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解剖学（互攻）————撒旦的小柠檬

"今天有点古怪......天使长怎么了？"起居室里，拉菲尔受拿着报纸，注视着满脸黑线走过的迷迦勒。
"真可怜......不会是被欺负了？"身后的茵蔯食指交叉，大眼睛眨啊眨。
"不是会不会，肯定是的。"躺在沙发上的路西法阴险的笑道。
"我也很想知道......"默菲斯托菲里斯。
"如果是那样，真的好可怕。"茵蔯继续呈祈祷状。
"嗯......不会是说......他被压了？"拉菲尔支吾。
"我好像正是这个意思。"茵蔯捂住脸。

厨房中。
"你......还好么？迷迦勒。"加百列有点担心的望着身边人。
"很好。"
"其实......那个......嗯......"
"我说过我很好。"迷迦勒。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不用帮我做饭的，我自己能应付了。真的。"
"我知道。"低头注视着那双蓝眼睛，"可是我很想跟你在一起做事......加百列，只剩下二十七天了......"
"嗯......是的，"低下头，加百列又笑了，"但我不感到遗憾。"
"我也是，好好珍惜最后的时间吧。"
"嗯！"

二十七天......

11、

痛苦的日子遥遥无期，而幸福却都如此短暂。
二十七天......加百列已经不清楚自己和其他人都在做些什么，工作、眷恋、交谈、缠绵，都一样显得模糊。唯一清晰的，是迷迦勒偶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双眼......它们那样的清亮、执着、坚定，包含着只有相互之间才能理解的言语。
"时间到了。"直到那双略带迟疑的沉重的手压在肩头，他才恍然醒悟。
时间到了......一切都结束了，他们将通过中央界的大门--之后天界会变回往日的天界，魔界也会恢复从前的魔界。而他们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这并不难，进入中央界是如此的简单。只要回到他们的卧室--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地方便可以了。
迷迦勒握住他的手，"我们来做最后的事。"
"如果你不快一点七界都会消失的！"默菲斯托菲里斯催促道。
"知道了！"他大喊，之后出乎意料的推开所有人，冲进孩子的房间。
这个世界要消失，没什么。父神和天界要消失，也只是悲剧而已......他们的死亡--对于活了这么久的天使死是再好不过了！可是他的孩子就不同了。
他的宝贝们......
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熟睡着的嫩乎乎、热热的小脸蛋......他的宝贝--生命对他们来说，才刚刚开始......
"妈咪......"女孩子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说，"妈咪哭了......有人欺负妈咪吗？"
"没有。"
"哦......真的吗？我可以为妈咪报仇的。"
"真的，我只是......来道晚安的。"
"晚安。"
"晚安宝贝，快睡吧，做个好梦......"加百列俯身吻了她。
转身，又看见那一双金色的眸子......迷迦勒只是那么静静的注视他，沉默着。
慢慢的站起来，走过去，轻轻带上门，任孩子们在眼前消失......
"走吧。"他拉住他的手，紧紧的握着。

漆黑的小屋中，金色的漩涡逐渐增大，待到中央界的通路足够大时，他们纷纷跳如其中。流光和不正常的力在四处流串，一个月之前也是如此的......加百列眯着双眼注视前面翡翠色的六翼，自己的翅膀也重新张开了。
因为有魔王本人的配合，将这些力恢复平衡没用太长的时间。
路西菲尔哥哥......他美丽的温柔的眼睛看上去仍旧那么冷漠无情。他根本就没想过别人吧？
天界和魔界的入口重新被打开，很快的，他们被一股气流弹出去。

"这里是......"
"我们回来了，加百列，天界至高界。"迷迦勒拉起他。
"嗯，是啊。"淡淡一笑。
"呼，终于回来了么？"拉菲尔跳起来，拍了拍翅膀，"乌列？"
"迷迦勒天使长，"从来没有过笑容的天使乌列阴沉沉出现在面前，"欢迎回来。父神要您立即去向他解释在人间发生的事情。"
拉菲尔眉头一簇，迅速扫了一眼迷迦勒，"人间发生的事情么......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发生啊。"
"好了拉菲尔，"迷迦勒摇摇头，"没用的。......父神是无所不知的，你没必要帮我们隐瞒，否则也会波及到自己的。"
"可恶......你在说什么！"拉菲尔猛的抬起头，"这是事先就决定好的么？"
"是的，很抱歉，拉菲尔。"迷迦勒。
"可是如果是这样，那我也......"
"拉菲尔哥哥......"加百列抱住他阻止他说下去，"没......没关系，迷迦勒，你去吧......但请记得，一定与我一起......"
"嗯。"迷迦勒轻点了一下头。
"等一下！"拉菲尔叫道，可是他此时已消失在天堂的光芒之中了。
"算了，拉菲尔，不要喊了。"加百列低声说，"哥哥......我们共事了数亿年，现在是该道别的时候了。"
拉菲尔皱着眉叫了一声"加布"，悲伤得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不要难过，为我们不值得。我很高兴，相信我，这样......很好......"说罢，加百列的身体瘫软到拉菲尔怀中。

