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口!"这一次,云墨舞竟然出声了。"不许你这样说苒儿,他不会利用我,他是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
"不会?"云休冷笑起来,"他不会的话,那你怎么会在这儿?到这个时候你还帮着他,还心向着他!"
"我说不是就不是!"云墨舞愤怒的对着云休喊。他的苒儿是善良的、温柔的,是让人爱怜,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的。
"是吗?你还是那么的固执!"云休露出恶意的邪笑,看着云墨舞的眼神燃着炽热的火焰。"他既然把你送来我这儿,那我就不客气的享用了!"说完,云休一把抱起了毫无反抗意思的云墨舞,走向了屏风后的暖榻。
虽然云休嘴上说得凶狠,但实际上他仍旧是十分温柔的将云墨舞放在床上,然后以异常轻柔的动作解开了云墨舞的衣衫,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云休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这片诱人的白皙,指尖所接触到的光滑触感让他全身亢奋起来。想了多年的人儿此刻就在他的面前,他真想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扑上去立刻享用。
虽然云休内心十分的兴奋冲动,但他依然温柔的爱抚着身下的人,希望到时能尽是减少自己进入他时的痛苦。应该是媚药起了作用吧,在云休高超技巧的爱抚下,云墨舞的身子渐渐泛起了情欲的红潮,暧昧的呻吟也一声接一声的轻轻逸出。
"舞儿,你......"云休讶异的看着身下因染上了明显的情欲而显得分外艳丽的人儿,像是忽然明白了过来,哑着声叹道,"你居然给自己服了春药,与我交欢难道真的让你这么受不了吗?"
云墨舞紧闭着双眼,一滴晶莹的泪从眼角滑下。他决心不听、不闻、不言、不语,就当自己已经死了般,什么也不去想,什么也不去感受。
"舞儿,即使你对我不闻不问,今晚我也不会放过你。因为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得到你的机会。"云休喃喃低语着凑近云墨舞,吻住了那片渴望已久的红唇。
一手拉下床头的红帐,一手眷恋不已的抚遍了云墨舞的雪白肌肤,云休压上了身下的人儿。今晚,舞儿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不多久,一声紧过一声的销魂噬骨的呻吟从帐内传出来,其间夹杂着肉体相互激烈撞击的淫靡之声。
--夜,真长啊!
玉凤宫
"唔,陛下?"现在已经被封为了贵妃的兰妃睁开睡意迷蒙的眼睛,望着身侧忽然坐起的人,他的夫君,湮国的王--云苒。"陛下,让臣妾来伺候您吧!"
"不用了,兰儿。你继续睡吧。"我温柔的笑着将兰儿劝了回去,自己起身穿衣。
"陛下要去哪?"兰贵妃不放心的看着他的陛下下了床,穿衣,然后离开。
"睡吧,朕就靠着那边坐一坐。"我指了指靠窗的方向,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天上高挂着的一轮明月。
"陛下,夜晚更深露重,您坐一会儿就回来休息吧!"兰贵妃关切的道。
"好的,朕知道了。倒是你,现在的身子不比平常了,好好休息吧!"拿过一件披风,我随意的往身上一披,走向了窗边。
今晚的月色很好,月亮出奇的又圆又大,莹白的月光毫不吝啬的洒向了这世间的每一个角落,落在了每一个看得到这美好月色的人的心里。看着看着,我的目光向下落去,忽然在窗外的园子一角里发现了恰巧种着的一盆兰花。白色的月光冷冷的洒在绽开的花瓣上,折射出一层柔美的玉色光晕,高洁不染,让它拥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般的纯净,竟令人不忍攀折,兰花那丝丝若有若无的清香弥漫,我的心底也像被浸透一般,慢慢的浮现一个人的轮廓。
我呆呆的望了一会儿,忽而打从心里笑了起来。再清冷高洁的幽兰,也终有被人攀折的一天。
云墨舞......
