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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导演组正透过监视器盯着他们看,当然也听到了沈鹤说的话,沈鹤抬头对屋角的摄像头打了个哈哈:“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收了撬棍,沈鹤走到书柜和书桌旁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书柜一上一下双门紧闭,书桌表面光洁如新,连铅笔字的痕迹都没有,只有一把锁。
他又沿着墙角走了走没有发现,于是回到陆旭身边。
陆旭刚刚试了试取画框,但没有丝毫移动,于是现在在拆床。
这是一张很窄的木床,连床垫都没有,掀开薄薄盖在上面的一层床单,底下只有一块最原始的木制床板,光是看着就觉得躺上去脊背一定会被硌得发疼。
屋子里没有窗,略有些昏暗,进密室前他们把手机都上交了,没有光源,沈鹤拿出包里的打火机把蜡烛点燃。
借着烛光透过床板扫视床底,沈鹤眼尖地发现床头一角有一只盒子。
沈鹤:“那里。”
陆旭也看见了,五指张开抓住床板中央就要把它往上提。
沈鹤想到陆旭昨天躺在床上虚弱的样子,忙接手:“我来我来。”
陆旭:“……我没那么脆弱。”
肠胃炎而已。
沈鹤坚持道:“不行,用体力的你都别动手。”
说完把蜡烛移交到陆旭手里,双手拉出了床板斜搁在墙边。
铁盒体积很小,一个手掌就能托住,样式就像1990年代的儿童零食包装,外观被涂成了小汽车的模样。
拉开汽车头,盒子里放着的是一把玩具小刀,没有刀鞘包裹,刀刃就这样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旁边还有一张字条,笔迹歪歪扭扭,一看就是孩子写的——
“1999年5月8日,爸爸出差一周终于回家了,这次给我带的礼物是一把刀,爸爸说男子汉一定要拥有一把刀才酷,但是刀不能随便乱玩,也不能带去学校,如果弄伤同学就不好了,所以我把它放在小汽车里。”
一刀一纸,没有其他线索了,沈鹤有些失望,他本来还以为这汽车里能放着至少一把钥匙。
陆旭弯腰把床底重新仔仔细细照了一遍,但是没有其他发现,刀也只是一把普通小刀,并没有什么机关。
陆旭又低头读纸条,沈鹤看不出什么,就直起身看墙上那幅向日葵油画。
油画并不是什么名家之作,笔触十分稚嫩,应该是写纸条的小男孩画的,沈鹤伸手摸了摸其上风干的颜料,却意外发现画框虽然取不下来,但可以左右转动。
“咔咔咔”沈鹤顺时针转动,画框背后传出机械齿轮的声响。
沈鹤:“陆旭,你看这个画框。”
陆旭听见声音后,把刀和纸条重新放进铁盒里,一起凑了上来。
很意外,画框背后镶嵌在水泥墙内的居然是一个模样精细的密码柜,与纸条上的1999年格格不入。
密码是八位数的,因为先找到了纸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陆旭直接输入了 “19990508”。
柜子应声而开,里面有被揉成一团的黑色布料。
沈鹤拿了出来:“这什么?衬衣?看看口袋里有东西吗。”
沈鹤提着衣领两边,陆旭伸手去摸,果然在右侧口袋里摸出了一把钥匙。
钥匙是用来开启书桌上那层大抽屉的。
区别于书桌表面的光洁,抽屉内部杂乱无章,不仅仅是体现在凌乱的纸张和文具上,还包括抽屉内部被红黑水笔以及修正液涂抹过的痕迹。
沈鹤感叹:“……这小男孩也太乱来了。”
虽然大部分男孩子们都不怎么会爱护桌椅用具,但这位的破坏程度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了。
陆旭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伸手拿出了桌内一堆纸笔中唯一醒目的活页本。
那是一本日记。
日记并不是每天都记,有时两三天才写一篇,有时两篇之间的跨度长达几个月,大部分日记只有寥寥数语。
陆旭快速翻阅,时间跨度一直从2004年到了2009年,男孩的字迹逐渐成熟潦草,内容也渐渐可读起来。
只是传递出的情绪并不积极。
【2009年9月5日,天气好热,好烦,一点都不想上学,但是家里也不想待,不知道去哪里才能清净。】
