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换左元继续讲道:“就你,扑上去就咬了人家一口,然后……哈哈哈哈,拉着人小哥哥的手,说要对他负责,真是……哈哈哈哈!”
大壮笑得不行,“我当时去拽你,让你明天都不行,你蹲地上抱着人家的腿嗷嗷的,不让负责就是看不起你,非不放人走……”
炎燚:……
炎燚:……
操!
炎燚坐在沙发上缓了半天,仍旧不相信他们口中的那个傻逼是自己。
端起茶几上的酒又灌了几杯冷静冷静。
彻底晕了,“我上厕所去!”
“嘿你能行吗你?”左元看他脚步虚浮,上前扶了一把。
炎燚:“滚蛋吧,不想理你!”
左元:……
大壮:……
面面相觑,对口型:他居然也知道羞耻!
也才敢刚走到洗手间门口,猴子:“欸,这谁的手机响半天了?”
“炎燚,是不是你的?这……”猴子看了一眼:“一池王八?靠谁的王八来电话了?”
炎燚:……
厕所也不上了,炎燚转头就夺了手机,“你王八,你全家都王八!!”
池洲已经打了十八个。
炎燚现在迷的厉害,根本就想不起叫池洲往死里给他打电话的事儿。
出门结了账,炎燚在门口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池洲已经打第二十个了。
电话终于接起,那边紧张道:“你怎么了?在哪儿?”
可能是吹了风,炎燚现在意识清醒,但是头晕的厉害。
反问道:“你打那么多电话,你干什么?”
池洲:……
他放慢了车速,“你让我打的。”
“有吗?”炎燚努力回忆,一片空白。
道:“哦,我忘了!”
池洲第一次咬牙,“你就没记得过!”
炎燚:“我记得呀!”
“呲”的一声。
池洲:“记得什么?”
炎燚:“记得一池王八!”
池洲:……
算了。
他噎口气,“给我个地址,我去接你!”
就他的酒品,池先生现在很担心他会不会抱着别人的腿要对人负责!
“你接我……”那边炎燚喃喃,突然:“好呀!那我等你!”
相当幼稚的口气!
池洲无奈:“地址!”
炎燚:“你让我想想,我想想,我现在……”
他迷糊的看了看头顶,又看了看对面的广告牌,才终于想起自己在哪儿。
慢慢吞吞地给池洲报了一个。
等池洲跟着导航开过去的时候,炎燚已经在路沿石上坐着了。
摇摇晃晃地在喝牛奶。
——虽然他也不知道他醉成这样,牛奶是从哪儿来的!
把车稳当地停靠在路边,池洲就下来了。
金鱼记忆的炎老师,现在吹了很久的风,酒精挥发,是彻底不清醒了。
见池洲站在他面前,懵懵懂懂地抬头盯着他看了半天,愣是没想起来刚才发生过的事儿。
眼睛慢慢弯成月牙儿,“呀,池先生,好巧哦!”
池洲:……
真是拿你这条鱼没办法!
他打开车门,正要弯腰去逮这条鱼回鱼缸。
炎燚咬着吸管,立马就跟受惊的猫一样,护住住牛奶盒,“你干嘛!”
池洲:……
他叹口气,很有耐性地,“我带你回家。”
炎燚迷茫地一会儿,拍拍胸脯,“哦,回家啊……”
他心有余悸,“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喝我牛奶!”
池洲:……
我跟你这醉鬼抢?
他无语至极,上前把人扶起来塞进后座。
跟照顾一个小孩儿似的,把安全带都给他系上。
左元在包间里等了半天,又出门找了好久没见着人,电话也打了不少了。
刚好池洲看见,就替炎燚接了。
“你他么在哪儿,我找你找疯了,电话也不接,你要上天啊!”
声音嘹亮。
“他在我这儿。”
池洲左手换右手,把听筒拿得距离自己远些。
“哈?”左元反应了一下:“你……池洲?”
