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跪求复合可我只想发财[现代耽美]——BY:苏怀荒

作者:苏怀荒  录入:12-05

  他是不喜欢吃甜,但是姜宵除外。
  一碰到他那就没完了,那本书被傅若言随手扔到一边,他尝到姜宵唇齿间的草莓味和曲奇的牛奶味,甜到他心都是抖着的。
  他们坐着的地方是个白色的长毛地毯,他把姜宵压在那里的时候,身下也是温软的。
  傅若言就是这股不好招惹的性子,姜宵又偏偏现在去撩拨他,兽类被撩拨起来,那是没有可能停的。
  姜宵一开始还在笑,傅若言喜欢再接吻的时候舔舐他的小虎牙,痒痒的,姜宵一觉得痒,他就想笑。
  但是一会儿之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傅若言的攻势没有要停下来的样子。
  一开始只是想闹一闹,但亲着亲着,整个氛围就开始变了。
  像是锅子上煮着的草莓糖浆,慢慢煮的粘稠冒泡,那泡泡在空气里炸开,一股子香甜黏腻的气息,就如同此刻的氛围。
  佣人们不会过来,她们住在宅子的另一边,听不到这里的动静。
  一对恋人在此刻独处,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天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姜宵和傅若言同居好一段时间了,同居刚开始的时候是分房间睡的,但是姜宵又没有坚持太久,过了那么十来天,他就和傅若言睡一起了。
  主要是天气冷了,抱在一起睡更暖和——姜宵这样解释。
  房间里中央空调听了都觉得是在瞎说。
  在这样的情况下,除了亲吻,更亲密一些的事情也做过,但没有做到最后一步。感情总是循序渐进的,他们总要到这一步。
  现在的氛围就是这样。
  傅若言开始解他的扣子了。
  他的手上带着茧,姜宵的皮肤接触到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他抬头看着傅若言,他呼吸粗重,这个人眼睛都开始变红了。
  “宵宵,”他不住的亲吻着对方,从嘴唇到脖颈,然后一路向下,叫着他的名字,“我的年年啊……”
  姜宵的扣子被解开了好多,因为壁炉就在一边,他倒是不觉得冷。
  傅若言的动作越来越多,姜宵的呼吸也急促了很多,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但还记得表达自己的意愿。
  “不在这,我不要在这里,”他伸腿去踢傅若言,但是很快被捉住了脚腕,姜宵嘟嘟囔囔,好似在撒娇,“……去房间里。”
  也可以。
  他们两个的房间离这里不远,在楼上,傅若言从旁边拿了一条毯子,把他包了起来。
  姜宵的衣服重新再给他穿回去那就太费时间了。
  他抱着人直接往楼上走了。
  那毯子是手工织的羊毛毯子,直接接触皮肤的话,还是有些扎,姜宵被他紧紧的抱在怀里,和他抱怨这件事。
  他的小腿露在外面,线条流畅,既瘦又带着几分力量感,一晃一晃的,锁骨和肩膀也是露着的,头发有点乱糟糟的。
  姜宵这几个月都忙,他好久没有剪过头发了,头发有点半长,之前他是太热了,前额都出汗,额发就一缕一缕的垂在那里。
  他环着傅若言的脖子,被他放在大床上。
  房间里的灯不亮,傅若言就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他低头看着姜宵,对方在此刻好看到惊人。
  姜宵的唇很红,他刚才亲的,他吃了太多草莓小饼干了,现在靠近一闻,浑身也还是甜的。
  不过让姜宵没想到的是,傅若言一伸手,从床头柜里摸出来一些东西。
  常见的辅助用品。
  ……准备的还挺齐全。
  “你蓄谋已久,”姜宵看见他把那些东西拆开,“你不怀好意。”
  他语气里没有生气的意思,指责也软软的,像是在撒娇。
  傅若言把包装拆开,没有反驳这些话。
  他确实就是蓄谋已久。
  房间里稍微冷一些,两个人相互拥抱着便觉得暖和了。
  不一会儿,姜宵就觉得很热了。
  他的温度来源于对方的动作。
  外面大雪还没有停,风声呜咽,姜宵也觉得自己好像在哭。
  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经验那都是上辈子的,身体跟不上。傅若言那个无师自通的劲儿,他根本压不住,哭也没有用,求也没有用,还是被人扯回来。
  时间又长,冬天里的夜晚极其的长。姜宵累到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到最后甚至有些后悔。
  早知道,早知道就不给傅若言吃草莓饼干了。
