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闻的摆盘虽然不比外面的酒店饭店好看,但是并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黑色糊状物体覆盖,反而是色香味俱全。
井意远算是对费闻的了解更加上了一层。
原先井意远是不想洗澡的,因为没有换洗衣物,可又嫌弃自己。
这个天气虽然不热,但也只是秋天而已,还没有到天气冷得时节,所以大多人还是选择去冲澡的。
就这个问题,井意远整整纠结了半个小时,等费闻从楼上上下来的时候,手里就已经拿着两套睡衣了。
还将其中一份扔给了井意远,井意远翻看了一下,所有的东西全部都准备齐全,睡衣连吊牌都没有剪掉。
费闻还以为井意远会担心什么,写了一张小纸条塞了过来:“你放心,这衣服全是新的,不过尺寸可能有点大,特别是内裤,你将就穿吧。”
看完这句话,井意远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是比费闻要矮上一些,但对于男人的尊严他还是有点信心的。
“大你个头,我不洗了,你那内裤我穿小了,不合适。”
费闻眯了眯眼,仔细打量了一番井意远,洁癖开始犯了起来,一手就拉起井意远进了浴室,嘴里还念叨着:“滚去洗澡,不然今晚别上我铺的床单睡觉。”
井意远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还以为对方兽性大发要对自己做些什么:“费闻!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救命啊,强迫人了!!”
费闻被井意远的话属实吓了一跳,头也没回,关上浴室门就走了,留下一句:“谁要强迫你了?”
井意远看着被关上的浴室门沉默了半晌,想起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突然觉得丢脸起来。
感情刚刚费闻那一顿操作就是想把自己丢到浴室里去洗澡。
真特么老脸丢尽了。
都已经被人丢到浴室里了,不洗白不洗。
井意远动手就脱了衣服,胸口的红色擦伤还显眼的很,大概是因为井意远这具身体太白的原因。
井意远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这幅身体,发现除了太白了这件事,男人该有的肌肉,腹肌倒是一个也不少,还是很有男人味的。
约摸是感冒引起的寒冷,冲完热水澡,井意远确实觉得身体暖和了一大截。
拿出费闻给自己的内裤的时候,井意远好不自在的撇了撇嘴,颇有自信的套了上去。
结果,大了。
井意远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愣是揉了半天眼睛,最后还是发现,这费闻的内裤确实大了一截。
前面的布料都空荡荡的,井意远又脱下内裤,仔细观察了一番属于他的尊严。
怎么和预想的不太一样??
这井意远,怎么全身都这么man,这尊严怎么就这么大??
井意远差点当场裂开,不过他也不难过,比起曾经的自己,这已经好上了一些了。
想起来都是老泪纵横,鼻涕直流。
第5章
井意远是被震动震醒的。
不过不是他的手机,而是费闻的。
昨晚两个人对干了一个小时,最后井意远以自己是病弱人士成功抢占了费闻房间的主卧。
井意远睡得那叫一个香,只是现在颇有点想打人的冲动,特别是在看到电话联系人备注是什么字的时候。
井意远先是拿着手机愣了几秒,随后拿着手机下了床,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客房的位置。
“费闻,你的电话,是你的无敌可爱亲亲小师弟给你打来的耶,快接吧,他可是不知道从哪个男人床上爬起来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的呢!”
井意远是听不到自己说话,如果能听到见,估计要被自己给腻歪死。
费闻原本还有点懵,看着井意远递给来的手机,一时间就清醒了,叹了一口气,视死如归的接通了电话。
“师兄?你起床了吗?”于温的声音满满都是朝气,确实充满了让人想去保护的感觉。
但费闻自从听过井意远那一番话后,就觉得于温哪哪都有些不太可信,所有后来就直接同于温说过没什么大问题不要再联系了,没想到对方这会儿又打了过来。
“我不是说没什么事情不要再打电话给我吗?”费闻板着脸,有点烦躁的抓了抓杂乱的头发,举手投足都是成熟男人的荷尔蒙气息。
于温听到这番话,似乎委屈的很:“师兄,我有事儿才和你打电话的,前一段时间的综艺多亏你照顾我,所以我想请你吃顿饭可以吗?”