池洲:“是我,我带他先回去了,放心。”
“哦……”左元呼了口气。
“那就好,我以为人丢了!辛苦您了,改天联系。”
池洲:“嗯。”
把电话挂了。
炎燚靠在椅背上,好像都已经要睡着了,池洲给他放手机的时候,他却又很灵敏。嗖一下就直起来。
第一时间还在担心他的牛奶,护犊子道:“干嘛,说了不让喝!”
池洲:“……我、不、喝!”
炎燚嘟哝,抱着牛奶盒翻了一下,“喝也不让!”
池洲:……
简直哭笑不得。
他抬手,狠捏了一把他的耳垂!
小小的,但是很软,像发泡的奶糖。
道:“怎么这么小气!”
“唔!”
炎燚脸颊红扑扑的,被捏疼了也不说话。
他就只护牛奶,两眼睛瞪得很大,很警惕的样子。
好一副“头可断血可流,但是牛奶不会让一口”的壮烈。
池洲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干脆就换了只手,对着他另一只耳朵再捏一下!
一抽回手,“呲、呲——”
超大两声。
护犊子的炎老师,为了防止不知名匪徒跟他抢牛奶,瞪了池洲几秒之后,就飞快地拿着牛奶盒子,一口气吸了个精光。
吸完了还拿在池洲面前晃了晃:“喏,没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了,你别惦记了!
池洲:……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超想捏人。
就是把人团圆乎使劲儿捏的感觉。
但他没有。
扯了一块毯子将这醉酒奶糖包裹好,池洲就转去了驾驶位。
车开出没多久,炎燚就眯上眼睛了。
池洲直接把他带去了自己公寓。
没办法,已经醉了的炎老师,已经跟三岁儿童一样的智力,估计连自家电梯都进不去。
好在他醉酒是真醉了,只要不跟他抢牛奶,他也不闹腾,躺在后座上,没睡着,但是特别乖。
一直到把人弄回床上,他都还裹着毯子,跟只猫儿一样。
还是最慵懒矜贵的那只。
池洲看他自己打了几个滚儿就不动,似睡非睡的,就去给他端了水,又热了两瓶牛奶放床头。
“想喝自己拿,我放这里了。”
以哄孩子的口吻交代道:“我就在外边,有事叫我!”
炎燚点点头,别提多听话。
可等池洲一转身,他扑腾一下就跳地上了。然后弓着腰一通乱翻。
池洲:?
池洲连忙过去拉他,“找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炎燚站又站不稳,还不让扶,踉踉跄跄走了大半圈。
疑惑:“哪儿去了呢?”
池洲生怕他再撞了,走过去,“什么哪儿去了,我帮你找。”
“龙猫啊!”炎燚歪着脑袋左瞅瞅又看看,皱巴着脸,“你看到我的龙猫了吗?”
“龙……猫?”池洲回想半晌,似乎有点儿印象。
就是那天他起床时,夹着的那只猫不猫老鼠不像老鼠的灰色公仔吧?
池洲:“它不在这里。”
“怎么会不在?”
炎燚嘟哝着,跪在地上往床底下爬。
是真的找不到。
池洲重复了还几遍,炎燚就是不听。
等他自己找累了,才问池洲:“那你有龙猫吗?”
池洲捏捏眉心:“我没有。”
炎燚眨巴一下眼睛,迟钝:“那你有什么龙猫?”
池洲:……
池洲道吸气:“乖,上床睡觉,我给你给拿抱枕!”
他努力把醉猫往床上引。
炎燚:“你的龙猫有两只耳朵吗?”
池洲:……
叹气,“我真的没有龙猫!”
炎燚:“那一定有尾巴!”
池洲:……
他索性就把人扯起来,掀开被子,“睡觉。”
不甘心的醉猫,一边上.床,一边,“那……你把你的龙猫借我吧!”
池洲:……
他可能是被传染的病了、晕头了,才跟一个醉鬼说了这么长的没营养的话题。
“抱枕给你先抱着,我现在让程成去买。”
揉了揉他毛茸茸的头发,池洲:“乖啊,先等一等。”
说着,他去摸开关。
可不等动作,“你不许走!!”
