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笳乐挺意外的是,这部电视剧之后几集的收视率竟然也说得过去。这部戏是他拍完《汗透衣衫》后拍的唯一一部戏,他原本以为自己演江路时的状态只是特例,是因为王序的威逼和诱导。现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演技已经在潜移默化中有了质的飞跃。他或许还无法像沈戈那样清楚地摸到演戏的门路,无法像沈戈那样更“普适”于各类角色,并且需要人引导,但他确实已经开窍了。
#凌笳乐凭一己之力毁掉一部戏#,这是最新的热搜。
他对于演技方面的评价还是相当在意,心惊肉跳地点进去,原来是正话反说,“凌笳乐凭一己之力,将其他人的表演衬托得狗屁不如。”“本来还可以屏蔽脑子傻傻地看下去,但是每次镜头一从凌笳乐转到别人脸上,我就立刻意识到自己在吃屎。”
凌笳乐知道自己这次又得罪人了,没有公司替他暗中周旋,日后保不齐又得有一轮黑。但是他不怎么在意了,他终于跑完最后一趟宣传,完成了之前签订的所有合同里的所有义务。他这下是彻彻底底地自由了,在他刚过完二十七岁生日的这个月,他终于完全地属于自己。
最后这场宣传是在某省录制的,录完之后他直接去了当地的机场,出于谨慎,中途在巴黎停了一脚才转去柏林。沈戈对他极不放心,生怕他会半路走丢,还想过找人去巴黎接他。
谁想凌笳乐真是出息了,竟然真的一个人拖着行李顺利抵达沈戈事先在郊区定好的酒店。这次他有护照了,顺顺利利地办完入住,先洗了个澡解乏,一分钟的休息都没给自己,就直接打开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电子琴。
沈戈马上就要过生日了,他要给沈戈准备生日礼物。
只有凌笳乐的铁粉知道,凌笳乐也是写过歌的。他在Mr.Goody的时候,组里的成员接受了这方面的短期培训,像是完成任务似的,每人写出一首歌,再由公司的专业人士加以修改润色,冠上他们自己的名字放到专辑里。
这类才华当时为他们吸粉不少,但是组合解散后,一个后续发展不好的老成员不知是无心还是怎样,在直播里爆出当年所谓的“作曲”,其实都是专业人员大改特改后的成果。
那时候凌笳乐被冤枉了,他从小耳濡目染,虽然乐理知识不完善,但起码的乐感与灵性是有的,他写得曲子被改得不多。
然而那时组合已经解散很久,他早就当起演员,那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开口唱歌了,所以也没有再写歌证明自己。
这是他人生中第二次写歌,他甚至为了这个重拾十岁前就彻底放弃的钢琴,还向凌宗夫请教乐理知识,惊得凌宗夫与张媛两夫妇专门跑去他家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没干什么稀奇事,只是在为沈戈写歌而已。他想完全由自己写一首歌,再添上自己编的舞,在沈戈生日那天跳给他看。
曲子早就编完了,连舞蹈都有了雏形,歌词却只写完第一小段,后面还有好几段要填完,但他完全卡住了。
这可太难为他了,就像电视里演的那些追求完美的诗人一样,他在一张纸上刚写下几个字就觉得不满意,直接把纸撕下来团成一团,扔进特地搬到近处的纸篓里。
这样磨蹭了一个多小时,一个字都没能成功留在纸上。一旁的纸篓里都满了,像装了一堆棒球似的那么一桶白纸团。
他怀疑是现在这个坐姿太过僵硬导致的思路受阻,于是换了个惬意的姿势,趴到沙发上,电子琴摆在眼前,时不时弹上一段,想靠旋律把藏在心里的感情勾出来,变成文字。
沈戈开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凌笳乐趴在沙发上,翘着两只脚弹琴,他是单手弹,懂行的人一听就能听出他琴技带着生涩,但在沈戈看来,那五根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灵活的指头可谓是极其震撼的惊艳技能。他另一只手的指间夹着支笔,掌心朝上托着下巴,微微歪着脑袋,像是有什么事想不通似的,在沈戈看来无比的娇憨可爱。
