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上了死对头的信息素[现代耽美]——BY:非期而然

作者:非期而然  录入:07-16

  看着看着,就不只是脸上着火了,身体和心里也跟着着了火。
  一开始水还是喝得温的,之后一杯接一杯倒的都是冷水,可冷水下肚,也照样压不下心里的火,尤涟觉得一扇新大门在眼前打开,然后自己以坐火箭的姿势一头冲了进去。
  凌晨一点,辗转难眠的尤涟从被窝里伸手拿手机,然后——
  尤涟:哥,我想好了。
  尤涟:我要订那个二十四只的,钱我明天转你。
  发完,一桩事了。
  尤涟觉得从头到脚都轻松了,他把手机放到一边,没一会困意就涌了上来。
  当晚他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身披战甲,手持宝剑,各个仙门斗宗的人把他团团围住,似乎要把他抓去斩首示众,然后他不屑地冷哼一声,抬手挥舞长剑,只一击,便把所有人打得落花流水。
  然后围剿他的人纷纷发出惊呼——
  “装O强者,恐怖如斯!”
  “不愧是装O门的欧皇陛下!”
  -
  第二天一早,装O门的欧皇陛下醒得比鸡还早。
  他坐在床上发了会呆,半晌后忽然用力揉了揉已经乱成鸡窝的头发,把它揉得更乱后跳下床,飞速洗脸刷牙,在亲哥起床之前出了门。
  学校是早上六点上早自习,尤涟五点半就到了学校,他在食堂买了早饭,然后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地吃。
  江苏的冬天很冷,空气是潮的,风也像是学了穿衣术,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路上的人都走得飞快,只为早点进入温暖的教室。
  只有尤涟,顶着一头呆毛坐在寒风中。
  他身体虽冷,但心情激荡。
  他开窍晚,不久前才大致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喜欢,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年少轻狂勇者无畏的时候,所以为了这份喜欢,他一头栽了进去,又是装O,又是装发情,还主动叫来宫鹤,强制性地把自己跟他扯上关系。
  现在更是为宫鹤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想想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再想想那即将到手的二十四只不可说。
  尤涟颇为感动地摇头叹息。
  ——他为了这份感情,真是付出了太多太多。
  “你在这儿干嘛?”
  耳边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把尤涟吓得一机灵。
  他抬起头看向来人,怔了怔,问:“你又来这里干嘛?”来者正是那个让他付出太多的人,宫鹤。
  “晨跑。”宫鹤眉眼冷峻,语气淡淡。
  “哦,那你跑。”尤涟单手撑着下巴,还沉浸在自我感动中,对于宫鹤的出现反倒没多大情绪波动。
  宫鹤没走:“你呢?”
  尤涟双手环胸,笑得有些隐秘的得意:“我想点事情。”
  宫鹤默了默。
  尤涟的表情让他想到了他们小时候,小时候的尤涟如果做了什么好事、或是在学校里得到老师表扬就会这样,嘴上不说,但脸上眼里充满着小得意谁都能看得出来。
  他又做什么了这么高兴?
  眸子沉了沉,宫鹤转身踏上操场,开始晨跑。
  总归和自己没关系。
  惊喜是别人的,礼物是别人的,赞美也是给别人的,自己在尤涟那儿,总归是什么都得不到。
  然而尤涟并不知道宫鹤的想法。
  他看着冷着脸走开的宫鹤,笑容僵在了脸上,兴奋的脑子也开始一点点降温。
  宫鹤已经跑了起来。
  他身材颀长,长相出众,虽然穿着宽大的校服,但寒风吹过,薄薄的校服贴上里面的棉袄,依旧把独属于少年人抽条时的高挑纤细勾勒地淋漓尽致。
  他戴着顶棒球棒,跑动时嘴边呼出一团团白雾。
  整个操场上就他们两个人。
  他看着他,而他却目不斜视,即使从他身前路过,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更没有说过一句话。
  尤涟抿唇,低头咬了口玉米饼。
  玉米饼已经凉透,没了出锅时的软糯,咬上去又冷又硬,像一块石头。
  十五分钟后,宫鹤跑完步。
  尤涟还坐在操场边,手里捏着没吃完的玉米饼,看起来正在发呆。
  宫鹤在他身旁站定,边解手套边道:“快上课了。”
  尤涟抬起头,眼神有些懵:“嗯?”
