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应漓双腿被迫高高翘起,裤子也被粗暴扯下——自己刚才扯姜自盼的衣服用的力和这种力道比起来就像猫抓似的,他的裤子被拉到小腿的一半,内裤也被拉到屁股的一半。
本以为今天注定会有一场狂风暴雨,没想到这个时候偏偏就出太阳了,光落在姜老师房间的阳台上。
这种类似倒挂身体的姿势很不舒服,但是很方便姜自盼进入。边应漓自己惹了祸又担心这儿是阳台,哼哼唧唧别着手要拉自己的裤子,但是姜自盼自然不让,然后一把扯下他的内裤,边应漓全身唯一有肉的地方便抖了几抖。
边应漓也没想到姜自盼看着禁欲冷漠,花样竟那么多。秋千摇摇晃晃,姜自盼也慢慢顶弄。只有唾液做扩张,太干涩,但是姜自盼的阴茎随着秋千摆动的幅度一点点地破开边应漓的肛口,不但不疼,反而把边应漓弄急了。
“痒……”边应漓双手抓着秋千绳,不耐烦地用力捏着,穴口水淋淋,就和最初刻意想要勾引姜自盼那时故意看着他的眼神那样湿漉漉。
毕竟到了秋天,风是凉的,边应漓瑟缩了一下,突然想起这还是在外面。
他艰难地动了动脖子:“姜老师……”
姜自盼突然顶入整个龟头:“我是谁?”
边应漓吃痛,咬着下唇忍着不说话,姜自盼更用力地探进他的体内:“宝贝,我是谁?”
边应漓开口就泄了音,颤颤巍巍道:“姜、姜老师……”
姜自盼还是重复这个问题,问了好几遍,龟头也压在彼此熟悉的凸起位置反复碾磨。
“姜自盼……你到底要干嘛啊……”大概是听到了答案,姜自盼终于赏对方个痛快,全根进入那张殷红穴肉谄媚吸附的甬道,大力抽插。他双手抓着边应漓的两条小腿,小腹的肌肉紧绷,青筋爆出,肉体交合发出阵阵声响。
边应漓惊叫一声,松开一只手想疏解一下自己前端的欲望,但是手指刚一卸力他就觉得自己快被姜自盼撞出去了,又只好更用力地抓紧绳索,同时强忍着嗓子里溢出来的那点喘气声,和姜自盼商量:“姜老师,回、回房间吧……我坐不稳了……”
姜自盼一直看着边应漓的表情,却不回应他。边应漓处在一种太紧张的状态中,却又很爽,身体收缩带着种抽搐的节奏,臀肉被撞得泛红,脸上好像也带着窒息一般的潮红和迷离。
“记清楚我是谁。”姜自盼停下动作,静静地看着将整个脑袋向后仰到极致的边应漓,拔出自己的性器,有不少液体渗水似的从红嫩的穴口流出。然后他抱起奄奄一息的人,把他摔到床上,拽下他的裤子扔到一边。
拽得太狠,脚踝都擦破了皮。姜自盼从后面楔入,被操得松软的地方几乎像是被压出淤伤、熟透的桃,再碰一下便汁水四溅。
姜自盼提着那两条细长光滑的腿,把它们分得很开,两人的阴囊几乎也撞到一起,他又一遍一遍地问在床上被耗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还想往前爬的人:“我是谁?”
边应漓这会儿早已没有精力去深思姜自盼不停地追问究竟为哪般,只知道现在整个世界好像就只剩他们两个人,竟还在混乱地交媾,而姜自盼疯了一样地要个他猜不对的答案。
混乱中他突然回味起先前在秋千上,那种四肢被束缚但是快感翻倍上涨的时刻,抬头看见蓝天白云,蒙蒙的阳光闷着热,那种被亮光照射得几乎睁不开眼、并且不得不向后弯折自己的身体所带来的濒临断气的快感,和性高潮约莫有八成类似。
精疲力尽之际,他恍然意识到今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他当着姜自盼的面想起了江越,当着姜自盼的面演起了江越——那个在他人格塑造最重要的几年里既把他当救赎又把他当学生的漂亮男人。
边应漓在他爱了很多年的哥哥面前演起了他的角色,像个痴狂的、永远求不到所爱的疯子。
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姜自盼也弯下腰,贴近他汗湿的后背:“边应漓,谁在操你?”
