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半晌才完毕。
乐知攸沉醉道:“和你在一起,我就快乐。”
按照昨天回程时的安排,现在只用简单对付一口就行,等祁开改完作业,他们就能出发去超市里逛逛,买食材回来煮长寿面,还要把鸡翅腌上,晚上要下厨做可乐鸡翅。
乐知攸捧着大碗,从酒店提供的速冲食品里挑了两包坚果麦片来充饥。
他坐在祁开身边,自己吃一勺,喂过去一勺。这个勺子又大又深,和路棠煮茶时常用的那柄细长的、勺心又小又浅的勺子完全相反,特别适合拿来大快朵颐。
乐知攸喝麦片,喝出了吃手抓羊肉拌饭的气势来。
可他又慢慢地愣住,表情从轻松渐变为凝固,被祁开瞧见了,问:“怎么了?”
“我好像……想起来一点昨晚的事儿了……”
祁开一笑,继续收尾他的作业,在点击鼠标的声音里问:“想起什么了?”
“我们,唱完K之后,去清吧喝了两杯鸡尾酒,喝完,又去打了一场桌球,我输得好惨,旁边好多人笑话我。”
祁开笑道:“是你说让我不要手下留情的---我留了,但你还是输好惨。”
乐知攸惊讶:“你、你留了?”
祁开:“嗯。”
乐知攸受挫:“好的吧,好的吧,我以为我已经好惨,原来我还可以更惨。”
又给自己找理由:“光看你了么,你这个诱人的男大学生。”
祁开笑他胡乱瞎说,伸手拿过勺子吃两口麦片,香香甜甜的,又喂给他的宝贝儿一口:“然后我们去蒸桑拿,蒸完又去按摩,你直接在人家的按摩房里就睡着了,我一路把你背回来的。”
乐知攸舔舔唇,有点不好意思:“怪不得。”
原来真是快乐到销魂、舒服到断片儿了。
“我偷师了的,作为报答,我今晚给你按按,正好看看我偷学的手艺怎么样。”
祁开被逗乐,保存工程后上传发送。
他继续回忆道:“回来时又来劲儿了,在电梯里就嚷着让我摸你,同乘电梯的外国人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中文。”
乐知攸瞪圆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还把手伸进我衣领里乱摸。”
“还吹我耳朵。”
“还咬我脖子。”
祁开一副我好好问问你的架势:“乐知攸,都哪儿学的?”
乐知攸心跳脸红,还能哪儿学,电影总是粗暴,上来就干,最令人欲罢不能的还是要数小说和漫画,那些暧昧和心动的情节数不胜数,当然就是这儿学来的。
电脑响起传送成功的提示音,和勺子碰在瓷碗边的清脆声很像。
祁开又转回身去敲了几下键盘,随后合上笔记本。
乐知攸无辜可怜道:“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难不成是那两杯鸡尾酒发威?”
很有可能,他那瓶盖大的小酒量,果啤都遭不住。
乐知攸赶忙:“我还让你出丑了吗?我可难搞了,你之前还说想看我耍酒疯,这下知道我多烦人了吧。”
麦片喝光,祁开牵着乐知攸到厨房来刷碗。
他学乐知攸昨晚的样子,覆在乐知攸的背上去吹他耳朵,吹完自己先笑了,自嘲道:“油腻。”
乐知攸却手脚酥麻,被吹得浑身过电,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激灵颤儿。
祁开说:“是可难搞了,酒后乱v性。”
之前乐知攸水淋淋的就跑来亲他,现在,他也用刷完碗后水淋淋的双手撩开乐知攸的浴袍。
“要我摸你,你自己怎么摸都竖不起来,急得就会叫我。”
祁开一边淫话,一边轻抚在乐知攸光溜溜的屁股蛋儿上:“我一摸你就好了,到我手里不出三分钟就能完事儿。”
乐知攸简直没耳朵听!
他急吼吼地转过身来瞎嚷,一张脸烧得热热烫烫,也丢得干干净净:“打住!”
祁开偏不,笑得格外招人嫌,圈住乐知攸的腰就低下头亲了他一口:“还妄想来帮我,帮两下就不管我了,只顾自己睡得舒服,还得我给你拧毛巾擦擦。你说你难不难搞。”
乐知攸没有底气地瞪着他,凶不起来就算了,还磕巴道:“真的、真的吗?”
祁开:“嗯。”
两个人拥着一晃一晃,晃出厨房,晃回到客厅,一起跌倒进沙发里。
乐知攸抿着唇难堪,小声道歉:“那我……今晚给你大保健,行吗?”
祁开铺垫那么长,就是在这儿等着呢:“有人说要给我看看他长尾巴的样子,说话算不算话?”
