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的我也想搞科研[现代耽美]——BY:一床羊毛

作者:一床羊毛  录入:04-02

他既想做好人,但司徒裕去世后,他又没了靠山,想要搭上五皇子这条船,又担心司徒蒙是个白眼狼,因此才让大房一家有机可乘,要不是他默许,司徒蓝也顶替不了他大哥。
这样的人,只要跟他说有利可图,又不用让他唱白脸,他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发挥。
母子俩商议完毕,此事还得先让祖母试探一下司徒成的口风,若没有反对的意思,便是可以进行了。
千里之外的澄宁山庄,司徒蒙继续完成他的地下基地每日打卡活动,先前不少事耽搁了他探索地下基地,如今基地的构造图已经画好了大半,剩下来的他打算这两日之内完成。
又从一个地道中出来,外面是在庄园的大门口附近,司徒蒙正巧看到了黑妞儿和他的小舅。
“不是说好了当作没看见?我说的话都是耳边风对不对?到底是谁把他的下落告诉我哥?”景深气到了一定程度,不怒反笑,“你们是我的人,还是我哥的人?”
恭具仁听见这话,马上跪下请罪,他是景深身边侍卫的老大,侍卫们都归他管,因此,侍卫们出了什么差错,第一个遭殃的也是他。
“少主请息怒,属下知错了!”
“呵,知错了,下次还敢对吧!”景深说,“罢了,该来的总会来,原本不让他们见面,是为了哥哥着想,但他要见,也不能拦着不见。”
隔得太远,司徒蒙听不见他们说的话,只见黑妞儿明显一脸生气,而他的小舅,竟然跪在地上让他骂!
“这不是他小舅么?怎么这样?!”
司徒蒙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两人身边,首先把小舅扶起来,然后才教训黑妞儿,“这是你舅舅!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够发脾气让人跪下呢!”
“你也是,太宠溺小深了!”司徒蒙跟小舅说,“怎么能如此惯着他,说跪就给他跪下了?你是他的长辈!”
恭具仁一脸菜色,他甚至不敢抬头看景深一眼,他想跟司徒蒙说,这不是他的外甥,而是他的主子!而且明明是他管理下属不严,有人泄露了景深想要掩盖的情报,他们受罚是应该的……
他满后背都是冷汗,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他根本不敢想象景深如今的表情。
然而景深却没他想的那样生气,反而侧头看了看司徒蒙。
“看我干什么?你现在要做的,是跟你的小舅道歉!无论做错了什么,都不应该这样责罚他!这是不对的!”
司徒蒙说完,见这两舅甥,当舅舅的看那样子吓得要死,当外甥的却无动于衷。想来黑妞儿家中,父族应该非常强势,母族一家应当是依附父族生活,因此他舅舅才对他如此害怕。
司徒蒙被自己的想法感动到了,望向年轻小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怜悯,而被他怜悯的恭具仁,觉得今天大概就是他的忌日了,依他家少主的性格,指不定要如何折磨他……
“好,”景深对着恭具仁说,“抱歉。”
“嗯,这还差不多,都是家人,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让人跪下,男儿膝下有黄金,知道不?”
“知道了,”景深对恭具仁说,“你先回去罢!”
“是……好,好的!”恭具仁屁滚尿流地跑了。
司徒蒙望着他跑走的背影,嘀咕道:“怎么他好像很怕的样子?”黑妞儿长得那么可爱,有什么好害怕的?
作为景深的侍卫,恭具仁自然不可能真的跑走了,他跑了一段距离,见司徒蒙已经看不到自己了,便用轻功在房屋间跳跃,重新回到景深身边。
身边的侍卫们拍了拍他肩膀,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因为司徒蒙的缘故,景深暂时放过了恭具仁,但晚上回到白鹤观,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处罚时间。
只希望司徒蒙今天能让景深心情好一些,到时候惩罚他们时,下手轻一点。
然而他们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白天时景深在司徒蒙身边确实玩得很开心,然而回到白鹤观时,他哥抱着手在门口等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又去了澄宁山庄?”
“是又如何?”
“如何?你知不知道他的背景?他的祖父是司徒成!他爹是司徒裕,陈相的得意门生!他们一家都是陈相一派,你竟然还跟司徒蒙称兄道弟?!”
景深警觉道:“你查过他?”
“不然呢?”景淳说道,“任由你跟一个与自己站在相反阵营的人一起,被他坑蒙拐骗?”
“怎么就是坑蒙拐骗了?”景深辩解说,“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司徒蒙早就跟司徒家没有瓜葛了--他被司徒成赶了出来,被堂弟抢了他的伴读之位,司徒家的人伤害他到了这种程度,他还能毫无芥蒂地回去?恐怕全天下最讨厌司徒家的人就是他了!”