边应漓害怕了,全身一哆嗦,后面紧紧夹了一下,就想往前爬。太危险,他需要快点逃离这里。
但是姜自盼动作更快,他等着这人快要和自己的一部分彻底脱离时再次握住他的脚踝,把他往后面拉,肉身再度深深相扣,那张小口好像又主动地取悦他了。
“你跑什么?边应漓,记清楚了,被我干的是谁。”姜自盼加快了运动的频率,边应漓的两瓣屁股肉波荡漾甩来甩去,声音也颠簸:“是我......是我......姜自盼,不要了......我......”完全想不到拥有“完美人设”的姜自盼也会满口污言秽语,边应漓屈服了,他让说什么自己就说什么。
......
两人洗了澡出来,边应漓双腿都还在抖,大腿根是酸的,肌肉发麻,肛门处更是肿胀疼痛,不过老王八蛋来云南居然还带着那种药膏,随手扔给他。
边应漓脸上发烫,拿着那支药膏又抖着双腿想要回厕所上药,姜自盼叼着烟坐在床上:“就在这儿擦。”
边应漓回头瞪他,还真不走了,就这么瞪着姜自盼。
姜自盼皱皱眉:“不然我给你擦?”
边应漓一咬牙,忍了,真就不知羞耻地当着罪魁祸首的面给自己的私处上药。
擦完药,边应漓拢好自己身上姜自盼的衣服,正想问他再要一条裤子,或者让他叫邓建明去帮他取些衣服来,有人就在敲这个房间的门。
是林睐,她在门外叫姜自盼:“姜先生,你让老板做的酸汤鱼。”
本来边应漓站在门边,理应去开门的,但是他不顾忌自己还光着屁股有人替他顾忌,姜自盼招呼他坐回床上去,给他盖上被子,自己下床去开门。
“进来说。”接过林睐手里的打包袋,姜自盼放在床头让边应漓自己先吃。
来的不止有林睐,还有杜瑶。林睐既是姜自盼的手下,又是见识过那些用过更加变态的手段的人,表情就不像一旁那个单纯的小记者一样尴尬慌张。边应漓估计刚才在阳台,两人的声音只怕也让外人听了去,再一想,比他更在乎声誉的人都不怕让人听了活春宫,自己也没必要一惊一乍的。
林睐拿出平板给姜自盼看什么东西,同时还说:“关于约翰逊的那些‘传闻’,明总都已经处理好了。最近听说云南这边又会加强海关的把控,而且是易部长的亲信亲自来。”
“哪门子的部长,”姜自盼对后半句话都不以为意,更别说前半句话了,“这老爷子早该退了。”
杜瑶可能是为了掩饰自己心里那种被震撼的恍惚,接话道:“但是实权还在他手上啊。”
林睐赶忙戳她的后腰,生怕她的胡言乱语引起姜自盼不必要的猜忌,假笑着打圆场:“可得了吧,你从哪儿听的这些话?可别是和明涣那个大喇叭聊的。”
杜瑶大吃一惊:“他?他大喇叭?你开玩笑呢?开例会他都说不上三分钟的话。”
正拨弄着酸汤鱼给菜降温的边应漓听见那个名字,停下了筷子:“谁?明涣?”
姜自盼的烟燃尽,烟头被随手弹进垃圾桶。林睐揽过杜瑶,笑呵呵地问他:“怎么,不是明总请了您这尊大佛来保护咱们小杜记者啊?”
边应漓看了杜瑶一眼,见对方没有反应,便答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明涣那大冰雕能这么有爱心?你现在抱着的可是杜书记的亲孙女。”
整理.2021-07-23 01:59:53
第32章
林睐脸上那点戏谑的笑容悄然而逝。
杜瑶像是松了口气,又悄悄打量姜自盼,但对方一点都不惊诧,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好半天,林睐才问边应漓:“所以杜书记......为什么会找你......”
边应漓想了想,又盯着酸汤鱼搅了几筷子:“杜书记的亲女儿是我妈。”
“你妈?”林睐推开了靠在自己身上的杜瑶,眯着眼睛看边应漓。
边应漓哼哼两声,看也不看地和姜自盼说:“姜老师我好饿啊。”
一个从小生活在黑暗组织里的人其实是有直系长辈的,这事说出去谁信?况且十来年没想过救出自己的儿子,现在儿子成年了还让儿子保护侄女?
