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地想绊倒江浸川,然后英雄救美地扶住江浸川,然后让众人都吃江浸川醋。
结果刚伸出一条腿,江浸川就停下来,“那边风景正好,”
叶泾渭踉跄了一下,“嗯,好……”好个锤子。
第二回 ,刚要伸腿,江浸川就踢上了他腿上,“哎呀,不好意思,”
叶泾渭扶住腿脚,强作坚强,“没事。”
江浸川早提防起来,他早就看穿了叶泾渭。
第三次的时候,叶泾渭连腿都没要伸,江浸川推了他一把,他即将往前扑倒的时候,江浸川故意夸张地叫住他,顺带抱住他,“你怎么净往地上栽倒,小宝贝?”
小宝贝那一声叫得特别响亮,无数人回头侧目看住他们。
叶泾渭感觉他后背的衣服都给目光给灼得点燃地烧了起来,浓浓的纺织布料的味道。灼伤烫穿了几个洞,后背格外的凉爽。
扶起他后,三金影帝双眸含情,“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没牵住你手!”
这声量,叶泾渭怀疑影帝喉咙里装了一个锣。
故意到家了,这个坏狐狸。叶泾渭暗自懊恼,急忙地离开他。
他们一起过索道桥,一般综艺总要有些人设的,比如恐高。有些人是真的恐高,而又有一些戏多的艺人喜欢一会儿恐个高,一会儿又被路人翻出他以前蹦极滑翔的视频。
洪弧的这种恐高情况,应该是第一种,真实恐高。
洪弧和傅氏河走在叶泾渭他们前面,叶泾渭看他们停住了。他们排在后边的也不能越过他们。
洪弧不敢过去,只能是傅氏河哄她。
“试一试,”傅氏河说道。
洪弧事后采访地时候说道:“我从小就恐高,出行尽量的不坐飞机,坐飞机就会睡觉。所以今天的过索道桥是我一个很大的挑战,在这里我很感谢一个人,多亏了傅氏河……”
“太高了,我怕我不行。”洪弧挽了一下自己的长发,担心地道。她实在很美貌,在这么多女艺人的圈子内。
后面的叶泾渭看住前边两个停在那里,江浸川左右望地到处看风景在等待。
看样子,傅氏河在劝着洪弧。叶泾渭看着傅氏河的身影,真好看,眉寡目冷,冰山美人。又看了回来江浸川,花花脸蛋,花花心肠,真是一只坏狐狸。
大太阳暴晒下来,仿佛都能闻到山上荒草和树枝烧焦的味道。水分蒸发在周围,惹得人在这种气温下脾气上来,性情暴躁。
但是傅氏河是一个从来都很冷漠、清高的人,面冷心寡的。没什么能让他动容,除了某个人。
“我跟你一起过,你别看底下就行。”傅氏河在镜头面前说了安慰自己同伴的本分的话,结果被剪辑出来,加上后期设计,居然被剪出了有些喜欢洪弧的意思。
节目播出的时候,积攒不少洪弧和傅氏河的CP粉。当时节目播出时,傅氏河和洪弧的CP粉占据CP数据排行榜的前几位。
“嗯……好,”洪弧点头,答应下来。
她过索道桥的时候,还是格外的显示出了自己的害怕,手略微地拉住傅氏河的衣袖,尽管她在两人的肢体接触上有点儿生分和腼腆。不知道是因为暴晒,还是情愫,使得她脸色比起平时要嫣色一些。
洪弧颜粉不少,节目后更是光速增多。
出于照顾一个恐高的人,陪她过底下是万丈深渊的,还摇摇晃晃长达百米的狭窄索道桥的心理,傅氏河的手无意地反过来扶住她。
洪弧看向了此时无比认真和淡然的傅氏河,看到他眉浓眼黑,气度翩翩。像是一头小鹿,在色·气中迷了路,竟一头撞进了心上。
两个人相互扶持着过了索道桥。
画面十分的美好和谐。
叶泾渭就在后面看着,虽然画面美如狗,但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白莲花不吃醋就不是白莲花,那得叫圣母或者天使了。渔场捕手的叶泾渭自然不是天使,同时也没有圣母心。
嫉妒啊,使得他面目悲哀。
江浸川看穿了叶泾渭的心里所想,故意戳他伤口,“郎情妾意,好般配啊。”
听到影帝的调侃,叶泾渭很想将江浸川摁在地上,让他那么话多,到了床·上被他压制的时候,看他话还多不多,还哼不哼哼唧唧了。
叶泾渭故意偏过头,看去别的地方。不搭理江浸川,也不再望前面在过索道桥的那对契约情侣。
江浸川就故意制造吸引他注意力的声音:
“手牵得那么紧,”
叶泾渭果然上当,看过去,虽然不是真的牵手,但是手隔着衣袖扶着,十足举案齐眉。叶泾渭酸了。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白莲花。
叶泾渭又硬生生地强迫自己别过头去,我不看,我就不酸了。
江浸川再一次故意地道:“欸,他俩今天穿了情侣装,”
叶泾渭果然又一次中计,看过去,傅氏河上衣是淡淡的薄荷色的,而洪弧是牛油果色的半长裙,裙子稍微紧身,勾勒出曲线。是直男,都会动心。
叶泾渭觉得此时此刻他自己才是最绿的那一个。
叶小白花好像发现江浸川故意在激他,说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注意别人,江老师?”
