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不想憋死我就出去!”柯凡在蒋鸿羽怀里怒吼,两手乱挥,都不肯搂他脖子了!
“好好好,那你小心一点。”蒋鸿羽只得把他放下,退出洗手间门外。
而周所周知,门是挡不住鬼的。
很快柯凡就意识到,上厕所不是问题最大的。
上药才是。
“我自己真的可以。”柯凡抱着夏凉被,试图往床头缩。
然而脚踝被轻轻松松地制住,微凉的手抓在他的脚腕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你不可以。医生说了,药膏要每日三次,还要保证二十分钟的康复训练。”蒋鸿羽把他扯回来,置身于他双腿中间不允许合上。他熟练地把柯凡翻身,并按住柯凡乱扭的腰。
柯凡的身体在休闲裤里有一个起伏的弧度,随着他挣扎而活色生香地在蒋鸿羽眼皮子底下全力勾引。
舍不得打,蒋鸿羽只能重重地揉了揉他的屁股吓唬到:“再乱动我就打你了!”
“嗷!”柯凡被这一手揉的头皮发麻,瞬间就软在小腹垫着的枕头上,哆哆嗦嗦地求饶,“别别别,窗帘还没拉上!”
蒋鸿羽没料到他反应这么明显,倒是觉得很有趣,手搭在柯凡屁股上,没有动作,但也不拿开。
柯凡觉得这种威胁实在是令人心惊胆战。刚才蒋鸿羽摸他屁股时又痒又爽,还带着点疼,似乎有一股致命电流带着陌生快感从与他大掌接触的地方渗过布料直冲自己天灵盖。
如果再不喊停,怕是要微微一硬。
还好蒋鸿羽关心柯凡的伤,没把人逗得太狠。
柯凡察觉蒋鸿羽的手已经摸到自己裤腰,知道今天这个上药难逃此劫,连忙跟他商量:“你脱我裤子可以,但是你得给我一块遮羞布。”
“什么遮羞布?”蒋鸿羽手指两个指节在柯凡裤腰里,蹭着他腰间软滑的皮肉,一边问。
柯凡艰难地抬起头四处找了找,指着旁边的枕巾:“这个,我要挡住脸。”
蒋鸿羽了然一笑,把小黄鸭的枕巾盖在柯凡头上,柯凡瞬间被罩了个严严实实,羞耻度减一。
随后,就感觉到自己的裤子被扯了下来,偏偏蒋鸿羽不给他全脱掉,就卡在屁股下头。
因为眼前蒙上了一层枕巾,所以背后的动静成了柯凡全部注意力的关注源头。他想到自己屁股完全暴露在蒋鸿羽眼中的样子,联想到以前看的小电影,似乎这种姿势会显得屁股特别翘······
羞耻度加一千,柯凡耳朵都要烧起来了。
蒋鸿羽看着眼前柯凡布满青紫淤痕可怜兮兮的小屁股,心疼得不行。这个小傻子,昨天是受了多大的罪。
柯凡呜咽一声,闷在枕巾里说:“蒋鸿羽,你快点。”这个姿势太危险了,他被按着趴在枕头上。而在他的想象中,蒋鸿羽正襟危坐于他腿间,板着他那张禁欲的冷漠脸拿着药膏,冷冷审视自己的屁股。
蒋鸿羽正内疚在心里暗骂自己禽兽,听到柯凡说话尽可能轻柔地用指腹擦过那些暴力的证据。
“别摸了。”柯凡伸手试图护住自己的屁股,不行不行,再这样怕是要完。
“你别乱动。”蒋鸿羽在手指上挤了点透乳白色药膏,探进向鸵鸟一样埋着头的柯凡。
柯凡发誓,即使蒋鸿羽在他的催促下并没有故意磨蹭或者捉弄他,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尴尬的五分钟。
蒋鸿羽手指修长,但无论如何也是男子。他体型高大,指节也不可能细。
“好了。”蒋鸿羽把最后一种乳膏涂好,轻轻拍了拍他屁股。
柯凡想要把裤子提上,却被蒋鸿羽按住了手:“不能再穿这个,起来换条无菌内裤。”
说着就从旁边买的消毒一次性内裤中拿出来一包。
“快起来啊。”蒋鸿羽奇怪地看着柯凡,“小家伙,干什么呢?”