林睐的亲戚们死的死逃的逃,她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亲人,也根本不懂这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到底能带来什么效应,但是她听明白了一件事:杜瑶的家世绝对在这片土地上是“清清白白”的,而这次她也来到可能能联系到姜老先生的地方也许不是受无良上司的瞎安排,更有可能是她自己主动请缨来的。边应漓和杜瑶还有着她不知道的“亲戚”关系,自己却还和杜瑶开玩笑说边应漓是自己的弟弟。
林睐深吸口气,笑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说完,她起身,还对姜自盼笑了笑,一个人撂下杜瑶走了。
杜瑶扭过半个身子,目光随着她的踪迹动,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边应漓还在嫌菜太烫,压根不理两个女生。
杜瑶也没理由继续留在这儿看姜自盼逗猫逗狗,和这两人道了别,匆匆离开。
前后不到半分钟,杜瑶就完全找不到林睐了,她给林睐打电话,但对方既不挂断也没拉黑,就是不肯接。
她觉得自己隐瞒的事情和林睐隐瞒的她在 DUSK 的身份这件事比起来无足轻重,所以她更不懂林睐究竟是在置什么气,她也想不到一向游走于人与人之间、圆滑虚伪的林睐竟然就这么当众生自己的气。
林睐当然也没有故意不理杜瑶,她只是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地把自己抽离出来,用凌驾于她们之上的视角来重新看待她们之间的的关系。
给自己的手下发消息吩咐了几句话,林睐也冷静了不少。最初她就知道杜瑶和自己不是一路人,但是杜瑶对她是特别好,独一无二的好,她自己差点就想着杜瑶坚持着用这么一颗滚烫的真心再陪自己久一点,自己或许真的要咬着牙让她了解自己的世界。
边应漓饿得都要晕了,吃了半碗饭才问姜自盼:“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了。”
“杜为苇找过我,”姜自盼说,“你这个妈找的还挺靠谱的。”
边应漓呛了口汤:“你这话听着挺奇怪的。不过我亲妈——也怪不了她,可能早就死了吧。”
姜自盼没看他,也没说话,对这种酸酸辣辣的食物也仅仅浅尝辄止。边应漓却丝毫没注意,擦了擦嘴抬头看他:“其实我也觉得很奇怪。边际域不是被你那什么了吗,杜为苇为什么还肯嫁给他。”
姜自盼轻笑一声:“现在怎么不叫妈了?”
边应漓一旦离了碗又没什么胃口继续吃,恹恹地趴在床上,头看向阳台:“怎么天又阴了,比你还变化无常。”
姜自盼笑了笑,伸手就在小东西被子下隆起的屁股上重重地给了一巴掌:“不是爱吃酸的吗?”
边应漓不回答,还是趴着看阳台,毛茸茸的头发看上去特别温顺。可是两人都知道这人不安分,并且是不定时地、神经质地躁动。
“姜老师,为什么你的房间有光照啊?”边应漓在床上翻滚了一下,坐起身,“好羡慕。”
姜自盼又笑了,眯着眼睛看着边应漓,边应漓总觉得他的眼神和自己第一次看到时有了天差地别。
现在这双眼睛里好像有了别的东西,像是怜悯,又像是爱护,但好像又不是那么笼统就能描述出来。
边应漓这会儿胆子大了,还和姜自盼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能不能和你换个房间啊?”
姜自盼的手机响了一下,他起身去看,没理边应漓的蠢问题。
边应漓也下床,结果一动就发现全身酸得像浸了醋,他只好揉着自己的胯骨慢慢往墙上靠着站,姜自盼觑他一眼:“到处走什么?”
边应漓又大着胆子揣测圣意,歪着头问:“那我可不可以住这儿啊?”
姜自盼刚好接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假装没听见边应漓的问题——不过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他一直没什么反应,坐回床上听着电话那头的人和他说话。
过了半分钟,姜自盼还是没说话,边应漓便走到他那儿去,躺下,枕着姜自盼的大腿,很自然地询问:“行不行啊姜老师?”
姜自盼低下眼睛看他,似乎有点不高兴,而电话那头一直有的一点说话的电流声戛然而止,过了一会儿,那头的人又问:“老师,现在不方便接电话吗?”
边应漓听出来了,那个人是易贤,他想,怪不得老东西这么不乐意搭理自己,原来是另外这位正在和他通话,自己破坏了二位的兴致,但他就这么赖在姜自盼的腿上不走了,还冲他眨眨眼。
姜自盼忽然就笑了,刮了下他的鼻子,又抬起头对那边的易贤说:“你说你的。”
边应漓看着姜自盼嘴角的一点笑意,心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涩。易贤好像永远都可以和姜自盼交流,说一些很“高级”的消息,姜自盼也总会耐心地听他絮絮叨叨地说。
和自己这种自轻自贱爬上床,还要假装黏人好玩的金丝雀不一样,人家根本不屑于来讨这些所谓的亲密。肉体欲望罢了,是不是他边应漓都无所谓。但是像易贤这种细水长流的、雪中送炭的、锦上添花的,可能才是姜自盼长久需要的。
所以边应漓看着姜自盼微笑着听易贤的电话,也突然让自己更加清醒明白,他们现在的关系能叫什么呢?各取所需都算不上。他这儿也没有什么是姜自盼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