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X生,也能算是欧林匹斯系列中的一话,但是体裁不同,是长的。)
男人风尘仆仆地赶回自己的宫殿,顾不得脱去被泥水沾湿的斗篷便急急地扯住一名看见他就想逃开的侍女。
"见鬼,你们都在做什么?主人回来也不迎接,看到我比耗子见到猫溜得还快!"
"对不起,王......我不是故意的。"小侍女结结巴巴地回答。
热闹的海王宫现在连一条鬼影子也捉不到,还说不是故意的?
"发生什么事了?"波赛冬稍稍平静,蓦地想起什么,"王妃呢?她怎么不出来见我?"
他每次回来都可以看到自己的王妃--安蒂乃朵夫琳安安静静地坐在前厅,泡好热茶等着他,这次怎么不见她的人影?
"王妃她......"侍女欲言又止。
不好的预感席卷了波赛冬的全身:"她怎么了?"
"她死了,是你害的!"一个蓝色头发的女孩从侧门进入,怨怒地盯着波赛冬。
"什么?"波赛冬冲向寝宫。
水晶制的棺材中盛放着阻止身体腐烂的圣水,安蒂乃朵夫琳就漂浮在这片透明的液体中,淡黄色的卷发在水中四散飘荡,几乎遮掩了她的面容......
亲爱的安蒂乃朵夫琳,你可听见我远在天边行将息止的呼喊,你可看见你等待千年的人终于脱去旅靴想要永远守护在你的身旁?你可知道这透明的水晶上日日映出一双悔恨的泪眼?
这命运交错的轮回啊,这连神也莫可奈何的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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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遗失的背包
"再见,小颖,我们先走了!"大江兴高采烈地挥着手。
"你也别练太久,早点回来啊。"阿丹补充道。
"嗯,知道了,再见!"
看着同宿舍的两个人相拥着走掉,肖颖停止旋转,靠在排练厅边的横杆上松了一口气:天哪,和一对同性恋人一起排练舞蹈还真是折磨!
他显然没有料到待会还会有更惨的事降临到他身上--
"啊,我的背包呢?"Q大上空回响起从舞蹈系排练厅传来的非人惨叫声。
肖颖颓然地坐在地上,背包不见了,等于是说放在背包里的更衣室钥匙不见了,还等于是说自己换不了衣服了,还等于是说必须穿着身上这件舞台演出的行头回宿舍去......
"啊,不要啊!"肖颖惨叫,把手指插入头发中拉扯着。最近为了完成期中作业排练的节目是《兰陵王》,而兰陵王的故事发生在原始社会,负责舞台服装的阿丹最后决定的服装就是肖颖现在身上的这......两片布。从学校到宿舍要骑自行车穿越两个街区,而肖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穿着这两片布在大街上骑自行车。
怎么办啊,神啊,快来救救我吧!
像是回应肖颖的祈祷,排练厅的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金发男子走了进来。
肖颖刚刚燃起的希望在看到来人后全数熄灭:神啊,我是在呼唤你的救助你怎么反倒丢来个恶魔给我呢?
"真是刻苦啊,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吗?"男人貌似客气的言语中透出不容忽视的嘲讽意味。
肖颖抬起头来捕捉金发男子的情绪,这个人总是怪怪的,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原老师,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肖颖最后还是很礼貌的说,假装没听出对方话里的嘲讽。虽然刚才一直希望有人过来好帮自己找件衣服穿,但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肖颖只想尽快结束两人的单独相处。
"是吗?"被称作"原老师"的金发男子盯紧肖颖,"肖肖,你的小裤裤露出来了。"
"啊?"大脑当机三秒后,肖颖终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狼狈地跳起来用身上仅有的布料遮掩自己的身体,"真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这是什么蠢话,肖颖真想拔掉自己的舌头,什么有意没意的,难道有人专门把自己的内裤露出来给别人看吗?又不是暴露狂!
"很好看啊,就算你是故意的我也不会介意的。"金发老师慢条斯理地说,"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前一句话引起的怒火在肖颖听到后一句话时稍稍平复:"你能帮我找件衣服来吗?我的背包不见了,换不了衣服。"
闻言,金发男子点点头:"看来我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再见。"说罢转身离开。
什么?肖颖大光其火,世界上居然有这样恶劣的人?今天总算大开眼界了。求人不如求己,肖颖的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排练厅,决定破釜沉舟--就这么回去吧,一个大男人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自己不是有穿着内裤吗?呃,虽然有点小。
夜已经很深了,校园里没有什么人出没,肖颖顺利地潜入存车棚,运气极好地一个人影也没遇到。好极了,出了校门就不会遇到认识的人了,被陌生人看到就看到吧,就算被当作变态一辈子也就这一回......