神志慢慢的回复,云墨舞不想醒来,更不想睁开眼睛。因为一醒来,他就会想起昨夜的事情,一睁开眼,他就会看到昨夜那个在自己身上肆意掠夺的男人。可是,痛楚无时不刻的冲击着他的感官,特别是下体的私密处,昨夜那人的疯狂情欲把那个羞人小穴撕裂了无数次。巨大的痛楚和昨夜那不堪的回忆,在精神上和肉体上对他进行着双重折磨......
终于,他还是睁开了眼。云墨舞以着迷茫的目光呆呆的望向头顶,忽然,心头一颤,"苒儿?"云墨舞惊疑的开口轻唤了一声。
床边站着一个纤细柔弱的身影,那张无比熟悉的脸上不再是几个月来自己一直见到的冷酷眼神,而是一种以前自己常在苒儿眼中看到的惆怅和忧郁,其间还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神秘情绪。不是那个人,他,是苒儿吗?
"苒儿,是你吗?"自己是在梦中吧,否则又怎么会看到苒儿?
云墨舞想要伸出手去碰触他的苒儿,可是身体却像死了般的,完全瘫在床上不能动。云墨舞这才又惊觉的想起了之前的种种,痛苦的闭上了眼,泪珠成串的从眼角落下。
"苒儿......苒儿......"云墨舞无力的低声轻喃着。自己现在怎么有脸见他?这样的自己,如何能见他?
云墨舞痛苦着,心在嘶喊着,叫嚣着。忽然,一双冰凉的小手抚上了自己的双眼,温柔的轻拭去自己的泪水。
"会过云的,一切都会过去的。"软软的,柔柔的嗓音在耳边响起,被蒙住了双眼的云墨舞看不到苒儿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额上被印下的柔软,和那片柔软所留下的温温热热的触感。
心中一阵刺痛,感觉泪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流出,云墨舞无声的哭泣着。他不敢拿开那双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他怕一睁开眼,这个梦就要醒了。
云墨舞紧紧的抓着那双手不放,狠狠的哭泣着,最终在那人的轻声呢喃中睡去......
等到他再次醒来时,床边什么也没有。
--果然,只是一个梦而已!
22
御书房中,涵王云休随意的坐在旁边里,手中拿着一本折子翻阅着,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天还未亮的时候,云苒就派了人来兰苑把他宣来这御书房,只是吩咐了奴才送上这本奏折,而他自己却看不到人影。
"韩国吗?"一脸凝重的合上了手上的奏折,云休沉吟着。
"陛下驾到!"殿外的侍卫高声唱道。云休立刻站起身来,恭敬的准备迎接来人。
"臣恭迎陛下!"门被推开了,一身明黄龙袍的云苒微笑着匆匆跨进了殿中,微乱的发丝沾着几滴露珠,颤悠悠的挂在发梢。是去过什么地方了吧?云休这样想道。否则怎么会沾上露水呢?
"王叔免礼!"我笑意吟吟的看着眼前低头垂首的云休,"侄儿让王叔久候了!"
云休直起身来看着已坐上玉座的云苒,问道:"不知陛下召进微臣,所为何事?"
"王叔,从边关传回来的百里加急的折子你已经看过了吧!"我端起小奴送上来的热茶,浅浅的泯了一口。
"回陛下,臣已经看过了。"云休将手中的折子交给小奴,小奴再把它给递了上来。
"大韩公然举兵压上我湮国国境,这等侵略行径,王叔以为朕当如何?"把折子轻轻的放在了一边,我向云休问道。
"臣以为,韩国是想趁我国内乱初定之机想大举进犯我湮国,以求从战争中获取利益,此举甚是欺人太甚!"云休言词之间铁骨铮铮,想来心中很是愤恨不平了。"想我湮国虽然不是军事强国,但也不像那良、雁一样的弱小,需要仰人鼻息。陛下,臣以为应当派兵狠狠的予以回击,将韩军赶出我湮国边境,非如此不能安民心、定社稷,非如此才能扬我湮国国威!"