  宫鹤又道:“五点五十了。”说完他看向尤涟凌乱的头发。
  尤涟有一头浅金色的中长发,头发长到脖子根,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平时他总会把前半部分扎起来,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扎,被风一吹就乱成了一团。
  尤涟后知后觉地看了眼手表:“这么晚了。”
  “嗯。”
  尤涟站起身:“我回教室了。”
  “头发。”宫鹤叫住尤涟。
  尤涟一怔:“奥对,你帮我拿着,我理头发。”说着他把手里的牛奶和玉米饼袋子递给宫鹤。
  宫鹤没接,而是伸手在尤涟的头上拨了起来。
  尤涟呆在原地,头皮上传来的微凉抚触让他忍不住地缩了下脖子。
  宫鹤收回手,神情依旧冷淡:“好了。”
  尤涟愣愣地看着他:“谢谢。”
  宫鹤嗯了声,抬脚离开操场。
  -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了教室。
  见到他们两个一起进来,整个班非常默契地沉默了一瞬,吃早饭的停了手,正在背书的也忘了背下一句,一瞬间的空白之后,班里才重新恢复了刚才的热闹。
  尤涟坐回位置没多久,旁边的傅欢就凑了过来,她一边偷瞄宫鹤,一边压着声问:“你跟宫鹤打架了吗?”
  “嗯?”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还做了一晚上梦的尤涟在进入暖烘烘的教室后更困了,也更迟钝了,过了会他才回道,“没有啊。”
  傅欢露出一副已经看透的模样:“是吗?我不信,你刚才回答的时候停顿了好一会。”
  尤涟道:“真没有。”
  傅欢拧起眉,打量着尤涟:“那你头发怎么这么乱?宫鹤的手也是,都红了,他扯你头发了?”
  没等尤涟解释,班主任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唐女士气势满满地在门上敲了敲,凌厉的目光扫视众人:“还不开始看书?来了就是吃早饭聊天的?”
  尤涟正欲辩解的嘴巴合上,傅欢也缩回了原位。
  “还有——”
  锐利的目光落在尤涟的脑袋上,“长头发的都扎起来,学校不允许披头散发。”
  班里很安静,落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尤涟打完哈欠,抬起头就见班主任的目光直直地看着自己。
  尤涟精神一振,猛地想起他今天忘记扎头发了!
  以前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把头发扎起来,今天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结果就忘了。
  他弯下腰,在桌肚里找发圈。
  草了。
  他准备了一堆装O道具,却独独忘了备点扎头发的发圈!
  “嘿,这个借你。”
  尤涟循声望去,是个长了张精致御姐脸的女生,班里的人他还没认全,所以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女生笑眯眯地看着他,葱白似的手指上勾着一个玫红色发圈。
  “谢谢。”尤涟伸手接过。
  他也顾不上颜色了,拿到发圈后手忙脚乱地把头发扎了起来,扎完顿时松了口气。
  看着被他扎在头发上的小草莓,女生又笑了:“你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宫鹤:你再说一遍?


第6章
  尤涟随口道:“谢谢。”
  女生笑着打量尤涟,眼里笑意愈浓。
  纤长的手指在发尾打着圈,忽然,她有种被什么盯上的感觉,扭头去看,恰好对上宫鹤那阴沉漆黑的双眸。
  她怔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冲宫鹤挑了下眉,然后才施施然转过了身。
  有唐恋坐镇,三年一班的精神面貌顿时有了质的飞跃。
  朗读的朗读,背诵的背诵,之前还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的也昂首挺胸,念书的声音中气十足。
  只有尤涟在补作业。
  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他的状态有些奇怪,脑子里似乎形成了一张屏蔽外界的膜,任由周围的读书声再响,他也稳得跟一尊佛似的,两耳不闻身边事,专心致志写作业。
  连唐恋走到他身旁都没注意到。
  “昨晚没写作业?”
  尤涟抬起头,他今天穿了身白色的山羊绒外套,肩上的领子又大又毛茸茸的,衬得他唇红齿白,脸看起来特别精致。
  “是啊唐总。”尤涟下意识地冒出一句。
  唐恋嘴角忍不住地勾了勾,轻咳一声才重新板起脸。
  她道:“现在是早读课,没看到别的同学都在读书吗?”
  尤涟只好把作业收了下去,拿出语文老师要求背的资料开始读。
  可读书也分动脑子和不动脑子。
  动脑子的是一边读一边记,不动脑子的是光读不记,读是读了,但脑子根本不转,于是越读越无聊,越读越想睡觉。
  尤涟的神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萎靡。
  到底是哪个专家说早晨是脑子最清醒的时候?明明晚上他的脑子才最清醒,熬到凌晨轻轻松松,早上脑子反而跟浆糊无异。
  唉,不愧是他。
  游离在科学之外的Alpha!