乐知攸惊呆:“我、我!”
又:“你、你!”
祁开完全一副信心在握的样子:“我不要大保健,我要尾巴。”
乐知攸已经傻了,分不清这到底是自己迷糊说漏嘴,还是祁开翻了他的背包看见了,于是在这儿胡编乱造给他下套。
但不管如何,总之现在,他的尾巴露馅了。
说不定连那件大红的肚兜儿也……
乐知攸发现自己根本无从辩解。
于是祁开俯下身来亲他,像盖章承诺一样,愉悦道:“宝,你默认了,那我就等着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
祁开唱K的歌词来自《余震》。
迷惑:我这章写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写,那我这三千四百字在干嘛(笑哭)
第44章 狗以巴
四十四.
明媚的阳光在午后被乌云遮掩,天色变得阴沉沉,骤起的狂风吹乱树叶和江涛,大雨要来袭了。
马卡龙从梦乐城里驶出,后车座上堆满了大包小包的购物袋,零食有,汽水有,食材也有,其中某个袋子里有一盒刚出炉的脆皮鸭,香味太过浓郁,飘满了整个小小的车厢。
乐知攸边馋边扒在窗上欣赏翻滚的云海,叹道:“好像世界末日。”
黑沉且磅礴,在下一瞬就倾泄下滔滔暴雨,汹涌得仿佛已毁天,现在即来灭地。
水雾纷纷扬扬,耳畔尽是哗哗雨声,陆地上的一切都缓慢了下来。
乐知攸问:“我们会被吹翻吗?”
毕竟这么像只玩具车,在暴风雨里总有一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祁开笑道:“比起吹翻,我更怕淹水了熄火抛锚。”
但应该还好,这里距离伯温不算远,之前开过来只用了十分钟。
暴雨愈发滂沱,红绿灯已经看不清框架,只能瞧见模糊的光线穿透雨帘。
马卡龙如小船,行得格外慢,艰难开回酒店后,祁开都忍不住松了口气,说:“还是得换我的猛禽。”
“猛禽?”
“嗯,就放家里的那辆。”
乐知攸记下名字,决定等会儿回房了就搜搜,他“唔”一声,赞同道:“猛兽开猛禽,绝配。”
刷卡进屋,第一件事儿就是脱掉衣服。
祁开秉持着裸奔的爱好,没穿上衣,稍微收敛点套上了条宽松又幼稚的睡裤,蛋黄色,左边的裤腿上印着个巨大的柴汪狗头。
乐知攸比他规整些,上衣也穿着了,柔软的布料亲肤舒适,乐知攸很满意,钻进厨房里套上围裙,准备大展身手做两碗番茄炝锅长寿面。
今天是他们重逢后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
乐知攸摸摸后颈,虽然最想给的礼物似乎应该是给不成了,但也不必太灰心,才五月份,往后剩下的半年里还有那么多节日,说不定六一、七夕、中秋、圣诞什么的,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他把礼物送出去了。
乐知攸洗净番茄,划十字上锅蒸,再把大葱切细丝,炝锅怎么能少得了爆葱香呢。
客厅里传来说笑声,可能又是小组作业吧,乐知攸没仔细听,他另起锅烧水煮面,再择一把嫩绿的小青菜洗洗,弯腰埋头正认真,祁开举着手机进来了,解说道:“他在煮长寿面,西红柿汤底的。”
乐知攸转过脸,和祁开的爸爸妈妈打了个照面,视频里的家长惊喜连连,问候乐知攸好久不见,夸叹乐知攸长得真好,顺带再嫌祁开不知帮忙,竟让乐知攸一个人忙活,像话不像话。
祁开喊冤:“这不是你们发视频来么?我怎么帮忙?我本来是要帮忙的。”
说罢拿脚尖碰碰他目瞪口呆凝固住的傻宝贝,提醒道:“快喊叔叔阿姨。”
乐知攸连忙回神,打完招呼后手足无措,不知道还能再客套些什么,开心又觉得陌生,还有些难为情,也拿脚尖去踩祁开,找他快快救命。
祁开就来入镜,问:“我暑假跟柚子一起回鸢兰,行不行?”
祁开爸爸说:“随你。”
祁开妈妈不满意道:“也把柚子带回来玩一玩,小伏都有挺多能玩的地方呢。”
“正要说,被你抢先了。”祁开揽住乐知攸,“那就这么定下了。”
乐知攸兴奋得耳朵尖儿发烫,磕巴道:“那我、那我暑假,就和祁开一起,去小伏都。”
一通电话没聊多久就挂断了,还是祁开妈妈发现乐知攸背后蒸汽滚滚,回头一看,水沸得都扑出来了,赶忙关火。
厨房里陡然从热闹陷入寂静。
祁开和乐知攸对望着,绷着股劲儿,就看谁先绷不住。
“你和你妈说了么?要是我去鸢兰,她不同意我进门怎么办?”