"王叔所言甚是!"我点头称是。云休的一番话说得很漂亮,他言词中出兵的意思也深得我心。"只是,王叔以为派何人领兵出征才为妥当?"
"这个......"云休的言词有些隐晦,似有迟疑。"不知陛下心中,是否已有合适人选?"
"王叔,朕和你说实话吧。朝中可以领兵的几位将军大都是宋允的人,如果用他们的话,朕实在不放心,万一他们与敌国暗通款曲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我沉着冷静的向云休一一道出我的顾忌。"而镇守边关的宁远候虽然一心为国,忠勇可嘉,但也不能用。他常年镇守我国与颖、焰两国的边境,如若把他调出的话......朕担心颖、焰的边境又会给人以可趁之机啊。"
"陛下的意思是?"云休望向我,我都说到这份上了,大概他也猜出了我的意思。
"你!"我轻轻的吐出了一个字,"王叔,朕希望能由你亲自领兵出征对抗韩国的六万大军。王叔可有信心?"
"臣云休遵旨!"撩起衣摆单膝跪于殿中,云休朗声接下了我的旨意。"陛下,臣立刻回去整顿军务,三天后大军即可开拔。"
"王叔且慢!"我笑呵呵的拦住了云休,道:"王叔,这一次赴边关与韩军对阵,朕要王叔带去的不是你的那七万大军,而是宋允手中的。"
"陛下?"我的话让云休一怔,他望着我,神思复杂,像是正在估量些什么。
"朕的兵权才刚刚收回,宋允的势力在军中根深蒂固。目前他按兵不动,是因为有王叔和王叔你的七万大军在此。一旦王叔领兵出征了的话......朕是不得不防啊!"我向云休给出了一个很听起来十分合情合理的解释。
"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定当得胜而归!"没再多言,云休接受了我的安排。
"很好,朕在这儿等着王叔胜利归来!"
当天的早朝上,云墨舞因病缺席,我当众宣布了由云休带兵出征抵抗韩军的决定。当时殿上一片哗然,有几位将军还直接谏言劝阻,却都被我不悦的驳回了。
退朝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宋允和云休两人之间的暗潮。只见宋允一脸的阴霾,眼里充满怨恨的看着云休。而云休则一脸的严肃镇定,对宋允的敌意一副视而见的样子。
回到天颐宫,我的心情十分的好。
"流云,好奇我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吗?"我侧过身,转头看向一旁跟着的流云。
流云没有作任何的表示,即使现在我与他的关系已"非同一般",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冷漠少言。
我朝他婉约一笑,继续自说自话着,"即使双方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但我还是需要有人能牵制住云休,我不能让他一方独大。否则,我会很伤脑筋的呢!我相信,如果有同样的机会,云休也一定很乐意这样对我。"
"用宋允吗?"流云问。
"呵呵,流云你是没有见到大殿上那宋允老儿的表情,真是不错啊!大概他以为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是受到了谁的唆使吧。呵呵......仔细想来也是,一个向来平慵无能优柔寡断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做出如此多的不合常情的举动来?自然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才对。而那个人,会是谁呢?"我软软的靠上流云的肩膀,狡黠的笑着,"流云,你说宋允会猜是谁呢?"