  在脑子里中二地吼完,回到现实还是得该干嘛干嘛。
  早上六点到六点半是晨读时间,六点半到七点是自由复习时间,然后七点铃声响起,全校统一楼下集合跑操,高一高二的围着操场跑,高三的围着教学楼跑。
  既然学校有安排晨跑,那宫鹤大早上一个人跑什么跑?
  尤涟侧头去看宫鹤,就见宫鹤还在写试卷,他伸头瞄了眼,发现是昨天布置的作业之一。
  哟,学神居然也没写作业!
  从早上到现在宫鹤一直冷冰冰的,对他也是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这让转学就是冲着宫鹤来的尤涟有那么点点不是滋味。
  就很想骚扰骚扰宫鹤,看他变脸。
  “你……”目光忽然在某个地方顿住,尤涟揶揄的话停在了喉咙口。
  他看见宫鹤握着笔的手关节处有明显的红肿,绝不是被冷风吹红的,到像是砸什么东西砸出来的,比如……
  砸在谁的脸上。
  当然,砸在桌上也能有这种效果。
  就在这时,宫鹤放下笔,他合上试卷,起身向教室外走,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尤涟一眼,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尤涟看着宫鹤的背影:??
  不是,这BKing是不是有点装过头了?他一个大活人在这,而且刚才还出了点声,就这样都没看见?开什么玩笑?
  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老子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却对老子又是嘲讽又是无视,妈的渣男!
  “宫鹤!”尤涟大喊一声。
  宫鹤顿了顿,停住步伐。
  他扭头看向身后,正对上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没等他作出反应,整个人就被用力地往旁边顶了下,右肩重重撞上黑板。
  “借过!”尤涟撞开宫鹤后大步往外走。
  不光周围的同学愣了,宫鹤本人也愣了。
  他愣完抬眼,目光却一下被那束绑着草莓发圈的小揪揪吸引——
  尤涟头发软,扎起的小揪揪也软,又扎得匆忙,小揪揪就比平时高了些,此刻正随着尤涟的步伐一跳一跳的,配着一颗红色的小草莓,看起来调皮又活泼,跟发怒的本尊反差极大。
  宫鹤的喉结滚了滚,觉得心上有束金发在轻轻地挠。
  “宫、宫鹤?”
  郑明明战战兢兢地看他,“你还好吧?”
  宫鹤垂下眸,嗯了声。
  他边往外走,边伸手轻拍右肩,粉笔灰扬起,雪白的校服上还是留下了红红绿绿的印子。
  撞完人的尤涟背着手走在前面。
  他虽然目视前方,但注意力却在身后,就等着宫鹤有所反应,结果一直等到跑完步、吃完早饭,甚至第一节 课铃响了,他都没等到宫鹤的回应。
  他这根炮仗很憋屈地哑了火,坐在位置上一边跟着语文老师划重点,一边悄悄补下午数学课的作业。
  不就是不搭理人么?
  搞得好像谁不会似的,嘁。
  -
  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班里又是瞬间跑了个精光。
  尤涟依旧不打算去食堂,他慢慢悠悠地走在最后,掏出手机,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结果一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提示,他就后悔看手机了。
  [消息来自微信]
  蓝色妖姬:涟涟,中午去看看你爸吗?
  蓝色妖姬是他亲妈,翁甜。
  她不光昵称是蓝色妖姬,头像也是,还在她住的别墅周围种了一圈,尤涟时常觉得他妈可能上辈子就是一株蓝色妖姬。
  尤涟:今天中午有考试,不方便请假。
  蓝色妖姬:晚上去也行。
  尤涟:九点放学,到医院要十点多了,他都睡了我孝顺给谁看?
  蓝色妖姬:我看你就是不想去!
  是的,尤涟就是不想去。
  他对尤正勋没什么太深的感情,因为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跟他相处过,所以对于他住院的事尤涟是真的没什么感觉。
  真正让他不乐意去医院的原因,是他不想见到詹雅婕和她那两个Alpha儿子。
  他对他们付出过十来年的真心。
  真心地把詹雅婕当妈妈,真心地把尤弋和尤桀当哥哥,结果到头才发现,一切都是骗局,是一出从开始就不安好心,充满着虚伪和恶意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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