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点头:“是这个意思。做好市场调查才能充分明白市场需求。需求是源如民生的切实需要,这是人力创造不出来的。”
贺老笑笑,冲吴老道:“你别听他胡扯,小孩子家家说话,哪有个定性。”
“现在才是小孩子的天下,我们那套已经不合适了。”吴老笑说完,冲贺芝兰道:“别听你爷爷的,大胆干,有时候不干到底永远不知道是对是错,年轻人时间才是最大的资本。”
“快别这么说,闯了祸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给善后。”
吴老给他个‘别炫耀再炫跟你生气’的眼神,贺老不跟他置气,转而又跟吴老聊些旁的,贺藏锋到是有点感觉不对,瞧瞧贺芝兰再瞧瞧李元羲,挪了挪靠近。
“你跟李先生又闹别扭了?”
贺芝兰不安的挪了挪位置。“没有。”
看了眼两人恨不得离个十万八千里的距离,贺藏锋:“你能不能成熟点,别跟个三岁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闹别扭那套成不?”
贺芝兰很想怼他句。比起小孩子过家家闹别扭那套,跟他搞基比起来你觉着哪个好点?
好在贺藏锋是个直男,直男的想法就是直的不会拐弯,否则就俩人这种特别拉开距离的气氛早感觉不对了。
程舟、刘坤一直关注这件事,俩人每五分钟轮着发条‘怎么样?’信息,贺芝兰抽空回了俩字‘安全’,但修罗场说来就来!不管以前坐到什么位置有多大建设,做为长辈,该催婚的时候绝对不会因为对方曾经是领导人而不催。
“芝兰也老大不小了吧?是不是要考虑婚姻大事了?从小到大给你递情书的怕是不少吧?就没相中的?”
吴老这些话在贺芝兰耳边就跟炸弹似的,‘轰轰轰’炸的他头晕眼花,满屏都是‘天要亡我!’,醒神之后下意识往那边看去。
李元羲垂目喝茶。
看不出喜怒的模样才更让人心慌慌,贺芝兰如坐针毡,勉强回了句:“我的事不急,我哥还没定下来呢!还有吴岐哥也是,连陈晟哥影儿都没呢,程舟跟坤儿都还没这意思呢,我不急、不急。”
贺芝兰这句话拉了不少人躺枪,首当其冲就是吴岐跟贺藏锋。
吴岐整个人都要不好,吴老笑笑:“你吴岐哥要是有你一半长的好我就不担心他了。”
当着别人面吐糟自家孙子长得不好,这爷爷估计也是亲的。
吴岐是不知该糟心催婚,还是糟心自己没贺芝兰长的一半好,顶着贺藏锋‘自己爷爷自己搞定’的眼神,起身转开话题:“爷爷。差不多该吃饭了,我们去餐厅入坐?”
吴老瞥眼吴岐,转首冲贺老摇首。“顾左方他。现在年轻人呀,说起婚姻大事一个个就跟被踩着尾巴的猫似的,炸毛的不行,哪像我们那时候说到谈婚论嫁,个顶个的积极。”
贺老闷笑。“这说的就是你自已吧?”
吴老笑他:“我记得当年最积极的那个可是贺老你呀,情书一摞一摞的写,都把邮局混成自个家了。”
贺老看他:“别尽笑话我,你当年情书也没少写,有不懂的字还是我教的呢。”
这一看就要翻旧账,都是年轻时候就认识的,谁不知道谁不是?吴老忙抬手示意‘打住’,
都是体面的老首长,在小辈面前说年轻时的浪漫史,不合适,要脸。
一行说说笑笑移到餐厅吃饭,贺芝兰落后一步,手指碰了碰李元羲的。
李元羲看他,贺芝兰顿时拉了个可怜兮兮表情,努力以眼神表示‘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我是无辜的’。
李元羲抿了抿唇。“先吃饭。”
这到底是有生气还是没生气?给个准信呀喂!
一顿饭吃的贺芝兰差点消化不良,放下筷子,趁李元羲给吴老把过脉时,贺芝兰打开微信急时求助。
【元羲哥生气我该怎么哄?】
贺芝兰这一顿饭吃的惊心动魄,连带程舟、刘坤俩人都提心吊胆,立马回【又怎么了?暴露了?然后权益之计否决你跟李哥关系?】
【不是,吴爷爷当着元羲哥的面催我婚,还说我以前收过很多情书】
【……当着男朋友的面被催婚,你这修罗场是不是没完了?】程舟想了想,又发了条【虽然有社会核心价值观当平安符,我觉着你还是该去拜拜】
刘坤没急着吐糟,真心实意给了个建议。
【扮可怜,躺平,让李哥随意】
【以上三条赞同】
看着发小信息贺芝兰揉额,深觉今天怕是出门没看黄历,否则怎么就挤一块去了?!
