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沉舟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辣椒炒猫

作者:辣椒炒猫  录入:01-12

  如果他没有听错的话,江亥刚才说的是让自己不要离开他吧,想到这,余声的脸上泛起一抹绯红。
  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构想过自己孤身一人的生活了,在他能想到的未来里都有江亥的身影,就好像没有他的未来就不是未来一样。
  现在能听到江亥这样说,那真是太好了!
  可余声的美梦很快又被江亥戳破了。
  只见江亥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在他的对面稳稳坐下,笑着说了一句“开玩笑的,我们怎么可能一辈子都不分开”。
  明明在说这话时,自己的心上也似挨了一拳,但江亥面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
  毕竟,这个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也没有不会分离的相遇。
  那天,若不是火锅中腾腾而上的水汽不够识趣,江亥该是能看到余声骤然红起的眼眶,而不只是听见一句姗姗来迟的“也是”。


第31章
  今天是大年三十,万家同庆的日子,但对江亥和余声来说却没有什么特别的,就连那所谓的“年夜饭”,他俩都是用一碗素面对付了过去。
  此刻,二人就如往常一样,一个坐在床头、一个坐在床尾,互不向言地看着手机。
  房间里很安静,他们甚至能听见从楼上传来的电视声,那喜庆又激昂的音乐,一听就知道电视里播放的正是“春晚”。
  而余声对那种只谈欣欣向荣的节目不感兴趣,毕竟他从未活在那样的世界里。
  可游戏已经玩腻了,喜欢的动画也完结了,无事可做的他难道就这么干坐着么?
  看着手机屏幕顶端的时间跳转到“23:00”,余声瞄了一眼江亥,见他没有关灯就寝的意思,一个计划便悄然爬上余声的心头。
  “亥哥,我们今晚要守岁吗?”余声将腿伸向江亥的方向,用脚趾挠了挠江亥的脚心。
  江亥抬头看了他一眼,道:“随便,你想守的话就守吧。”
  尽管江亥的回答模棱两可,余声仍决定赌一把。随后,他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不如我们去看烟花吧!”
  每逢跨年夜的十二点,寻江市都会在悯生江畔举办一场盛大的烟花秀,而每次烟花秀也都会吸引数万名寻江市民前往江边观看。
  余声虽来寻江已有三年了,但他一次都没去看过那烟花秀。这回,他想拉着江亥一同去看看。
  “现在已经没有地铁去江北了吧,”放下手机,江亥用一脸“你认真的吗?”的表情对着兴致勃勃的余声,“况且江边人那么多,我们看完了之后怕是拦不到出租车吧,难不成你想走回来吗?”
  哪料,余声“见招拆招”道:“那我们就去望江广场看嘛,就不用去江北啦。”
  毫无疑问,烟花秀的最佳观赏点在江北,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当季风向,江南区的望江广场都不是都不是看烟花的好地点,能想到去那看烟花的,这寻江城里估计也就能挑出余声这么一个。
  见江亥久久不回答,余声又用脚趾戳了戳他:“你到底去不去呀?”
  “你要是想去,就陪你去吧。”余声猴急的样子让江亥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他嘴上还是如了余声的意。
  他啊,真是拿这个小傻瓜没办法。
  说起来,这望江广场离二人住的地方不远,不然江亥也不能从那把余声捡回家,步行的话也就莫约十分钟吧。可为了不错过第一颗升空的烟花,余声在十一点半时就换好的衣服,又飞快地跑到门边杵着。很显然,他是在“身体力行”地催促着江亥出门,这小傻瓜的积极性总会用在奇怪的地方。
  但在余声期盼的眼神中,江亥也没法心安理得的坐着,只得飞快地套上了衣服,与他一同出了门。
  当两人行至望江广场时,江亥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出所料,他俩还要在这里吹上十多分钟的冷风。
  许是意识到来得太早了,余声想着找个话题和江亥消磨时间,可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有啥好说的,最后只能抛出了一个极其“官方”的论调:“亥哥,你有什么新年愿望嘛?”
  “你怎么突然说这个?”从未见余声如此正经过的江亥竟有些不适应,自个儿没回答问题不说,反倒还将问题给抛了回去。
  “就聊聊天,消磨消磨时间嘛。”而余声也倒是坦诚。
  “哦。”
  余声原以为江亥应完声后就该回答他了,哪知等了半天江亥都没再开口,莫不是他已经把自己的问题给忘了吧?
  又等了几秒,他催促道:“那你倒是说呀!”