肖颖自我安慰着,骑上自行车向远在两个街区外的宿舍区驶去。
夜色无疑是最好的伪装道具,再由于Q大学坐落在市郊,此时的街道上也已经没有什么人的踪迹了,一切都相当完美--如果身后的那辆车可以改变路线或熄灭车灯的话。
当肖颖第n次咒骂了身后那辆如影随形的汽车后,宿舍终于到了,而那辆车也泊在一边并终于熄灭了车灯。
肖颖一阵心寒:不会是便衣警察什么的把他当成了裸奔的怪叔叔特别跟踪追捕来了吧?但在看清了从车上下来的人,尤其是那人手中的一件很眼熟的东西后,肖颖满腔的恐惧瞬时化为愤怒。
"原东,你这个变态!"肖颖愤怒已极,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忘了自己尴尬的衣着,也忘了眼前这人原是应该尊敬的师长。
"谢谢夸奖。"那人一脸轻描淡写的神情,把手上的背包还给肖颖。
肖颖真想出手,把眼前这张英俊的脸打成柿饼,或者把他金黄色的头发全部拔光......但考虑到双方的体型及体力差距有可能使自己变为被打、被拔的一方,肖颖识相地放弃了。
他狠狠地从原东手里扯过自己的背包,给了对方一个"我鄙视你"的眼神后,昂首走向宿舍大门。
"肖肖。"身后的人在叫自己,肖颖很不情愿地转过脸,就见那人以万分优雅而迷人的仪态说出了罪该万死的话,"你的大腿真美!"
肖颖期待对方道歉的美好愿望立即落空,果然不应该对这个恶棍存在任何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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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脸上的伤痕
"背包事件"已经过去几天了,肖颖进宿舍大门时不幸被看门的老大妈撞见,于是"肖颖星夜被袭,连衣服都被抢走了"的流言吵得沸沸扬扬,至今仍有同学跑来咨询肖颖遇袭时的具体情况,以便下次自己遇上时轻车熟路,机智应对。
"这都是些什么人!"肖颖打发走又一个在系门口"巧遇"他并询问情况的同学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那个外表像正人君子,内在却下流无比的恶魔老师原东所赐。
肖颖下着结论,眼睛却瞄到系门口停放的原东的白色轿车,不禁怒从心中来,恶向胆边生。他四下看看,确定没人经过后便走上前狠狠地在纯白的车身上踏了几脚。装有防盗系统的车子很快"啾啾"地哀泣起来,肖颖吓了一跳,转头就逃。
"碰!"果然吧,从来没有干过坏事的人最好不要去干坏事,因为技术不熟练所以很容易被现场抓包。肖颖略显心虚地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原东,低声咕哝着:"撞到头的是我,你那是什么表情?"(你踩了人家的车,这么快忘了?)
"你怎么这么倒霉?转个头都会撞到窗户!"原东紧皱着眉,怒气冲冲地向肖颖吼叫。
哦,这是什么状况?我倒霉你至于气成个这样吗?果然你是个不可理喻的家伙。肖颖无奈地叹口气:"我过来的时候这扇窗户是关着的啊,谁知道它怎么打开了。"
只见原东大踏步来到自己的车前,在看到那几枚黑色"印章"时微微一愣,狐疑地望向肖颖,肖颖则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不知道是不是所念的"咒语"奏效了,肖颖全身瑟缩着迎接的原东的巴掌并没有打下来,而是改变了方向,拉起肖颖并把他塞进车里。
"干什么啊?你要把我带到哪里?"肖颖的问题在汽车发动后就没有停止过。
"罗嗦,当然是去医院!"在被一百零一次询问后,原东终于回答。
"哦。"聒噪的人停了一下,但马上发出更大的噪音,"去医院?你疯了,不过是小小地碰了个头......你还嫌我上次不够丢人是吧,这次还要让医院的医生也来嘲笑我!"
"你去看病,他们干嘛嘲笑你?"原东忍不住好奇道。
"笑我小题大做啊,这么碰一下,说不定连肿都不会肿......哎哟!"一边发言一边朝头上摸去的肖颖大叫出声,摸上去还挺疼的吗,而且手上黏乎乎的这是什么啊?他定睛一看,差点晕了过去,"怎么会流血的,不就是撞了一下吗?"
肖颖的声音越来越小,自从看到手上沾的血后他就觉得额角异常疼痛起来,很有可能要缝针,开刀,动手术......肖颖绝望的想,怒视身边的原东:都是你这个扫把男害的,我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医院里,急诊室的医生眉头紧锁,对这两位小题大做的病人和"病人家属"无可奈何。
"我不用开刀吗?医生,你不要安慰我,我很坚强的,什么坏消息我都能承受。"病人可怜兮兮却努力装出自己很勇敢的样子。
"不用,不用!"医生强调,只是被钉子划破了头皮开什么刀啊?
"只这么消毒、包扎一下,没问题吗?过几天真的就会好吗?好了以后会不会留下伤疤啊?""病人家属"紧张兮兮,问题似连珠炮。
看在他长得实在帅的份上,女医生自动忽略前两个怀疑她医疗技术的问题,直接回答最后一题:"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疤痕的。"女医生很自然地朝病人的脸上看去,微微一愣:刚才一直注意病人头上的伤而没有注意他的长相,没想到他的脸......这样的话,会不会留下伤疤都没有太大的影响吧。
感觉到女医生片刻的错愕,肖颖下意识地抬手遮住自己右颊上狰狞的长疤。这道疤是从胎里带出来的,二十年来肖颖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看着原东紧张的样子,肖颖心里热热地泛着感动,只有他还关心自己头上会不会有疤吧?毕竟一般人都认为脸上已经有那么长一道疤的人再添一两个小疤也没什么的吧?