"云休。"流云顺着我的话往下接。
"呵呵呵......"我给了他一个轻吻,"希望我们的宋允将军也能如流云一般的聪明才好。"
23
从接到我出兵的圣旨到五万大军整军出发,云休共用了七日的时间。我特意指派了一个宋允的人负责粮草的监运,可以想象这七日中,宋允没有少给云休下绊子。想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云休的手段了。
等到大军开拔、祭旗的那一天,我率领着文武百官为即将远征的将士们送行,只有云墨舞依然告病未来。
天地皓渺,青空茫茫,狂风烈烈,旌旗摇曳,五万大军气拔山河,保家卫国的誓言响彻云霄。与回京那日的情景非常的相似,云休一身白色戎装英姿飒飒的骑在战马上,手中高举着我亲手赐予的宝剑响应着将士们的呼声。
一口饮尽了御赐的饯行酒,将碗甩手抛往天空,云休勒转了马头,白马长嘶一声,五万大军踏上了远征的路。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的繁忙,我每日每日的看着涵王云休从边关快马飞传来的紧急战报,听着一班大臣在殿上的口角争论。一会儿是宋允的人说什么云休将战线拉得过长,这样下去否则会有粮草不足之忧;一会儿是云休那边的人说涵王作战勇猛,总是能够料敌先机,得胜之日指日可待。我全当是在看戏,望着他们在我面前演出一幕幕的滑稽剧。
已经一个月了。对于这场与韩国的战争,我知道云休取胜只是个时间问题。
如果不是我特意的让他带着原是宋允手下的五万兵去,如果不是我故意派了个宋允的人负责最重要的军中粮草一事,或许现在战胜的捷报已经传来,大军说不定已在返程的途中也说不定。呵呵,云休啊云休,我就是不想让你赢得太轻易了。
"陛下,墉容关传来八百里加急!"
"呈上来!"我从一堆正在批阅的奏折中抬起头来。墉容关吗?湮与箫国的边境。
"是!"侍卫将手中装着边快急报的竹筒子交给了小奴。
我从小奴的手中接过竹筒,打开,抽出封了火印的急报,展开......
"--啪!",我狠狠的一掌拍在了桌案上。
小奴和仍跪于御书房中的侍卫吓了一跳,惊讶的看着突然满面怒容的我。"陛下?"
"下去,你们通通下去!"我口气冰冷的吩咐道。吓得小奴和侍卫慌乱的退出了御书房。
就在御书房的门合上的那一刹那,原来被放置在案上的竹筒被狠狠的丢了出去,"嘭"的一声砸到了门上。
小奴担心的站在御书房外,一边紧张的走来走去,一边听着从房里传来的一声响过一声的"乒琳乓啷"声,想象着里面那个一向冷静的君王,此刻面上的表情该是如何的暴怒。
究竟墉容关传来了什么样的急报,才让这个一向冷静的帝王如此的暴怒?
狂乱之后,接下来的是一片不安的寂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房内终于传来一个阴郁的声音:"来人呐,传朕旨意,宣天云王云墨舞进宫面圣。"
"是!"小奴在殿外慌忙应旨。
我独自坐在我的玉座上,看着刚才被我肆虐了一番的御书房,满地的狼籍。
展开了握紧的拳头,我在自己的手心上发现了四个被掐得陷了进去的,已经青紫了的指印。而那封紧紧撰在手心里的急报,此刻也已经皱成了一团。
墉容关告急,在湮箫两国的边境上,箫国五万大军正整军以待,随时都能向我边境发起进攻。
--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可恨那箫国趁我军正与韩军交战,战势紧张无暇他顾的时候,大张旗鼓的阵兵边境对我墉容关形成威胁,并且还无耻的提出了那么过分的要求和条件!
想到这里,我心中猛然一沉:其实,最最可气可恨的人该是我!是我给了箫国这个机会。如果我没有故意的去与涵王为难,他就能很快的班师回朝,那就不会有今天这种两难的局面。
先不说箫国此次率军的大将军林崖,是只有被称为军神的涵王才能应付的厉害人物。现在我军与韩军的交战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冒冒然的把云休调离,对我军十分的不利。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这一点,即使是我这不怎么懂兵法的人也知道。况且我也找不出适合的,有能力接替云休的位置,足堪大任的将才来。
除了流云和他的那一班死士,我手下再无可用之人......
况且南北两边一起开战的话,所需的军需物资是个非常沉重的负担,对我湮国只有百害而无利。而且我军在南北两边同时获胜的可能性极小,即使最后能够胜利,那也是惨胜,代价会非常的大,那样的结果又与战败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