  “嗯?”期间,江亥瞥了他一眼,眼神中竟还有些迷茫,敢情是真的把他的问题给忘了!
  一直被江亥让着护着的余声那能受这种气?他奋力跺了跺脚,道:“说愿望啊!”
  其实,江亥哪里会把余声说的话给忘了呢,只不过是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上得了台面的愿望来,便想装傻糊弄过去罢了。
  眼下,对上余声坚持的模样,他只好吐出了一句“我没有愿望”。
  而这个答案显然没有让余声信服,只见他双手环在胸前,悻悻说道:“人哪里会没有愿望啊?你可别糊弄我了!”
  “那难道我把愿望告诉你,你就能帮我实现吗?”
  为了早点断了余声的好奇心,江亥又似哄孩子一般用手在余声的鼻梁上刮了刮。
  江亥的话让余声哑然片刻,可他很快又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套歪理论,还一本正经地仰着下巴说道:“就算我没法帮你实现,但你告诉烟花的话,它说不定能帮你实现哦。”
  而江亥自然也不信他的胡说八道,只打趣着问道:“这又是你的哪个同学和你说的?”
  “是我刚才自己想的!”
  没等江亥在心中感叹一句余声的幼稚,“嗖”的一声就从江畔边传来,再抬头,一朵金灿灿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开来。
  新的一年到来了啊。
  看着一朵朵绚烂的烟花,余声用身体撞了撞江亥,问:“你真的没有愿望吗?”
  见自己左右拗不过余声,江亥只得做出一副十指交扣的样子,又闭上眼睛、压下头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笑着对余声说:“现在好了吧,我许完愿了。”
  “那亥哥你的愿望是什么呀?”
  “不告诉你。”
  瞅着江亥许完了愿,余声自然想要探听一番,可他转头就碰了壁,心中自然也不服气。
  “为什么呀?”余声叉着腰质问道。
  “因为愿望把说出来的话,不就不会灵验了嘛。”
  “那倒也是……”
  果然,说服小傻瓜最好的办法就是走他的路,让他无路可走。
  而在刚刚的一通拌嘴下,江亥竟也开始好奇起余声的愿望来,他本是不想问的,但为了把余声的注意力从探听不成的失落中转移出来,他还是开了口:“别光说我,你的愿望又是什么?”
  “我就希望亥哥你早点出名,然后让我抱你的大腿!”
  未有半点掩掩藏藏,回答问题时的余声一脸笃定。说完,他还傻笑了一声。
  而无论这话是真还是假,都已让江亥的心弦为之一动。
  稍稍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江亥摆出副往常“嫌弃”的模样,冷冷道:“没出息。”
  “哼!”挨了怼的余声想别过脸去,但在那之前,他还是扭扭咧咧地道了一句“新年快乐”
  “嗯,新年快乐。”
  新岁到来的夜晚,二人都有一个没说出口的愿望,而那或许只有烟花能知道了。


第32章
  新岁到,春天也踩着她的脚印悄然而至。
  说到春天,除去花开草绿、万物抽芽,更多的还是不曾被写入书本中的春雨与倒春寒。
  这个春天,寻江城的天就没晴过,若是斜风细雨也罢,可那风寒雨凉却丝毫不输冬日,直叫人冻得发慌。
  春节里,余声在小屋中养了好一段时间,那会儿,他每天只做三件事,那就是吃饭、睡觉、玩手机,连门都没出过几次。如此怠惰的一个多星期下来,他虽没有胖三斤,但身子却比以往要弱了不少,可他对此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而今个儿老天就用了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春雨给他长了个教训。
  上午落雨时,在户外拍戏的余声被浇了透,但到休息区用毛巾擦拭湿发与衣物时,他却一点都不急,甚至还有闲心把手伸到帐篷外去接雨玩。
  期间,被余声用接来的雨水滋脸的江亥差点被气到自闭,但最后也只是气势汹汹地把余声摁在了座位上,用毛巾粗暴地擦干了他的头发。再想说上几句吧,余声还嫌他啰嗦。
  但自己信誓旦旦地立下的Flag,它倒的时候你也躲不掉。
  这不,下午的戏刚拍到一半,余声就觉得一阵昏沉之感涌上了后脑,就像有人用铁锤给他头上来了一下一样,呼吸也跟着沉闷起来。
  好不容易挨到了拍摄结束,他一摇一晃地去找江亥,后者一摸他的额头竟觉烫得不行。
  见余声烧得那么厉害,江亥只好先扶着他去了影城里最近的便利店买退烧贴,毕竟如果这样硬扛着回城里,到医院的时候余声估计都已经烧成真傻子了。
  便利店前,江亥将软成一摊烂泥的余声安置在店外的联排座椅上,自己则推门进了便利店。
  江亥进去的时间不长,但对高烧中的余声来说,那短短几分钟就像半个世纪一样难熬。