一段旋律弹完又重复了一遍,凌笳乐似是悟到了什么惊天真理,整个身体都振奋起来,拿起笔在纸上奋笔疾书。他终于写下今天的第一句歌词,两只小腿在空中痛快地拍到一起,脚丫子快活地往下一扣,在沈戈眼皮子底下露出两只白生生的、只脚跟和脚掌透出些淡粉的脚底。
第130章 小别胜新婚
“因为遇见你的时候是夏天,从此下雨都是太阳雨了。”
凌笳乐写下这句,用笔的另一头挨个敲打每个字,认真思索着。刚才因为灵感突然迸发而高兴得鼓掌的小腿安静下来,努力分辨自己这句写得是好还是不好。
脚突然被人用手握住了,他一个激灵扭着腰向后看去。其实他转身的时候就意识到是谁来了,脸上自发展开一个笑容,待真正看清沈戈的脸时,立刻快活地“啊!——”地大叫一声,直接从沙发上跃起来往沈戈身上跳。
沈戈笑着接住他,使劲儿稳住底盘才没让两人一起跌进沙发里。他已经习惯了,如果有一个动作特别灵活的男朋友,就要时刻注意他会时不时地往自己怀里跳。
凌笳乐攀在沈戈身上,兴奋得想尖叫,捧着他的连声问道:“怎么这么早?!怎么回来这么早?!”他以为沈戈会和那些电影人聊天聊到很晚。
他们上次见面是十二月份,凌笳乐过生日那回。
隔着屏幕视频聊天哪比得上真正把人抱在怀里呢?沈戈托着他的屁股,在他唇上用力亲了一下,“太想你了。”
沈戈弯下腰把人放到沙发上,自己也倾身压上去。凌笳乐以为他要接吻,把嘴唇都嘟起来了,沈戈却伸手把他写歌词的纸拿起来,“在写什么?”写得那么认真,自己进门都没有听到。
“啊!不许看!”凌笳乐顿时羞耻地抢过来,还翻过身把纸藏在身下。
沈戈笑着压在他身后,“是什么?和我说。”
他越问,凌笳乐就越害臊,用身体把纸护着,坚决不让沈戈看。
沈戈竟然挠他痒痒!十根指头在他腰侧轻搔,他身上痒痒肉不少,顿时嗷嗷叫着扭动身体,痒得快抽筋了,但依然把纸护得严严实实的。
沈戈又捞起他的左脚,作势要挠他脚心,吓得凌笳乐哇哇乱叫,一个鲤鱼打挺翻过身,一边求饶一边不客气地用另一只脚去踹他。
谁料沈戈对他这招早有防备,将他的左脚往胳膊底下一夹,用两只手擒住他的脚腕送到面前,朝脚心吹了口凉气,那五根脚趾头立刻紧紧蜷起来。
“别、别!千万别挠脚心,我受不了!”凌笳乐只是想到被挠脚心,就感觉所有的关节开始发酸发软,他这下是真老实了,乖乖地求饶,也不再乱动。
沈戈笑着握住他两只脚腕把人往跟前一拉,凌笳乐被他拽得屁股撞到他的膝盖,身体震荡了一下,却依旧不忘把那张纸盖在胸口,再用双手护住。
“到底在写什么?不会是在给我写信吧?还是情书?……情诗?”沈戈孜孜不倦地猜测着。如果凌笳乐知道是因为自己满眼的害羞和通红的脸蛋才引得沈戈这么强烈的好奇心,一定会管住自己的表情。
他越不让看,沈戈就越想看,瞟眼凌笳乐头顶被碰歪的电子琴,“难道是在写歌?”沈戈惊喜不已,“乐乐你还会写歌?”
凌笳乐惊恐地瞪大眼睛,这人是通灵了吧!
沈戈进而恍然大悟,同时欣喜异常,“哦……是给我写的歌。”
“啊啊啊!都没有惊喜了!”凌笳乐懊恼地喊道。
“有,有——”沈戈欢喜地放开他,“我不偷看,等你写完……”
凌笳乐赶紧翻过身把那张纸飞快地折了几折塞进沙发垫后面。
沈戈粘人得很,再度俯身贴在他背后,不由自主地用鼻尖蹭着他颈后的皮肤。凌笳乐回头叮嘱他:“不许偷看哦!”
“嗯,不偷看。”沈戈往前探着脑袋亲他嘴唇,缠绵地问他:“怎么想起给我写歌?”
凌笳乐稍稍同他拉开些距离,稀罕地瞧着他,心想他连自己是在给他写歌都猜出来了,怎么这个猜不出来。
“生日礼物呀,你不是下星期就过生日了吗?”
沈戈略微显出些错愕,随即展颜一笑,“哦”了一声,顿了顿,忽然像小狗似的用鼻尖在凌笳乐脸上乱拱,轻声道:“乐乐真好。”
凌笳乐被他拱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你以前怎么过生日呀?”
沈戈知道他问的是什么,“爷爷奶奶给我煮长寿面吃,没生日礼物,老人家不兴弄那个,我也没兴趣请同学什么的,太麻烦,还浪费钱。”
“哦……”凌笳乐抬手揉了揉他头发,抬腿盘到他腰上。
沈戈的手无意识地顺着裤腿游走到他的脚背上,来回摩挲几下,鼻尖蹭着他的颈间,闻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换沐浴露了?”
