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
陆沅离觉得一阵热气扑来,脸上痒痒的,随手拍了他一下,“干什么!”
焦旸搂着他一阵上下其手,“说吧,你想怎么堵上我的嘴?”
陆沅离见他的爪子又够上来到处乱摸,身上一阵凌乱的痒,忍不住想推开他,却被焦旸搂得更紧。
眼见跑不出去,陆沅离怕他上班迟到,只好投降,“你想要什么?”
焦旸眼看着下头要升堂,今天起的又不太早,来不及做全套了。他不由得舔舔嘴唇,“就……你最近老是欺上瞒下的,不如替我哄哄他呢?”
陆沅离看着他顶起来的帐篷,撇撇嘴,“你就是想要那个了吧?还找理由!都说了我胃不好,容易反胃。”
“不肯啊,那行!”
焦旸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我吃完早饭就带你去自首!”
“喂!嗯,不要了……”
陆沅离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把睡衣揪起来,把他的旗杆抄在手里。
焦旸看着陆沅离的神情,好像只布偶猫叼住了一条肥鱼,用力吞吐的感觉,叫他忍不住抓住了陆沅离的头发。
“唔……”
过了一会儿,陆沅离抬头看看他,俯身吐出来,跑去水池漱口了。
焦旸跟过去把他按在水池上,“这个贿赂好像不太够,没吃饱,想继续怎么办?”
陆沅离抬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示意他道:“你看看几点了?还吃不吃饭,上不上班了?”
第173章 狐狸(1)
“本来我这里好好的,让你勾起了瘾头。再说也不能光让你服务啊,速战速决行不行?先不吃饭了,路上随便买点东西填填肚子。”
焦旸说着一按陆沅离的背,撩起了他的睡衣,“嗯,怪不得自从搬进来,你就改穿连体睡衣,不穿那种两半截的了,原来是为了方便,真照顾我!”
陆沅离又挣扎了两下,只是没什么用。给焦旸按在水台上,正对着镜面。他看着镜子里自己潮红的脸,忍不住想起最后在他父母家里那次,屈辱是真屈辱,然而,爽也是真的爽。
焦旸大开大合的动作几下,才道:“糟糕,忘了拿那个……”
什么忘了,他就是故意的。陆沅离费力的扭头看了他一眼,再看镜子里两人显得有点光怪陆离的脸,忍不住冒出一句呻.吟,“唔……”
事后焦旸倒是良心发现,帮他做了清理。
结果当然就是,焦旸二人又又又卡点了……
“救命,杀人啦!”
漆黑如墨的夜色中,突然爆出一个女声尖厉的惨叫,划破了这个城市冬日夜晚的宁静。
“啊!”
偏僻的后巷里,一个醉眼惺忪从饭店里出来的男人,看见地上横躺着一个混身是血的女人,吓得摔了个跟头,一边扭头就跑,一边大喊道:“来人啊,杀人了!”
醉汉跑出巷子去,就撞上了两个巡警。他一把拉住一个巡警的手道:“那里死了个女的!”
事发的这条小巷,就位于江城区榜棚街。
江城分局接到巡警报案,焦旸立即带了几名队员,和张本春、陶小雨一起赶到榜棚街勘查现场。
满脸惊诧、仰面躺在血泊里的女孩,穿着一条做工精良的紫色修身羊绒裙,一枚做成活灵活现的狐狸形状的紫色宝石发饰,别在她一头浓密、卷曲的长发上。
侯希勇一见就说:“吆,姑娘长得挺拉轰啊!”
