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绒的白色一小团,只有他掌心大,一手能掌握。
如果攥住那里,童倦会不会像他梦里那样发出难受的声音跟他求饶,红着眼眶含泪无助,软着嗓子喊他“哥哥”。
顾松言心绪翻涌,舌根泛着甜,童倦带着哭腔的嗓音几乎从他心里响起来,手一抖碰到了器材架发出声音被他发现。
“喂,你干嘛不说话?”童倦总觉得他眼神可怕,像是能硬生生把他剥到一丝/不/挂。
童倦一把捂住,恶狠狠说:“再看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顾松言弯了下眼睛,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好,不看。”
童倦冲他呲牙,“你别揉我头,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拿我当三岁好不好!”说完又想起来他说自己“好乖”又立即补上,“还有,你以后不准说我乖,我一点都不乖,我很凶的!”
顾松言收回手,“嗯,很凶很凶的校霸倦哥。”
童倦总觉得他这话带笑,甚至能听见胸腔里传出的共鸣声,让他莫名有些脸红。
“你笑什么!你还敢命令我,给我道歉!”
顾松言由着他,说什么都哄着,“好,我跟你道歉。”
“不行,真诚点,要说对不起倦哥,我错了。”
顾松言极具耐心,宠溺似的伸手给他额前散落的一丝头发拨开,“好,我错了对不起倦哥,够不够?”
“马马虎虎吧,也不管人家会不会生气就夸人家乖。”童倦嘟囔了句,他那句“好乖”害得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心跳失衡,烦人。
顾松言伸手捏了下他红透的耳朵,故意用邓书仪那样的方式喊他,“倦宝,撒娇?”
童倦耳朵被他捏的疼,但却疼得很舒服,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就着他的话顺了一遍才明白他说的是那句“人家”。
“爷没撒娇!”
“真的没撒娇?”
童倦冲他呲牙,“我说了没撒娇就是没撒娇,你见过有人这样撒娇的?”
“又没人跟我撒过娇,我怎么知道你这个算不算撒娇,不如我们校霸倦哥给我示范一下?”顾松言松开手,挪到他颈侧,几乎按住锁骨那枚红色的痣。
童倦冷呵一声,“你当我玩不起?”
顾松言勾勾眉角,“你玩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
他握住顾松言的手,几乎和他贴在一起,仰起头把声音放的又软又腻,“松言哥哥我腰好软,腿也没力气了站不住,你抱抱我好不好?松言……哥哥。”
顾松言手一顿,眸光瞬间凝结似的死盯着他。
童倦被看的发毛,有种捅娄子了的错觉,松开他的手故作冷静地冷哼,“这个才叫撒娇,懂了吗?别瞎给我扣帽子,我才不会跟你撒娇!死都不会!”
顾松言眸光软下来,笑着揉了下他的头,“不怕了?”
童倦一怔,这才反应过来顾松言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没那么怕自己“突然”生出来的尾巴。
“谁怕了!”
“嗯,你没有怕,是我说错了。”顾松言回想了下,“换位置那天你在教室里睡着了,睡迷糊了拉着我的手去摸你尾椎骨,是你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尾巴之后?”
童倦直接傻了,“什么东西?”
顾松言面无表情将那天的事复述了一遍,顺便添油加醋“你说松言哥哥别拽我尾巴,还哭了,让松言哥哥疼你。”
童倦快疯了,“放屁,再说老子杀了你!我不可能拉你手!还……还让自己舒服,你少扯淡!”
顾松言由着他否认,揽着他的腰压低了声音靠在他耳边,“利用完我就不认账,你们校霸都是这样出尔反尔的吗?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校霸都是敢作敢当,原来不是么?”
“当然是了!”
“嗯?”
“你套路我!”
顾松言眉眼含笑,低下头时温热呼吸绕在童倦的耳朵上,让他更站不住,尤其尾巴的反应更大,在他尾椎上一扫一扫。
“对啊,我套路你。”
童倦轻轻喘了口气,无意识的极似呻/吟的喘/息钻入耳朵。
顾松言感觉自己指尖控制不住的轻轻颤,几乎忍不住想现在就伸手攥住他的尾巴,亲手逼他失控。
“你从小就受不了激将法,长大了还是这样。”
“关你屁事!”童倦冲他踹了一脚,“喂,顾松言。”
“嗯?”