  他在梦里想,身上全是斑斑点点的红,和草莓没有区别,手腕间脚腕间也是红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姜宵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他重生这么久了, 少有不听生物钟使唤的,更何况是直接睡到下午。
  傅若言是真的很能折腾,姜宵能闭眼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他也不知道那是几点,后来傅若言有带他去清理过,姜宵迷迷糊糊的,闭着眼睛,也没有什么感受。
  他太累了。
  这种运动比他做的任何一种运动都累。
  傅若言随后带着他换了一张床, 原来那张床也折腾的太乱了,根本睡不了。
  然后姜宵在他怀里暖洋洋的睡着了, 他梦里睡的也不安稳, 总觉得胀着疼, 晚上老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 没有逻辑,但是偶尔会有八爪鱼一样的怪物缠着自己,在梦里离也离不开。
  醒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身上和碾过一样,浑身上下红点无数,没有好皮。
  傅若言自知理亏,窝在旁边, 见他醒了, 就亲了亲姜宵的脖颈,语气也是软的:“宵宵,厨房那边有备好吃的, 我叫他们送上来吧,你想吃什么?什么都有的。”
  姜宵都没有力气推开他。
  “我叫你停了,”他一开口, 才觉得自己嗓子都是哑的,“你一直不停。”
  他语气这回严肃一些,带着一丝质问和委屈。
  “我错了,宵宵别生气。以后不这样了,”傅若言这时候倒看着老实很多,听着他嗓子不舒服,在旁边拿了一杯温水来,给他慢慢的喝了。
  大概是姜宵之前也没对他生过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开始转移话题,“那个,我让厨房都把东西送上来吧,你吃什么都行,就在这里吃,不用走动的。”
  但姜宵根本不想转移这个话题,他现在刚起来,也没有什么食欲,起床气倒是很强。
  “……我觉得我们以后得健康一点,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规律,”姜宵接着说道,他还微微严肃的板着脸,“你真的不能这样了,否则我要生气了。”
  他现在说什么傅若言都会同意的,就算姜宵提出那所谓一个月两次的正常规律他心里不赞同,但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顶嘴。
  他伏低做小,姜宵嘟嘟囔囔说了几句,也没有真的和傅若言吵架。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坐起来吃了点东西,下午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了。
  他毕竟经常锻炼,身体素质还是很好的,没有那么脆弱,就是酸疼的感觉还没有那么容易消除。
  昨天晚上姜宵甚至还想反抗一下,男人嘛,总是不甘心做受方,尝试一下别的也很好呀,但是他没有成功。
  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运气,交的每一任男朋友都比他力气大,傅若言一个文艺世家出生的居然也是这样的。他身高就占了优势,长了一副花美男的脸,但是脱了衣服肌肉一露出来,姜宵当场惊讶,手腕甚至脚腕被钳制住,他哪有反抗的机会。
  算了,这就是命吧。
  姜宵当天还是有些精气神不太好,厌厌的,他好久都没有这么折腾过了,到傍晚的时候傅若言一下子没看到人,床铺那里就空了。
  去哪里了?
  他很快去找人了,又问了佣人,在花园里面找到了姜宵。
  傅若言站在三楼,这里离下去的楼梯比较远,他找人找急了,就隔着窗户叫他:“宵宵,外面太冷了。”
  还在下雪呢。
  姜宵现在活蹦乱跳了,他戴了一个毛绒帽子,这还是他高中时候戴着的,夏婉婉以前给他买的,主要是大学之后在荔市,那边暖和,他根本用不着穿这些厚实的单品,这几年就没有备过这类东西。
  傅若言带他过来的时候又走的急,说走就走了,他就把这帽子收拾进来了,显得有几分学生气。
  毛茸茸的帽子,带着一个白色的球球,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他回头看了傅若言一眼,然后哼了一声,不理他。
  他在堆雪人。
  以前在厚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的雪,特别适合堆雪人,傅若言来的时候,姜宵已经堆出一个轮廓了,那是一个胖乎乎的雪人。