江浸川挑起眉毛,“怎么,你吃醋?”
叶泾渭笑容和蔼,“并不。”
影帝又来了:“你恐高吗?”
叶泾渭疑惑,“不恐高,”要干嘛?
江浸川饶有趣味地讲道:“你怎么这么单纯,小傻瓜?”然后伸手去把叶泾渭滑落在了衣领下方的麦调整好,镜头面前很是暧昧。
江浸川故意凑的很近,叶泾渭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以及熟悉的香水,比起以前,现在的烟草味淡了许多。
然而,江浸川压低了声量,在叶泾渭耳边,“你不恐高,我怎么抱你过去?”
叶泾渭大吃一惊,大哥,不用了吧,我会被你粉丝锤死的,就算不锤死,一个一口唾沫,他能游到明年才能游上岸。
刚好前面情侣刚好过完了索道桥,这边的影帝兀自地很大声地说道:“什么?你说你脚崴了,没关系,”
然后没有一点征兆地,打横地抱起他!
叶泾渭连忙大喊:“不用,我没事,我真的没事,真的不用,”
于是他们很夸张的过桥。江浸川说,“你如果说不用,你下场会跟滚下山的石头,看到了吗?
这索道桥连接的是两个山峰,两山非常高峻,山上是嶙峋怪石,光溜溜的没有多少草木。索道桥底下是山底,河水难以看清,只能听闻到一些河水流动的声响。当然索道桥也是有一定的稳固,节目组不会让他们轻易冒险的。
下边万丈深渊,叶泾渭知道江浸川在吓唬他,尽管相信他不会扔自己,但是江浸川掐了一下他的腰,叶泾渭疼得收住了声音。只有在心中叫苦连天。
江浸川把他从索道桥这一头,抱到了索桥那一端,三对情侣六个人和录制的节目组所有工作人员齐刷刷地盯着他们看。
过了桥,找到了平稳的地,影帝终于将他放下来,就有人凑上前,“崴脚崴到什么地方?要不要紧?”颜诺担心地问。
江浸川又故意地说,“你说你还能坚持,摔下去怎么办你说?”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江浸川在叶泾渭的眼神下已经死了百转千回了。
江浸川接收到叶泾渭的目光,又夸张地说:“你现在脚好了?好的。”
白莲花心里有一句mmp现在就要说。叶泾渭当场连锤死江浸川的心都有了。
傅氏河的眼神有些复杂,晏饮过来按住叶泾渭的腿,抬起头,“真的没事?”
江浸川做戏做全套,强调细节,提高真实性道,“刚才又红又肿,现在消下去一点,”晏饮又去看,叶泾渭慌张地抽回脚,“没事了没事,能走能走。”
傅氏河正想说话,“我抱你吧。”
口未出口,江浸川先他一步,故意得厉害,“没关系的,再不济我就背你走完今天的行程。”
这个在某几个人耳中很刺耳,晏饮和傅氏河面色不是很好。
傅氏河淡淡地说道,“我也可以背你,”
叶泾渭心里一副欣喜的表情,表面却装出了风轻云淡,“嗯,没事的,嗯。”心里乐死了。内心的小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兴奋打滚。
江浸川真是老谋深算,一步不让,“今天他是我契约情人,当然是我背他,”呛傅氏河。
登登登,修罗场又来了。
傅氏河反唇相讥说,“没事的,背一天这么累,背不了可以让出来的。”
登登登,叶小白花心里一紧。
江浸川冷笑,眉眼的是冰渣子,“绝对不会,你省省心。”
傅氏河毫不客气,“是吗,那希望你能照顾好人家,”这话说的,好像江浸川没有把人照顾好一样,这是在怪责江影帝!
登登登登登登!