明明已经被安抚住的人,不过是关灯的功夫,都不知道他怎么起来的。
等池洲看见的时候,就只有一团黑。
某猫,直接八爪鱼一样盘在了他身上。
池洲抬起头,恰就对上近在咫尺的、那两只醺然迷离的眼睛。
炎燚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盯着他。
然后看了他一阵,舔舔嘴巴,一点一点地低下头……
如此似曾相识的画面。
池洲呼吸一窒,不自觉往后仰了点儿。
然而还没等他移开几寸,“啊呜——”
一大口。
咬在他下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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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炎:这只龙猫好好吃,呲溜~
池洲:……这次,你要再忘你完了!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而后的雷。
还有:木子李嗄 、的20瓶营养液。隔壁大胖儿、未妨惆怅是清狂的5瓶营养液。
今天特殊原因,迟到了。
但是我努力让它肥起来~
本章红包继续!
对你们嗷呜一大口~
第二十五章
“我榨了果汁,又让阿姨准备了营养早餐, 已经让程成过来取了, 大概……七点十分能送到。您今天进组,我先去公司一趟, 等九点钟过去送您。”
第二天一早, 六点,白芍收到池洲的消息, 很快就打电话来了。
池洲的早餐一般都是自己动手,偶尔程成或者白芍来的早, 会顺手带一份。
很少有, 并且他也没主动要求过。
今天破天荒一次。
因为今天特殊情况,池先生他……
现在动不了。
池洲躺在床上, 以一种相当别扭的姿势握着手机。
好半晌, “……嗯。”
一个音。
低哑、疲惫,且无力。
那边,白芍立马就听出不对劲儿了。
愣了一下,担忧道:“您怎么了?不舒服?”
池洲艰难:“没……有。”
白芍:“要实在是身体原因, 我可以跟图导请假。现在给您预约医生, 推迟一下进组时间……”
池洲:“……不是,不用。”
他勉强稳了稳呼吸, “我, 很好。”
白芍对此表示怀疑:“真的……没问题?”
池洲:“没、有, 我先……”
最后两个字“挂了”还没说完, 听筒里传来一声软绵绵的:“唔——”
白芍:!
她当即就被惊到, “谁在那儿?”
刚问完就断线了。
白芍看着依然还在亮着的手机屏幕,脊梁骨发凉。
进展这么快的吗?
都进展的这么快了吗?
我知道你速度,可你这也太速度了吧?
白芍崩溃:“昨天公司才拟好预备通稿,我都还没来得及修改呢你就……”
白芍太阳穴突突的。
缓了好久:“程成你先别过来了,我等会儿收拾了自己送。”
……………………
炎燚没有起床气,但是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在将近半个小时里持续混沌着。
会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醒的。当然,对于醒来干什么,也是一片混乱。有时候下了床,会迷迷糊糊在卧室里飘好久。
幽灵似的,什么事儿也不做,左转转右看看,等自己灵魂归位。
今天,可能是酒精挥发彻底之后,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他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被说话声吵醒的。
声音很小,很轻。可他在睡梦中听到了。
他任着自己的灵魂浪荡了一圈自己回来,闭着眼伸了个懒腰……
下一瞬,手伸出去,摸到一片光秃秃、滑溜溜的不知名物体。
闭着眼的时候,人的感官就特别奇特。
他以为自己的龙猫变异了,成了金属海绵宝宝,就怀疑地顺着往下摸了摸。
一块一块,硬硬的,好像……
炎燚睫毛颤了颤,再往下。
头顶传来一声暗哑的男音,“停!”
炎燚一个激灵,猛地一下睁开眼睛,“我.操什么东西?”
然后他就更加震惊地看到了一张放大的脸。
五官硬挺,棱角分明。是端正精致,挑不出缺处的轮廓。
就是……
窗帘没拉开,炎燚眼睑迟钝忽闪两下,“你怎么在这儿?”
池洲被他折磨了一个晚上,早上起来依然在水深火热里痛苦挣扎。
此下呼吸紊乱,并没有回答。
他只垂目看了看。
——那个手脚并用,半抱半压,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的小章鱼炎老师。
炎燚:“呃……”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这才发现这不是他的床。
关键不是就算了,他顺着池洲的视线看去,发现自己居然是以这样的姿势搂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