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起了怎么来的?”郁晟儒慢条斯理卷起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晟……晟爷,”池炀哆哆嗦嗦的往后退:“我,我没开罪过您啊。”
“不是得罪我,是你太不懂人事,所以专程让你弟弟送你过来,教你一个道理。”
“什……什么?”
崭新铮亮的枪口对准他的腿,保险栓被郁晟儒一早拉开:“欠债得还钱,杀人要偿命。”
嘭!嘭!池骁的膝盖骨被打的粉碎,人昏死过去。
“叫医生来处理一下,人别死了。”郁晟儒收了枪,走出地下室。
“大哥,那,池炀抓到了,瞿少爷那儿……”赵宁颇为小心的开口,觑着男人的脸色。
郁晟儒冷哼一声:“当然是打电话告诉他,说人抓到了,让他过来。我是要计较那点小事的?”
赵宁内心:是是是您不计较,不知道是谁那天晚上回来往射击场待到半夜。
赵宁表面:“好的大哥,我现在去打电话。”
咨询室外,瞿淮坐在赵医生的办公室里看书,等着许迟川做完治疗出来。玻璃茶几上的手机震动把瞿淮从书里拉回来,来电显示是赵宁。
瞿淮犹豫一下,进了厕所接通电话:“喂,赵宁哥,有什么事吗?”
“什么?真的吗?”瞿淮的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激动和颤抖:“真的抓到了?”
“对,人在窥春,你在哪儿,我现在派车去接你?”
镜子里的男孩脸色发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铺天盖地涌入的情绪覆灭了他,怎么,就这么容易就抓住了?就可以替父母报仇了?明明和他刚吵完架,怎么就……还记住要帮他?
瞿淮狠狠咬了一口嘴唇让自己冷静,感激解脱愤怒喜悦……太多的情感让他无所适从,他需要平复心情让理智重新占据高位。以他现在的情况,见到池炀恐怕会直接拿刀杀人。
“谢谢你赵宁哥,我,我现在在医院,晚上我再过去。”
“怎么在医院,生病了?”祖宗,你病了我家大爷又要抽风了。
“没有,不是。”他不适应把自己的心理活动解释给别人听,只说了自己现在有事:“陪一个朋友来看病,晚上吧,7点左右的样子,学校见。”
赵宁听着挂断的忙音,人傻了。一个朋友,他一激灵,不会又是上次那个吧!
郁晟儒在包厢整暇以待,看着赵宁进来:“去接人了吗?什么时候来?”
“那什么,大哥,”赵宁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瞿淮说他晚上再过来。现在人在医院。”
“嗯?生病了?”郁晟儒挺身而起。
“不,不是他病了,是他陪一个朋友去看病。”
“陪谁?”
“不知道,他没说。”
“不会又是要自杀那小子吧!”呲啦,晟爷的百年老醋坛子又碎了。
“老子在这给他抓凶手,他陪那个小白脸去看病!”一头暴躁的雄狮感到领土被威胁侵犯,赵宁看着自己大哥气到铁青的脸,颤颤巍巍想上去给狮子顺毛:“大哥,瞿淮他不知道,而且说不定是真病的很严重。”
“严重个屁!老子当年在东南亚雨林被十几个人追杀,浑身中了三枪,开六道刀口,一样屁事没有!”
我还是闭嘴吧。赵宁缩到角落里站着。
“行,他不着急是吧,今天晚上接了人放在窥春二楼,等半个小时!”
“……是。”赵宁应声而退,吃醋的男人太可怕!
人在高铁上
打开电脑刷刷码字
啊啊啊啊存货告急??