瞎说。
得意忘形就变幼稚。
“那我就陪你去大街上流浪。我知道西鸢湖的桥底洞口好乘凉,我们去那儿盖报纸过夜。”
Alpha幼稚的时候,Omega能怎么办,当然是比比看谁能更加幼稚。
祁开释放出危险的信息素,弯下腰就要乐知攸抱起来放到水池边,细细一道窄边,坐不稳还尽是水,立刻就把乐知攸的睡裤给浸湿了,像发情发水了一样。
乐知攸骂他:“起开!”
双腿却因为害怕失衡而把祁开缠得紧紧。
祁开凑来吻他,把这张会叫“祁开”的嘴亲红吮肿,根本吻不够吻不厌,他起不开也不想起开,他起开他就不是祁开了。
“穿围裙戴尾巴,好不好?”
乐知攸听呆了:“什---?!”
“好不好?”
这个Alpha是太过得意忘形了,竟然会撒娇。
乐知攸斩钉截铁:“不好,休想。”
拒绝之后就低头看看这个平平无奇连花边都没有的朴素围裙,这、这、这有什么能勾起小狗欲望的?他脱了还不行吗?
苦咖啡更浓了,盖过了西红柿酸酸甜甜的味道。
乐知攸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不像被压制更不是安抚,而是那种,嗅进鼻子里就会心尖儿着火,好像口干舌燥被喂水,如果不乖一点的话,这杯水就要被拿走了。
Alpha还在诱哄:“宝,我喜欢你穿围裙。”
乐知攸要遭不住了,匆忙点头,才答应,就被扣着后脑勺承受强吻,他呜呜地受了片刻,等信息素没有那么霸道了,他才手忙脚乱地去推搡祁开,抱怨道:“屁股凉……裤子都湿了……”
祁开低笑起来,服了,越可怜越特么想蹂躏,到底怎么回事。
祁开抱他下来,放地上了也不撒手,说:“乐知攸,我要带你见爸妈了。”
西红柿差点蒸到糊锅。
乐知攸指挥祁开洗小青菜,半裸美A穿围裙,视觉冲击力大得乐知攸色欲熏心,想开口他穿围裙戴尾巴,那小狗能不能也穿围裙来doi。
又想象一番那场景,围裙大战,莫名太好笑,还是算了罢。
小青菜洗完,再洗一把小葱,切碎成葱花备用。
灶台开火先炝锅,左边打番茄卤子,右边下两把细面,中途加两次凉水,煮好了捞出来再过一道凉水,最后挑进汤底里,拌一拌,撒上葱花。
乐知攸说:“再拿两个鸡蛋来。”
祁开领命,递上两个白皮鸡蛋,丝毫不怕给乐知攸增加负担:“要溏心。”
乐知攸动作娴熟,哼他道:“我应该就给你吃一根面条,免得你吃饱了有劲儿没地方使,遭殃的还是我。”
祁开感觉自己才是到了发情期的那一个,外面暴雨滂沱都不及他心中激荡,他现在一根面条都还没吃到,就好像已经有了用不完的力气想往他宝贝身上使。
他抱住乐知攸,牙痒痒,鼻尖往乐知攸的后颈上拱:“宝儿。”
在舌尖舔上来的时候,乐知攸差些没拿稳锅铲:“唔,干嘛呀。”
祁开小声道:“好看。”
比围裙还要好看。
从洗手池边下来后,睡裤湿得没法穿了,黏屁股,于是乐知攸脱下来又晾起来,连同把睡衣也换下来了,穿起属于祁开的那一件。
宽松逛荡,都不用解开衣扣,直接兜头套进去就行,再从松垮垮的下摆探出两条笔直的长腿,皮肤那么白,还坠着未消的斑斑草莓,漂亮得没法形容。
Omega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美好的生物,是真的。
乐知攸却着急煮面,脑袋里暂且把“男友衬衫/T恤/校服/睡衣”等诱人桥段都忘了个干净,没顾得上祁开当时就沉下来的眼神,急吼吼地边嚷“水烧干了”边往厨房跑,不然慢一步,他就要成为祁开的腹中餐了。
面端上桌,色香味俱全。
乐知攸拍一张发给江语,又想起早上路棠祝自己生日快乐,于是也回复他到:快乐似神仙!
祁开挑起一筷子吹吹,问:“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说不清,好像不知不觉就会了。”说罢夹起鸡蛋咬一口,溏心流出来,金灿灿的,乐知攸满足道,“我干啥啥不行,总得让我有个优点吧。”