【2009年10月2日,外面好热闹,为什么其他人的国庆这么开心,我们家却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这里简直比墓地还安静。】
【2009年11月4日,妈妈又在咳嗽了,我想快点毕业,快点工作,等我长大了就带妈妈离开这里。】
【2009年12月27日,他又打妈妈了,我一点都不想再看见他,也不想再叫他爸爸,他真恶心。】
翻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并不是没有记录,而是纸张全都被撕下。
沈鹤和陆旭看完以后沉默了许久,沈鹤才喃喃:“这密室逃脱还有剧情啊……”
陆旭点头合上日记,食指扣了扣封面:“一个家暴的父亲。”
沈鹤看了眼书桌上的铁盒,里面还有那张孩子收到礼物后欢欣雀跃写下的纸条,对比强烈,反差明显。
“真没想到啊……”
现在再看书桌内的涂鸦,沈鹤完全理解了。
就这生活环境可不是要压抑到想要发泄吗。
陆旭把抽屉整个抽了出来,在最角落翻出了另一把钥匙,转身又去开了书柜的门。
书柜里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上层一共有三排书架,放的基本上都是教辅和各类杂书,会计的、经济的、法律的、养生的,应有尽有。
下层书架就更空了,放了几个羽毛球拍和篮球,紧挨着篮球的就是一把房门钥匙。
沈鹤拿着钥匙走到门口,轻轻松松把门打开。
沈鹤:“……就这样?”
他以为这房间里还有其他剧情线索。
陆旭:“看第二个房间吧,应该会有后续在外面。”
第二个房间因为有一扇不小的窗,光线充足,环境敞亮多了,蜡烛就被留在了卧室里的书桌上。
这里是客厅。
客厅正中央放了沙发、茶几、电视机,大多数人家里常见的家具摆设这里全都有,只不过因为之前那本日记内容以及四周暗灰色的水泥墙,沈鹤觉得这里有点阴森森的,不由得慎得慌。
于是他下意识往陆旭身边靠了靠,又抓住了他的衣袖。
陆旭发现了沈鹤微小的移动,瞬间嘴角勾起,语气里也带着调笑:“你害怕?”
沈鹤:“啊?有点……”
陆旭把手臂伸出:“怕的话抓着我的手,别只抓衣袖。”
说完拱了拱鼻子补了句:“节目组的衣服质量不好,要被你拉坏了。”
背锅的节目组:“……”
沈鹤依言抓住了陆旭结实的手臂,两个人同进同退,一起找线索。
卧室是孩子的领地,客厅里则是大人留下的物品和痕迹比较多。
出了卧室门,左侧靠墙安置了一个半人高的四层柜,下面三层都能被拉开,放的都是些医药箱、抽纸、洗发水等日用品,但第一层被锁着。
柜子的正上方也有一个画框,陆旭在翻动柜子时沈鹤抬手沿着画框一周摸了摸,不过这个画框是真的没什么机关,只是一个摆设。
正当沈鹤环顾四周猜测钥匙的位置时,耳边陆旭突然轻笑了一声道:“这个。”
他从柜子里拿出了一瓶爽肤水,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场发布会上WIH推出的新品。
WIH是《最佳搭档》的首席赞助商,植入当然是少不了的,只是陆旭把那瓶水拿到柜子上把玩时,沈鹤自然而然想起了陆旭曾经把这爽肤水涂在他的脸上。
当时没觉得什么,现在却脸上有些发烫。
尽管他已经忘了当时的感受。
不过陆旭的表情倒像是一副陷入回忆的样子。
沈鹤心头又腾起一片酥麻,他垂眸扫了一眼,第三层柜子里几乎全是WIH旗下的快消品,于是他往旁边拉了一把陆旭:“走了走了,这里没什么信息,去找能开第一层柜门的钥匙。”
说完他就自己逃也似的挪到了沙发边,在缝隙间摸索,努力低头不去看陆旭。
陆旭笑了笑,依旧蹲在那里查看最后一层柜子。
里面存着的全都是证书,而垫在这些证书底下,被压着的是一张薄纸,陆旭拿起粗略一看,提炼信息总结道:“这家男主人是金融界的白领,工作压力大,被诊断得了精神疾病,平时听不得噪音。”
沈鹤边拆沙发套边回想:“所以那个日记里说的节假日在家却像是在墓地里,指的原来是他爸爸要全家人安静。”
沈鹤“啧”了一声。
实在是奇怪的病,奇怪的要求。
沙发垫被拆了个遍,里面却没有任何线索藏匿,沈鹤趴在地上,本是随意扫视一眼沙发底,没想到却看到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好像在暗处发光,他把手伸进去扒拉了一阵,成功拖出一把钥匙。
沈鹤往陆旭身边走:“找到一把钥匙,试试!”