魔界。
"......终于回来了。"路西法放松的倒在自己的大床上，"默菲，过来。"
"殿下。"默菲斯托菲里斯在他脚旁跪下。
"你在想什么？"路西法用一根手指勾起自己这个宠物的下巴，"是在担心那些可爱的天使么？你觉得我这样把自己的兄弟丢下不管任由他们被神处置实在太无情了？"他残酷的笑。
"天界的人，死有余辜。"默菲抓住他的手，"何况您不是说过，作为魔族不用把假仁假义的话时刻放在嘴边，完全凭欲望做事就好了？"
"可是默菲你--，却真正产生了同情--司掌仇恨的魔神啊，"路西法眯着眼睛，"我说的不对么？"
"好吧，"默菲怔怔的看着魔王，"也许我是很善良。"
路西法大笑着把他抱到怀中，亲吻。
默菲迫不及待的撕开魔王黑色的袍子，贪婪的开始享用美味......

"迷迦勒和加百列既然触犯了天使的禁忌，我本以为你会邀请他们到魔界来。"尽情发泄完双方的欲望，默菲揉擦着那被汗水沾湿的黑色头发，看着怀里的路西法。
"默菲啊，你以为那两个清高的家伙会与本魔王为舞吗？他们是绝无可能背叛天界的，不管我用武力还是诱惑......是的。不过，如果他们的人身安全真的受到威胁，我这个做哥哥的当然不会坐视不管。"路西法睁开双眼，"我没有采取行动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们不会有事的。"
"哦？是么？我本以为您的父神的自身充分反应着他自己最憎恶的一面，相当的不够仁慈呢。"
"这是不错的。不过他不会惩罚他们，因为......"

12、

"加布......"迷迦勒把脸贴在加百列脸颊上，轻轻蹭着。
"你回来了？"
"嗯。"微笑，"你睡吧，你在中央界消耗了太多能量，好好休息吧。"
"我不要，"睁开眼睛，靠在他怀里，"跟我讲讲，父神说了什么。"
"不出所料，他都知道......我们在人间的一切，全部没逃过他的眼睛。"迷迦勒低声说。
"嗯......"加百列淡淡笑了，"反正我们早就料道了，这并不奇怪。"
"他很伤心。他所信任的天使长居然做出了这样的事。"
"我们什么时候接受惩罚呢？" 加百列轻声问。
"现在。"
"现在么？"
"是的，我从现在开始就要接受他的处置。"迷迦勒。
"等一下，为什么是你--不是我们？"加百列身体迅速弹起，"迷迦勒！你没有遵守我们的约定吗？"
"镇静，加百列。为什么是我？因为他对我的处置是--我必须永远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就是说，"迷迦勒轻轻抬起加百列的下巴，"为你负责......永远。"
"那是什么意思？"加百列当然那是什么意思，但他却不敢相信......听起来，父神是要迷迦勒娶他。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不高兴吗？还是说与其跟我一起活下去还不如死？"
"不，"加百列恍恍忽忽的，"我太惊讶了。你千万不要以为我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只是不能确定这是不是好事。"
"很好，我清楚你在想什么了，"迷迦勒抱住他，"我们的孩子消失了，即使他原谅我们，我们真的能去爱吗？可是不要担心，无论怎样我都会与你同在，我们一起来承受痛苦。"
"嗯。--对了，拉菲尔呢？"
"他？刚刚被守卫诞生树的天使叫走了，据说那里出了什么状况，谁知道呢。"
"诞生树是接出小天使蛋的树，希望不要有什么事才好......"加百列思索着。
"他回来了，"迷迦勒向加百列背后望去，"那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加百列转身，"娜娜？洛洛！还有塔塔！"