第13章 暗算
瞿淮已经很久没有回忆父母过世以前的日子。
他的父母都是高知,父亲是化学系的教授,母亲则在文学院授课。每天早上,家里的珍珠鸟都会叽叽喳喳的吵醒他,餐桌上的陶土罐永远都插着一束还带着清晨露水混合泥土尘味的野花——那是起床晨跑的父亲给母亲一路上摘来的。
很多人说他性子冷淡冰凉不好相处,每次听见这样的话瞿淮都在想,仿佛我从前不是这样的。父母未去世前,他会因为不想吃苦瓜不想喝牛奶和母亲撒娇赖掉,会为一场球赛的输赢和父亲争的面红耳赤。输了被父亲取笑还偷偷藏起他的烟和他最爱喝的茶以此泄愤。
可是后来,那束野花的清香和那样鲜活的瞿淮,永远被定格留在了那一地血红里。
父母的音容笑貌和车毁人亡的大火烧得他在梦里翻转煎熬,日复一日痛恨自己无能为力。全然忘记母亲在烈火与残骸中用最后的力气握住他的手,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要挂念,好好活着。
妈妈,池炀抓住了,我可以为您和爸爸报仇了,虽然这是我用一场交易换来的,但我想今后可以听您的话,不再挂念,好好活着。
保镖将瞿淮带去窥春的二楼,那是类似酒吧蹦迪的地方。赵宁下来迎他,说晟爷还有事,让他坐着稍等。瞿淮头一次进这样的场所,满心不适,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来等着。
吧台内,葛天看着角落的男孩和赵宁咬耳朵:“这就是大哥的小情儿?看着冷冷淡淡的,一点都不够味。”
“啧,我看你是嫌命长了,大哥的身边人都敢插一嘴嚼舌根。”赵宁踹了他一脚:“好好看着人,半个小时以后领到地下室来。”
“知道了,我找个小弟看着他。”
尽管瞿淮十分不想引人关注,但是他一身大学生的打扮还是招惹了不少人注目,这么清冷干净的气质,总有人想趁机上前尝尝鲜。当瞿淮拒绝掉第五个人的邀约后,终于忍无可忍,起身换了一个更远的位置。这些人看他的眼神让他很不舒服,像是被一群死苍蝇给盯住了。
葛天招呼完刚来的几个小公子,回来发现瞿淮换了个位置,心头了然,这小孩还挺有个性,叫来一个小弟:“去,调杯日出,给角落那个小帅哥送过去。”
“好的天哥。”
等吧台的调酒师调好酒,送酒小弟端起鸡尾酒准备送过去,不小心撞到一个客人,幸好酒没洒,他赶紧鞠躬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撞到您了。”
“没关系。”那人很好脾气很好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不用这么紧张,一点小事。”躬身等客人走远后才继续往前,丝毫没见男人往酒里撒了点东西。
厕所角落里,刚刚撞到服务生的男人迅速换了衣服外套,将手冲洗干净;拿出手机发短信,然后删除记录。
远在几百公里外的老K拿出手机,点开刚收到的短信,露出满意的笑容:K哥,得手了。
瞿淮看着面前这杯从没喝过的漂亮橙色液体,不敢尝的太多。日出是橙汁和龙舌兰酒调出来的,喝起来没有什么酒味,但上次聚餐后第二天,许迟川露出被他揪红的胳膊,眼神幽怨的望着自己。和酒沾边的东西,自己还是不要喝的太多。只抿了一口就没再碰。
整个二楼空调都调的不低,配着暖色调的灯光打在地板,映出气氛的迷离和暧昧。瞿淮感觉脸上泛红发热,大概是这空调吹的,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把脸。刚走到门口,就撞见一个人摇摇晃晃的从厕所里出来————看就是喝多了,瞿淮有意避开,没想到那人直接拽着他不放,抬头一开,这不是刚刚缠着他不放的其中一只死苍蝇吗?
瞿淮皱眉要甩开他,却被这人死死拉住,像只狗皮膏药:“来这地方,还装什么清高,跟我走,今晚保证不会亏待你。”说着还不手还老实要摸瞿淮的脸。瞿淮气极,猛踹他一脚,那人吃痛怒了:“你他妈还敢打老子!”瞿淮被向后一撞,肩膀磕住了墙。
瞿淮感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一点流逝,平常不该如此轻易被制服的。眼瞧男人那张恶心的脸就要贴上来,瞿淮急中生智,用尽力气掏出自己的小钢刀来,狠狠扎进他的肩膀,叫声传遍整个走廊。
赵宁上来没见到瞿淮影子,去吧台找葛天:“人呢?”
“刚才不是还在哪儿吗?我还给他上了杯饮料。”葛天一指,却只见杯子不见人影:“那就是去厕所了。”
“快去找啊。”赵宁生出不好的预感:“我他妈让你看着人,你他娘的把人给我看丢了!”
“去厕所我还跟着他干嘛?”
“他妈的,谁上厕所上这么久!”
赵宁急冲冲跑去,看见厕所门口的场景吓的几乎魂飞魄散:瞿淮拿刀死死抵住一个男人,面色赤潮倒在地上。多半是被下了药。赶紧过去一脚把人踢开,扶起瞿淮:“瞿淮!你没事吧!你吃什么了?”
“没吃……就那杯酒……”瞿淮面色痛苦,站立不稳,浑身滚烫。
赵宁一把把人扛起,对着闻讯赶来的葛天就是一道吼:“葛老二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敢给瞿淮下药!”
葛天吓的人都没了:“我没有啊,那就是鸡尾酒,我看着人调的啊。”
赵宁把人带进电梯上了顶楼:“去,让你手下人查监控,看谁下的药,还有厕所那个,捆起来等晟爷发作。你去地下室叫大哥上楼,耽误一分钟你就直接开枪把自己先弄死!”