巧得很,恰好就是开第一层柜子的那把钥匙,柜门被打开,放在最上层的是一张病历。
陆旭打开,这本病历属于男孩的妈妈,家里的女主人。
前几页都是外伤诊断,时间显示从2006年开始,一路往后翻到病历中间,时间为2010年时,病历上出现了另外三个字。
沈鹤念出声来:“抑郁症?”
病历的最后一页掉落了一张纸在地上,沈鹤弯腰捡起,受到的冲击却更大了。
纸上写着——死亡证明,而死者赫然是女主人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 谁!上一章谁说我短小?我来证明我自己了!
这章写出了一种破案的感觉,我明明写的是平平无奇的小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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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男孩的妈妈死了,死在2011年的冬天。
男孩于两年前在日记里暗暗许诺,想要带妈妈逃离这个地方,但她没有等到孩子拥有足够的力量就先离开了。
可能是因为沉浸式解密,身处密室其中导致情绪的传递十分强烈,陆旭和沈鹤对着这张纸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知道失去了母亲的男孩,日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依旧处在绝望里,有没有离开家暴又有精神问题的父亲。
片刻后陆旭把纸放在柜子上,正好搁在一张全家福的旁边,照片上的一家人脸上都带着一丝浅淡的微笑,现在看来却很讽刺。
陆旭深吸一口气,蹲下继续翻找其他东西。
剧情的后续线索一定在这间屋子里。
上了锁的柜子放的都是重要的证件,比如房产证,存折,户口本,陆旭蹲在这里一页页翻阅,沈鹤已经摆脱了刚踏进这里时的那种恐惧感,便回到茶几和电视机旁搜其他线索。
电视机是不能打开观看的,这里连充电插座都没有,但是节目组却额外配置了机顶盒,沈鹤拿起晃了晃,果然听见里面有金属撞击的响声。
打开一看,又是一把钥匙。
钥匙是铜制的,很小,显然不是开主卧大门的,而客厅里已经没有其他被发现的锁,于是沈鹤先把钥匙收了起来。
就在他准备把机顶盒放回原位的时候,他看见盒子说明书下有一张发旧的照片。
这是一对新人的婚纱照,男士身姿挺拔正气凛然,女士温柔可人笑容灿烂。
照片的背后写着——我与我的爱人,1993。
照片年代久远,像素模糊,但大致的五官还是可以看清的,沈鹤盯着男士的脸,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张婚纱照上的女士就是男孩的妈妈,可男士的脸和全家福上爸爸的脸,似乎并不相同。
沈鹤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时陆旭也发现了东西,手上拿着两本结婚证往沈鹤旁边走。
“你看这个,这个男孩的妈妈……结过两次婚。”
沈鹤接过了其中一本,和陆旭同时打开,和照片一样,女方的样貌名字相同,但男方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笑容开朗的是第一任丈夫,于1993年结婚,表情阴郁的是第二任丈夫,于2005年结婚。
沈鹤拿出新人照:“我也刚刚发现。所以……男孩日记里写的爸爸,和小时候给他玩具的爸爸,并不是同一个。”
陆旭点头:“继父从事金融,并且家暴,导致母亲抑郁而死。”
故事线被丰富了一些,沈鹤和陆旭一人拿着一本结婚证面对面站了两分钟,沈鹤突然反应过来:“唉不对,我们这是密室逃脱,不是侦探推理,节目组剧情证据放了这么多,打开主卧的钥匙在哪儿呢?”
这带了悬疑色彩的剧情实在是太有迷惑性了,沈鹤一出声,陆旭也反应了过来,两人继续在客厅有意识翻家具找钥匙,然而大概十分钟过去了,一无所获。
沈鹤嘟囔:“放哪儿去了?”
总不能在水泥墙里吧。
对找过的地方进行第二轮搜索,沈鹤有些无聊,开始和陆旭讨论剧情:“你说,那个小男孩妈妈去世的时候,男孩是几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