张本春初步验尸之后说:“被害人目测为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女孩,身材修长,留着金棕色长发。虽然死前因为被刀刺死,而五官痛苦扭曲,但还是能看出来,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而且,结合头发颜色跟面目轮廓来看,应该是带有西方血统的混血美女。
致命处是左胸中刀,被刺伤心脏而死。从伤口创面来看,凶手杀人用得是一把三角形单面匕首。这把匕首类凶器,是自上而下斜着刺入被害人左胸的。而死者身高约1.7米,因此,推测凶手身高,应不低于1.8米。
另外,死者身上财物什么的,都没有丢失,但是却没有找到手机。也许是被凶手拿走了,要么就是掉在旁边,被人捡走了。
死者鞋底上有些污泥,但是今天一直在时断时续的下小雨,什么时候弄上去的,说不好。”
焦旸蹲下来,仔细看了看死者紫色的小羊皮靴,指着鞋底道:“小魏,死者鞋底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你先收集起来分析一下。”
这条巷子虽然相对僻静,但稍早些的时间,还是人来人往。因此周边的脚步痕迹,暂时无法判断,是否属于凶手。所以在案发处,暂时没有找到明显线索。邻近的垃圾桶里,也没有发现血衣、刀具等物证。
焦旸就带着人在周围,先是附近住户,然后是前后街市上的店面进行查询。
警队分头对周边人家逐一进行了走访,一晚上的时间,并没有查到有用的线索或者信息。
一般来说,要想抓到凶手,先要查明被害人的身份。第二天一早,警队就开始向全市各警局、派出所,了解最近的失踪人口情况。
这个想法是常规思路,但是个人条件非常鲜明的死者,警队却并没有能够第一时间就查到符合的失踪登记。
当天晚上,市局就已经指示成立了专案组。
早上,焦旸立即开会讨论,首先是如何查明死者身份,然后是怎么有所侧重的开展侦破工作。
侯希勇笑道:“陆教授以前不是说了吗?年轻女孩遇害,一般就是先考虑感情纠葛。女孩身上的提包啊,现金啊,包括那一套紫色的首饰等财物,什么都没有丢失。这大概率不是寻仇,就是情杀呀!”
焦旸点点头,转身对魏枫皓道:“这套首饰查过了吗?”
魏枫皓道:“查了。经验证是半宝,这套首饰虽然件数较多,比较漂亮,但主石都是皓石,价值并不是很高。我们做了比较,也没有发现,是哪个知名品牌的首饰。”
焦旸道:“那件羊绒裙呢,有线索吗?”
魏枫皓答道:“很奇怪,这条材质极好的裙子,却没有商标什么的。”
“看死者的打扮,都很讲究,也许是手工制作的。”
焦旸皱眉道:“也就是在这套比较鲜明的个人物品上,没有查到明显线索,是吗?那加大排查力度,还是得先落实死者身份。”
说来也巧,下午两点,区局接到了侨联某协会的电话。侨联提到江城区有个侨民的母亲,今天上午跟协会联系,说她的女儿乔贝莎,昨天上午外出后,晚上没有回家,今天上午还是联系不上,已经超过了24小时,至今音信全无,下落不明。
周莹一听,觉得这个侨民,很有可能就是他们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就跑来通知焦旸。
焦旸顿时起身道:“乔贝莎?周莹,你再给侨联打个电话,确认下消息,以及乔家的地址和联系方式。”
周莹联系了侨联,得知没有新的情况,并拿到了乔家的电话地址等。
莫科和周莹来到乔家说明情况,便请乔贝莎的母亲乔雅珍,到医院辨认死者尸体。
乔雅珍仿佛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坐在警车里就紧张的浑身颤抖,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到了医院太平间,工作人员刚把冰柜拉出一尺多的样子,乔雅珍就泪流满面的扑了上来,撕心裂肺的喊道:“贝贝!”
乔雅珍的前夫,是一个外企的葡国高管。因前夫要回国,乔雅珍无法跟随,两人只得离婚。离婚之后,乔雅珍用前夫留下的赡养费或者说补偿款,开了一家西餐店。后来乔雅珍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全市五家连锁,家境殷实。
所以,死者乔贝莎的确是混血儿,且是葡国国籍。这一下子,就变成涉外案件,情况顿时复杂了起来。江城分局立即向市局做了汇报。
根据最新进展,焦旸再次开会,重新分配工作。
他看着张本春道:“验尸有其他发现吗?”