景淳疑惑道:“你说真的?”
“是真是假,你自己一查便知道!”景深负气转身,“白鹤观太热了,我去外面睡!”
“哎你……”景淳想叫他别走,然而景深用上了轻功,三两下就跑没影了,他叹了口气,转身回房。
“你们说我是不是逼得他太紧了?”景淳说。
就像找季老的事,这才是他们来宁山县的真正目的,然而景深明明见到了季老却不与他说,他今日拜访过季老一趟,然而季老闭门不见,他在季老门外站了一下午,空手而归。
或许就像景深说的,有些事情确实强求不过来。然而这是他们娘亲给他们的任务,又不能不完成……
景淳的侍卫现身,走在景淳身边,听了他的话,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景淳对景深其实比任何人都要宠溺,是一个教科书般的弟控,对景深的一切他都要担忧、都要烦恼,比景深的娘更像他老妈子。
但尽管出发点都是对的,小少年嘛,自然不乐意整天被哥哥管着,他越管,景深就越叛逆,以前在京城中,有母亲有姐妹从中调节,关系还比较缓和,如今两兄弟单独在宁山县,这冲突就越发明显。
翌日,景淳早早地便起来了,与自己的侍卫们一起,偷偷到澄宁山庄找景深。

第17章 猴子

此刻景深正在司徒蒙的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可怜的司徒蒙几乎被他挤到了床边,眼看着快要滚到床底下了。
司徒蒙蓦地睁开眼睛醒来了,景淳轻轻把瓦片盖上,跳到另一边的房顶上,从这里既能看到司徒蒙的卧房,又不容易被发现。
只见司徒蒙洗漱完毕后,床上剩下景深一个人,但景深也不醒来,司徒蒙给景深掖了掖被角,出门吃早饭去了。
景深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幸好司徒蒙都给他把早饭留在厨房里,见景深起床后,林府的下仆把他的早饭端来。
“倒是照顾得还算不错。”景淳心说,没想到司徒蒙这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少年,照顾起人来竟不比自己差,看这早饭的菜色,也是平常景深喜欢的。
景淳见司徒蒙在书房画图看书,而且都是关于火机关术的书。关于火机关术他了解不多,只见司徒蒙看得入迷,就连景深来了也不知道。
景深吃完早饭来找司徒蒙玩,见司徒蒙埋首钻研,他也不进去打扰,就站在窗外,把自己的双手撑在窗框上,静静地看着司徒蒙。
景淳望见弟弟的样子,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然而不等他抓住这一点灵光,司徒蒙就从书房中出来了。
“今日是火机关车启动的日子,我们去扬州逛逛罢?”景深一见司徒蒙起身,便换了个懒洋洋的姿势挂在窗台上,歪头看司徒蒙。
司徒蒙轻轻敲了敲小深小朋友的头,“就知道玩!罢了,反正我也要去扬州买些制作火机关的零件。”
“你整日摆弄这些,究竟是要做什么?”景深心说,也不见你捣鼓出个什么东西。
司徒蒙:“我在想,如何才能让佃农们的工作轻松一点。”
“可我看他们平时就挺轻松的,”景深说,“还要再如何轻松?什么都不用做,站在农田隔壁,农田就会自己犁地自己插秧?”
司徒蒙眼睛一亮,“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景深“呵”了一声,“你做梦吧!”
司徒蒙叹了口气,心说小朋友,你真是太小看机械设计……哦不,是火机关术了!
说起来,景淳的武功底子其实比不上景深,他们三兄妹中,他的武功是最差的。但这也不怪他,毕竟术业有专攻,他生来是为了治理这个国家,花在习武的时间自然比弟弟妹妹要少。
然而有了侍卫们的掩护,景深也不容易发现他,而景深周围戒备的侍卫,就算发现了,也不会插手管他们兄弟俩之间的事情。
恭具仁与景淳身边的侍卫领头人打了个照面,互相之间沉默地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合格的弟控,景淳平时没少跟踪景深,恭具仁他们都习惯了戒备时身边忽然多了一群人。
景深与司徒蒙没在林府吃午饭,他们趁着早上机关车启动的时间,搭上了这辆火机关车。
景淳他们没敢与景深一个车厢,这样被发现的几率太大了,因此,他们选择了两人隔壁的车厢。
去往扬州府的火机关车开得不快,然而两站之间相隔不远,再慢,不超过一个时辰也该到了。
景淳等人率先下了车,躲藏在暗处等景深他们出来。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有说有笑,大都是景深在说,司徒蒙微笑回应,和谐得比景淳更像亲哥。
侍卫们忽然感觉脊背发凉,下意识地挺了挺背,再看景淳,已经是一副风雨欲来的表情。
“这里是江南总军营,”前方,景深与司徒蒙说,“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日后如果你遇到了什么麻烦,可以来这里,报上我的名字,就会有人接应你。”
司徒蒙点了点头,果然黑妞儿在军中是有认识的人的,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武艺高强——虽然司徒蒙也只是见过他一个人施展武功——对军事布防之事也有所了解,还有他思维的方式……
另一边,跟在景深司徒蒙后的景淳的脸已经黑了,“臭小子胳膊肘往外拐!连这么重要的事也跟司徒蒙说!”