"你们两个，不要跟我打问好，其实我也是一头的雾水，"拉菲尔放下怀中的两个小天使，又把婴儿递给加百列，"今天孵出来的天使宝宝，不但是一颗蛋孵出大小不同的三个，而且如你们所见他们都有六只翅膀--诞生树已经有七千万年没生过六翼了。"
"妈咪--"两个宝贝飞到加百列怀里，蹭。
"很显然是你们在人间的孩子，可是既然中央界恢复正常，过去被改回来，他们该消失了不是吗？为什么......"拉菲尔。
"我想是我们在中央界时，有人把被改变的过去同化到现在的现实中来了。"迷迦勒说。
"是谁？"加百列抬眉。
"是谁......哼，当然只有他。"迷迦勒无奈的笑道。

魔界。
"他们不会被惩罚，所谓触犯禁忌的天使实在太多了。父神那老家伙若不想把三分之一的天使都送来地狱，是不会追究下去的。"
"唔，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我的礼物呢？"路西法坐在床边，握着手中的笔，敲文件夹。
"殿下，"默菲打了个呵欠，从被中爬出来，臂揽住魔王的腰，手顺势滑进那只是随便披在身上的黑衣里，"你刚才说什么？"
"对不起宝贝，我忘了你还在睡。"转过头去吻他。
"你那个可爱的天使长弟弟加百列托梦给我，路西，让我传达他的谢意。"默菲像条大狗似的舔舔他的肩膀，"你把他们的虚拟过去同化到现在的现实中来了么？据说那几个孩子变成了六翼小天使。"
"嗯，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小加布眼泪汪汪的样子。"路西法拉掉身上的衣服重新卷缩到同样赤裸的默菲怀里，"这样实在太便宜父神了是不是？"
"那无所谓，"默菲的脑袋滑进路西法颈窝，"可是我嫉妒。你不能送他们礼物不送我。"
"好吧，你要什么。默菲？......唔......"
"当然是......"
黑色的寝宫被喘息和呻吟声淹没了......

尾声、

碧蓝的温泉泛着白色的水花，银发带着晶莹的水珠溅在天空。
"迷迦勒。"发现盯着自己洗澡的人，加百列脸色微红，"大人......有事吗？"
"没有，"停顿了一下，金色的眸子盯住他雪雕般的躯体，"没有就不可以来吗？"
"当然不是。"加百列还想说什么，张开的小口又合住了。
"你今天可以慢慢洗，因为我不会下达任何任务。"迷迦勒坐下来靠在旁边的巨石上，"而且你也邀请我跟你一起洗，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很想，不过不过......"
"什么？"
"现在人们都变开放了也好，父神原谅了我们也罢......可是在伊甸，做这种事情总是显得非常的......"加百列慢慢朝岸边走去，身后的水面留下两道波痕。
"嗯，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迷迦勒话说到一半，扑通落入泉中。
他发觉是加百列拉他下来的。
他呛了几口水，挣扎着浮出水面后嘴又被狠狠的堵住。"我喜欢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加百列清脆的笑声在耳边响起。
突如其来的热吻和加百列贴近的芳香让他体内很快发生了变化，他转身把寒冰天使压在石壁上，紧贴着那赤裸的小小的身躯。
"不是说不好吗？"微笑，把加百列挡在自己双臂之间。
"......"
"我喜欢你脸红的样子。"不明物体掉到迷迦勒头上，他们被粗鲁的打扰了。"这是谁？"他满脸黑线的抓下那个破坏气氛的小家伙。
"爹地......不许欺侮妈咪啦！"
"娜娜......尔。你们这些小天使不是在跟拉菲尔学习么？他不是又溜号了？"迷迦勒。

"亲爱的天使长大人，别把我形容的那么不负责任，这么多人面前会很影响我的形象的。"拉菲尔的声音从一棵大树顶端传来。
迷迦勒和加百列向上看去，发现很多的小天使坐在他身边。
"拉菲尔，你在教他们什么？偷窥？"迷迦勒。
"不......我只是路过。这不叫偷窥吧？这里是公共领地哦，分明是你们两个明目张胆的......"
"明目张胆的--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你回来给我解释清楚！"
迷迦勒追着拉菲尔转眼间飞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

"可怜的拉菲尔。"加百列慢悠悠的游上岸，擦干身体。小天使们纷纷爬过去，贴在他雪白柔嫩的肌肤上，"呵呵，迷迦勒，你再不回来，我可要被这些小家伙吃豆腐喽。"说罢，他吻它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