张本春摇头道:“没有。死者身上没有查到其他人的指纹,血液、体.液等。”
余晓光说:“但是我们跟死者的母亲聊过之后,发现她性格开朗,交友广阔,有很多好朋友,众多追求者,还有三位一起长大的闺蜜。”
经过再次开会讨论,焦旸就决定,以被害人乔贝莎生前的社会关系,作为突破口,进行重点调查。
焦旸定了调子之后,专案组的成员立即出动,有联系电信运营商补卡,查询乔贝莎生前通讯记录的;有到各大银行,调取乔贝莎开户信息,调查她财务状况的;也有去乔雅珍家查看,寻找实物证据的;有继续去案发现场周围走访的,有调查乔贝莎的朋友、同学,排查死者可疑社会关系的。
还有一组,专门了解死者的微博、微信、QQ、说说等社交账号,看死者的心情记录,最近有无异常表现。
第三天傍晚,专案组警员完成部分调查,回到局里碰头。虽然没有直接线索,但还是有一些收获。专案组得知,乔贝莎热衷穿着打扮,喜欢奢侈品牌,经常与人攀比,花钱大手大脚,办有多家银行的信用卡,不止月光,还是个负债一族,有多次逾期记录,大都是其母亲乔雅珍代还。
但是,警队却没查到,乔贝莎有什么心情不佳或与人结怨的情况。
焦旸发现,乔贝莎虽然朋友很多,但真正关系密切的,也就那三名“闺蜜”了。
11月28日案发当天,乔贝莎上午离家,下午,乔贝莎就是从其中一个闺蜜柳眉家中离开的,柳眉的母亲和钟点工人,都可以证明。
接着,专案组从乔贝莎另一个闺蜜李潇口中,得到了一条线索。乔贝莎最近和个叫王宁的青年打得火热,王宁正在热烈追求乔贝莎。
这正符合陆沅离总结的那条规律,对专案组来说,倒似乎是一条很关键的线索。
专案组成员先向乔雅珍了解情况,得知王宁也是个混血儿,并不姓王,“王宁”这个名字,也是他自己起得,他的真实姓名,其实叫马克。
干警们随即去了王宁居所派出所查询,发现乔雅珍说得没错。
王宁是个富二代,职业是高尔夫球教练。前几个月,他跟几个朋友一起去跳舞时,在酒吧认识了乔贝莎。
焦旸带人找到了王宁家里,亮出证件道:“江城刑侦重案大队焦旸。”
“啊?!”
这名二十六、七岁,有着一副更像是白人外形的年轻男子,接过焦旸出示的证件反复看了很久,难以置信的摇头道:“嘿!我长这么大,这还是头一次跟警察扯上关系,可算是在家里见到活的警察叔叔了!”
侯希勇听他说得二了吧唧的,就想怼他,让焦旸拿眼神给拦住了。
王宁说着,就掏出一盒外国烟来请焦旸等人抽。
焦旸当然不会接,就礼貌的回绝了。
王宁就自己含着一根烟,点燃后问焦旸道:“哥几位,有什么事要找我的?”
焦旸说:“有位叫乔贝莎的姑娘,你认识吗?”
王宁嬉笑道:“认识啊,这妞还是我相好的呢!”
焦旸皱眉道:“那你们两人,最近的关系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是啊!”
王宁一拍大腿,惊讶的看着焦旸道:“真是神人,你怎么知道的啊?!”
焦旸道:“你不知道乔贝莎出事了吗?”
王宁挠挠头道:“出事,她能出什么事呀?是不是信用卡又还不上了被人催债啊?”
第174章 狐狸(2)
侯希勇道:“乔贝莎死了……”
“什么?”王宁顿时就傻眼了,“死了,前几天我们还见面啊,怎么就死了呢?!”
焦旸审视的看着他道:“而且,乔贝莎是被人杀死的。”
王宁抓抓头发,一脸悔恨道:“她最近对我一直忽冷忽热的,我以为……她又认识了什么小鲜肉,不想再热脸贴人冷屁股。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去找她了!”
之前乔贝莎很主动,因为家里开西餐厅,经常给王宁送点牛排、龙虾、蛋糕什么的。两人几乎每天见面,一起出去逛街、吃饭、看电影,或是打球、滑雪、唱歌。或者就是轮流到王宁的几个富二代朋友家里,喝酒、打牌。
谁知,没有一个月,乔贝莎就对王宁冷淡起来。王宁想约她去自家的球场里打球,都要三催四请,甚至,乔贝莎开始向王宁索要昂贵礼物,否则就不答应。
王宁虽然不缺这几个钱,却不想做凯子、当冤大头,他本来对乔贝莎还是很有意思的,这样一来,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
王宁也是个情场浪子、纨绔子弟,凭感觉,他就觉得乔贝莎可能是遇到别的男人,要移情别恋了。
焦旸忽然问道:“那你11月28日晚上,也就是案发当晚到凌晨,在哪里,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能够证明?”
“11月28……”
王宁想了一会说:“那天有个哥们的女朋友过生日,我们都在他家里吃饭呢!其实那天下午,我也约了乔贝莎,本来想一起先去跳个舞,再去我朋友家里,但是她没去。要不然呢,我就去她家里找她了。但是因为之前吧,她非跟我说,要一匹赛马。
赛马这个东西,好点的上百万,一般的也得大几十万,平时又没有什么用。再说养起来就是无底洞,那不还得我花钱吗?我就没答应她。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一直跟我闹脾气,张口就是这个事,我也就不愿意找她了!”
焦旸心中思索,假如王宁说得情况为真,乔贝莎的死,就跟他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