑,孙毓也笑,摇着头说:“我想起来了,你跑过船,肯定会游泳的。”
我说:“我还会潜水。”
孙毓放下了我的手,伸了个懒腰,靠着树干站着,他往远处看,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应该一起潜潜水。”
我也往远的地方看,说:“业皓文也会吧?”
孙毓耸肩摊手:“不知道。”
我一时好奇,就问他:“你订过婚,又取消了婚约?”
孙毓点了点头,说:“应该算是一个音乐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拍广告片的时候认识的,我蛮喜欢他的。”
“现在也喜欢?”
“喜欢啊。”孙毓笑着说,却不像是在开玩笑。我看他,可能我的眼神里透露出疑惑,他开始解释:“我喜欢他是没错,可是后来我遇到了更喜欢,更爱的人。我们谁都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可能现在爱的这一个你觉得他是你的最爱,可谁知道呢,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谁能彻底搞明白自己的真爱到底是哪个呢?”
我说:“或许真爱是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那个。”
孙毓耸肩,又说:“谁知道呢?”
他问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说:“我脸皮够厚,免费食宿为什么不来?”
孙毓笑着看我,说:“和你聊天蛮舒服的。”
我跟着笑:“可能是出于职业需要,我们的第一要务就是要让客人舒服。”
那种在孙毓面前能畅所欲言,放松,轻松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想,多半是因为我们陌生,但并非完全不熟悉,我们有交集,但我有预感,我们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产生交集。
孙毓还笑着,他笑时眼睛弯起来,像两道月牙。我想到秀秀和我说她和孙毓反串跳《阿波罗》,她是阿波罗,孙毓是阿尔忒弥斯。月光,狩猎女神。他的眼里有温柔的,绵延不断的爱意,像河,不息,不止。
霎那,我懂得业皓文的心境了。少年时倘若涉足过这样的一条爱河,谁又会想要上岸?
我抽烟,低下头,但这一口下去,我的烟抽完了,我往池边走,把烟头扔进了水池里。孙毓远远问我:“你喜欢那天那出《火鸟》吗?”
我点头,说:“那是我第一次看芭蕾舞。”
我踩到烂泥地里的一株芦苇。它像还是活的。
孙毓说:“不要因为它是你第一次看的你就说喜欢。”
我回头望他,张望着,他正在树荫和阳光的交接处伸展手臂,一道树枝的影子落在他的胳膊上,瞬间缠绕住他的胳膊,像在他的手臂上留下了一圈树叶印花。
他说:“其实我更想演《春之祭》。”
他仰头看那印花,手臂慢慢地旋转、垂落,放低,那树枝上的树叶便也跟着慢慢地旋转,迅速地生长,徒然地凋零。后来,他手臂上的树叶印花全落进了他脚下的影子里,他做了个扫动手指的动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好奇阿尔忒弥斯在那古怪的《阿波罗》的故事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于是,我问他:“听秀秀说,你们反串跳过《阿波罗》。”
“你知道《阿波罗》的故事?”孙毓咬着烟,他的烟也快抽完了。
我摇头,又说:“那天业皓文说给我听了。”
孙毓哈哈笑:“他看了太多遍了,我们每次排练都找他当观众,有时候我是阿波罗,秀秀是阿尔忒弥斯,有时候秀秀是阿瑞斯,我是爱神,后来我们一致同意,我们演兄妹最默契,跳得最好。”
他还说:“我们还一致同意,秀秀比较像阿波罗,我比较适合月神。”
我明白,我也同意。
孙毓说:“《春之祭》的故事就简单多了,春天,大地被祭祀,大地需要祭品。”
我问:“你是那个祭品吗?”
孙毓点头,他朝我走了过来,他也把烟头扔进了水池里。我们两个接吻。亲着亲着,他的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他解开了我的裤头,慢慢跪下来,跪在泥地上。他给我口交。
阳光近乎刺眼,我低头看孙毓,手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他的舌头灵巧,柔软,嘴里温温热热的,很舒服。已经很久没有人舔过我了,业皓文从没管过我怎么发泄,我只从他那里得到过一次高潮,那一次是在宿舍里,他说他想见我,我说我后天上班,他可以过来,他说他现在就想见我。我把宿舍的地址给了他,他过来了,我反锁上门,我们在下铺做爱,那天我没收他的钱。有好几次我都忘了要收他钱。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我们找不到空调遥控器,往身上压了两床被子,几乎透不过气来了,我们没开灯,我根本看不清业皓文。我只是能感觉到他一直摸我,摸我的耳朵,脖子,手臂,后腰,屁股,摸我的阴茎,他还亲我,亲我的脸,鼻子,嘴唇。
我射在了孙毓嘴里,我用手帮他擦嘴,他也用自己的手背抹嘴。我提上裤子,穿好,孙毓的牛仔裤弄脏了,我替他拍了拍,我们还靠得很近时,业皓文的声音从我们后面传来。他问:“烤了几条钓上来的鱼,要吃点吗?”
孙毓笑着和他挥手,走了过去。我侧过身,又点了根烟,业皓文喊我:“你来不来?”
晚上,秀秀做饭,明令禁止我们任何人踏进厨房,我们三个只好在客厅里坐着,我第一时间拿出手机接上充电线窝在沙发一角打纸牌,业皓文开了瓶红酒,开了电视,喝酒,换台。他给孙毓也倒了杯酒,孙毓拿着酒杯,摇晃着,时不时抿上一口,他站在一排书柜前搜寻着什么,那书柜里有些书,也有些桌游,半晌,孙毓挑了盒桌游放到茶几上。他在我边上坐下,说:“这个三个人也可以玩。”
业皓文瞥了眼,说:“这是全英文的。”
我还在玩蜘蛛纸牌,这一回合的最后一次发牌了,我说:“你们玩好了。”
纸牌游戏叫codenames。
孙毓说:“我英文不太好,不过我的手机英文不错。”
他把手机拿出来,放在了那盒桌游边上,他还打开盒子,把游戏规则说明找了出来,摊开来,放在我也能看到的地方。最后一次发牌却没找到任何可移动的纸牌,我选择结束这一回合,等分数结果的时候,我扫了眼那桌游的规则,我的英文还算可以,规则说明能看个八九成。通常这个游戏需要双数的玩家,玩家分成红蓝两方,每一方会有一名特工首脑,队伍里的其余玩家便是他手下的特工,每一回合的游戏,先在数百张文字卡牌里挑选出二十五张,以5x5的格式放在桌上,回合开始后,每一队的特工首脑会拥有一张解题卡,解题卡上清晰地显示那25张卡牌哪一张是路人卡,哪一张是间谍卡或者是刺客卡,特工们需要根据首脑给出的指示找出桌面卡牌里己方的所有间谍,而所谓指示只能是一个词,这个词必须和桌上的不止一个词存在某种关联联想的关系,哪一方先找出所有间谍就获胜。我们三个人倒也可以玩,三个人的话通常由一个人兼任红蓝两方的特工,另两人分别做红蓝两方的特工首脑,其余规则照旧。孙毓给我们分配了角色,他做那个双面特工,我是红方的特工首脑,业皓文是蓝方的特工首脑。
推书 20234-06-04 :从O变A后我成为国》:简介:(入库时间2020-06-04) 晋江VIP2020-05-31完结总书评数:12725当前被收藏数:22649 白越身为一名Omega,既是Alpha眼中的梦中情O,又是其他Omega的眼中钉。然而某日,他收到体检通知书,发现自己二次分化成了Alpha。基因等级S+,全世界人数只有两位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