“现在尾巴的事只有你知道,不许告诉别人听见没有!不然我就杀了你!”
“行啊,让我摸一下,我就帮你保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要v啦【rua尾巴预告】,感谢相逢,希望以后的评论区还能看到你们的身影,感恩。
安利一下接档婚后文《和Alpha前男友闪婚离不掉了》【冰山的文名修改了一下。
偏执禁欲Alpha攻X风流交际花Beta受
分手八年后,祝川偶遇陪人产检的前男友薄行泽。
昔日高冷,对信息素吸引都面不改色的男人更加冷厉沉默。
祝川拽着他领子压近,呵气如兰,“悔婚吗?娶我。”
和前男友结了婚,他本以为会相敬如冰。
谁知结婚当晚祝川才知道薄行泽和那个Omega根本没关系,自己送上门了。
喝醉了的薄行泽压着他,满身压抑的偏执狠戾。
Alpha靠在他肩上闭上赤红双眼,话里透着隐隐的委屈:“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八年好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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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利一下易人北老师的《被地球开发出新功能》,看陶颛霸霸玩转新废土时代,轻松爽文入股不亏。
再安利一下起个名那么难老师的《帝君,时代变了》,马甲众多爱玩换装游戏帝君攻x倒霉催炉鼎体质教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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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rua尾巴!
童倦一把推开他,像个小狮子一样浑身毛都炸开。
“休想!”
顾松言笑了声真就转过身。
“别走!”
童倦死死咬着牙, 心说:总有一天老子让你死在我手上。
“考虑好了?”
“有什么好看的啊?你喜欢自己装一个不就得了!”
顾松言静静看他。
童倦心烦气躁, 控制不住想挥拳揍他, 但他估计挨不住自己一拳。
“张医生出去拿东西了, 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回来,你想让他看你的尾巴?”顾松言逼近他, 声音沉的摄人, “嗯?”
童倦想说自己没有,突然感觉尾巴也跳了下, “烦不烦, 你也来凑热闹!再动老子现在就把你切了!”
尾巴又跳了下, 童倦气得眼通红又不敢去拽它。
顾松言看他眼底的委屈和不安仿佛被逼得快要哭了,舍不得再欺负他, “好了别哭, 我先出去等你。”
“顾松言!”
童倦怕他告诉别人, 眼一闭背过身微微挺起腰, 发颤的指尖轻轻勾住校服松紧带,“看完就滚。”
顾松言看着白皙指尖勾住松紧带, 一小团毛绒绒的兔子尾巴生在尾椎骨上, 和他本就白的皮肤相映, 更显得细软滑腻。
童倦看不见后面, 皱眉催促, “你快点。”
顾松言掌心滚烫, 缓步走上前来垂眼看了那枚小小的一只手掌就能完全包裹住的圆尾巴, 喉结微微一动。
童倦僵硬着腰,有种小时候等待打针的紧张,“你到底好没好!能不能快点啊!”
一声声催促像极了梦里,虽然意思完全不同,但顾松言却把它当成了梦境那样。
他伸出手,猛地攥住那一小团毛绒。
童倦双膝瞬间脱力跪了下来,顺带发出一声轻哼,嗓音瞬间染上哭腔,“顾松言,轻点……轻一点……”
顾松言对这一小团温热灵动的毛绒爱不释手,有心逼他哭得再狠一点,却又怕他下次不让看了,还是收回了手帮他拽上校服松紧带。
“等一下……”童倦抖着手扣住他手腕,“别走,你别走。”
顾松言手停住。
童倦红着眼睛软着身子靠在他怀里,“你先别走,再试一下。”
见他不动,急切地抓着他的手去揉尾巴,不知道怎么回事,顾松言的手好像有种魔力,让他觉得很舒服,好像尾巴也乖了一点。
他自己的尾巴不听自己的,听顾松言的?
“你揉揉,你再揉揉。”童倦嘴唇通红,呵出来的气烫极了,“我感觉它好像听你的,变小了一点,你再试试是不是真的,快。”
顾松言隔着校服攥上尾巴,童倦那股心烦奇异消失,鼻尖蔓延的清苦气味让他莫名安心下来,无意识释放自己的害怕和脆弱。
“好一点了吗?”