气氛格外的尴尬,两人真的是针锋相对地到了一定程度。
晏饮这时候,如果他说上一句“我也来帮忙背”,那就是和傅氏河一起挤兑和围攻江浸川。但是双商极高他说道,“那让契约情侣好好磨合吧,不行的话他们会申请帮助的,是吧?”故意把问题的答案回复交给了叶泾渭,冲叶泾渭说最后一句是吧。
叶泾渭赶忙回答说是。
风波才暂时止住了。
晏饮拿来了跌打油,却没有像他自己说让契约情侣磨合,擦在了叶泾渭脚腕上,巧力地按着,“还疼吗?”
他蹲下来给自己搽药的时候,抬起那一张脸,叶泾渭看到了一张犹如绮罗的脸,从小往下仰着时,分外地就像是为自己口一样。
叶泾渭不由痴呆住了。
江浸川看住叶泾渭,暗问:“真走不动?”再掐了一把他的腰,作势还想要抱他。
叶泾渭:“…………”不用了不用了,怂了,连忙从晏饮的手中收回脚,不用晏饮继续擦,“已经好多了,”
晏饮只能把药油递给了他,“嗯,有事可以找我。”
江浸川想说话,叶泾渭知道影帝这时候要说一句“你当我死的是吗?”,连忙拦下来,“好,没事,没事,江老师会照顾好我的。放心放心。”接过晏饮递药油,推晏饮走。
作为晏饮今天的契约情侣,安枝看得很不是滋味。她面色在暴晒下没有发红的痕迹,却是有微微发白的征兆。
嫉妒就像是一张无边无际的网,把一个人,一个高级动物缠得紧紧的,皮肉被勒在渔网中,有时候勒太过了就会渗出血来。
走了一段路,翻过了山,终于到了中午,正是最晒最热的时候,大家找了处阴凉有水流的地方,停下来烧饭歇息。
节目组提供了捕鱼的工具给他们,他们自己也背来器皿和干粮,于是就地建灶生火。
按照情侣分工,有人生火煮米,有人捕鱼捞蟹,有人烤带来的肉,还有人搭建歇息的椅子和小帐篷。
光是自给自足地吃顿午饭,就花了两三个小时。捕鱼那一组,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节目组考察过,此处是捕鱼的胜地,头一次就抓了三条小鱼,还捕捉到了几只半拳头大小的螃蟹,不过是螃蟹没有肉,用来炖汤了
烤肉也处理了一些,有艺人坐下来吃烤好的食物,还有的艺人还在用节目组给的原始工具捉鱼。
叶泾渭被晒得脸发红,忙完了终于坐下来好好吃饭了。
有的艺人已经吃过一轮了,比如女艺人们。有艺人在帮忙烤肉。因为烧烤食材的速度比不上肚子饥饿的速度,所以总是饿得紧。
叶泾渭是搭帐篷和椅子,外加找柴火,或者其他活的候补的那一组。累得他汗流了不少,饿得慌,有人送了他一把扇子,正在扇着风。
晏饮和安枝是烧烤那一组的,安枝拿起了一条烧烤的黄鱼,看着不远处坐着的叶泾渭。她看到叶泾渭好像很热,不停地扇扇子。
安枝拿着烧好的一条巴掌大的炭烧鱼,走过去,要拿给叶泾渭。“你饿了吧,”
叶泾渭不知道居然还有田螺姑娘送食物,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了一张甜甜的脸,“你辛苦了,”
刚烤好还在冒热气的鱼,上面的鱼肉烤得滚烂,几乎都能看到刚才的火星子是有多旺。而就在交给他的时候,故意地手一抬,炭鱼生生地戳在了叶泾渭的脸上,叶泾渭立马捂住脸。
最早发现的是颜诺,他刚好看到了这一幕,慌忙地赶过去,扶起弯腰的叶泾渭,“泾泾,让我看看……”
叶泾渭感觉眼皮和眼下灼痛起来。眼皮一抽,黏在了烫掉的眼睫毛上。
有人扶住了叶泾渭,叶泾渭听见是晏饮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安枝站在原地,做出了不知所措的模样。
叶泾渭眯着的眼皮在微微颤抖着,发咸的生理眼泪一流,加疼了伤口,在抱来柴火的江浸川赶过去,推开了站着假装无辜的安枝,安枝一踉跄,差点摔倒。
“叶泾渭,你怎么了?”去抓过叶泾渭的肩膀,只见他捂住脸,手抓上了他捂住伤口的手,“说话,”
叶泾渭轻轻地抽了一口气,镇定地说道,“被烫,烫到了……”
江浸川视线一移,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烧烤的鱼和竹签,问他道,“是不是被竹签戳中眼睛了?”
这话一说,大家都很紧张。
晏饮也看到了竹签,从鱼尾巴插入,贯穿鱼腹,从鱼嘴出来,兀自地发着锋利的尖芒。脸上的担心更加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