这厢李元羲给吴老切过脉,给出‘一切稳定’的诊断结果,以还要去王老先生那为由,提出告辞。临走时吴老问起王老先生病情,李元羲挑重要的说了两句,这才冲贺老、贺藏锋俩人颔首,贺藏锋起身送了两步,吴岐把俩人送到门口回转,贺芝兰从后视镜中瞥了眼,暗自松了口气。
待到远离吴宅,这才故作轻松道:“这一顿饭真心刺激了。”说着还抽空揉了揉肚子,可怜兮兮:“太紧张,吃的胃都绞痛了。”
李元羲明知对方有夸张部份,可还是忍不住给他把了把脉。“没事,回去多喝点水就好。”
贺芝兰反应速度的握住他手,拧眉:“有点难受。”滑动方向盘把车子停在僻静处,拉上手刹,以迅雷之势钻到副驾驶坐到人腿上,卖可怜。“你给揉揉呗。”
豪华座架的副驾驶再宽敝也容不下两个成年男人的体形,贺芝兰坐到李元羲腿上,一双长腿委屈的曲着,而上半身则紧紧帖在一起。看着眼前远优于常人的脸,以及对方缱眷双眸,李元羲喉咙干哑。
“别闹。”
嘴上说着别闹,手却是自动环上奇腰。贺芝兰抿了抿唇:“没闹。真有点不舒服,估计是太紧张又吃急了给闹的,元羲哥帮忙揉揉呗。”
对方摆明了就是仗着自己舍不得跟他置气,而事实上李元羲的的确确舍不得,就像现在这样明知对方是故意扮可怜,也舍不得。一手环着他腰,一手试探性的摸上肚子,贺芝兰舔了舔舌,攀着他脖子在其耳边轻声细语。
“…再下面一点,还下面一点,再往下,”
再往下是什么位置俩人一清二楚,俩人嗓子眼都有点发干,一个往左靠一个往右移,唇舌印上对方的。瞬时,就像干柴遇到烈火,唇舌交缠间瞬间把车内温度拨高,最开始贺芝兰还能自主而越到最后就只剩下被动承受了。
俩人帖的近,对方有什么反应不用看就能感受到,贺芝兰情动的想去摸他腹肌。李元羲把人紧紧按在身上,几乎恨不得把人嵌进身体,难耐的忍耐着。“这时候别招我。会控制不住伤到你。”
以额头顶着他额头,贺芝兰原本艳丽的唇色越发潋滟,哑声开口。
“我不怕。”
“不。是我怕。”李元羲从不否认自己在情爱方面是克制的,‘纵欲伤身’只是借口,他更害怕的是自己释放心中那头野兽之后,控制不住的伤了他。他可以不在呼名利、不在呼金钱、更不在呼权力,但他在呼他。
李元羲语气里包含的情动让贺芝兰软了,不是那里软而是心里,软呼呼的、热轰轰的,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为什么从古至今,不管东方还是西方,不管文化还是风俗,‘爱’之一字永远是所有人歌颂的强大力量。
第73章 第 73 章
到眼科医院帮王老先生换完药也才九点半, 俩人回到四合院, 程舟、刘坤凑上来一看贺芝兰脸上笑意,纷纷抬手去挨他额头。
“惨了惨了,贺公子被刺激傻了!”刘坤咋咋呼呼。
程舟装模作样:“瞧着温度不高,兴许还有救。李哥李哥,快给芝兰把把脉,兴许还没疯到彻底。”
李元羲忍俊,贺芝兰拍开俩人手,对之白眼:“不好意思哈, 我没傻没疯还全须全尾, 你们是不是挺失望的?”
刘坤捂着手憋笑:“我们这不是担心你么?要知道我们在这里担心的吃不香喝不下, 煎熬感不比你少。”
话音才落, 程舟禁不住的打了个嗝。刘坤死亡凝视, 有你这么拆台的?!
贺芝兰气笑, 拿手指点点俩人,半晌丢了个狠话。“给我等着,有你们还债的时候!”
从小玩到大放狠话的机率不在少数,是以俩人也不气,硬生生顶着旁边李元羲视线勾肩搭背贺芝兰, 悄眯眯问:“说说呗,你用什么办法瞒过贺爷爷跟藏锋哥的?”
没好气把肩上手臂挥开,贺芝兰挑眉看俩人:“问这么多,怎么?想吸取点经验?”
闻言,俩人忙摆手。“不了不了, 这种经验不吸取也罢也罢。”
懒得跟他们贫,贺芝兰回首拽李元羲手。“走,我们自己去玩。”超跑就在仓库,用感应钥匙打开车门,示意李元羲坐到副座。贺芝兰点火轰响引擎,倾耳听了听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听?”