他把柯凡脑袋上蒙的枕巾拿下来,发现他面红耳赤。
“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蒋鸿羽笑着俯下身去,忽然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柯凡被从被子里挖出来并被蒋鸿羽像掀翻一只小海龟一样翻过身去。
蒋鸿羽的身体贴在他身上,手从他的胸口一路探下去。
“柯凡,这是怎么了。”蒋鸿羽咬着柯凡的耳朵轻声问。
柯凡欲哭无泪,他明明不久之前还是个清心寡欲毫无牵挂的零。明明昨天才被狠狠折腾过,今天竟然毫无阴影且暗自期待,被男朋友一根手指头搞得如此火热,难道我是个抖M吗?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单身太久,憋狠了。柯凡马上否决这一点。
要么就是蒋鸿羽给他抹的不是什么正经药膏,柯凡想,一定是这样。
作者有话说:
不要担心,柯凡不会有事的U?ェ?*U
25 第21章 殡仪推销
周一的时候蒋鸿羽打算给柯凡请假,然而柯凡小心地从床上穿好衣服下来,颤着手把蒋鸿羽手中的手机抢走:“不行,全勤奖!”
蒋鸿羽好笑地扶额:“你后面还没好全,上班要坐一天,难不难受?”
柯凡下意识地夹了夹屁股,觉得并无大碍:“我可以,我没事!”
蒋鸿羽知道小财迷柯凡对全勤奖的执念,正好今天也是他和白无常约好见面的日子,便没有再劝:“那好,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不舒服就赶快请假,别硬撑着。”
柯凡见蒋鸿羽一脸关切的样子心里暖烘烘的,把胳膊挂在他脖子上,很突然地亲了蒋鸿羽一口。
吃完早餐,蒋鸿羽送柯凡去地铁站:“注意安全。”他把手里的公文包递给柯凡,看着地铁的门在警示灯中关闭。
他静静地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往前一步,身体穿过透明的玻璃护栏稳稳地落在铁轨之上。
在楼梯边上执勤的民警一回头,发现刚才站台上没上车的那个人不见了。他觉得有点奇怪,从通讯器里问值班室:“刚才监控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
民警不放心地往前走了走检查铁轨,这地铁站为了防止有人卧轨是使用的全封闭式站台,按理说根本也没有出事的可能。
他这才放下心来,大概是从电梯出去了吧。
蒋鸿羽慢慢往地铁消失的方向走去,在一个通风口拐了弯。
“蒋先生,您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啊。”白无常正独自在那里等待,见到蒋鸿羽眼前一亮。
蒋鸿羽这身衣服是柯凡给他烧的那两身之一,材质好剪裁棒,黑色西装非常衬他气质。阴间卖的衣服是冥币买不到的,除非自己家人给烧,鬼就只能捡人家没人要的纸扎穿。所以大多数鬼都穿的破破烂烂,白无常也是当了个小官职后才有制服,才穿得比较体面。
蒋鸿羽有些嫌弃地越过地上的坑洼之处:“怎么阴间的通讯处都安排在这种地方。”
白无常感到无语:“蒋先生,这种地方才能保证安全。”不是所有的鬼都有您这么幸运,可以沐浴阳光而魂魄无损。
蒋鸿羽看着白无常,说:“走吧。”
白无常带着蒋鸿羽从阴界通道下降,并试图最后劝他一次:“蒋先生,烙印要进行三次才能完成。每一次都会对魂魄产生不可逆转的损害,希望您再考虑考虑。”
蒋鸿羽摆摆手:“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不用再说了。”
白无常看他执迷不悟,不由得心寒。爱情这个东西不光让人鬼迷心窍,让鬼都······
所谓的十八层地狱只是阴间的刑讯部门,进出的工作人员不在工作状态时也并不是那么阴森恐怖。不过进门之后,从走廊尽头层层隔音下仍然惨叫求饶声仍清晰可见。
白无常带着蒋鸿羽走到登记处,叫一个坐着翻文件的小年轻鬼:“马面。”
“哎?”这鬼连忙站起来,“大人,您要办什么业务?”