井意远听不到两个人正在谈论着什么事情,只是看着费闻的表情,好像很不耐烦。
就起了个好玩的念头,慢慢的拉过费闻的手,用指腹在手掌之间轻轻的划过,写到:要我帮你吗?
费闻看向井意远的眼神有一点诧异,愣了好一会儿,井意远权当他默认了。
电话里的于温还在说话:“师兄,你不会没有时间吧?我只是想请你吃顿饭,难道不……”
坐到费闻身边的井意远此时此刻已经开腔了,靠着手机稍稍有点距离的方位说:“老公,你在和谁打电话啊?这么早?”
井意远的声音软的可以出水来,如果不是费闻亲眼所见是从井意远的嘴里发出的,他都以为是换了一个人。
于温顿了一下,随后缓缓开口问着费闻:“师兄,你旁边有人?是谁呀?”
井意远也不知道电话里是个什么情况,只好自己演自己的。
“老公!费闻!你怎么不理我!你说你是不是出轨了?哪个小贱人这么早打电话给你约你出去啊?”井意远此刻活像一个吃醋的小媳妇。
费闻也相对配合起来,将手机拿远了一点,对着听不到声音的耳畔说道:“真是个磨人的小媳妇。”
井意远被费闻突如其来的气息吓了一跳,立马躲开:“你好坏!你干嘛!”
井意远对这种事经历的太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逼出了两句娇俏的话。
落在费闻耳朵里,他都快要笑疯掉了。
井意远演够了戏,电话那头的于温也听够了,费闻清了清嗓子正色说道:“你也听到了,家里有人吃醋,还是少联系吧。”
说完,也不等于温反应,电话就被掐断了。
井意远看着挂断的电话,狂笑起来。
费闻坐在床边无声的挑了挑眉,随后用手指了指脑子示意井意远需要去看看脑科了。
等吃完早饭,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井意远正窝在沙发上刷着微信,随后弹窗就发来了一条消息,是之前剧组通知群发来的好友申请。
正想打开看看是什么人,费闻就伸过胳膊趁着井意远不注意就将手机夺了过去,随便操作了几下,又还给了井意远,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费闻:微信加上,你听不见,有事微信说。
井意远这才懂了对方的用意,但比起加上这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影帝微信,他还是宁愿用纸去沟通。
费闻:你早上药吃了吗?
井意远原本还想去看看费闻的朋友圈里都发了些什么东西,就被对方的一条消息打断了。
“还没吃呢。”井意远懒得打开对话框,直接回答了坐在身边的费闻。
随后轻车熟路的点开了费闻的朋友圈,费闻则起身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费闻的朋友圈频率并不高,不过井意远看的还挺有意思的。
朋友圈节选:
【今天第一次去蹦极,差点没给我吓得心脏跳出来。】
【车胎爆了,完全没换过车胎的我现在很懵。】
【不会整理衣帽间,每次只要保洁阿姨请假,衣帽间就不能看了,看来有必要请个专门整理衣帽间的阿姨了。】
井意远就费闻朋友圈的大致内容,做了个简短的总结。
这人就是个喜欢把自己不会的事情写在朋友圈里告知众人的神经病。
想到这,井意远又找出了两个能具体形容费闻朋友圈的字———废物。
井意远一时间觉得自己就是个天才,最后十分满意的退出朋友圈,将废物两个字打在费闻的备注上。
刚刚改完,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正是端着水从厨房出来的费闻。
废物:别玩了,吃药,待会儿把衣服脱了。
井意远自认前两句话还能后听得懂,怎么后面那句就那么奇怪呢?
“脱衣服干什么?你想对我做些什么?”井意远瞪大了双眼,身体向后退了一点儿。
费闻把水递到井意远手里,随后拍了一巴掌脑袋。
废物:想什么呢?这是第几次了,你到底是对自己有多蜜汁自信?你以为我能看上你?
井意远虽然不敢说自己是世界第一美男,但第二还是认的,因此对于费闻说出的这句话十分不满。
废物:别自恋了,快点把衣服脱了,我再给你涂一次擦伤药,待会儿我要去剧组。
这么一说,井意远才想起来医生开的擦伤药。
费闻的手应该是刚刚洗杯子的时候水没有擦干,带着药膏抹在井意远的背脊上的时候冰冰凉凉的,惹得井意远直起鸡皮疙瘩。
药膏都快擦完了,井意远又突然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最后一跃而起。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有个传闻是真的吗?你说的到底是什么?”