葛天飞奔往地下室,经过的人见他火烧眉毛的样,没一个人敢拦着他。
“晟……晟爷,”葛天觉得自己逃命的速度都没这快:“不……不好了,瞿淮被人下了药,现在被赵宁带到顶楼的包房去了。”
“你说什么?”郁晟儒丢下手里的资料,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电梯。上了楼,赵宁在门外急得团团转,见郁晟儒来了才长舒一口气:“大哥,瞿淮被下药了,春药,带致幻的。”
郁晟儒怒极反笑:“谁干的?”
“不知道,还在查。”
“告诉葛天,查不出来,他的脑袋就不用要了。”郁晟儒开了包房进门:“你守在这里,谁都不许进来,谁来找我都不见。”
第14章 解药
门内,被春药折磨的瞿淮躺在床边上几乎要落到地上,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模糊。顺应感官想解开衬衫,却苦于无力,只能把胸前的扣子揉作一团;没有力气的双手解不开皮带,牛仔裤脱了一半,露出小半片胯骨和内裤,硬的发疼的性器在裤子里得不到疏解,逼的人流出了清泪。
郁晟儒进门看见小狼崽痛苦又痴迷的神色,心内大痛,恨的咬牙切齿,又怪自己不该一时赌气放他一个人在二楼,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瞿淮闻见熟悉的气息靠近,哆哆嗦嗦的伸出手,拉住男人的衣服,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不由自主地叫出男人的名字:“郁晟儒……”
“是我,我在,宝贝,别怕。”郁晟儒抱起他到床中间放下,瞿淮却死死扣住他不放手,贪恋他身体的冰凉疏解自身的燥意,委屈的要哭出声:“你别走……你是不是……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你别哭。”这一刻郁晟儒简直要恨死自己:“你乖,我给你脱衣服,脱了就不热了。”
瞿淮没听他的话,凑上去吻他的唇,没找对位置只亲到他的脸。瞿淮抱着他撒娇:“那你亲亲我,我好热。”
郁晟儒觉得这小妖精简直是来要他命的,嘴巴凑过去就被急不可耐的小狼崽含住,伸出舌头不断索取他嘴里的津液,两个人吻的难舍难分。瞿淮伸出手去解郁晟儒的裤子,却不得其法。眼瞅着怀里的人又要哭出来,郁晟儒只好一边脱衣服一边安慰他:“我自己来,你乖,别急。”
很快瞿淮就被剥了个精光,郁晟儒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慢慢揉掐胸前的两个小红点,另一只手往下摸索,撸动他早已高耸淋漓的性器,很快就泄在了郁晟儒手上。却又很快在药效的作用下慢慢抬起头。郁晟儒将床头的润滑拿来打开挤在手上,后穴却早已在一波又一波热浪情潮的涌动下自动分泌出液体,润湿了他一手。
滚热发烫的身体混合肠道的空虚感,瞿淮觉得自己像跌进了爆发的火山岩浆,只抓到一点浮萍随着热浪翻滚摇晃。眼角发红,嘴里带着哭腔,呻吟不断:“郁晟儒……我难受,你……你进来呀。”边说还探出手,将泥泞湿滑的穴口主动靠近男人早已硬的发疼的阴茎。
“你……听话!别动!要受伤的!”郁晟儒被他的媚态逼得双眸赤红,只好加快扩张的速度。终于在塞得进三根手指以后,一口气将早已肿胀不堪的性具贯穿到底。紧实高热的肠道自发寻觅找到熟悉的筋络,死死咬住不肯放松。郁晟儒将瞿淮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往上顶了顶,沉下身子给了小狼崽一个细密温柔的吻:“舒服吗?还难受吗?”
“唔……你,你动一动啊。”瞿淮难耐的扭动双臀,试图让身体里的巨物照顾一下更深的地方。
郁晟儒深深吐出一口气,眼神晦暗不明:“你自找的。”
一场乌云聚集多时,只等着天边第一道闷雷响起的暴雨,倾泻如注的爱意和律动让瞿淮招架不住,却发自本能的渴望更多触碰。瞿淮双手攀上男人的背,一道道抓痕红印彰显此刻的舒服与激烈。郁晟儒按住瞿淮的腰,每一下都重重的插入再抽出,没有九浅一深的说法,只有最原始的渴求。俯下身咬住他胸前的嫩肉,在舌尖一点点磨得发硬,从嘴里出来就是水光璃亮的一颗小樱桃。瞿淮按住郁晟儒的头,把另一边也送往他的嘴边。春药下的瞿淮少了矜持没了清冷克制,郁晟儒觉得这样的小狼崽才真实的可爱。
“爽吗?宝贝?嗯?老公操得你爽不爽?”晟爷自己给自己升了名分,身下还在大力挞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