身边的侍卫们都不敢回话,看天看地装作没听见。
在扬州的酒楼吃了午饭后,两人在集市里边逛边消食,景深小孩子脾性,看到什么都要上前摸一摸碰一碰,而司徒蒙在旁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担心景深一个手滑把人家的商品磕坏了。
司徒蒙与景深不同,他目标明确,就是奔着制作火机关的工具材料去的,很快便买齐了需要的东西。
而景深则看到什么都喜欢,看到什么都想买,但因为司徒蒙在身边,他无法随心所欲,司徒蒙只给他买了他真正需要、或者真正想买的。
景淳站在一家茶馆的琉璃瓦房顶,看着司徒蒙给景深买的东西付钱,对恭具仁说:“小六这是没带钱袋?”
恭具仁:“回殿下,少主他有带钱袋出门的,但司徒公子从不让他付钱。先前少主赏了司徒公子一袋黄金,但司徒公子他都没有碰。”
“这倒是有意思。”景淳说。
“之前小五的伴读之位被冒名顶替的消息,尽管陈相压得紧,但还是流传了一些出来,原先我以为是司徒蒙本身的问题,如今看来,确实是冤枉他了。”
景淳想,司徒蒙待一个在外面随意认识的小孩都能如此,本身性格品行必定不会太差,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司徒翰林的儿子,品性亦是差不到哪里去。
“如此看来,是小五他们看走眼了。”景淳幸灾乐祸地冷笑了一声。
“你看!那边围着好多人!”景深的声音从底下传来,景淳定睛一看,两人已经挤到了一个卖艺的摊位前,然而卖艺的不是人,而是一只猴子。
猴子耍杂耍,不算什么新鲜的事情,但景深还是看得津津有味,唯独司徒蒙站在一旁,看着猴子突出来的肚子,若有所思。
表演的猴子看起来已经有些年纪了,身上的毛开始发白,并且脱落严重,有好几处都是斑秃,也许是长期被虐待吃得不好,甚至还得了皮肤病之类的……然而在场的人除了司徒蒙没人会在意这些。
景深刚要与司徒蒙说这猴子的动作不怎么利索,看着很笨的样子,一抬头却看见司徒蒙双眉紧锁,“怎么了?”
“没什么……”司徒蒙说,“我们走吧,这没什么好看的。”
他正要拉黑妞儿离开,却听见旁边的老人家说:“夭折唷!这畜生可是怀着小崽的!竟然这样打它,别等下耍着耍着,那崽子就流掉了!”
景深听得一头雾水,司徒蒙却转身走近了那名耍猴人,说:“摊主,你这猴子可是怀了小崽?如此虐待它,不好罢?”
“臭小子你懂什么?”那摊主看起来也是个暴脾气,方才他正耍猴呢,就听见有老人说他虐待猴子,随后观众们低声议论,甚至喝倒彩,他当时就觉得这些人阻碍着他赚钱,如今这小孩站出来,怎么看都是来捣乱的,他方才积着气,大人他对付不了,小孩他也对付不了了?
司徒蒙态度强硬,周围那些围观群众原本就对他有些意见。耍猴人一怒之下,推了司徒蒙一把。
他推的时候没留意,隔壁摊位就是耍刀耍枪的,正好武器架放在了两个摊子中间,耍猴人力度没把握好,司徒蒙猛然被推了一下,后倒的势头收不住,眼看就要撞在放满刀枪的武器架上。
围观群众中有人尖叫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血溅当场的画面,景深猛地往前一冲,堪堪拉住了司徒蒙的手,两人位置调换,景深圈着司徒蒙一个转身,擦着武器架摔在了地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司徒蒙甚至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直到周围爆发出一阵喝彩声,他才懵圈着从景深身上爬起来。
情急之下,黑妞儿当了司徒蒙的垫子,幸好前者平日里勤于习武,身子板虽然看起来瘦小,却结实得很,被司徒蒙这么砸了一下,也没任何不适。
耍猴人推了人,没料到竟然险些引发了血案,方才看景深突然跳出来,明显是有些武功底子的,他担心被其报复,马上将老猴子塞进铁笼里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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