前些天,费闻拉过井意远的手闻药味的时候,是有说过这么一句话。
后来井意远也向化妆师问过,不过对方闭口不答,还羞涩的很。
费闻收起药膏的手顿了顿,最后叹了口气,带着玩味的眼神捣鼓了一会儿手机,最后递到了井意远的面前。
那是一个叫娱乐圈扒扒的超话里的一条博文。
标题叫【那个总爱留痕迹的男人】
*
草莓啵啵:点进来的小可爱先别着急,我要说的主角是井意远。
博主不是井意远的粉丝,只是个路人,以下是博主统计井意远在大家印象里是什么模样,然后总结出来的————空有美貌,毫无演技的花瓶。
不是黑!!不是黑!!再次强调博主不是黑!!
博主也是听做医生的姐姐说漏了嘴才知道的,听说有一年井意远在外拍戏,每周都要到我姐姐那儿去几次,每次去的时候身上都带着各种各样的擦伤和伤痕什么的。
我姐问他怎么了,他说是拍戏弄伤的。
最后每次都要拿些擦伤药膏回家,我姐还说井意远不仅有肌肉还有浅浅的腹肌,但肉贼软嫩!
我姐那段时间花痴了好长时间来着!!我就想知道世界上真的有那种一不小心就会破皮的人吗??
怎么了你还好吗:楼主这事儿确定是真的?不就是个擦伤吗?井花瓶还天天往医院跑?
井小可爱:楼上是黑粉吗?请说话客气一点,我们井小可爱虽然现在不擅长演戏,但也在努力了!另外,博主求生欲好强啊,我们井粉没有那么可怕的!
贵在坚持:我就想问问,难道真的是拍戏的擦伤吗?我听说娱乐圈乱的很,会不会是井意远和人玩了什么特殊游戏啊?
呜呜呜好累:楼上你这个设想好可怕,不过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又想问,会不会是井意远的恋人和他一起玩了什么奇怪的play??
画风歪了:楼上都在想什么呢?我来为井意远证明一下,我本人就是一个极其容易受伤的人,一个比较硬的东西类似于圆珠笔笔尖,稍微划一下我就会擦伤!而且这个伤不容易好,一般人过一两天就恢复如初了,但我就是不会!!而且我不管它的话,还会留疤!!真的超级痛苦的!!所以我现在干啥都小心翼翼的,受伤了就要拿擦伤膏让它快速愈合!!
笑嘻嘻:相信楼上,我同班同学就是这个体质!
啊哈哈哈哈哈真好呀:哇这个体质绝了,那是不是做的时候很轻易就留下痕迹了?哇,好色啊,口水流下来了!!
*
井意远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开始觉得羞耻了,连忙把手机还给了费闻,嘴里嘀咕着:“这都什么东西?我不就是皮肤表层比较脆弱,怎么给这一群人说得……这么色……”
井意远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费闻在一旁看戏憋笑。
“笑什么笑,早知道不问了。”
井意远算是懂了为什么当初那个化妆师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会脸红了,这当初井意远是不知道,现在知道是什么了,都想打死当初问出口的自己。
剧组原先的安排是昨天费闻就和井意远同一天杀青的,但因为昨天发生了点特殊情况所以就暂时停止了费闻的拍摄。
费闻今天原本想请假不去剧组,但因为后面的通告还摆在那儿,所以还是去了。
只是这去剧组还带了个拖油瓶。
井意远倒是没什么感觉,只是之前是以演员的身份来的,这次变成了需要照顾的病人而已。
“费影帝,你这…真是辛苦了啊。”导演看到费闻和井意远一起来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不过也只是愣了一会儿。
费闻倒是觉得没什么,照顾井意远是他自己揽下来的,况且早晨还被井意远帮了一个大忙。
今天的天气有点冷,说起来都已经是十月份了,井意远记得没错的话,再过不到两个月,于温就会在费闻的生日会上公开决定追求费闻了。
井意远打开手机百度,搜了搜费闻,最后确定好对方的生日。
将十二月十日打进了日历当天的提醒事项里,敲上几个字———表白。
刚刚打完,手边就碰到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抬头看是费闻递给来的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