  背上冒出的冷汗将他的皮肤与衣物拉扯在一起,浑身粘腻不堪的感觉让他隐隐想吐。更可怕的是,他总觉得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有人正在窥探着自己,那目光虽没有透露出明显的恶意但却又毫不避讳到要把他剥光一般。想抬眼去寻其所出,可自己视线早已糊成了一片。直到一块冰凉的退烧贴落在了额头上,余声才又清醒了些,但到此时,那目光早就消失不见了。
  “亥哥…我觉得有人在偷看我…”恢复了些许神智,余声抬起头对站在自己面前的江亥说起了方才的窥探者。
  可余声现在满脸通红、目光迷离的样子只让江亥觉得那是他烧出的错觉,毕竟自己在扫视一周后连个人影都没看到,更别说偷窥者了。
  为了早点赶到城里的医院,江亥背对着余声蹲了下来,又转头道:“上来,我背你。”
  想起上次江亥背自己时,自己是喝了个酩酊大醉,这回自己还有意识呢,又怎么好意思啊?余声只慢吞吞地摆了摆手:“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说完,他就想撑着椅背站起来。
  但刚站直身子,没了椅背作为支撑物的他就又腿下一软,还好江亥眼疾手快地回身圈住了他,才没让他就这样直直栽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别逞强了。”看着怀中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余声,江亥劝慰道。
  “唔…被你背着太丢人了…”
  “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感受到余声说话间沉重的呼吸,江亥将手掌贴在他背上抚了抚,就似在帮他顺气一般。
  “唔…”
  又听见一些模糊不清的音节从余声的喉咙中溢了出来,江亥心中已然焦急到不愿去顾及余声那所谓的面子,现在的他只想早些带余声去医院,然而两人现在的姿势又不好让其借力将余声背起来。思索了一会儿,江亥将一只手臂移到余声腋下,又屈膝将一手探入余声膝窝,给他来了个公主抱。
  而又一次陷入昏沉的余声也没有力气发出任何的拒绝或者抗议了,只能像只乖巧的小兔子一样老老实实地靠在江亥的前胸,任由他的心跳声刻入自己的脑海。
  待江亥抱着余声往影城外去了,一个脑袋便从无光的街道转角后探了出来,反着光的镜片藏住了她眼中的情绪,但向上勾起的嘴角似乎又在交代着她已然如愿。
  影城外,江亥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一路上他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牵着余声的手握得是那么紧,也没有注意到实诚又热心的司机在他不断地催促下都要把车当飞机来开了。
  从父亲逝世之后,江亥就不喜欢医院,不喜欢里头从不停歇的哭泣声、不喜欢里头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但这一次,当他一脚迈入医院的门槛时,却又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
  看着眼前静静躺在病床上安睡的余声,江亥不禁又一次将手贴在了他的脸上,明明在输液后高热已经褪下了,明明在一分钟前自己就已经用掌心确认过一次了,可他就是忍不住想去关心余声现在的情况。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对那频频作死以至于“皮断腿”的小傻子如此上心呢?
  没等江亥想明白,窗外又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
  为了不让莽撞的雨点越过窗檐,又惊扰到病床上的余声,江亥挪步到窗边,合上了半开着的玻璃推窗。但那路过的凉风就像瞅准了机会一般,直直钻过瞬间闭合的缝隙,重重地拍在了江亥的脸上。
  脖颈处的绒毛瞬间立起,江亥不住在心中感叹一句:好冷。
  说起来,医院是新生与死亡交汇、欢喜与悲伤共生的地方,温暖与寒冷于此也该是对半开的,但这里却常年冷得像个冰窖,附带着其中万物都透着寒气,就连那灯光也没能逃过寒气的浸染。
  回身,江亥的目光连同那微闪的白炽灯光一起落在了余声的脸上。
  从饱满的天庭到高挺而圆润的鼻尖,再往下,是稍稍张开的薄唇。不知为何,原本无意的一瞥此时已化作了流连忘返的凝望。
  若不是口袋里的手机不断发出收讯的提示声,江亥甚至萌生出了想要慢步走到病床前,弯腰在余声额头上印上一吻,而后俯在他的耳边说上几句祝言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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