一台车最重要的就是引擎,对于价值不菲的超跑来说犹为重要,所以设计者为了突出这点,对于超跑引擎的改造是最为重视的,从声音到转速,没有最极致只有更极致!可这些对不了解车又对车的好坏没概念的李元羲来说,想了想,还是直言道:“很吵。”
这就好比对古董没概念的人,秦国竹签、宋朝瓷器,前者烧火还嫌没劲,后者还没某宝六块买的细润。这出乎意料的回答让贺芝兰笑趴在方向盘。
李元羲看着他笑,眸光里三分宠溺七分无奈,把贺芝兰看的脸红耳赤趴在方向盘上只露出一双潋滟双眸。
糟糕,是想亲的感觉。
眼见就要亲上正甜密,猛得响起两声刺耳长鸣,贺芝兰跟李元羲受惊似猛拉开距离,摸着受惊的小心脏打眼看去,程舟、刘坤驱着超跑往前怼了怼,随着发动机的轰轰声,俩人倒在方向盘上笑抽过去。
“操!”
贺芝兰对着喇叭一顿狂摁,气极败坏骂:“一对傻逼!看我今天不怼死你们!”油门一踩,随发动机的轰轰声尾随前两辆超跑追过去。
超跑提速是最灵敏的,李元羲提醒他:“注意安全。”
“放心,我驾照可不是拿假的。”
投来个又酷又拽眼神,高级感十足的灰色超跑紧咬着前面蓝色跟橙色超跑汇入车流,纵使仨人驾驶技术再过硬,在车流不断的道路上也不得不降下速度,好在时间已经进入晚十点,车流虽然多,但总没有高风期那种堵在路上还没走路快的崩溃感,再加上近八位数左右的造价,行驶在路上,七位数以下的车都自觉让路。因为蹭花了赔不起,人家一个轮子比他们整台车都贵。
拖这些识时务人的福,仨车造价不菲的超跑在最短的时候内驶出效外,随着人烟的逐渐稀少,领头刘坤的橙色超跑开始提速,程舟蓝色随即跟上,贺芝兰微微侧首。“坐稳。我要提速了。”
李元羲颔首。
超跑超跑,只有跑起来才叫超跑。随着窗边风景的快速后移,速度与风的追促,李元羲视线从窗外移到专注驾驶的贺芝兰身上,他有点点理解所谓‘男人就没有不爱车’的这句话了。
在划的地儿玩的都是圈子里的人,谁的车一众心里都有数,是以仨人陆陆续续停好车跨下车门,便已经有人走了过来,一脸夸张的看看天空。
“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刘公子、程公子,哇噢,还有我们的颜值担当贺公子!啧,还有新朋友,”一见李元羲,顿时又惊又喜,老远伸长手凑上去半是玩笑半是打趣道:“让我猜猜,这位就是李先生吧?你好你好,我叫王子梓。大家都叫我王子。”
对方盛情难却,李元羲与之握了握手。贺芝兰把俩人手拍开,伴装笑骂:“滚粗!你还王子,怎么就不让人叫你太子?元羲哥别信他,叫他小王。”
王子梓捂着胸口冲贺芝兰作怪。“你长的好看你说的都对。”
贺芝兰作势要踹,王子梓哈哈跑开了,程舟跟刘坤抿着唇憋笑,冲俩人挤眉弄眼。李元羲垂目轻笑,贺芝兰拽着他手凶巴巴。“不准笑。”
李元羲依他。“好。我不笑。”
脸上笑纹可以敛下来,但眼里的笑意是怎么都掩不住的,贺芝兰不好意思干咳下,自己都觉着有点娇情了。程舟、刘坤纷纷打个嗝,装模作样的摸摸肚子面面相觑。
“狗粮有点撑。”
“还有点腻。”
贺芝兰一幅懒得理俩人模样,拽李元羲:“别理他们,走,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这也是尽可能的顾虑对方了,毕竟就对方把八位数的超跑引擎声都嫌吵,那这震耳朵的重金属音乐就更吵了。
一行才落座,小吃、水果、饮料等就陆续送了过来。
贺芝兰插了块水果尝着味道还行,然后把整盘都给李元羲端了过来。程舟跟刘坤敢怒不敢言,抬手把别的小吃往自己身边拢了拢。
“幼稚。”贺芝兰嫌弃。
程舟怼他:“也不知道谁幼稚。人家王公子不过握个手都吃味,李哥,有些人不能惯着,惯着惯着就能翻天。”
刘坤接茬:“就是。‘持宠而娇’说的就是这种。要换到古代,这就是祸国殃民的贵妃。”
贺芝兰踢他凳子:“怎么不是皇后?”
“哪个皇后持宠而娇了?”刘坤摊手。
“是呀,哪个皇后跟你一样又娇又作了?”程舟耸肩。
俩人一致对外,贺芝兰一脸简直了表情。第无数次萌生掐死俩发小的冲动。半晌冲刘坤冷笑:“你的药还要喝几天来着?元羲哥,我觉的某些人需要受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