白无常指了指身后的人:“不是我,我带负责项目来烙印。”
这鬼愣住了:“啊······烙印?”他虽然年轻,但是在这里也干了几年,以往来烙印的都是罪大恶极罄竹难书的畜鬼,吱呀乱叫着被押解进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穿着这么体面、悠闲地跟在白无常身后来烙印的鬼。
“啊,那是,这,那里面请吧。”小马面又仔细打量一下,发现这鬼身上阴气嗖嗖,压迫感十足。顿时战战兢兢,伸着手邀两人进门。
烙印的屋子被打扫的非常干净,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令人胆寒的血腥味。“蒋先生,得先签个契约。”白无常感到此事已经箭在弦上,他只是个普通打工仔,如今能做的只有把自己的责任撇清。
蒋鸿羽拿起长长的布帛,不过匆匆大致掠看就咬破手指头在上面画上圆圈,然后把手指含进嘴里。
这可是柯凡的血养出来的,得珍惜。
“开始吧。”白无常收好布帛,对一边的工作人员说。
年轻的鬼都是第一次见这么缺心眼的在一旁叽叽喳喳,围观者甚众。年纪大的鬼倒是听说过有痴情种子为了生生世世不与爱人离散主动要求烙印,但对此也完全不能理解。
生火的灶鬼麻木地燃起鬼火,把烙印的判针丢进炉中升温,
蒋鸿羽被符贴在行刑椅上,上衣脱尽,袒露肤色惨败肌肉健壮的胸膛。
“别摸了!”白无常呵斥给蒋鸿羽脱衣服的小鬼,“滚一边去。”
这小鬼被训,只得灰溜溜地离开。还一步三回头地眼睛粘在蒋鸿羽裸露的上身。
“蒋鸿羽先生,我再确认一次。您自愿要求把柯凡的名字烙印在心口。三次烙印之后,生生世世追随守护他,除非魂飞魄散,永远不可逆转。”白无常当着众人的面毫无感情地念着台词。
谁写的,蠢爆了。
蒋鸿羽低下头,说:“是的。”
围观的众鬼倒吸一口凉气,有鬼叹息蒋鸿羽痴情,有鬼不屑说他蠢,还有几个女鬼已经打听到事情经过,露出喜极而泣的表情。
“开始吧。”
柯凡在班上忙到忘我,到了下午逐渐就坐不住,他觉得那里还真是不太舒服。
该不会留下病根儿吧,柯凡心里有点焦虑,他和蒋鸿羽要在一起一辈子,现在就出问题以后幸福生活要大打折扣的啊!
柯凡决定下班之后去医院再找大夫看看,这是当代小受必须有的自我保护意识。
“大夫都下班了。”计划赶不上变化,柯凡下班赶到医院这边肛肠科的大夫都下班了,柯凡去急诊看了看,屋里挤满了人,门口还有一个捂着头手指缝里流出的血糊了一脸的壮汉在跟一个女的吵架。
柯凡想我这点小伤果然不配。
离开医院的时候,柯凡想起家里的药膏快被蒋鸿羽大手大脚地涂完了。打算去附近的连锁药店再买一条。
“先生!”他刚想走进药店,有人从后面追上来,拍了下他的肩膀。
柯凡奇怪地回过头,看着这个戴眼镜的男子。
“你好,我们认识吗?”他有些防备这人是小偷,手伸进口袋捏紧自己的手机。
面前的男子笑了笑,拿出一张黑色卡片:“我是隔壁大地殡仪服务公司的老板,您之前来我们这里买过东西,还记得吗?”
柯凡接过卡片,觉得有些眼熟。
“啊,我想起来了。”柯凡说,“我在你家买过纸钱。”
“是的先生,我们店又进了一些男士服装和纸扎房车,不知道您有没有需要。”男子说。
要是一般人,收到这种推销怕不是要把对方牙都打出来。
但是柯凡不同,他一听眼前一亮:“真的?那我跟你去看看吧!”之前在他家买的衣服蒋鸿羽穿上之后好看的很,整个人就是翩翩贵公子,把柯凡迷得神魂颠倒。
这男人观察柯凡的反应,更断定了自己之前的判断。
柯凡跟着他再次走进了这家黑色招牌的店。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 柯凡马上就要知道蒋先生用他还阳的真相了。
26 第22章 警告
柯凡跟着这个年轻男子走进玻璃门,屋里冷气开得很足,一下子就把暑热隔离在外。
“你看,这几件都是最近刚进的。”男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店里没有其他店员,上次看到的年轻男女都不在,显得这个不小的店面十分冷清。
柯凡认真地看了看这些衣服,却有些失望地发现这些衣服没有上次买的好看。柯凡最近和蒋鸿羽朝夕相处,审美被拉高不少,如今看这些普普通通的衣服就不是很中意。
“里面还有。”戴金丝眼镜的男子从店里穿衣镜面打量柯凡,见他脸色并不满意,开口道,“先生,人死不能复生,您这次看起来比之前憔悴的多,还请节哀。”
柯凡倒是不哀,但是他一听对方说自己憔悴,还真当个大事儿。他见旁边有个镜子,便凑过去照。
不照镜子不知道,柯凡简直傻掉了。
他脸色蜡黄,额头上起了细纹,脖子上的皮肉松松垮垮像是四五十的人一样,头发也有点花白。
这不可能啊!镜子有问题吧!柯凡惊呆了,我明明今早上刷牙照镜子还是个嫩滑小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