凌笳乐被他拱得呼吸略显急促,“是香水……”
“哦……”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想起喷香水?”
“为什么突然想起喷香水?”
凌笳乐狡黠一笑,盘在他腰上的腿拢得更紧了些,“勾引你呀……”
“小别胜新婚”的近义词应当是“干柴烈火”。两具旷了一个多月的身体,一个积了大量的燃料,一个积了大量的氧气,碰到一起就是高温,瞬间便燃烧起来。
尤其是沈戈,今天显得尤为激动,做的时候总忍不住去摸凌笳乐的脚,把他的一条腿折在胸前,小腿抬高了,做的时候手掌沿着小腿游走,滑到脚背时再牢牢握住。
这让凌笳乐十分羞涩,老想把脚藏起来,又被沈戈捞回来抓在手里。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厚实可靠,能将凌笳乐的脚整个环起来,虎口贴着脚掌一侧,手指在另一侧合拢。
沈戈通常情况下自制力都不错,就算是最激动的时候都会等着凌笳乐先到。但是这次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最后冲刺的时候又狠又急,凌笳乐受不住地将那只脚抵住他的肩膀。
但是凌笳乐浑身都被干得软绵绵的,尤其沈戈的手指还无意识地在他的脚心划动,让他腿上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膝盖和小腿看上去甚是无助,在沈戈装了马达似的冲刺下被撞得前后抖动。
射精的时候,沈戈压在凌笳乐身上,撑在两侧的手臂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攒了一个多月的快感释放了很久,彻底放松下来以后,沈戈脱力般的趴到凌笳乐身上。
凌笳乐等他平静,等了一会儿,忽然忍不住笑出来,“你今天怎么老摸我脚?”
他说这话时,那条腿还被沈戈压在身前,摆成一个别扭的形状。
沈戈被他问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撑起身子,手掌沿着他的小腿摸向脚腕,忍着没有继续往下。
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刚刚就是忍不住。他也感觉自己稍微有一点点变态。
“这么压着你难受吗?”沈戈觉得没几个人能把腿这样随便放,他现在如果低头,就能亲到凌笳乐的脚趾头。
凌笳乐摇头,“不难受。”
沈戈的眼神往下落,看着他洁白的脚趾头,“嗯……我能亲一下吗?”
“啊?!”凌笳乐吓了一跳,缩着脚要躲。
沈戈用身体压住他的腿,将他的脚重新握在手里:“别动。”凌笳乐立刻就老实了,但他嘴上还是拒绝:“别亲,不好看。”
沈戈低头看去,白,干净,每一片指甲都是健康的粉色,形状也可爱得不得了;静脉血管比一般人突显一些,透过薄薄的皮肤显出淡青色,还有脚趾害羞得一动,跖骨在脚背上牵出来的笔直的线,在他看来都是难以言喻的性感。
“你知道我之前……”他臊得说不出口,凌笳乐亦是羞得不行。
凌笳乐最怕他在这种时候说“之前”。别人在床上一般是畅想,沈戈却是一如既往的实干,连dirty talk都是例数曾经。他记性太好了,表达能力也好,把凌笳乐曾经的种种无意识的反应用语言描述出来,再说给本人听,回回都让凌笳乐又兴奋又羞耻,身上比高潮时还要红。
他这会儿又来,“我之前……第一次看见你的脚,就、就……”
凌笳乐被他臊得浑身一紧,他的性器还没从凌笳乐身体里退出来,被狠狠地夹了一下。
凌笳乐羞耻地捂住脸,眼睛倒是露在外面的,羞出水光,水莹莹地看着沈戈,另一条自由的腿爬到沈戈背上,软绵绵地踹了两脚,“你又硬了。”
“嗯……就硬了……”沈戈的视线依次划过他的每个趾头缝,想象着里面的皮肤该有多敏感,“当时还有点儿担心……你知道你那会儿看起来特凶,还有点儿穷途末路的劲头,我就想,要是让你发现我硬了,没准能当场跟我拼命。”
“什么叫穷途末路啊……”
沈戈想了想,换了个词,“壮士扼腕。”
凌笳乐忍不住笑起来,“幸好当时扼了下腕。”他这是完全放下曾经了,说起那个时候再也不会觉得压抑和难过。
“我能动了吗?”
凌笳乐抿着嘴笑得肩膀直颤,“我又没到呢,你动呗。”
沈戈轻浅地动起来,有些稀罕地低头看了一眼,“你今天很持久嘛。”
凌笳乐眼珠一转,明晃晃告诉沈戈他有事瞒着。
沈戈稍用力地顶了一下,“你今天手淫了?”
“啊!!——”凌笳乐抓狂了。这人肯定是有特殊的通灵能力,怎么什么都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