童倦“嗯”了声,“好受了。”
顾松言伸手给他抹去额头的汗,“不舒服就告诉我。”
“顾松言。”
“嗯?”
“我在某度查了一下,他们说长尾巴是因为返古退化了,或者是得病了,有可能会脑积水还会半身不遂失去做人的能力,我会不会有一天变成怪物。”
童倦手指都在抖,抓着顾松言手臂的指尖泛白,“我不想变成怪物,顾松言你知不知道人为什么会长尾巴啊?”
童倦刚跑完步体力消耗太大,尾椎骨的麻痒和莫名的体力流失让他再也站不住,无意识半趴在顾松言怀里由他抱着。
顾松言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摸摸他额头,“怎么这么烫?你发烧了?”
童倦意识有点不清楚,摇摇头说:“没有,就是热。”
顾松言仔仔细细地打量他,脸很红嘴唇也红,先前就有点感冒所以下意识用嘴巴呼吸,一张一合地吐出温热气息,眼睛水汽朦胧。
他发烧的时候会很懒,很乖。
额头很烫,顾松言索性从他后背伸进去,背后汗泞泞的,但整个人也烫得厉害,却不像是发烧的样子。
童倦发烧不流汗,会喊冷。
“是因为尾巴吗?”
童倦摇头,不知道是因为尾巴的影响还是怎样,迷迷糊糊说:“不知道,上次也是觉得热,你身上好凉好舒服啊。”
顾松言抱着他,“尾巴好像小了一些,我再帮你看着,你刚跑完长跑要不要睡一会?”
“嗯。”
童倦实在是困极了,真就被他哄睡着了,半靠着窝在他怀里,手指抓着他衣服不放,睡得不□□稳。
顾松言看着他的睡脸,伸手抹了下他额头。
人类不可能长尾巴,童倦身上没有任何返古迹象,他这个尾巴好像有意识,在他的安抚之下竟然缩回去了。
童倦控制不了他,自己却可以。
顾松言揪着童倦缩成核桃大的小兔尾巴捻了捻,惹得他呓语,不安地往他怀里钻。
如果他的尾巴一直存在,自己能帮他缓解这种危机,那只要他怕别人知道的一天,就必须依赖他!
忽然有种病态的满足,掌控欲和占有欲迸发。
既然他必须守护童倦,那这个人也必须属于自己。
顾松言攥住童倦的尾巴,压低声音靠在他耳边像是给睡梦中的他巩固意识,“记住啊,童倦是顾松言的,永远只属于顾松言。”
童倦已经迷糊了,吃饱似的往他怀里蹭了蹭。
童倦和顾松言消失了一下午,最后视导班子来颁奖都找不到人,辛亦瑶作为学委硬着头皮上去领了,下来时被七班的人齐齐剜眼。
九班仅比七班多了一个冠军,获得了这次冬运会冠军最多的班级。
视导领导点名说:“九班这个班级很不错,好好培养都是好孩子嘛,成绩不能代表一切,德智体美劳还是要一起发展的呀。”
校长连连说是。
“九班班主任呢?”
商经纶忙走上前。
“童倦我怎么没看见?”领导问。
“啊?”这一点名让商经纶脑门一凉。
这臭小子又闯祸了?该不会把哪个视导领导开瓢了吧。
“您……您找他有事吗?这兔崽子总是不听话,调皮捣蛋数第……”
“他是我长官的公子,趁这个机会我想见见。”视导这位领导当年是童立诚的部下,因为执行任务时受伤退伍,现在做了教育界高层。
商经纶“呃……”
“你别兔崽子兔崽子的叫,他是你能侮辱的?你在江城就应该知道童这个姓代表什么,小心自己饭碗不保。”
商经纶冷汗都下来了,大意了。
“我也是气坏了,以后一定注意,其实童倦在学校里我们都很照顾的,还希望您在童将军面前说说好话。”
视导领导“嗯”了声,“好好带小公子,别再让那些乱七八糟的老师安排他去捡垃圾,二中不想办了?”
商经纶连连说不会。
“还有顾松言。”
商经纶忙说:“顾松言很听话,是我们学校的第一,您刚才也见过他了,这个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