肖颖看一眼原东,后者正凑在医生身边详细地询问各类消炎止痛药的功用和性能,于是肖颖又感动得一发不可收拾--原来原东他,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啊!
"谢谢你,漂亮的医生,这是我的电话,改天一起喝茶啊!"某人万分潇洒地挥挥手,招呼一旁快要气炸的肖颖,"肖肖,走啊,头撞了又不是脚撞了,难道还让我把你抱上车?"
肖颖转头向门外走去,一边暗自觉醒:实在不该对原东有任何幻想,他是个花心大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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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扔掉的内裤
"来嘛来嘛!"
"不行啊,小颖说不定还没有睡着啊,别......"
对面床上一片混乱后响起了低沉压抑的呻吟和某种规律的撞击声,肖颖屏住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地入睡,宿舍里本来有四个人,但肖颖的上床在刚入学不久时摔断了腿休学了,宿舍里剩下了肖颖、大江、阿丹三个人,而后两个人在两个月前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自那以后,肖颖在夜里常常会听到一些"异动"。刚开始时很不习惯,不是睡眠不足就是鼻血长流......搞得狼狈不堪,但现在已经基本适应了,即使对面是"嘿咻嘿咻"进行时肖颖也可以蒙头大睡。
今天的情况和以往的很多个夜晚没有什么不同,但肖颖无论怎样强迫自己都难以进入梦乡,眼前不断浮现原东那张英俊的脸......一定是因为撞到头,脑震荡了才会想起那个白痴的,肖颖为自己找好理由,边咒骂原东边努力睡觉。
"肖肖,肖肖......"
一个声音低低地压抑着,在肖颖光裸的胸膛上响起。肖颖就在这个声音主人的身下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吐出似拒还迎的音节:"不要......走开......"
虽然口中这么说,当那人的舌头离开自己的乳尖时,肖颖还是弓起腰来把自己的身体送上去。此时的身体仿佛完全不受大脑指令的控制,理智的羁绊承受不住快感的冲击,重要的的堡垒相继失守。
"放开......啊......"大手滑向扣子已经解开的牛仔裤里并抓住某个重要的又及其敏感的器官上下套弄,肖颖口中除了呻吟也只能发出单音节、毫无意义的字眼。
"舒服吧?"
"嗯......"肖颖无意识地蜷曲着身体,伸手去拉胸前那颗金黄色的脑袋,那人很快接受暗示上来吻上肖颖的嘴......
"啊......"肖颖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认命地发现某个地方流出的白浊沾染了新换的内裤。
"怎么了?小颖。"阿丹声音哑哑地在黑暗中问。
"没有,做了噩梦,没事了,睡吧。"肖颖安抚了阿丹,悄悄地起身换了内裤,又偷偷摸摸地攥着脏掉的内裤扔往水房的垃圾桶。
"啪。"听到"犯罪证据"落入桶内后,肖颖又不放心地把破纸箱等大型垃圾翻到上面。
很好,圆满销毁,没人发现。
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肖颖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梦里面那人吻他的情景浮现在眼前:金黄色的头发,俊美的脸庞--分明就是原东!
肖颖狠狠地捏着自己的脸,为什么会梦见那个死人?而且居然还是春梦!
第二天刚入系门就看见原东很难得地一大早就出现在排练厅门口,肖颖暗叹倒霉,拒绝承认这个一看到他就用两臂把他圈起来逼在墙角的变态是自己昨晚春梦的主角。
"肖肖,还疼吗?"原东低头吻上肖颖已摘除纱布的额头。
用双手抵在原东胸前,奋力拉开两人距离的肖颖胡乱扭着头躲避狼吻:"本来要好了,你这么舔来舔去,不发炎才怪!"
"唾液是消毒的,精液也是,你要不要试试?"不顾胸前拼命抵抗的双手,原东欺身上前。
"你......"肖颖欲哭无泪,哇,让他死,这样就不必在这里被眼前的恶棍调戏了!
"晚上来我家,怎么样?"原东贴着肖颖的耳朵说。
"才不去!"意料之中,肖颖拒绝。
"我昨天捡到一条内裤。"看到肖颖一脸无所谓,很明显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原东好心提醒,"上面有一只可爱的流氓兔,你说我是叫你单独去我家欣赏呢还是带到系里来让大家一起......"
"我去,我去,我单独欣赏!"肖颖在听到那只"可爱的流氓兔"时就已经屏住呼吸了,听到要拿到系里时几乎已经没有呼吸了,他跳起来捂住原东的嘴,急不可耐地答应了原东的"邀请"。
"这么勉强还是不要了。"原东故意拿乔。
"要的,要的,一定要的!"肖颖赔笑,却在脑海中勾勒把原东剁成几段的血腥画面。
"要什么啊?"
"请你让我去你家,好吗?"肖颖忍辱负重。
小影:哇,原东,你这么缺德,小心被雷霹!
原东:我不怕,我有避雷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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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红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