  雪人的眼睛是两个巧克力饼干,嘴巴是他找到的一个弯弯的树枝,傅若言想去下面找他,但是楼梯在另一边,他从这里下去要好长一段时间。
  他又想看着姜宵堆雪人。
  他很活泼的,从楼上往上看,他像只小蚂蚁一样。做完了眼睛和嘴巴,他又从怀里掏出从厨房顺过来的胡萝卜,吧唧一下塞在雪人的脸上,做鼻子。
  当然,傅若言也不能老这么看着,他还是从三楼跑下去了,他下去的时候姜宵在旁边的林子里面找树枝,当做雪人的两只手。
  傅若言握着他的手,太凉了。
  “宵宵回去吧,”他道,“你看雪人都堆完了,很可爱的。”
  他看见姜宵手里拿了很多树枝,把最后的手插进去就好了。
  “没有呢,”姜宵摇了摇头,“我想找一个那样的树枝——”
  他抬起手臂,给傅若言做了个示范。
  “就是这样,要这里弯一下的,像打招呼一样。”
  地上雪太大了,好多掉下来的树枝被掩盖住了,姜宵没有找到,但是傅若言在一棵小树上给他折了一段新的,那个树枝上还带着一小片叶子,半绿半黄,风一吹,就抖动一下,但是叶子一直没有掉。
  姜宵满意了,把树枝插好,左右看了看,这才回去。
  “宵宵不生气了吧,”傅若言去牵他的手,慢慢给他暖着,小心翼翼的问他,“我昨天就是忍不住……”
  姜宵瞥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但傅若言过来牵他的手,他也没有松开。
  因为是旅行,他们两个也不会一直呆在庄园里面,第二天就要离开了。
  当天晚上,姜宵拒绝和傅若言一起睡觉,他身上那股子酸疼劲还没有消,自己换了间房间睡。
  但是傅若言不习惯了,他等着姜宵睡着了,然后偷偷打开门进去,盯着他看了很久,亲了亲他的额头,很久之后才出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晚上身边若是没有姜宵,就浑身不舒服。
  人都说由奢入俭难,大约就是这种感受。
  第二天他们离开的时候,姜宵还特意去看了那个雪人。
  “拜拜,”他伸手挥挥,“我要出去玩啦。”
  姜宵真是头一次出国,不过他这辈子英语比上辈子可好多了,有时候连说带比划,交流完全没有什么困难。
  他走过雪乡,也去过纬度低一些的温暖的地方。列车开过雪山,海风吹过脸庞,大教堂旁边的石子路,本地老牌餐厅的香味,还有很多很多,都成为他记忆里崭新的一部分。
  因为身边有傅若言,即使身在异乡,也没有陌生的感觉。傅若言很多地方都走过,有他带着,姜宵不需要多费心,他自然而然的去感受这一切,这或许就是旅行的意义。
  他在这里和傅若言在这里牵手亲吻,和一个人旅行就是不一样,感情渐渐融入了生活,就让人觉得开心。
  蔺成聿在国内,也没有停止过想他。
  他听到姜宵出国的时候,又想着自己可不可以跟过去,他没想过会运气这么好刚好碰见姜宵,就算碰见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姜宵身边有傅若言,他站在那里,也是尴尬。
  他又想着顺着路自己去走一遍也可以,好歹离姜宵近一点,他好几天又没有见到人,焦躁的只能靠照片来缓解,但是一场独自旅行,对他现在的状况完全没有帮助和疏解作用。
  他只会更痛苦,再一次认知到姜宵属于别人的事实。
  反复纠结,最终还是守在国内,等他回来。
  他也没想到会等这么久,姜宵和傅若言在外面玩了十来天,一直到小年的时候才回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家里的新房子也装修好了,透气透完了,测过甲醛一类的数据,确定新年的时候可以过去住了。
  年前,他们和夏婉婉凑在一起,办个简单的新家宴。
  姜宵给夏婉婉买了好多礼物,衣食住行都有,全部都空运回来,装了好几个大行李箱。
  新家里的第一餐饭,姜宵来准备,夏婉婉在新家的客厅里面拆礼物,傅若言忙着布置,然后给姜宵打下手。
  夏婉婉试了一件衣服,她在镜子前面转了转,又看到厨房那里两个孩子挤在一起,笑着说悄悄话。
  虽然有了新房子,但是姜宵和傅若言住在一起,这里他应该不会多回了。
  这就是儿大不由娘了。
  夏婉婉摇了摇头,稍微有点惆怅,但姜宵开心,她也就开心了。她转过身,又从礼物堆里拿出来一件羊毛大衣。
  不仅是夏婉婉,姜宵给身边人买礼物的习惯也一直没有变过,公司里外面的朋友也收到了,权当是新年礼物。
  蔺老爷子也有的,姜宵回来之后,也和他见过一面。那是一件大衣,经典的剪裁和设计,在店里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很适合老爷子穿,姜宵就买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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